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平静呀……”
奴良雁归端起了面前的茶, 偏头看向了外面湛蓝色的天空,纯白的云朵飘浮的很高,配上布置简单典雅的庭院和远处郁郁葱葱的森林,颇有一种诗意的味道。
“这么悠闲的生活, 要是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产屋敷耀哉笑着看了他一眼,将面前的那盘点心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不一样, 平日里虽然也能够看到天空,但并不是这样的一片天。”
尸魂界当然也是有天的,可是和现世的感觉完全不同, 因为那里的天空都是由灵子所构成, 而现实的天空则不一样。
这里的一切都更加的自然……
比起尸魂界来说,奴良雁归果然还是更喜欢在现世里面呆着,只可惜珱姬一直都被困在尸魂界里,也不知道能够容纳她的灵魂的义骸浦原喜助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可以做好。
如果那种义骸被做好了, 那么之后把珱姬接回现世, 和他们一起生活在奴良组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到时候再把店交给时透有一郎看管,他偶尔过去看看也就好了。
起初奴良雁归是抱着这样子的想法的, 不过后来总觉得好像有点放不下,大概是在尸魂界生活了太久, 有交往的人也太多, 所以就在那边多了一些羁绊。。
产屋敷耀哉看他望着外面的天空出神,用温和的声音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是想到什么了吗?看你这么出神的模样。”
“大概吧。”奴良雁归笑着回答,收回视线, 拿起了一个大福:“耀哉,你说感情这种东西是不是很奇怪?”
“与其说是奇怪,倒不如说感情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存在吧。”
他沉吟片刻:“不论是人、鬼还有妖怪,总是会受到感情的影响去做出各种各样的举动。也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我们才能够称作是活着。”
奴良雁归因为他的话笑得更加开怀,咬了一口手上的点心:“耀哉先生还真的适合当一个哲学家。”
“承蒙雁归的夸奖了。”
年轻的主公微微一笑,将喝完的药碗放到了桌上,视线越过他看向了那片湛蓝色的天空:“你说得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好天气。”
“一个平静的好天气。”
只可惜这样子的平静并没有办法维持太久。
不长不短的一个月到底是过去了,柱们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要迎接鬼舞辻无惨的日子就在今天,距离入夜也已经要不了几个时辰。
产屋敷耀哉和奴良雁归在这里享受着最后的平静,其他人则是都被暂时调开了,为了之后夜晚的战斗而做下最后的准备。
奴良雁归将手中的大福吃完,才站起了身来,向面前的男人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把结界给毁了。”
他们是要引鬼舞辻无惨亲自上门,所以那个用来遮掩鬼杀队本部的结界也可以在现在破坏了。
不过需要破坏的只是本宅这里而已,其他的地方没有必然让他们知晓。
产屋敷耀哉点头跟他说了声好,便目送少年离开这个地方,等到奴良雁归离开了,现在整个偌大本宅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产屋敷天音他们本来是想要留下的,但是奴良雁归说他们留下来只会成为负担,毕竟他一个人可没有能带多人的力气。
“是时候应该结束了……”
男人微微地低下头,看向自己苍白的双手,曾几何时这双手也是挥动过剑的,如今却到了没有办法长时间行走的地步。
他本来是做好了要与鬼舞辻无惨同归于尽的准备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产屋敷耀哉起身,走到了屋檐下的走廊,扶着柱子抬头看向泛起了淡淡一层金色的天空,那是花开院家来人的时候布下的结界,平日里都是隐形像是没有存在一样,只有被触动了才会显露出原来的样子。
是奴良雁归动手了,他半妖的身份成为了最后的选择。
产屋敷耀哉看到那些金色出现了一道裂痕,接着裂痕不断的扩大向四周蔓延增加,最终结界彻底的破碎了,一块块的向下变成了一粒粒金色的光点,天空中仿佛是下起了一场黄金色的雨,很漂亮,象征希望。
“真的是谢谢你了。雁归……”
——
鬼舞辻无惨对于手下的鬼没有办法找到鬼杀队本部的这件事情非常的生气。
这些年以来,他一直不断地背弃自己的意愿去制造鬼,就是为了要寻找到能让自己阳光下行走的青色彼岸花。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能够在阳光下行走的灶门祢豆子,他只要吃了对方就能够将这样子的特性占为己有,也就不用再去找那味像是传说一般虚无的植物了。
鬼杀队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将灶门祢豆子藏得很好,就算他让手下的鬼们倾尽全力,也没有办法找到对方还有她那个该死的使用日之呼吸的兄长。
鬼舞辻无惨只能够退而求其次寻找鬼杀队的本部,甚至就连自家上弦之一都派出去了,可是不仅没有找到想要的,对方还差点就败在了奴良雁归的手下。
奴良雁归,这个名字就如继国缘一一般,一直都是鬼舞辻无惨心理的一根刺,不过后者是由于令他恐惧的势力,而前者还有极其恶劣的性格在其中。
那个小混蛋才不像是外表看起来这么纯良的样子!
