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

    陆菀有点焦急的将话说完。而后盯着面前的李太妃看了很久。

    刚开始她是有点发愁的。

    而后便恍然大悟了。

    这李太妃这么做,该不会是想毁了她褚哥哥叭?

    可不?

    这李太妃一直看褚哥哥不顺眼, 偏心偏到大西北, 这次肯定是见褚哥哥掌了权得了民心, 所以想借着这事儿让褚哥哥又残暴一次, 然后就到处宣扬褚哥哥暴戾恣睢。

    哼,肯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 陆菀看李太妃的眼神都变了。

    她咬着唇瓣儿,恨恨的想。

    不行, 决不能让她得逞!

    看来她回去得跟知武好好说说, 要提高警惕, 千万不能让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混进来,得严防死守!

    陆菀没再说话,李太妃刚刚听了陆菀摸不着头脑的一段话后愣了片刻,也没有说话。

    所以大殿内一时鸦雀无声,静得出奇。

    不过这时突然有内侍小心翼翼的从殿外进来,弓着身躯向李太妃禀告。

    “摄政王殿下来了。”

    李太妃皱眉,心里闪过不喜。

    可追得紧,平日里从来没来过她这倾城殿, 如今一听说她把陆菀叫了来, 这就巴巴的来了。

    德行。

    李太妃不喜,陆菀听了却欢喜得很。

    转身,便看见殿门口一身黛青色深袍的褚哥哥,玉冠束发气宇轩昂的。

    “褚哥哥!”

    陆菀展颜一笑。而后噔噔噔的跑了过去,小嫩手一伸便揪住了褚哥哥的宽袖。

    每次一见到他, 陆菀的嘴角就不自觉的往上扬,杏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线。

    “褚哥哥下朝了吗?累不累?”

    本来都习惯的要拉着他进屋换身家常衣服了,结果陡然记起这里不是王府来着。

    而后才想起李太妃的事情。

    于是小手一指,指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宫女,瘪着小嘴告状,“褚哥哥你看!这太妃她想害你!”

    慕容褚今天特意压了一些事儿没处理早早下了朝,就怕女人等久了。

    不过没想到他到了这边时女人还没出来,所以就自己进来了。

    一进来便看见她朝自己奔了过来。

    一见到她的笑,慕容褚心情就很不错,满身的疲惫感都消散了。

    不过一听女人说的,他微微皱眉,顺着女人的小手看过去,见到两个宫女跪在地上。

    陆菀在旁边碎碎念的当着太妃的面将太妃的阴谋说给褚哥哥听。

    是故意毫不避讳的,就是要太妃知道,她已经完全洞悉了这里面的阴谋!

    边听,慕容褚眉眼皱得有棱有角,他扫了一眼殿中的毒妇。

    “所以褚哥哥,你一定要小心。”

    十分耐心的将话听完后,慕容褚伸手扯了扯女人气鼓鼓的脸。

    “嗯。知道,你先到马车里等我。”

    陆菀看了看太妃和两个宫女,想了想,而后点头“嗯”了一声,但又有点不放心,“褚哥哥你一定要好好说呀。要克制自己的情绪知道吗?可不能着了她的道儿,不然那些谏官又要巴拉巴拉说你了!”

    慕容褚点头。

    而后又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嫩滑的小脸。

    陆菀出去后。

    慕容褚看了眼殿中的毒妇,眉宇间都是厌恶。

    李太妃也不待见这人。见不得他俩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见人终于走了,她看着陆菀离去的身影,挑眉,忍不住嗤笑出声。

    “就这么个蠢货,你还当个宝?”李太妃讥讽。

    她刚刚一直没出声,是因为真的有点震惊,活了这么多年,她还从没见到过这么蠢的人。

    她之前一直以为,那陆菀能把她这孽子迷得团团转,肯定是个聪颖过人的女人,至少比她精挑细选的李明悠要聪慧得多。

    但没想到是这么个,蠢货。

    话都理解不对。这平时说话得把人急死吧?

    而她这个逆子也真是奇葩,就这么个蠢女人,还整天当个什么样的宠,甚至连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不过,还能一辈子守着?她反正是不信,一辈子这逆子只守着这一个女人。

    想当年狗皇帝也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结果呢?

