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的训练虽然是针对所有的人, 但是也是要看他们是否能够通过这一关的,所以炼狱杏寿郎这边还留着不少在训练的人,就连最开始的悲鸣屿行冥也是一样。
加入鬼杀队的人想用自己的力量斩杀恶鬼,但是不代表他们都非常的有天赋, 这种情况其实也很正常。
他看到了从外面走来的奴良雁归,结束了对队员的叮嘱向对方走了几步:“雁归, 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找你的呀。”
奴良雁归向他眨了眨眼,朝旁边扬了扬下巴,两个人走向了一边的角落去, 就算是时不时会有人好奇看过来, 也不知道两个人究竟是在说什么。
“这是给你的。”
他从怀里拿出了炼狱焱寿郎亲笔写的炎之呼吸练习方法和技巧的本子递给了炼狱杏寿郎,后者接过来翻看开了几页,表情从严肃到舒展:“这上面的东西很详细!”
甚至要比炼狱家流传下来的那些还要详细,还多了很多从没有见过的东西, 让他一时间着了迷。
“你喜欢就好了。”炼狱杏寿郎的眉眼都染上了喜悦, 见此奴良雁归便轻声地叮嘱了起来:“好好练吧, 炼狱先生。”
“我会的!谢谢你,雁归。”
“你该谢的不是我。”
他看着那张和炼狱焱寿郎相似的脸, 上面写满了疑惑的神色,就笑着把视线放远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炼狱先生。”
这句话奴良雁归说过很多次, 炼狱杏寿郎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子的卖关子,自然也不去做过多的追问。
又和奴良雁归说了几句话,炼狱杏寿郎就继续投入到了对队员们的训练之中。
奴良雁归猜想着等结束之后他就会迫不及待的跑去研究上面的招式和技巧, 没有在这里多呆,转身就离开了热闹的炎柱居所。
柱们的居住地点都是分散开的,离开之后就是一片森林和草地,有风吹过的时候,就能够听到树叶和绿草摇曳发出的“唦唦”声。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一边。
其中有着的并非只有微风吹拂的声音,奴良雁归俯下了身去,看到从绿草之中冒出来的白色的脑袋。
油亮的白色鳞片上游走着太阳的光泽,它吐着猩红色的信子,在呼吸间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这是奴良雁归曾经在现任的蛇柱伊黑小芭内上看过的那条白蛇。
“上午好。”他蹲了下来,抬起手用手指在对方立起来的脑袋上面摸了摸:“你叫什么名字?”
“嘶——”
“镝丸吗?是个不错的名字啊。”
奴良雁归笑着收回了手,在四周的确是没有感觉到属于伊黑小芭内的气息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得到了散步的回答,他又浅浅的笑了一下,偏着脑袋打量起了镝丸,能察觉到它身上缠绕着的淡淡的妖气:“身为妖怪却跟在人类的身边吗?”
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镝丸并非一开始就是妖怪的,它在初次遇见伊黑小芭内的时候还是一条幼蛇,和对方在昏暗的牢房之中生活了一段时间才开始慢慢的长大。
后来它又和伊黑小芭内一起逃脱,为了让他在追上来的蛇鬼的口中逃脱,就咬了那条可怖的蛇鬼一口。
上一任炎柱炼狱槙寿郎就是在那个时候赶到的,斩杀蛇鬼救下了险些丧生于蛇口的伊黑小芭内,而镝丸也发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它渐渐的有了妖力,并非是变成了鬼,而是成了妖。
不过,它现在还是那种不能够化形也不能够说话的小妖怪,除了比一般的蛇强一些之外,和它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奴良雁归耐心地听着镝丸把故事讲完,才知晓原来伊黑小芭内还有这么一段过去,同时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多管闲事,不过这样子做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向来是随性主义的奴良雁归决定了的事情就打算放手去做,只要不会造成太糟糕的后果,他就很少去顾虑些什么。
“……镝丸?”
因为镝丸出来散步很久没有回去而出来寻找的伊黑小芭内停在了不远处,听到了他呼唤的白蛇将尾巴一甩,就像是在草丛中游泳一般的回到了他的身边,顺着身体攀上了伊黑小芭内的脖子。
它向不远处吐了吐信子,伊黑小芭内自然就和站在那边的奴良雁归点头示意了一下。
“日安,伊黑先生。”他率先开口打了招呼,本来打算就这样离去的伊黑小芭内也停下了脚步:“日安。”
他一副冷淡的模样,再结合起刚才镝丸所说的那些从小被亲族关着,只等待长大后献给鬼的经历来看也不难理解。
奴良雁归暂时不打算入侵他的个人世界,便在下一秒就找了借口离开。
镝丸看着他的背影身体稍微向前了一些,让伊黑小芭内侧目:“你喜欢他吗,镝丸?”
