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我很抱歉让您担心了。”
温言阮恢复自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和郑号锡联系。
虽然几日没有合眼,身体发出急需休息的信号,但温言阮还是选择先同郑号锡联系。大概是喜欢,所以一秒都不想让他多等。
郑号锡自然是惴惴不安,温言阮失联已经让他心急如焚,后来的报道更是火上浇油,加剧了焦灼情绪。
他是真的做好了等温言阮出来的准备,一年也好五年也罢,总之他会等。无论结果,都等,即使是最坏的打算,他都决定等着。
“阿阮?你没事吧?”
郑号锡迫切的想知道温言阮是否安好,现在情况如何,语气也不免急切了几分。
“我还好。虽然有些波折,但是旅途还算顺利。”
即使到现在,温言阮也仍无法将那些尚处于保密阶段的事情宣诸于口。
郑号锡听着温言阮的回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是落地。但是隐隐的,总是有几分介怀。不是因为温言阮没和他解释,他也理解温言阮工作的特殊性。
只是怎么说呢?大概是付出太多的信任却没得到相应的信任。他以为可以被依靠的,但到底儿还是差点。
“那很好。”
心中有太多想要诉说的,但话滚到唇间,却只吐出了最无关紧要,细枝末节的。而后却是无话可说。
郑号锡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温言阮希望他不担心,也无法和他解释。所以他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糊涂样子。
“长时间飞行应该很累了,好好休息啊…我们阿阮。”
这是他可以说的关心,不管是如同预料中的那样遭遇了牢狱之灾,还是真的旅行也好,都好好休息吧。
温言阮面对郑号锡那副处处妥帖、尽善尽美的七窍玲珑心好的都不起作用了。她习惯紧绷的神经,在郑号锡面前也是柔软姿态,完全不去考虑他话中深意。
她总觉得,在郑号锡面前,是不需要时时在意,处处得体的。即使她不好,她也知道郑号锡不会在意。是底气,被爱着的底气。
在郑号锡面前,温言阮不需要聪明,所以她也未曾留意他话中潜藏的心情。
“可我想见您。”
即使很累,可她想见到郑号锡的心情却很强烈,强烈到足以慰藉躯体的疲乏。
“要我飞过去吗?”
有的时候,温言阮真的幼稚任性的像个孩子。就比如现在。
郑号锡微微翘起的嘴角,诚实的诉说着他的心情。
没有百分百的信任,没有相应的信任也好。她足够依赖他,那么也就够了。人总是这样,要知道自己是例外,是特别的,那才是好的。
温言阮和郑号锡对彼此而言,是例外,也是特别。
“不要。”
孩子气也好,来回折腾郑号锡她也舍不得。即使非常非常想像魔法一样,睁眼就能看见他,但是还是算了吧。
云翳装点着黄昏暮色,橘色晚霞倾溢流泻。任何美好的事物总让温言阮想到郑先生,更何况还有他温柔嗓音点缀其中,更显缱绻。
“我舍不得。”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郑号锡被她这句再简单的不过的“我舍不得”撩拨的红了耳廓,失了言语。
“等我好吗?”
郑号锡听见自己说,“好”。只要你来,多久我都等。
机场真的承载了无数情感的地方,出口入口,行色匆匆,无数离别与相聚在此接连上演。
郑号锡很开心,他是后者。
已经是凌晨三点,他的小朋友早已在他心上落地,可却还没在机场落地。
“郑先生。”
温言阮眉眼弯弯,摇曳着点点欢喜的春色,笑着扑进了郑先生怀里。她家先生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轻柔的头发,接过行李。
“有等很久吗?”
郑号锡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久呢?知道你三点要来,我从一点就开始感到开心。因为你是我…最最重要的小朋友。
本来也许不该这么晚的,温言阮审讯期间没怎么洗漱过,怕熏着郑先生,吓跑了男朋友,所以洗漱后才来的。
但是看到郑号锡红红的眼睛,她又止不住的后悔。不应该任性的,或许就不应该让他来接机?
任何任性都需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温言阮早就清楚,但是她偏偏选择了让郑号锡为她的任性付出代价。
所以不应该的。
郑号锡像是看出来温言阮的懊恼愧疚,却没先开口安慰,而且牵起了她的手十指紧扣。
“不见到你的话,我也没办法好好休息。所以不要愧疚,阿阮,对我,你永远不需要觉得愧疚。”
郑号锡说着话时没刻意看向温言阮寻求眼神接触,他的言语就足够坚定。
温言阮侧头看向郑号锡,像是清风浮吹一抹月色,轻柔的如同叹息,又好似滚烫的星河落下的点点星屑,落在她心上烫的不成样子。
“如果我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呢?”
“你不会。”
郑号锡有百分百的信任,温言阮不会做越轨之事,任何。
“我也是。”
我也是这样相信您,相信您即使处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也不会做任何越轨之事。
郑号锡愣了愣,相信…吗?
心中的那点儿不甘终究还是被温言阮抹平,即使她不清楚郑号锡的心思。却还是无意识的让他熄灭了那点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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