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和鬼舞辻无惨算是同族。
正是因为家族里面出了这么一个家伙,他们的血脉就仿佛是受到到了诅咒一般,生下来的孩子体弱多病,尤其是男性,就算是与神官家族的女性结为连理,也没有人能够活过三十岁。
而在产屋敷耀哉这一代,由于忽然出现的浦原喜助,他的身体情况要比预料之中的好上太多。
再加上已经有几百年没有露面的鬼舞辻无惨终于出现,产屋敷耀哉想没准能够在自己这一代彻底斩断这样子的宿命。
这些都是他先前所想象到的,令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就是连产屋敷家从战国时代开始的传闻也出现了。
百鬼夜行,妖怪的总大将——滑头鬼。
鬼杀队很少有人知道这些事情,并不代表作为当家主的他不知道。
在得知鬼舞辻无惨在浅草现身之后,产屋敷耀哉就猜到了以东京为本部的奴良组会有所行动,却没有想到对方的二少爷会直接出现在这个地方。
产屋敷和奴良组并非是没有联系的,鬼杀队这些年来有好几次出现灭绝的危机情况,而在他们安全度过的背地里其实都有着奴良组帮衬的身影,所以有关的一些传闻还是有流传下来的。
奴良雁归上一次出现在产敷屋家的情报之中还是在两百多年前,不过现在看起来,和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传闻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产屋敷耀哉回想起了产屋敷天音前些日子拿药回来时,所说的碰到的那个有趣的少年,微笑了起来:“前些日子,内子曾提起过碰到叫做‘雁归’的少年,与曾经帮助过产屋敷的奴良组少主很像。”
“这种事情你们也传下来了啊……”
奴良雁归走到了他的面前,仔细观察起了那张脸,大致了解了一下对方的病情:“你的状态倒是要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
“是多亏了浦原喜助先生提供的药物,效果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产屋敷耀哉将手放在了一旁的地板上:“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坐下吧。”
“我本来还在想浦原那个奸商的药是不是真的有用,看样子是的确不用担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产屋敷耀哉的身边,丝毫没有和对方客气。
后者听到了他的话,神情更柔和了一些:“让你费心了。”
“我可不是在担心你。”
奴良雁归翘着腿,单手支起了下巴,视线飞向湛蓝的天际,向下移还能看到蓝天下森林的绿色:“我今天过来,只是因为好奇你们会怎么处理炭治郎和祢豆子的事情。”
“雁归也认识炭治郎还有祢豆子吗?”
“算是吧。”奴良雁归颔首,唇边是似笑非笑的弧度:“老实说,如果刚才的处理结果不让人满意的话,我是打算出手把他们俩带走的。”
“哈哈哈,护短吗?”
虽然不知道他和灶门兄妹俩具体的关系,但是产屋敷耀哉能猜一个大概,笑过之后又轻咳了两声,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缓:“不过,那样子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我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
奴良雁归晃动了一下小腿:“加入鬼杀队的人很多都是和鬼有深仇大恨的,如果没有刚才那样的事情发生,以证明祢豆子不会袭击人类,那就算是你强行让他们信服,私底下的那些事情也说不清楚。弄不好的话,还会使整个团队变得支离破碎。”
“你说得不错。”产屋敷耀哉笑了:“有什么事情就当场解决,这样子对每一个孩子都好。”
“孩子,……是吗?”
奴良雁归也笑了起来:“的确都是一群孩子呢。要背负这么沉重的担子,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艰难了。”
“只有斩破这样子命运,才能够重新向前。”
产屋敷耀哉垂下了眼,掩去了其中的情绪:“虽然对不起这群孩子,但这是唯一的途径。”
“雁归要留下来么?”
他忽然这样子发问,奴良雁归做了短暂的思考后,给出了回复:“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你打算要怎么介绍我?”
