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类来说,鬼这种生物是从很多年以前就存在的怪物。
而对于鬼杀队而言,鬼是由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从人类变化而来,一种可悲又可恨的生物。
不过就妖怪们来讲,鬼只是众多妖怪之中的一个种类,没有什么特别的,顶多就是诞生的方式稍微独特了一点。
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妖怪多得是,与鬼相似的家伙,其实也并非没有。
奴良组由初代目奴良滑瓢建立,在丰臣家沦落之后,于德川所统治的江户时代将本部定居在了江户,后来由其子奴良鲤伴接管,在二代目的统治之下迎来了全盛时期,成为东日本势力最为强盛的妖怪组织。
奴良鲤伴是奴良滑瓢的长子,奴良雁归为其弟。
他对父亲把奴良组交给了兄长这件事情毫无怨言,毕竟对方选择了以妖怪之身担起责任,而他比起身为妖怪的父亲来说,更像是作为人类的母亲。
这样并不能说明奴良雁归就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所谓的半妖,既是人类也是妖怪。
只也因为如此,奴良雁归和奴良鲤伴相同,并不能容忍伤害无辜的人类的家伙,尤其是在自己的领地之中,所以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距离入夜还有一段时间,奴良雁归让药研藤四郎暂时在宅子里随意走走看看,自己则是和奴良鲤伴一起去见了在后院的奴良滑瓢。
他已经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失去了活肝之后,选择陪伴珱姬慢慢的老去,如今干脆就是一副老年滑头鬼的妖怪老头的样子,后脑勺长长地翘在了半空。
奴良雁归的眼神慢慢向奴良鲤伴的脑袋上瞟。
“雁归。”二代目头也不回的出了声:“把你脑袋里面的东西删掉哟。”
“我就想想嘛。”
他耸了耸肩膀,跪坐在了看过来的老爷子面前,没大没小地抬起了手:“哟,好久不见,老爹你的头好像又长了不少呢!”
“你这个臭小子!”
奴良滑瓢没好气的用从珱姬父亲那里顺来的烟斗敲向他的脑袋,但是被轻松地躲了过去,就重新坐了回来:“珱姬还好吗?”
“嗯,母亲一切安好。”
他向留在现世的父兄讲述了这些年来自己和珱姬的生活,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一家人一起用过了晚餐,奴良雁归就跟着奴良鲤伴一起出了门。
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再带上其他的妖怪,但是奴良雁归和奴良鲤伴两人都知道,药研藤四郎是守在暗处的。
“还真的是衷心呢,雁归你的下属。”
奴良鲤伴将揣在羽织里的手拿出来,在他下巴稍高的位置比划了一下:“不过,感觉和几百年前一样,完全没有长高啊。”
这样前后不着关系的话让奴良雁归眯起了眼,笑着抬头望过去:“要打架就直接说啊,鲤伴。”
身高一直是他的痛,奴良鲤伴知道这一点,便毫无压力的转移了话题。
奴良雁归没有和他纠结身高的事,两人一路就来到了那条在黑夜里也灯红酒绿的街道上。
“欢迎光——二代目,雁归少爷!”
奴良组麾下的化猫组经营着附近的几条街道,除了妖怪之外,人类也同样的接待,所以大家都保持着人类的模样。
组长良太猫看到了两个人惊喜的向他们鞠了一躬,得知了来意,就把他们和在奴良雁归示意后出现的药研藤四郎迎进了包间里面。
“把事情跟雁归说一下吧。”
“是,二代目!”
良太猫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前段时间二番街有传言鬼舞辻无惨现身,并且在街上将人类变成了鬼,这一点我们已经向珠世小姐确定过。据她所说,鬼舞辻无惨还派了两名准下弦袭击她的屋子,而目标是一位戴着花札耳饰的鬼杀队少年。”
“他的身边还带着鬼?”奴良雁归挑了挑眉。
良太猫一愣:“雁归少爷怎么知道?”
“我前两天一直跟他呆在一起。”
他接过了药研藤四郎递过来的清酒,笑了一声:“鬼舞辻无惨那个家伙可是很少现身的,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藏在江户。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是吗?”
“不过,他忽然派出两个准下弦来追杀那个少年,这一点让人有些在意。”
奴良雁归回忆起了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戴着同样耳饰的男人,替自家兄长解答了这个问题:“我想应该和缘一先生有关系。”
“那个继国缘一?”
“嗯,应该是。”
他抿了口酒,问道:“不过,既然炭治郎还活着,鬼舞辻无惨应该也已经不在这附近了吧。”
“是的!”
良太猫将搜查的结果告知了他,又道:“虽然鬼舞辻无惨离开了这个区域,但是这段时间依旧不断的有人类失踪,而且其中好几个都是我们的客人,所以最近经常有警卫上门,也给我们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化猫组虽然不擅长战斗,但是其他的妖怪也能解决吧?那只鬼这么强?”
