唇上那些味觉温度都通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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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佬啊,你还要搞多久啊?快点啦!”大天二看了看表,忍不住对着里面喊道。
话音刚落,陈浩南就拉开了充当衣帽间加试衣间的小杂物房的推拉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一身基佬紫色亮面西装,内搭深橙色点缀黑绿蓝色条纹方格的绑带衬衫,手里拎着个红白蓝塑胶编织袋还像垃圾佬一样把它搭在肩上……
有颜任性也经不住他如此胡乱穿搭,这不,一出场,就亮瞎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哇,有没有搞错,你去哪里找这么一件东西回来的啊?”大天二和山鸡围上去,差点笑趴。
“如果大佬你要穿这件的话,得Gel个西装头才行……”大天二说着就撸了一把陈浩南的头发,随时就能拿啫喱水帮他改造的模样。
“别玩了!”陈浩南连忙甩开他的手。
一旁的吕竹眉头皱得死紧,动手轻轻扯了扯陈浩南那件紫色西装外套:“你就不能,换个黑色,或者白色的,正常色吗?”
“大佬,细细粒想你穿白西装啊!”巢皮叫了一声,看向她笑道:“怎么样?快满十八岁了,也想结婚啦?”
“不要乱讲了!”吕竹推了推他。
陈浩南回头走进衣帽间里,又换了一件黑西装出来。
“大佬,像大天二说的,再弄个油头,你到时就能变魔术了!”包达二装模作样地怪叫道。
“我觉得,还不错的。”吕竹点评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始终是,新铺开张,穿得太黑,也不好。”
脑补一下陈浩南黑西装大背头的模样,活脱脱就是神剧《天若有情》里那个斯文败类鬼畜总裁的样子,吕竹不禁小声笑了出来:“不像变魔术的,倒是有点像Julian。”
陈浩南默默又回去换了件红色系——准确来说,是玫瑰红色。
就是那种仿佛带着荧光的、特显黑的颜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和怎么买下来的。
“哇,正!姣婆粉啊!”山鸡表情夸张地感叹了一声。
“你到底,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一件……”吕竹无语扶额。
“你送的啊!”陈浩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品味!没有那么差!”吕竹大声反驳了一句,从包里翻出单据坚定地说:“我买的,是红色的!”
拿着单据和那件颜色俗称姣婆粉的玫瑰红西服外套对了对,众人不忍直视地移开了目光——颜色一栏里的“红”字前,不知道被谁画了一朵画工拙劣的小玫瑰花。
“肯定是卿姐的儿子在你帮他补习时乱涂乱画上去的。你也知道,那小子人小鬼大,卿姐看到玫瑰花加红字,就以为你要的颜色是这个……所以就送了这个色过来。”山鸡肯定地说道。
“我迟些,拿去换!”吕竹叹了一口气。
陈浩南最后换了一件深蓝色的风衣出来,勉强算是他今天换的一系列衣服里看着最顺眼的一件了。
于是众人纷纷冲他点头表示支持。
决定了明天新店开张时要穿的衣服,陈浩南送走了其他人,转头看向站在衣柜前踮着脚似乎想要伸手拿什么东西的吕竹。
香江人多地少,住房面积向来也不大,他家这个房间面积小得可怜,干脆就是拿来当杂物房和衣帽间试衣间的。因为东西又多又繁杂,所以存放东西也一直往高空发展。以吕竹和陈浩南的身形差距,想拿按照陈浩南的身高打造的衣柜里的东西,可不就是得要像个兔子一样蹦跶。
“你要拿什么啊?我来帮你。”看着吕竹那个颤颤巍巍不住蹦跶的样子,陈浩南看不过眼了。
“拿这件,西装啊!”吕竹蹦跶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衣架把西装勾下来,气呼呼地说道:“我下午就,拿去换!”
颜色太过于辣眼睛,她一刻都不想再看到这件荼毒人类审美的东西了。
“不是啊,挺好的,始终是你第一次送我的衣服嘛……”陈浩南好笑地安慰了一句。
“睬!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吕竹呸了一声,把西装从衣架上拿下来,然后一手拿着衣服一手举高衣架就准备把衣架挂回去,“不换,你穿吗?”
