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金色的头发在晨间阳光下泛起了温和的光泽。
自从修行归来之后,他整个人都明朗了很多,那双不再被披风遮掩的眼睛就仿佛是阴云全部散去了的天空,听到了脚步声之后,流转起了漂亮的光芒。
“欢迎回来,切国。”
奴良雁归停在了办公室门口,山姥切国广也站起了身来,和他点头对视着:“我回来了。”
“看样子是没有受伤。”温暖的手掌在他的左肩处拍了拍,奴良雁归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向他示意道:“那么,接下来就简短的讲一下远征的经过吧。”
“好。”山姥切国广颔首,走回了刚才的位置坐下来,开始向他讲述起了这一次的远征。
这一次他所带领的第二部队远征去了战国时代的比睿山,参与到了延历寺的巡视之中,在此期间并没有出现有不同于历史记录的状况发生,也没有时间溯行军忽然的进攻,总体来说是一次非常顺利且成功的远征。
这也就意味着山姥切国广不需要去报告太多的东西,简单的讲述,稍后再把资料整理提交就算是彻底的完成了这次的任务。
奴良雁归耐心地听着,等到他说完,抬眼看了下时间:“时间刚刚好呢。”
“烛台切他们应该已经做好早餐了。”山姥切国广也估摸了一下那边的情况,和他一起站了起来:“主公,报告我今天晚上交给你。”
“嗯,不着急。先一起去吃早餐吧!”
“好。”
山姥切国广跟在奴良雁归的身边,和他一起走向了设立在另一边的餐厅,在路上也碰到听到了外面早餐的钟声而陆续向餐厅那边集合的刀剑男士们。
大家看到了奴良雁归之后,纷纷向他问好,尤其是平日里就孩子心性的短刀的付丧神们,好几个都黏到了他的身边来。
在餐厅门口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鹤丸国永从后面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あ·る·じ(主人)——”
他的每个音都作了一个停顿重音的处理,手臂一弯曲,改成了搂着他脖子的姿势:“怎么样,有被吓到吗?”
“鹤丸国永,不许对主无礼!”
“完全没有。”奴良雁归用眼神制止了压切长谷部冲过来的动作,侧过脸向凑在自己身边的鹤丸国永看了过去:“鹤丸,你的套路我早就摸清楚了。”
“你这么说我是会难过的啊。”他把脑袋往奴良雁归那边靠:“活着总要有点惊吓,人生才能够有些乐趣,不是吗?”
“是啊,所以我把最后的那包薯片拿走了。”奴良雁归毫无心理负担,向他眨了一下眼:“感受到乐趣了吗?”
鹤丸国永的表情一顿,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
“是你要惊吓的。”他扬起了一个纯良的笑容。
这是早餐开始之前的小闹剧,气氛什么的顿时就活跃起来的。
奴良雁归和本丸的各位一起用了早餐,又找烛台切光忠拿了一些先前烤好的曲奇装到便携的纸袋里面,告别了他们回到现世去。
这个时候现世中的太阳已经升到了空中,屋外一片阳光灿烂,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真是一个好天气呢。”
他一边感慨着,一边推门离开了这个房间,正好碰到了打算过来叫他去吃早餐的产屋敷辉利哉:“你要出门吗?”
“嗯,我打算去看看炭治郎他们。”
奴良雁归微微俯下身看着这个被当成女孩子养的男孩,打开了袋子从里面捡出了被透明的包装纸以几块分作小包装好的曲奇放到他的手中:“这是刚烤好,是味道正好的时候。”
“谢谢。”
被放在掌心的曲奇似乎还带着烤箱的温度,莫名的温暖,产屋敷辉利哉向他道谢,并没有打算询问饼干的由来,向奴良雁归鞠了一躬:“那么,请路上小心。”
“嗯,我出门啦!”
他笑着向男孩子告别,错开了对方离开屋子往不远处的蝶屋走了去。
奴良雁归这一次没有翻墙而是选择了正门,屈指用指节在木制的门上轻轻敲了敲,声音稍微放大了一些:“不好意思,请问有人吗?”
“请问有人吗?”
他在院子外面站了一会,依旧没有人过来开门,于是就不再等待,将面前的那扇木门给拉了开:“失礼了。”
奴良雁归的脚步刚刚迈入院子,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就从屋子里小跑了出来,看到那个走进来的陌生人,呵斥了一声:“请等一下,你是什么人!”