鬼舞辻无惨把玉壶留下来的最后一个壶给扔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地方碎成了一滩,安静坐在旁边的鸣女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静静地抱着琵琶,操控着从自己身体里面分裂出来的那些眼球状的分.身。
她已经将一个□□藏在了一个竹篓里面,而那个竹篓正被一名负责采购的隐背往了鬼杀队的本部,很快她就可以知道鬼杀队如今的位置了。
鬼舞辻无惨是鬼的始祖,所有的鬼身体里面都有着他的血液和细胞,也因此他们的所见所想都是能够被自己感知到的。
鸣女所看到的一切,鬼舞辻无惨都能够知晓。
他忍不住咧开了嘴,抬手捂住半张脸,猖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藏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被我找到了!产屋敷一族,鬼杀队的根据地——!”
灶门祢豆子的模样在鬼舞辻无惨的脑海中越发的清晰,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对方化作自己的力量。
“鸣女,把上弦们给我叫过来!”
回应他的是一声琵琶弦被拨动的声音。
本来还只有他们两人在场的房间里面忽然多出了四道身影,童磨抬手磨蹭着自己嘴边的血迹,笑盈盈道:“没有想到才短短的一段时间不见,就只剩下三个老熟人了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目光投向站在黑死牟身边那个从未见过的鬼:“这个家伙就是最新提拔上来的上弦六么?听说还是黑死牟阁下提拔上来的……”
上弦之二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黑死牟却丝毫没有理会他,倒是猗窝座对他这样子的态度评论了一声“聒噪”,被对方给搂住了肩膀,更是想都没想就是一拳。
鬼舞辻无惨看着他们之间的相处皱起了眉:“给我闭嘴吧。”
“非常抱歉,无惨大人。”
童磨脸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到有半点的歉意在,他现在身体还站在原地,只是脑袋已经搬了家,被倒着捏在鬼王的手上,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您找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吗?”
“鸣女已经找到了鬼杀队的根据地。所以……”
“我们要去大显身手吗?”
如果不是童磨本身实力强大,而且现在他的手下缺乏强大的鬼,鬼舞辻无惨在他一开始滔滔不绝的时候就想要已经下手把他给做了。
他加大了自己捏住对方脑袋的力道,还觉得不解气就像是球一样的扔了出去:“今天晚上,我会亲自拜会产屋敷家的当家主。”
“我们留在这里待命,是这个意思吗?”黑死牟将视线转了过去。
“产屋敷家的人不如表面的纯良。”
鬼舞辻无惨对这个与自己纠缠了千年的家族做下如是的评价:“剩下的那些家伙,就随便你们处置。”
对弱者不怎么感兴趣的猗窝座回忆起了那个带着花札耳饰的少年,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捏紧了。
最开始在他和炼狱杏寿郎的战斗之中,那个少年就是一个弱小的存在,如今却已经成功的斩杀了多位上弦,令猗窝座非常的在意。
“炭治郎让我来解决。”
“啊呀,猗窝座阁下还真的是狡猾……”
已经把脑袋接回了身体的童磨毫不在意的磨去脖子上的血迹:“不过,我对男性没有什么兴趣,所以这件事情我是没有什么意见。”
“我听从安排……”
黑死牟回想起那个少年,想起了与他一样使用日之呼吸,佩戴着花札耳饰的继国缘一,认为对方比起缘一还是太弱了,并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虽然是新升上来的鬼,狯岳却没有任何胆怯的意思,否则他也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从新生的鬼跻身进入上弦之列。
只有战斗才能够展现他的价值,而成为上弦之鬼的第一战,狯岳决定要把与自己同门的我妻善逸踩在脚底。
他们明明都是同样在前任鸣柱手下学习的人,那个老头子却一直偏心于那个胆小如鼠的爱哭鬼,想要让他们一起继承鸣柱的地位。
这件事太过于荒谬了!
“那个蒲公英头交给我。”
“随便你们。”
鬼舞辻无惨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他现在除了灶门祢豆子谁也不上心。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童磨,屑老板的评价是:不怎么喜欢。
所以果然如果不是力量强,估计就要向下弦那样被做掉了叭
无惨你放心,你现在只想着祢豆子,之后你脑袋里面就是你的ptsd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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