“你送的,怎么样我都穿啊。”陈浩南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帮忙挂好衣架,顺便又调笑一句。
“颜色,姣斯凳督!穿上的话,别人觉得,你发姣啊!”吕竹拿着西装转过身,抬头看向陈浩南。
却不料,一个夹杂着热情气息的吻就落了下来。
吕竹震惊得无意间就松开了手,那件西装便毫无声息地落到了地上。
陈浩南这个人很奇怪,算是她见过难得的留长发还很man的男人,眉眼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潇洒风流。弹幕里的粉丝们经常哭喊着夸他身材好,今天吹岩石肌明天吹大长腿的,偏偏腰还软得很,而且是特别特别的软。
天生应该是个跳舞的好料子,但舞蹈不忍直视,高难度动作就全凭腰力,扭来扭去的时候活力四射,其中又透着满满的色.气。
就像现在这样。
毕竟是身在那种类型的场地长大的男人,哪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从最开始的生涩莽撞到现在的游刃有余,不过一月时间。
热切的呼吸气息扑到她的嘴角、脸上,似乎能听得到眼前人喉底里的极为深沉的一声喘息。
抚摸着她的背的手游移而下,直接把她托离了地面一点,使得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更紧。
微微悬空的吕竹下意识地想要去抓住什么,举起一只揽住陈浩南脖子的手向上挥舞,好不容易才捞到抓住一条有些冰凉的木条。
是西装的那个木制衣架……
好像又听到陈浩南轻轻地笑了一声,一只略微粗糙的手抓住了她的,把她拉得更高一些了。
踮着脚,脚尖勉强触到了地面。
但双脚脚尖无法支持她站立,唯二能依靠的,就是挂在陈浩南脖子上的手,以及抓住木制衣架的同时也被陈浩南紧紧抓住的另一只手。
身上的人还在向她压来,因为刚才试穿衣服的原因,不只是前方,四周的衣服仿佛都带上了陈浩南的气息一般。
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完完全全地圈在了里面。
无法逃离。
“怎么,突然就……”趁着换气的间隙,吕竹呢喃了一句。
“你说的,穿这件衣服,容易发姣……”陈浩南随意一脚把那件玫瑰红色西装扫到一边,又再次吻了过来,声音里好像藏着一个小勾子在撩人一般:“你说啊,Julian是谁啊?”
Julian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男人的名字!
想到这一点,陈浩南又忍不住有些恨恨地啃了眼前那个小巧精致的耳垂一下。
“是一个……嗯……电视剧里面……的男配角……长得像你……”其实,就是同一个演员。
“真人都在这里随便你动手,惦记什么长得像的男艺人!”
热情的气息顺着嘴角、顺着脖子蜿蜒下去,就连脖子上戴着的那洁白的银链也被红了眼的陈浩南咬了一口。
他是知道的,那条细幼的、洁白的银链的尽头,是一个从颜色就注明了纯洁无瑕的十字架。
矛盾的是,那个象征着圣洁的十字架,正正坠在凝脂雪白的上方。因为少女的身体逐渐发.育长大的原因和刚才激烈的动作,那十字架最下面的一截,也逐渐落在了高耸的沟壑之间。
银色金属的冷冽光辉落在凝脂细腻的奶白皮肤上,相互映衬相互对比;冷的更冷,细腻的,也更为细腻迷人。
纯洁与欲.望,神圣与罪恶,仿佛在此刻相遇、汇聚、而后融合。
“你至于……这样吃醋吗……唔!”