“嘶——!”
它吐了吐信子回应,使得一起长大将他视作为半身的柱再一次向那边看过去,只是已经看不到奴良雁归的身影了。
——
狭雾山距离鬼杀队本部的距离以灶门炭治郎他们的脚程要走一天,再加上灶门祢豆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说是第一次出门,所以他们稍微放慢了些脚步。
一行人在路上走走停停,四处看看风景。
灶门祢豆子和真菰两人的表现就像是两个普通的少女,小跑在前面,让后面的三名男性都用着温和的目光看她们。
在经过镇子的时候,锖兔还雇了马车,让这一次的旅程显得更像是在旅行。
他们到达狭雾山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狭雾山和原来一样被一片雾色所笼罩着。
已经把这里当做是乐园的一行人早就习惯了这一切,除了刚刚恢复神智的灶门祢豆子之外,他们都用一种怀念的眼光看着附近的一切。
“鳞泷师父在吗,炭治郎?”
到狭雾山来只是一时兴起,再加上打算给鳞泷左近次一个惊喜,他们都没有选择通知对方。
灶门炭治郎耸动着鼻子在嗅了嗅,分辨着属于鳞泷左近次的气味:“是不在……”
“大概是趁早到山下买东西了吧。”
在从柱的位置上面退下来之后,鳞泷左近次除了必要的情况都呆在这座狭雾山之中,大清早的趁天没亮出门也是常有的事情,一行人都不觉得有什么。
他们回到了建在山中小木屋里,真菰在不算宽敞的屋子里小跑了一圈,看着那些熟悉的摆设,她停在了被用来放置狐狸面具的地方,那里还放着几个没有雕完的面具。
“师父还是老样子。”
“是啊……”锖兔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番周围。
这里到底是男性一个人居住,有些地方还是有点乱的,还带着些灰尘,灶门炭治郎也挽起了袖子提议要好好的打扫一番。
鳞泷左近次回来的时候,雾气已经褪去了,此时的阳光正好,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外面晒太阳的和服少女。
他之前已经收到了灶门祢豆子能够在阳光之下行走的消息,只是现在亲眼所见还是感觉有些惊讶,再加上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加快了脚步向那边走了过去。
灶门炭治郎刚好把被子抱出来,准备在太阳底下好好的晒一晒,看到了走近的面具男人之后,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向那边喊了一声:“欢迎回来,鳞泷先生!”
“大家,鳞泷先生回来了!”
他又转头往屋子里面喊了一声,在鳞泷左近次疑惑的注视之下,本来正在清扫灰尘的富冈义勇走了出来。
“义勇?”
紧接着是放下了工具的锖兔,然后真菰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灶门祢豆子也在自家哥哥的呼喊声之中醒过来了,看了看呆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又转头看了看站在一起的伙伴,起身向灶门炭治郎那边小跑过去站立。
五个已经长大了的孩子站在一起,看向了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弹的鳞泷左近次。
“鳞泷师父。”真菰拿着刚刚编好的花环向那边走了过去:“欢迎回来!”
“真菰……”
终于找回了语言能力的鳞泷左近次低下了头,抬手接过了那个花环。
现在是阳光灿烂的白天,他也没有中了血鬼术的迹象,真菰的手是温热的,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他又将视线移向了锖兔。
少年在十来岁的时候应该就死在了那场最终选拔里,现在看上去却和富冈义勇是差不多的年纪:“长大了,锖兔。”
“是。”青年的身姿挺拔,向恩师鞠了一躬:“让你担心了,鳞泷师父。”
下一秒他就被拥入了怀中,和真菰一起,手中似乎滴落了一滴湿热的液体,下一秒就变得冰凉了起来。
“欢迎回来。”
真菰一直隐忍的眼泪也在此时掉落了下来:“嗯,我们回来了!已经回来了哦,鳞泷师父……”
他们在狭雾山住了几天,直到鳞泷左近次考虑着决战将至——他在之前就收到过要在决战时将灶门祢豆子带走的消息——将让一行人回去了。
这期间他并没有去询问为什么锖兔和真菰还活着的原因,只要直到他们两个过得不错,鳞泷左近次也就放心了。
“那么,我们走了。”
“嗯,一路小心。”
他像是之前送他们去参加最终选拔的时候一样站在屋前,目送着孩子们远去,却不再像原来那样的担心。
这一次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鳞泷左近次这么相信着。
“一路平安啊,孩子们。”
作者有话要说:锖兔手上的那滴泪是鳞泷师父的眼泪。
这一次是欣慰和感动的泪水呢。
其实锖兔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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