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朽木白哉到现世来的事情,奴良雁归也暂时放下了原本的打算。
这个孩子是天纵之才,只可惜就是性子爆了一些不大稳重,如果把这个性子稍微改一改,没准能够超过如今朽木家的当家主,也是瀞灵廷护廷十三番队中六番队的队长朽木银铃。
“雁归,你一会和我去见见父亲大人吧。”
朽木白哉看奴良雁归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没有打算要去在意这些。
“行。”奴良雁归也颔首,看向了一边忐忑不安瞧着他们俩的绯真:“不过,先处理这件事情吧。”
他这样子开口,使得少女本来就没放下的心高高的悬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往旁边跑,就被奉命守着她的信浓藤四郎给拦住了去路:“大将的吩咐,你还是遵守比较好!”
“放心吧,我们和他不同,不会随随便便的伤害灵魂的。”
奴良雁归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绯真也下意识向后方看了过去,见到一身黑的少年重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出于恐惧地跪了下来:“请饶过我和露琪亚!”
“……”
打算实行魂葬的朽木白哉见她这样的表现一愣,往奴良雁归的方向瞧了下,后者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没看出来嘛,白哉你竟然会这样子惹人害怕!”
“我才没有!”
他不甘瞪了奴良雁归这个没心没肺的一眼,再一次面向了已经死去许久的姐妹两人,走到了她们的面前,深深地吸了口气解释起来:“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只是要将你们送往尸魂界去。那里的生活与现世相似,只是生活的都是你们这样子的灵魂。”
“真的是这样子吗?”
绯真已经接受了自己和妹妹已经死去的事实,也想起了她们究竟是怎么样死去的,只是对两个人的话依旧将信将疑。
不过眼前的两人都算是她和露琪亚的救命恩人,她内心的重量还是偏向于相信那一边。
“那么,拜托您了……”
她望着两人的眼睛,最终的选择了信任,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之后的事情。
朽木白哉将斩魄刀一转,反握住了刀柄,将末端先后印在了姐妹俩的眉心,下一秒她们的身上就冒出了白光,等到光芒散去,原地也不见两人的身影。
奴良雁归这才到了他身边去:“第一次魂葬灵魂的感觉如何?”
“没有什么特别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重新将刀归入刀鞘中:“走吧。”
“好。”
奴良雁归向信浓藤四郎点了点头,后者了然回以了一个笑容,向他的身边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三人一同下了山,找到了坐在路边面色不大好的朽木苍纯,见到了平安归来的儿子与许久不见的奴良雁归,俊秀的脸也勾勒出了温和的笑容:“雁归也在呀。”
“你的身体这样,怎么到现世来了?”他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询问起来。
朽木苍纯缓缓地起身:“父亲大人说让我到现世来走走,只是看样子我的确不大合适做这种工作。”
“那个老家伙的话偶尔听一听就得了。”
奴良雁归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惹得朽木苍纯轻笑两声,拍了拍想要和他辩解两句的孩子的肩膀:“他也是为了我着想,只是我不怎么争气,日后的担子就得落到白哉的肩上了。”
“我是不会让父亲大人和祖父大人失望的!”他站直了身体。
“先到藤屋休息吧,我顺便帮你看看。”
知道奴良雁归的能力很奇特,父子俩就没有反对,在他和信浓藤四郎的带领下去到了距离那田蜘蛛山不算多远的藤屋。
他吩咐信浓藤四郎先把朽木白哉带下去休息,就把朽木苍纯带进了屋,简单帮他检查了一下灵体。
“如何?”朽木苍纯看着他敛眸的模样:“很糟糕吗?”
“比我预想得要好。不过我在灵体的方面不太擅长,具体可能得带你去浦原那里一趟。”
“浦原喜助他已经被逐出了尸魂界,你就这么带我过去,难道不担心吗?”他依旧浅笑着。
奴良雁归则笑着回去,反问道:“你会吗?”
“雁归看人向来是很准的。”
朽木苍纯收回了目光,投向了屋外的院落:“白哉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奴良雁归笑了笑没答话,同他一起看了过去,扬声唤了句:“信浓。”
“大将,有什么吩咐吗?”