    李贵妃苦笑中带着一丝恨意。

    慕容褚可容不得别人说他女人坏话,丁点儿都容不得。

    他狭长的眼眸里透着不悦。

    “你要再张口胡说八道,信不信,”

    “信不信什么?怎么,你还敢把本宫怎么样?禁足?弑母?”

    李太妃从回忆里出来,盯着面前这张脸,更加的厌烦。

    “慕容褚,有一点你要弄清楚,本宫,是你的亲生母亲,十月怀胎的将你生下来,你要是敢把本宫怎么样……天,理,难,容。”

    李太妃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一字一顿。但她知道,这话里的含义可不轻,这也是她一直这么底气十足的原因。

    如今大景两个最尊贵的人都是她生的。

    她知道,那些朝臣百姓或许能容忍这逆子心狠手辣,残暴不仁,但绝不会容忍一个弑母的人成为景朝的最高统领者。

    所以她现在可以说无所畏惧。

    “哼,能把你怎样?”慕容褚直视着毒妇,他只要一见到这毒妇,心里就不由得闷堵,那是恨意。

    “德明帝去了幽州的长乐行宫,日前来信说甚是想念你,那把你押去行宫,正好与他做个伴。”

    “你敢!”

    李太妃听了这话瞬间怒由心生,她可不想去行宫!

    在皇宫里,虽然不能垂帘听政,但至少可以在后宫为所欲为,那些个狗皇帝的妃嫔们之前不敢对她怎么样,现在更不敢了,每日闲暇之余去折磨折磨她们,别提有多爽。

    但若是去了行宫,每天只能面对着那个糟老头子,恶心。

    想到这里,李太妃怒目而视。

    “慕容褚,你敢?!”

    “你看本王敢不敢。”

    慕容褚一步步朝着毒妇走去,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本王不仅敢把你押去,还敢杀了你。”

    “什,什么?”

    李太妃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她听到了什么?

    杀了她?

    真真是笑话!

    但却被这孽子瞬间爆发的杀气逼得下意识的后腿了几步。

    “你刚刚说什么?”

    她竟然从这孽子眼里看到了恨意。

    恨?他凭什么?要恨也是她恨。恨生下他,恨他让自己认清了虚假的爱情,恨他将太后之位给了那袁氏,恨他不让她垂帘听政!

    “本王说,本王想让你去死。”

    “逆子!你个逆子!”

    李太妃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逆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她的心里,一直都以为自己恨他是理所当然,他作为晚辈,合该被她憎恨。但没想到这个逆子竟然是这般,恨她,还想她死?

    他凭什么?

    “你凭什么?”

    李太妃指着他,因为难以置信与愤怒,手指微微颤抖。

    “本宫十月怀胎受的罪就是得了你个逆子这样的对待?你个畜牲!你凭什么?!”

    “畜牲,逆子。”慕容褚重复了一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是漠视,也不跟她吵。

    他现在也多了份释然,也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除了女人。

    “想来你也明白,本王的女人虽说也厌烦你,但若是本王真的将你杀了,她估计会觉得本王是个不顾人伦的畜牲要跟本王闹,哄都哄不好的那种,所以本王才留着你,不然你以为什么?孝道?纲常伦理?嗤。”

    “……果然啊本宫当初的决定就是对的,不不不,当初就该一把掐死你个逆子!”

    “呵,可惜了。你没掐死我。”

    慕容褚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别的本王不管,但你最好离本王的女人远一点,不然她要是有个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转身拂袖而去,丝毫不再理会殿内的歇斯底里。

    殿外,陆菀气鼓鼓的自顾自走了好远。

    “姑娘,您也别气。”知书见姑娘粉拳紧握,胸脯起伏着,于是上前安慰道,“殿下看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他可只宠着姑娘您一个呢。”

    有她家姑娘这么国色天香的人在身边,殿下哪里会看得上别人?

    一听知书这么说,陆菀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嘛,知书咋个突然说起这个来啦?