抓住她手的那一只手松开了对她的束缚,转而落到她的腰上。
一直举起来抓住衣架的手也累了,吕竹轻呼了一口气,然后就把这只手再次放回了陈浩南的脖子上。
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亲密情人般的举动,又因为吕竹稍微悬空所以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宛如他所有关于爱情关于欲.望关于未来的化身一样。
这个甜蜜而沉重的负担,刺.激得陈浩南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
顺着腋下蔓延至腰间的连衣裙缝合线,粗糙的大手划过拉链,危险地从侧边拉链头缓缓划过。
只要稍微一用力,把这个东西拉开,那么就能不用这样隔靴搔痒一般隔着衣服去感受她的温暖……
“阿细……”仿佛是酣梦未醒的一声呢喃,陈浩南最终还是放过了可怜的拉链,指尖缓慢地滑过去,已经触及到了软滑凝脂的侧边轮廓。
掌心也要跟着按上那肖想了许久的地方时,一声锁扣转动的清响,打破了狭小空间里的炽.热氛围。
说时迟那时快,在锁扣转动声停止的同时,陈浩南伸手一把拉上了衣帽间的推拉门。
“大佬啊,我是不是漏了手提电话……啊!真的在沙发上!”包达二从沙发上拿起他掉落的手提电话。
“大佬呢?”大天二忽然奇怪地喊了一声。
陈浩南低下头来,与吕竹对视。
那浅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环境里带着一点调侃的意味,吕竹微微侧了一下头,又被陈浩南捏住下巴扳了回去与其对视。
现在衣帽间里的唯一光线只有侧面顶上的一个小天窗,小方块的光斑正正打在吕竹的上半张脸上。在陈浩南眼中,能看到与他抱拥在一起的女孩的那双大大的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睛一样清澈。
但眼角的星点泪珠和隐约的泪痕,却又为这双眼睛增添了一分迷离。
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默默压下心底突如其来的的暴.虐和波澜,陈浩南把吕竹的脑袋按到他怀里,哑着声音回应了外面一句:“我在换衫。”
“还换啊?大佬啊,最顺眼的就是那件风衣了,别换了。”大天二道。
“是啊大佬,阿二说得没错,别再换了。”巢皮也加入了劝说。
山鸡百无聊赖地随意瞄了瞄四周,在看到被推拉门夹住的一点玫瑰红色之后,瞳孔微微一缩。
站在推拉门前,山鸡拿出香烟,有些烦躁又有些难过地深深抽了一口。
也许其他人不会注意到。
但他曾是混迹在风月场里的老手,看到这一点衣角,大概已经隐约猜到了一点东西。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一对小情侣在独处一室时,肯定是会有些亲密的行为的。
忍住内心里微微的酸涩,山鸡招呼了一声,便带着其他人再次离开了这里。
听到锁扣再次锁上的声音,吕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几乎要瘫软下来。
恍惚间,有种偷.情被抓的错觉。
抬头看向双手还搂着她腰的人,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温柔得溺死人,又有些许坏坏的感觉,甚至还带着一点欲。
“出去了。”吕竹轻轻推了推他。
回应她的,是落在额头上的一个羽毛拂过般的轻吻:“好。”
把陈浩南推到衣帽间门外,吕竹弯腰捡起地上那件因为被嫌碍事而胡乱扫到一边角落的玫瑰红色西装,抖了几下,还是皱得不成样子。
“都怪你,这个样子,还怎么换!”吕竹没好气地瞪陈浩南一眼。
“那就不换了啊,又不是买不起新的。”陈浩南接过这件西装,舔了舔嘴唇,又道:“拿去让干洗店整理一下就恢复了。”
“多有意义的衣服,我恨不得把它裱起来。对了,留着我们结婚的时候穿怎么样?”陈浩南把西装举起来看了看,越看越顺眼,“去年劲歌金曲呢,叻哥不是也穿了一件这类型的颜色,你看——叻,我至叻……”
说着他还蹦跶起来了,那个舞姿,简直惨不忍睹。
“像个利是封!”这次吕竹可不敢说这个颜色看起来发姣骚包了,免得又触到他哪根弦转眼他又兽性大发。
“挺好的啊,别人见到我都想起要给利是,那我结婚不但不亏钱还赚钱呢!”陈浩南把西装甩到沙发上,又凑到吕竹耳边用极为低沉的几乎接近气声的声音问道:“妹妹仔,什么时候肯嫁给阿哥我啊?”
其中的调笑之意,可没有求婚那种认真严肃。
反正吕竹借信教为名拒绝婚前行为,陈浩南这家伙时不时就爱逗一下她,问她什么时候结婚,总之就是狼子野心一听就明。
“咸湿!”吕竹大声回了一句,又补充道:“咸湿佬!”
“哪个男人在自己钟意的人面前不咸湿的啊?不咸湿的是男人吗?”陈浩南伸手搂住吕竹把她带出衣帽间,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刚才你还不是趁机摸我背脊肌肉,怎么样,咸湿妹,我是不是keep得很好?”
“你把我托、托起来……按过去,我只能挂着……”说话慢又结巴本来就是吵架大劣势,再加上对方又是已经刚刚得逞逐渐流.氓化的男人,现在怎么吵都是自己吃亏。
于是吕竹干脆地闭上了嘴。
“喏,这样安安静静的不就乖了,跟我出去酒吧那边看看布置吧,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又想咸湿你了……”
“咸湿佬!”
“这不挺好的,咸湿佬咸湿妹,天生一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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