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炼狱杏寿郎能够察觉到朽木白哉的这一点,奴良雁归也是有一些惊讶的。
鬼杀队的各位虽然使用类似于特殊能力的呼吸法,但是大部分的成员都只是普通人。
就算是在尸魂界里,上百年来也就只有少数的灵魂仍然能够使用呼吸法,以至于继国缘一的那一队人数一直都是最少的。
灵魂们从现世被引渡到尸魂界,不是每一个都能保持生前的能力和记忆,而在那少部分的人之中,似乎大部分都是生前就是柱,而且属于力量较强的柱的。
他向后方再瞥了一眼:“也许以后能成为得力干将呢。”
“……你这样子盼着人家去死好吗?”纵然是打小就生活在尸魂界的朽木白哉,听了他的话也不由替刚才那位炼狱家的后代不值了一下。
奴良雁归收回了视线,一本正经道:“不是盼着,而是生死无常。”
没有人能够掌握生死变化,尤其是向鬼杀队这样子随时随地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
他们或许是很强的,但是也会碰上更强大的鬼,能够寿寝正终,甚至是留下全尸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的。
“死神也是一样。”朽木白哉沉默了一会,才这样子开了口。
灵魂们在现世死去之后进入尸魂界,在那里如同现世的生活一般活着直至再一次死去。
只是普通的灵魂死去之后就会转世,再一次回到现世成为人,而死神们死后就彻底的化作了灵子,什么都不会留下。
“你是想说,就像是从一个深渊跳进了另一个深渊吗?”
奴良雁归回头看他:“向来以成为朽木家的当家主,六番队队长为目标的你说出这句话,倒是让我更加的惊讶。”
“你别想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上了他的笑眼,朽木白哉就向一边别开了头。
他跟在奴良雁归的身后,去见了正在墓园为逝去的剑士们打扫的产屋敷耀哉。
被诅咒的青年站在阳光之下,凝视着那些丧生的人们的墓碑,是一副静谧的景象。
“你回来啦。”
产屋敷耀哉缓缓地转过了身,将扫帚置于身前:“似乎还带了同伴来呢?”
“能看到他吗?”
“算是吧,可以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子。”
产屋敷耀哉的话让朽木白哉多看了他几眼:“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这是诅咒。”他用平静地声音讲述了这一切:“这位也是奴良组的人吗?”
“不,他只是我的一位客人。”奴良雁归并没有多做什么解释:“这几天可能会跟我在这儿打扰一下。”
“没有关系,就请自便吧。”产屋敷耀哉含笑着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奴良雁归想了想,又道:“那田蜘蛛山出现了上弦之二。”
他握着扫帚木棍的手顿时收紧了:“有出现什么状况吗?”
“倒是没有什么事。”他简单把这件事说了一下,只是稍作了处理,并未提及死神之类的事情。
“他们还找不到这里来,暂时也不用担心什么。”
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倒是麻烦你了。”
“那么,我也不打扰你了。”
奴良雁归向他告别,就带着朽木白哉往蝶屋那边去。
有了之前的那次探望,蝶屋的几位成员也已经认识他了,就没有加以阻止他的行为,反而是向他说明了情况。
“他们已经去训练了?恢复情况倒是不错啊。”
“是,是的!”高田菜穗点了点头:“炭治郎先生他们的恢复能力出乎预料的好。”
“也要多亏了你们的帮助。”奴良雁归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那么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吧。”
“是!我会告诉他们的!”小姑娘用力地点了点头,下一刻就红着脸转身跑走了。
朽木白哉瞥了眼他依旧笑眯眯的面容,低声嘟囔了一句:“祸水。”
“谢谢夸奖!”奴良雁归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就承认了下来。
不论是珱姬还是奴良滑瓢,年轻的时候都是堪称绝色的美人,所以作为两个人爱情的结晶,奴良雁归和奴良鲤伴的相貌自然也是不差的。
如今听到朽木白哉这么说,他就只当对方是在夸自己。
这样子的没脸没皮,也就导致了年纪才一百来岁的朽木家未来当家气极,将脑袋别向了一边去。
在那田蜘蛛山经历了一切的三人回到病房的时候,除了我妻善逸之外,都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抱歉呀,雁归先生。让你看到这么失礼的样子……”
灶门炭治郎之前就听说了奴良雁归过来的消息,只是现在实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去顾虑这些事情。
“没事。”
奴良雁归从桌上拿过毛巾给三个少年递过去,让他们擦一擦身上的那些茶水:“看样子训练的对象挺强的?”