    不过说得也对,褚哥哥他就是只看得上她一个。

    哎呀,羞涩。

    陆菀嘴角忍不住上扬。

    “皇后娘娘,您慢点啊,王妃娘娘进宫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宫的。”

    御花园那边突然有声音传来。

    陆菀寻着声音看过去。

    见顾映被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拐过一座假山朝着自己过来,一身庄重而肃穆的皇后服冠。

    如今的顾映终于梦想成真母仪天下了,身上自有一股皇后的威仪,但现在却什么也顾不上,毫无形象的跑了过来。

    看见陆菀,顾映的眼睛都亮了。

    越发加快了速度,气都没喘匀静,“今天也来了吗?我刚刚才得到消息,然后就过来了,还好是赶上了。”

    顾映边说,边朝着陆菀的身后看了看。

    但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

    她四处瞧了瞧。

    陆菀见她没看到人之后眼里有一丝失落,有点不好意思。“今天因为要去见李太妃,想着估计气氛不对,所以就没带着她……害得你白跑了一趟,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顾映连忙摆手,“能这样每个月见一次已经很感谢你了……真的,陆菀,谢谢你。”

    顾映是真心感谢她,如今这个局面,她还能愿意这样帮自己。想起之前自己还对她冷嘲热讽,心里就愈发的歉疚。

    “之前那么对你,是我不对。”

    “额没关系的。”陆菀想绕开这个话题。因为本次说起这个她都觉得有点尴尬。“那要不我以后每个月初一十五都带她来?”

    顾映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那李太妃不是想让我初一十五进宫来给她请安,估计我不来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每月初一十五我得来。但我不想见那太妃,所以正好可以到你宫里避避。”

    “嗯嗯。”顾映不住的点头,本来不好再麻烦她,但架不住自己对女儿的思念。

    “好,好,好。”

    她不住的说好。每个月能见女儿两次,顾映已经心满意足了。

    脸上一直挂着笑。

    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因为顾映后宫里还有些事情要忙,所以便离开了。

    临走之前,陆菀发现顾映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嗯?

    “知书,为什么她也盯着我的肚子瞧?”陆菀有点不解,“刚刚那太妃也是。她们怎么都盯着我的肚子瞧啊……还有祖母也是。”

    说到祖母,最近祖母都不准她去陆府了,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让她一道去探望大伯父了。

    “啊知书,祖母不会是怪我没救出大伯父,所以想跟我划清界限叭?”

    慌了。

    “怎么会?姑娘你就是想得多。”知书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姑娘可是摄政王妃,全景朝再尊贵不过的人,那可是咱们陆府的荣光呢,怎么可能将姑娘与陆府划清界线?”

    “那为什么祖母不让我去探望大伯父了,而且还不让我去陆府……不过祖母经常不辞辛苦的过来,还时不时送些补品……”

    且她总感觉祖母看自己眼神也变了,最重要的是,祖母也总是盯着自己的肚子瞧。

    为什么陆老夫人会时不时送补品,甚至经常不顾劳累的亲自到摄政王府?

    因为帝都的风向变了。

    新帝登基已经两三载了,除了皇后所出的那个夭折的公主,再没有其他的子嗣。之前还有朝臣隔三差五的奏请皇上广纳嫔妃,扩充后宫,以便绵延皇族子嗣。但皇上根本不听,念叨久了甚至当场发脾气。

    渐渐的,朝臣们明查暗访连猜带蒙,总算是打探到一个秘密,皇上他,真的不喜女人。

    心照不宣的,朝臣们便不再提纳妃子嗣之事。

    反正皇室可不止他一个。

    还有一个摄政王。

    且正好皇上不管事儿,摄政王权倾天下,若是摄政王的孩子将来继承大统……

    是吧?

    群臣们心思不断。

    于是明里暗里都有人想给摄政王送女人,以期本族内的女眷可以获得摄政王的青睐,生下个一儿半女,那将来的前途不可估量。

    但那摄政王也是个奇葩,送去的女人不看不收不说,还直接让亲卫给处置了,而且还派人闯入那些送女人的朝臣家,将人拎出来就是一顿毒打。

    说什么把他女人惹哭了。

    是硬生生的打,打得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鼻青脸肿,手脚伤残,个个在床上瘫了几个月。

    从此大家都不敢有什么动作了,毕竟要脸,被打得躺几个月不说,之后好不容易能上值了,又被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

    看呐,就是那位大人!之前被人打得哟,听说是想攀龙附凤来着……

    啧啧。

    都是一家之主,谁受得了这些?