“我是过来探病的。”
“这里不是能够随便进入的地方!”她一本正经地开口,看着奴良雁归和鬼杀队队服明显不同的衣物,指向了还没有合上的大门:“请离开这里!”
“都说了,我是来探病的啦。”
奴良雁归笑着向她解释起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藤之家的家主,这几天暂时会在产屋敷家打扰。今天是过来看朋友的。”
藤之家家主现在就住在鬼杀队总部的事情,神崎葵是有所耳闻的,态度也不似刚才那般的强硬,向他鞠了一躬:“抱歉,是我失礼了。”
“没有等你来开门的我也有错。”
他摇了摇头,拿出了一包曲奇递过去:“这个就当做是我的赔礼。不过,你可以带我去看看灶门炭治郎他们吗?”
“昨天被送过来的伤员啊。”
神崎葵看了眼掌心被精美包装的饼干,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那么就麻烦你了。”
奴良雁归跟在他的身后,被带到了三个人休息的病房,才刚刚接近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辨别出了是我妻善逸喊着不想喝药的声音。
他笑道:“还真的是精神呢。”
“真是的,我才离开了一会而已!”神崎葵的脚步也加快了往那边去,一拉开门,房间里面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本来还手足无措的中原澄看到了她,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小葵……”
“雁、雁归!”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妻善逸给打断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哟!”奴良雁归靠在门框上面,朝看过来的两个少年打起了招呼:“你们看起来很精神,这样子我也放心了呢。”
“雁归先生!”灶门炭治郎也睁大了眼睛,想起自己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时看到的事情:“那个难道不是梦吗……”
“炭治郎做了什么梦吗?”
他笑着看过去,少年立马摇了摇头,把刚才的想法给否定了:“不,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妻善逸最终屈服在了神崎葵可怕的注视之下,艰难地吃下了药,缩小的双手在袖子里挥动,以至于衣袖甩来甩去的。
“我刚好在这边,听说你们都受伤了,就过来看一看。”
奴良雁归一边说着,一边把曲奇拿出来放到他们床头的桌子上,又停在了从刚才就一声不吭的嘴平伊之助身边,低下头看过去:“怎么了,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呢?”
“……”
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要是不还有呼吸,恐怕会被认为是一具尸体。
“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灶门炭治郎替他解释了起来:“所以,大概暂时不用管他比较好。”
“是吗?”
奴良雁归其实从锖兔那边听到了整个过程,大概也能够猜到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平日了大大咧咧还闹腾的少年自闭。
他轻轻地摸了摸嘴平伊之助额顶的位置,治愈的力量格外的轻微,很难被注意到:“不过,你们都活下来了。”
奴良雁归的声音很轻很慢,却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仿佛能够让听到的人身心都放松下来:“因为活下来了,所以你们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俺还太弱了……”和平时不同的声音从面具下面传来,令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都诧异地看了过去。
这句话嘴平伊之助先前就说过没有错,可是这也是对方从昨天起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够去改变自己,让曾经的那些悔恨不再发生。”
他收回了手,抽下了其中一包的丝带,才刚刚打开,曲奇的香味就在病房里蔓延了开:“如果觉得自己弱的话,就振作起精神,再继续努力变强。像是这样子自闭,可一点都不像是那个天天向我发起挑战的伊之助君。”
“对吧?”嘴平伊之助的头套被他掀了开,手里的曲奇也放到了嘴里。
他没有立刻答话,不过咀嚼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比起先前那样子的状态来讲,这是一件好事情。
“谢谢你,雁归先生。”
灶门炭治郎趁着出门走动恢复体力的功夫,向奴良雁归道了声谢:“伊之助之前那个样子,我一直认为让他自己静一静比较好,不过没有想到你竟然就这么让他打起精神了。”
“这种事情其实还是分情况的,你的那种处理方法也不是不行。”
奴良雁归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过,有时候有人适当的在身后推一把的话,会让效率变得更高。当然,这种方法也分人就是。”
“我明白的。”灶门炭治郎身为长男,自然也有这样子的感悟。
他和奴良雁归一边聊着,一边往祢豆子在的那个房间走,忽然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就转头向那边看过去。
“富冈先生?”
“嗯。”富冈义勇向他点了点头,视线却已经转向了站在他身边的奴良雁归。
被看着的人毫无自觉可言,笑靥如花向他问安:“早上好啊,义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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