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温言阮在结束国会诘问之后,打车回到小区离公寓大概三百米的地方,忽然从窗台掉落下花盆。
幸好被人从旁拉了一把,躲闪及时,除了鞋面落了尘土,也没有大碍。
被男人温暖气息包围的温言阮难得的怔了怔神。隔着单薄衣料传来的温热与窄裙下早秋晚风拂过光.裸.长腿带来的凉意碰撞着,引起了身体细小的战栗。
“你还好吗?温小姐?”
郑号锡感受到了围在怀里女人的战栗,暗下眼眸,朦胧南山的皎月翻涌着晦涩难懂的情绪。
以什么身份去关心她呢?郑号锡不知道,但是…想保护她,即使她高贵泠然不可侵倒,即使她淡然如水,不近凡尘,宛如神祗,也想保护她。
温言阮抬头看见了月亮,世人如繁星点点,而他是皎洁月色,众星捧月,赠予岁岁欢愉。
“我还好,谢谢您。”
可温言阮不知道,皎洁月色觉得她才是可望不可即的高攀不起。
郑号锡放开了温言阮,把留有余温的手插进口袋。
“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这样藏头露尾?”
青年男子从街头走了出来,身材微胖,很普通的韩国男人长相,丢到人海里都找不出来。
“温参赞,我家先生请您过去一见。”
温言阮对于那位“先生”心知肚明,见一见也无妨。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扰的人心烦。
郑号锡拉住了她的手,其实他也明白。温言阮不会出事,除非对方破罐子破摔,想彻底鱼死网破。但是他还是不想温言阮去,即使只有那么一丝丝危险,他都觉得心惊。
“不必担心,郑先生。”
温言阮轻笑着对郑号锡留下抚慰的眼神,水波般安心的眼神酥酥麻麻的,把心都熨烫妥帖了。
“我在那边等你。”
郑号锡指了指不远处的便利店。能安心吗?没能亲眼看到是无法安心的。
温言阮的心好像也被什么敲了敲,星星点点,朦朦胧胧的感觉笼的人好像坠入暮云间。
于是她说:“好”,一切的故事有了开头。
郑号锡看她步步走去的从容淡定,云淡风轻的宠辱不惊。夜灯下点点光斑投在她头顶的鸦青发丝上,氲出几分迷离梦幻。
青年男子也她拉开车门,她弯腰间的身体曲线,美的风情摇晃,犹如猩红伏特加,惹出几分微醺。
“您好,温参赞。”
“您好,辛先生。”
辛东彬其实没必要亲自来的,只是想看看这个非得把他儿子弄进牢里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百闻不如一见,久仰了,温参赞。”
“我认为我们并没有需要见面的必要。如果您要说贵公子,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做人就得有担当,您说呢?”
牙尖嘴利,先声夺人。
辛东彬这么想着,脸上还是笑眯眯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即使对面的女人是搅得L集团又一次市值大跳水,还力图把他亲儿子弄进牢里的罪魁祸首。
“担当嘛,这当然是要有的,我们做商人的,不就讲这个嘛!法院怎么判的,我们接受嘛!没有必要弄的大家都很难堪。你说呢?”
“我认为事情已经发酵到了这个地步。您已经有了判断。”
“把我儿子关进去?”
“萨德和行贿、非法经营、逃税、欺诈这些指控也只是去年发生的事情。本来就自顾不暇,对华市场还没回暖又降到冰点。您最近应该也很忙吧?”
“他可我亲儿子。”
“是亲儿子,可不是唯一的儿子。况且您认为,他以后能成功接棒,能在理事会服众吗?”
就算辛东彬不想承认,他也得承认,他儿子,大概是费了。就算用老大力气把他弄出来,进入高层也需要多花功夫。还不如断臂求生,儿子嘛,又不是只有一个。
但保不保是一回事儿,被这女人摆一道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有金智慧那死丫头。
“你怎么就敢上这辆车?”
辛东彬语焉不详的笑眯眯威胁着。
“我是华国驻韩公使衔参赞。”
古来就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传统,温言阮是外交人员,除非想挑起国际纠纷,或者他真有本事做到毫无痕迹,不然这种篓子,是没人敢捅。
温言阮笃定了,辛东彬不敢惹这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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