    所以渐渐的,这些人也熄了送女人的心思。

    既然没了送女人的,那么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摄政王妃身上。

    毕竟皇室需要后裔,景朝需要储君。

    所以现在摄政王妃虽然不经常出府,但几乎成了整个景朝的中心焦点人物了。

    不过这些事儿陆菀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每天过得很悠闲。

    夜幕降临的时候,王府主屋,红木灯架上的烛火通明。

    现在还是戌时,陆菀不困。

    沐浴过后,乌黑的秀发还有点润润的,所以披散着,任由丝绸般的长发散在细肩上。

    因为屋子里有地暖,且角落里煨着银丝炭,所以尽管她穿着单薄宽松的素色寝衣,也不冷。

    此时她猫儿般慵懒的蜷坐在矮脚花梨木长案边,正在一笔一划的勾勒作画呢。

    当初建府的时候,陆菀有自己过来亲自陈设一番。整个王府都是按着她的心意来的。

    主屋也是。

    里间不说,自是温馨舒适。

    而这宽敞的外间,陆菀特意在窗边摆放了一个南方传来的矮脚花梨木案桌。

    不高,不需要搭配椅凳,只需要在地上铺上一层厚厚的红锦缎长绒毯,然后或跪坐或蜷曲,就随意了。

    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再在背后来一个厚实的小隔板,垫个软软的小枕,嗯,舒适得很呢。

    有时做点针线,或是自己与自己对弈,有时练点书法,不过最多的还是作画。

    就像今晚这样。

    铺一层沾花宣纸,握笔细细描绘,几下的功夫人物画便跃然纸上。

    散了一些乌发,都散在前面挡住视线了。陆菀这时放下细管毛笔,虾着小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碎发挽在耳后,露出白嫩的耳垂与娥眉。

    小脸鲜嫩得如半山初开的桃花。

    此时她一直盯着自己刚刚画的,眨了眨杏眼。

    画到一半,她有点不知怎么下笔了。

    伸手想伸个懒腰休息一下,不料手肘却碰到了旁边的褚哥哥。

    哼,说起这个就来气哦。

    这里本来是她平日里闲暇娱乐放松的地方,可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起却被褚哥哥给霸占了。

    看吧,本来上面摆放的是棋牌画册书贴还有青花缠枝白瓷瓶的,而如今呢,那边一溜,全是奏折文书之类的!

    得亏她这个木案还算宽大,不然现在可没自己的位置了。

    陆菀有时候想想可真生气。

    不过气了之后又转念一想,褚哥哥平日里在外院的书房已经很辛苦了,又因为事儿多晚饭过后还要忙会儿,若是再去外院,之后又从外院回来,那,就相当累了。

    算了算了,还是褚哥哥的大事重要一些。反正这个地方大嘛。

    如此反复的妥协后,陆菀勉强接受了褚哥哥的霸占。

    平日里相处还算融洽,一个审阅奏折,一个玩自己的。

    不过有时候陆菀还是会不融洽一下。

    比如现在,她出声打扰。

    “褚哥哥。 ”

    “……”

    “褚哥哥在吗?”

    “嗯?”

    慕容褚正在批复奏折,现在正直春耕之际,户部会同工部草拟了一些农耕灌溉的折子。

    不过手上这本还没看几句,便听到旁边传来了女人甜糯糯的声音。

    他应了一声,没移开视线,极其自然的伸手,牵过女人的小嫩手来到自己唇边,啄了啄。

    香滑,柔若无骨。

    “怎么了?”

    陆菀见他敷衍自己,顺手抱住他的手,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褚哥哥,你说这个小嘴应该像你还是像我?”

    “嗯?”