本来就在不远的信浓藤四郎在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屋子里,朽木白哉用瞬步跟在他的身后几乎同时到了:“你把苍纯带去店里,就告诉他是我让你带人过去的。”
有朽木白哉在这,他自然没有把话说清楚,不过信浓藤四郎了解他的意思,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了。”
“我不能去吗?”朽木白哉将目光投向了已经站起来的父亲,后者笑着点了点头,道:“雁归说那个医生有些怪癖,所以你就暂时先跟着雁归吧。”
那双紫色的眼睛被他睁大了,大有被打击到的模样,却只能够点头同意了下来:“好吧。父亲大人路上注意安全。”
他目送了朽木苍纯跟信浓藤四郎离去,半晌才重新看回奴良雁归:“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吗?”
“当然不是,我在现世可是有事要做的。”他摇了摇脑袋,指尖点到了朽木白哉的眉心上:“你是要在这里一个人等着,还是跟我走?”
“当然和你一起!”他几乎毫不犹豫就给出了答复。
奴良雁归又笑了:“那就跟上来吧,我看看你到底进步了多少。”
两个人没有再言语,也没有立刻离开,直到日上枝头用过了婆婆准备的早餐,两人的身影一闪便同时消失在了房间里。
朽木白哉的速度是很快的,比起其他大部分的死神都快上很多,甚至已经超越了小部分的队长,令奴良雁归在心里感慨了句不愧是瞬神夜一教出来的孩子。
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要赢的,到了产屋敷家附近就停了下来,声音带上了轻微的喘息:“白哉果然变厉害了。”
“我是要做朽木家下一任的当家主的,当然会变得更强!”
夸奖的话语人人都是爱听的,只是朽木白哉的眼中没有骄纵,有的仅是对变强的坚持。
他跟在奴良雁归的身后走着,看到了面前的那座大宅子才又继续开口:“这里就是奴良组?”
“不是,只是单纯的人类剑士组织。”奴良雁归没有向他多做解释,只是带着人往里走。
现在时间还早,不过训练场里已经早早的就有鬼杀队的队员进行训练,那些如同浮世绘一般的招式收入了两人的眼中,朽木白哉也惊讶地开口:“这些招式和继国队长他那一队的人是一样的!”
“这些便是从古时起就一直在斩杀鬼的鬼杀队。”奴良雁归微侧过脸,压低了声音:“缘一先生他们还在人世时,应当就是效力于产屋敷家的。”
“他们能看到我吗?”朽木白哉又问。
“应该是不能的,但也不排除有特殊的可能。”
奴良雁归的身份已经在鬼杀队内部传开了,所以旁边休息的队员们看到了他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向他问过了安,就又重新投入到了训练之中。
瞧着他们尊敬的模样,朽木白哉看向奴良雁归的眼中多了几分的审视,又观察了一番四周:“这里看起来倒是有一些像各番队的训练场。”
“不过,似乎没有使用像继国队长一样刀法的人了。”
尽管这里的队员之中,也有人能让刀上缠绕火焰,可与继国缘一那般的人却一个都没有,两者虽然相似,但是不论是力量和给朽木白哉的感觉都相差了一大截。
“似乎已经差不多失传了。”他回想起了锖兔所说的话:“不过,应该还有一个,而且还带着和他一样的耳饰。”
“是继国队长的后人吗?”朽木白哉和他想到了一样的事情。
奴良雁归斜瞥:“不知道,或许你回去的时候可以问问他这件事。”
“……还是算了吧。”他没做多想就拒绝了:“他不会和人多说这些。要问你去问,反正我不去。”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他是没有打算现在就回尸魂界去的:“一会带你去见锖兔的师弟吧。”
朽木白哉不解地看了过去,奴良雁归又道:“他就是那个使用日之呼吸的人。”
“那好吧。”他对此是有兴趣的。
两人继续向前走,没过多久又碰上了往外走的炼狱杏寿郎,看着他那眼熟的模样,朽木白哉晃了晃神:“炼狱副队长的?”
“早上好,炼狱先生。”奴良雁归向他打招呼,也算是回到了朽木白哉的话。
“早上好,雁归少年!”
奴良雁归的模样看着小,他就完全毫无压力称呼对方为“少年”:“听说你去看那几个少年了,他们恢复得怎么样?”
“精神很好,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恢复了。”
他向炼狱杏寿郎笑道:“炼狱先生是要出门吗?”
“嗯,有些事情要去办!”爽朗派的青年对奴良雁归颔首示意了一下,道了一声失礼,就错开了他向远处离开了。
朽木白哉向后看了眼他的背影,向奴良雁归确定:“他刚才的确是看了我一眼吧?”
“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奴良雁归和他一起看了过去:“还挺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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