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旁观者有罪
“不......”杨甜的眼底满是恐惧，“你不能......”
“为何不能？”孟语挑眉，笑得肆意张狂，和她那副清丽的样子完全不符，“本座自来做事都是随心而已，愿意如何就如何，谁都不能管我。”就算是有神器牵制又如何呢？规则之下如何做事情，她早就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连神器都不能叫她如何，眼前这个人又怎敢叫她如何呢？
杨甜终于意识到，她给家族惹了大祸了。她麻溜地爬起来，对着孟语磕头，“杀人的是杨十八，下令的族长，骗人的是杨昌爹娘，和我家人无关啊！族中的其他人更是毫不相干啊，求您了，不要啊！”
只要这个人放出了绿绣的鬼魂，她定然会向杨氏一族报复的。他们都只是凡夫俗子，根本就无法抵挡厉鬼啊！
“难道......”孟语一步一步地走到看杨甜的面前，弯下腰来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双眼，“难道你真的觉得，袖手旁观，叫嚣着要绿绣母子去死的你们，就真的毫无罪过？你该不会这般天真吧，即便在人间可以逃脱制裁，下了地府，却未必哦。”
杨甜看着孟语的眼神犹如看着厉鬼，不，比看到绿绣还要恐惧。她本就只是一名普通女子，当日和着族人要绿绣死已然是人生中唯一的特别了。孟语的字字句句都戳中她的心，当下便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啧。”孟语站直了身子，嫌弃地看着地上的杨甜，“真是无趣，还以为能够看着别人活活烧死的人，会有多几分勇气呢。”无聊啊无聊。
展昭上前说道：“孟大人，接下来你我该如何是好？”他对于杨氏一族这样的人自然是看不过眼的，南侠展昭在入朝堂之前也是嫉恶如仇的人。只是他进了朝堂被包大人教会了许多，有的时候不能够一概而论。
若是从情理上来讲，这杨氏一族自然都是有罪的；可若是从法理上来说，杨氏一族也的确不是阖族都是有罪的。其实，从私心上来说，展昭更为同情绿绣和杨昌一家。
既然他们都被烧死了，并且没有所谓的原形出现的话，那么便说明他们是人。不管绿绣到底是如何沾染上妖气的，她的确是人不是妖，错了的杨家。只是，展昭对于这样的妖鬼之事不甚擅长，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至于孟语言语之中暗示的要放出绿绣害人一事，展昭并没有当真。他的感觉告诉他，孟语是不会这般做的。
“接下来啊，当然是......”孟语单手成爪，对着一个方向一抓，“把探头探脑脑的都给抓过来！”
“哎呦！好痛啊！”一个乌黑黑的影子摔在他们的面前，喊叫出声来。只是，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乌龟。
嗯，刚才已然见识过女妖和女鬼了，那么会说话的乌龟似乎也不怎么稀奇了吧？展昭眨眨眼，在心中这般告诉自己，而后双眼看着眼前的那只大乌龟。“这个，也是妖吗？”
“是啊。”孟语点头，“还是个寿元将尽的小妖。”她上前一步踩住了龟壳，“说你来做什么的？如果说谎的话，我就拆了你的龟壳，将你做成龟苓膏。肉虽然老了点，但好歹是要，当时会有所不同的效用吧？”
孟语的眉毛微调，语气邪恶，简直就像是欺男霸女的恶霸一般。展昭看着孟语这般样子，默默地转移开了眼神。咳咳，孟大人只是不拘小节而已，不必奇怪不必奇怪......不必个鬼啊！
不过是和孟语共事了短短的几日而已，展昭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了心力交瘁的样子。果然，孟大人非常人啊。嗯，有两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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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饶命啊！”乌宝赶紧喊出声来，“我只是来看看红老板的，不是来做坏事的，真的！”
“你当我蠢吗？”孟语的脚下多用了两分力道，“你身上有一部分的妖气和绿绣身上的妖气本源一致，难道我会察觉不出来？”
“我我我......”乌宝没有想到孟语竟然这般厉害，不过是见一面就察觉出来了。“我说实话我说实话，我是收了绿绣娘亲的妖力作为报酬，然后来阻止绿绣继续杀人的。真的，这次我没有说谎。”
孟语的脚边放轻了一点点，“很好，继续。”
乌宝问道：“继续什么？”
“呵。”孟语冷笑了一声，又加重了，“虽然你没有害过人，身上没有血气，但是我不相信妖会对人类如此友好。绿绣跟你们定然是有渊源的，她也算是在复仇，没有相助都已然是善良妖了，我不相信你们还会阻止她。”
乌宝沉默，的确犹如孟语所说。他们这些妖都是生性相对平和的妖，修炼的也是正道，自然不会用杀人吃人来增加法力。可是，绿绣惨死，腹中孩儿和自己相公也而跟着被烧死，她满腹的怨气和戾气让她成了厉鬼，所做之事不过只是报仇而已。
他们没有帮着绿绣出手已然是不易了，怎么会阻止绿绣呢？若不是因为孟语来到江陵城，他们都不准备对绿绣做什么，即便她是准备将江陵城中所有的杨氏族人和杨氏姻亲都一网打尽，他们也不准备阻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过是复仇罢了。
“绿绣的娘亲是谁？”孟语拿出了自己的剑，对准了乌宝的头，“若是不说，我就要扒龟壳了。”
“绿绣是被她的娘亲捡来养的，”乌宝还是说了一部分事实，“只不过她无法前来，所以才会委托我的。”他虽然寿元将尽，但还是不想死啊。这人间的百媚千红如此美好，他怎么舍得去死呢。
“一个妖收养人类？”孟语笑了，“有意思，我还以为这里的妖怪除了报恩谈恋爱和杀人练邪..法，就没有什么别的创意了呢。不错不错，很是前进的做法啊。”
就算是在现代那也没有哪个妖愿意养人类的，而且还是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的。毕竟人类的性命对于妖而言实在是太短了，养出了感情以后就死了，多伤妖心啊。
怎么办，她很是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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