    慕容褚放下手中的奏折,稍稍偏过头看了一眼这边。

    见女人娥眉轻蹙,一张桃子般的小嫩脸有些纠结的盯着长案上的宣纸。

    他将视线移到宣纸上,扫了一眼。

    几笔勾勒出的画作,笔法细腻,气韵天成。

    女人的绘画手艺一直都很不错,所以他对此也没觉得诧异。

    不过。

    这是幅人物画,大袖宽袍,玉冠束发,棱角分明,显然画的是位男子,而且还不是自己!

    慕容褚的黑眸顿时不悦的眯起。

    “你这画的是谁?”

    声音也带了点不悦。

    要说对于陆菀来说慕容褚有哪里不好,那就是他占有欲太强了。

    他从来不准陆菀看别的男人,不准跟别的男人说话。甚至她这个主屋院子都不准知武进来。

    强势而蛮横。

    比如现在,他发现陆菀竟然在画别的男人,心里就油然而生了很多不爽。

    不过陆菀可没怎么注意到氛围不对。她自顾自的指了指画中人物的还未完成的嘴唇部分,问道:

    “褚哥哥,你说,这嘴巴是像你的还是像我的?”

    慕容褚现在还在不悦中,可没怎么细听她在说什么。

    “这人谁?”慕容褚阴沉着脸,指了指画,誓要追问到底。

    “这个是……我们的孩子呢。”

    陆菀说到这里,偷偷瞧了眼褚哥哥,有几分羞涩,小脸儿也染了一层胭脂红。不过因为是褚哥哥,再羞涩的事情都干过,所以现在也没什么了。

    她指着长案上的画,认真介绍。

    “这个眼睛像我,因为我的眼睛比褚哥哥好看,水汪汪的,褚哥哥你的眼睛有点凶。这个鼻子,嗯鼻子也像我,因为我的鼻子也好看的,褚哥哥你说是不是?”

    陆菀歪着一颗脑袋,还不忘指着自己的脸,杏眼亮晶晶的问。

    看在慕容褚眼里,心里刚刚还充斥的不爽顷刻间烟消云散了,甚至心情十分舒畅。

    原来是……孩子。

    勾唇,刚刚他没有细看这副画,现在看来,这人的轮廓很像自己,而眼睛,是一双如水的杏眼,嗯,像女人的。

    “褚哥哥你说是不是嘛?”

    慕容褚扯了扯女人的脸,微微点了点头,

    “嗯。”

    而后靠过来,低头,啄了啄女人的鼻尖。

    “好看。”

    得到了认同,陆菀瞬间笑得眉眼弯弯的。

    “嗯!所以眼睛和鼻子都像我了,那这个嘴巴呢?褚哥哥,我的小嘴也好看呢,我觉得应该画成我的。但是褚哥哥,这个也像我了那咱们孩子岂不是全部像我了啊?这个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陆菀鼓着小脸蛋儿,有些发愁。

    不都说了嘛,孩子会集齐父母两个人的优点,而不是只像她。

    但明明她的长相都优于褚哥哥。

    “那咱们孩子到底长得像谁呢?”

    慕容褚听着这句“咱们孩子”几个字,忍不住勾唇浅笑。

    原来女人这么想给他生孩子了呢。

    偏头见女人香肩半露,肤如凝脂,雪颈优美,这般可口模样,他不由得喉头动了动。

    而后一伸手便将女人勾了过来,起身直接将她压在了这梨花长木案桌上。

    “呀褚哥哥?”

    陆菀突然天旋地转的,反应过来后发现她竟然被压在了案桌上,抬眸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你做什么呀?”

    慕容褚眼神直勾勾的,透着欲,他凑近,zhuo,热的气息散在女人莹白的耳垂边。

    “乖乖,咱们还没在这里试过……”

    没试过?

    没试过什么?

    氤氲着杏眼,陆菀眨了眨。

    而后恍然,瞪大了双眼。

    “褚哥哥你疯啦?这里,这里是处理公务的地方……怎么能干那种事儿啊?”

    陆菀急得推他,但这人胸膛硬梆梆的,嗝手。

    “可我就想在这里试试。”

    慕容褚哑着声音 ,而后一挥手就将案上的一摞奏折给推掉了。

    噼里啪吧,掉了一地,顿时这梨花案上宽敞了许多。

    大掌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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