“就以藤之家主人的身份如何?”他莞尔道。
——
奴良雁归刚好也打算多观察一段时间如今的鬼杀队,既然产屋敷耀哉发出邀请了,那么他也没有什么拒绝的道理,就用地狱蝶给锖兔传去了消息,暂时留在了产屋敷家。
产屋敷天音在瞧见他的时候有一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在丈夫的吩咐之下,将奴良雁归带往了客房。
产屋敷本家完全是以日式的风格所建造的,要么生活在奴良组要么就是尸魂界的奴良雁归早就习惯了这样子的构造,在行走的过程里面,已经将整座屋子的路线记在了脑海中。
“就请暂时在这里休息吧。”
“多谢了,天音夫人。”
他向产屋敷天音笑着点了点头,后者回以了一个温和的笑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的话,请尽管开口。要是觉得房间里无聊的话,也可以四处走一走。”
“好的,我知道了。”
奴良雁归目送她离去,站在房间中央看了会,就拉开了靠院子的那道门。
从这里看到的依旧是宽阔的庭院,不过还能够看到院子里面的经过细心布置装饰的池塘,倒是个能够看到不错风景的房间。
只可惜奴良雁归很少能够静下来,坐在屋檐下看风景看了没有多久,就再一次踏上了那片石子的道路。
这片区域主要是产敷屋一家人在活动,练习场都被安排在了另一边,所以一路走过去,他也没有遇上其他人,显得有一点冷清。
这倒是让一直都习惯了热闹的奴良雁不大习惯,顺着有声音传来的方向走,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两个穿着花色和服,在树荫底下拍着皮球的白发女孩。
她们的长相像产屋敷耀哉,也像产屋敷天音,明显就是他们两个的孩子,这家里的小小姐。
两个女孩子听到了脚步声也往这边看了过来,产屋敷雏衣抱着那个皮球,和妹妹日香一起向他鞠了一躬:“日安。”
“日安。”
奴良雁归向女孩子们笑了笑,并没有多做打扰,而是选择了向另一个方向走。
他走到了院子和屋子的转角处,抬眼,就对上了一双如同大海一般深邃的蓝色眼睛。
可明明是海洋,却没有一丝的涟漪,仿佛是一潭死水,一点波动都没有。
鬼杀队的水柱,富冈义勇,也是锖兔和真菰的同门好友,灶门炭治郎的师兄。
“你好,义勇先生。”
奴良雁归率先向他打起了招呼,后者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没有见过你。”
“没见过我很正常,因为我不是鬼杀队的人。”
他耸了耸肩,在对方思考着是否要无视眼前这个人离开的时候,再一次开了口:“不过我听说过你……”
“从锖兔和真菰的口中。”
富冈先生打算抬起来的脚停了下来,微微地侧头,再向奴良雁归看了过去。
富冈义勇很困惑。
在狭雾山的那段日子里,他几乎都是和锖兔在一起的,两个人也是一起去了最终选拔,而锖兔没有在那座山上活下来。
不同届的真菰倒是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认识这个少年,然而对方的话里又提到了锖兔。
富冈义勇波澜不惊的眼中多出了些情绪,不过依旧是淡淡的,如果不是近距离且仔细地观察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察觉到。
“是在想为什么我会认识他们两个吗?”
他点头,耿直地承认了下来:“嗯。”
在奴良雁归的眼里,富冈义勇从某种程度来说和继国缘一有些相似,不过不同的是后者只是单纯的情绪波动很少,而眼前的这个是真的呆。
就算是用略带困惑的眼神望着自己,如果不问出来的话,要是自己没有看懂怎么办?
他再一次感慨起了锖兔和真菰说得不错,并不打算这么快就为对方解答疑惑。
“看样子义勇先生也不是很想知道呢。”
奴良雁归拖长了声音,已经错开了自己和富冈义勇的位置:“那么,还是等真的想要知道的时候再来问我吧。”
他挥了挥手,身体已经远离了对方好几步。
身后的青年这才反应了过来,今天第一次主动的说了话:“……等一下!”
“嗯?”奴良雁归停了下来,半侧过脸向后方看了过去:“义勇先生想要说什么?”
富冈义勇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你见过锖兔和真菰吗?”
“不仅见过,而且关系还很熟哟?”
他笑眯眯地竖起了食指在唇前:“他们告诉了我很多有关义勇先生的事情,不过现在看起来的话,你和他们所描述的不同,变了很多呢。”
幽蓝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似乎是想要寻求什么答案。
“义勇先生。”
奴良雁归转过了身,再一次与富冈义勇面对面而站,视线碰撞在了一起:“如果你能够再一次见到他们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呢?”
富冈义勇眨了一下眼。
“富冈!你在这里呀!”
这样子的语气一听就是炼狱杏寿郎到了,他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清了奴良雁归的模样,惊讶之后,又扬起了笑脸:“少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过来拜访的。”
他垂着眼,露出了谦和的笑:“先前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藤之家的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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