“不,强不强是不清楚,但是非常擅长隐蔽是真的……”良太猫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再不把他解决,鬼杀队的人迟早就来了,甚至还可能有柱——”
“老大!”
他的话还没说完,化猫组的服务生慌慌张张地拉开了门:“有个鬼杀队的家伙来了!”
良太猫抽了抽嘴角,深深吸了口气:“不要慌啊,成太!知道来的是什么级别的吗?”
“是……是柱…”他偷偷看了看奴良家的两位主人,小声回答了起来。
“良太猫的预言很准呢。”奴良雁归的调侃让乌鸦嘴的良太猫涨红了脸。
他站起身,带着药研藤四郎就往外面走:“难得碰上柱,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吧。”奴良鲤伴也跟了上去。
良太猫和成太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向外面走了出去。
站在人群之中的青年看起来格外的显眼,一头灿烂的黄金色头发与红色相间,火焰般的羽织披在黑色的制服外面,把人衬得与打扮一般的热情。
奴良雁归的视线在他头顶的造型停留了一下:“嗯,猫头鹰。”
显然,现在的出现在这里的柱并非是他所期待的水柱富冈义勇,而是现任的炎柱,也就是上一任炎柱的儿子。
他之所以会这样子想,是因为曾经和那位叫做炼狱槙寿郎的炎柱有过一面之缘,也曾经见过很多年前的一位炎柱。
“看样子,炎柱的发型都是一脉相承的。”
“嗯。”奴良鲤伴认同地点了点头。
就像是他站在那里显眼一般,奴良家的两兄弟站在人群里也有一种莫名的鹤立鸡群的效果,对方很快就看了过来。
羽织随着他的走动而微微的晃动,药研藤四郎已经将手搭在了腰上,被奴良雁归阻止:“别急,药研。”
“嗯。”他又重新站在了自家大将的身后。
良太猫及时走上了前来,摆出了一幅笑脸:“请问这位客人,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是——!”
他的声音听上去爽朗响亮,炯炯有神的双目让人仿佛看到了天上的太阳,也再一次令奴良雁归感慨了不愧是亲生的:“虽然很失礼,但是希望老板能够跟我说一说最近失踪的那些人的事情!”
炼狱杏寿郎从负责的区域赶回产屋敷家,也就是鬼杀队本部时,接到了鎹鸦的指示来到这片曾经出现过鬼舞辻无惨身影的区域。
纵然这里已经没有他的踪迹了,但是依旧不断出现有人因为鬼而失踪的事情发生,炼狱杏寿郎身为柱自然是要处理这件事情的。
只是在来到了这里以后,他就感觉非常的奇怪。
以他作为柱的经验来判断,这里的很多人都非比寻常,不似一般的普通人,但也不是需要斩杀的鬼。
有些人对于他的到来下意识的警觉着,却没有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杀意,不论从什么样子的方面来看,都非常的奇怪。
炼狱杏寿郎一边听着良太猫的话,一边打量着四周,目光再一次触及到了不远处的奴良雁归看过来的双眸,越过了良太猫向那边走了过去。
“少年,你似乎一直在盯着我看!是有什么事情吗?”
奴良雁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敏锐的,只是听到了那声“少年”的称呼,还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一旁的奴良鲤伴是毫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被弟弟一记眼刀刮了过来才收声。
“我说了什么令你发笑的事情吗?”正直的炎柱脑袋上写上了问号。
“不,没有什么。”奴良鲤伴摇了摇头。
奴良雁归则眨了一下眼睛,道:“我只是对先生有一些好奇。因为先前也曾经见到过,像你一样穿着这样子衣服,腰上还佩戴着刀的人。”
从明治时期开始,这个国家就颁布了除规定人员之外禁制在公共场合带刀的命令。
尽管一般来讲不碰上警卫之类的存在就无所谓,但是像鬼杀队这样子大摇大摆的人还真的是很少。
“先生是警卫吗?还是说,是军官?”
他俨然是一副好奇的模样,等待着炼狱杏寿郎的回答,而后者也并没有让他失望,非常果断的就否认了。
“都不是!”
炼狱杏寿郎铿锵有力地回答着:“我带刀是有原因的,由于情况特殊,请不要在意这一细节!”
“就算你这样子说……”良太猫在一旁捂住了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
“这种情况如果有人报警的话,先生很可能是会被带走的。”
奴良雁归好心地提醒了起来:“就在店里坐坐,等人少一些了再离开吧。”
“说的也是。”
炼狱杏寿郎收到的消息,是说消失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来过这家店,所以就算奴良雁归不这么说,他也有这样子的想法:“那么就麻烦了!”
“良太猫,带这位先生去包间。”
“是!”良太猫立刻站正,对炼狱杏寿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跟我来。”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奴良鲤伴低眸:“我该说你是在帮着拉生意呢,还是该说你懒呢?”
“趁现在看看鬼杀队的柱的实力,不是也挺好的吗?”他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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