“嗯,不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赢她。”回忆起了栗花落香奈乎和他们其实是同一届,差距却如此之大的时候,灶门炭治郎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一边擦拭着湿润的头发,一边坐到了床上,目光在奴良雁归的身后顿了一下,有些苦恼地偏了偏头。
“怎么了,炭治郎?”奴良雁归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神没有半点移动的迹象。
“不,没有什么……”灶门炭治郎眨了眨眼,不好意思的向他笑了一下:“大概是我的错觉。”
朽木白哉看着他,眸光闪动了一下。
奴良雁归并没有在病房久呆,和他们聊了一阵之后就离开了蝶屋。
刚刚从病房走出来,朽木白哉便开了口:“他好像也注意到了。”
“嗯,我知道。”
他轻轻地颔首:“看来这个时代有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倒是值得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我得早些回去。”朽木白哉和他有不同的看法:“我们不该在现世呆这么久。”
“你也可以选择先回去,苍纯那边检查完估计也会回去了。”
“我等父亲大人一起!”他的回答没有任何的犹豫。
奴良雁归耸了耸肩膀,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只叮嘱了让他听话,不要像是在尸魂界一般无拘无束的。
不过鬼杀队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看到他,这样子的担心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朽木白哉又跟他回到了产屋敷家,然后就见到了那位富冈义勇。
会使用呼吸法的剑士就算是在尸魂界也是极少数的,朽木白哉受到了奴良雁归的影响经常去那边,后来就和锖兔还有真菰混的不错,也就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这个名字。
“那个就是富冈吗?”
朽木白哉指向了那边,奴良雁归也向那看了过去:“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大概是气质……之类的?”这种东西就算是他也说不大明白。
奴良雁归却大概懂一些,毕竟起初他见到富冈义勇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你在和谁说话?”
不仅是他们注意到了富冈义勇,后者也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这边,就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忆奴良雁归的名字:“雁归。”
“看来义勇先生是记得我的名字的,还真是让人开心。”那双金色的眼睛被他笑得弯成了月牙。
富冈义勇看了看四周,目光在划过朽木白哉时皱了皱眉,最终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我的记忆力还好。”
他的神情看上去是认真的,却让朽木白哉扯了扯嘴角:“这个家伙,不是吧……”
“这不是简单的寒暄吗?”
“义勇先生总是使人出乎意料。”
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富冈义勇听的,奴良雁归转了转手腕上的红绳,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刚从主公大人那里出来。”
大概是有产屋敷耀哉吩咐的原因在其中,也有可能是对方似乎和真菰还有锖兔有关系,所以富冈义勇比起对其他人要耐下了几分性子:“你……”
“还是想要问我,有关他们的事情吗?”
“是的。”平静如水的眼底再一次漾起了波澜:“你和锖兔他们到底……”
“看样子义勇先生的运气总是不太好。”
奴良雁归斜瞥了眼拉住自己衣袖想要阻止的朽木白哉,视线越过了富冈义勇看向别处。
刚才忽然就有一股属于虚的灵压出现在了不远的地方,朽木白哉感觉到了,也松开了他的袖子,一个瞬步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又或者说很好。”
如果不是朽木白哉在的话,那么离开的人就是奴良雁归,他这一次是确实没有打算要继续吊着对方。
“这是什么意思?”
富冈义勇不太明白他忽然这么说的意思,但是从刚才起他就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就像是空气中的压力突然就增加了。
“没有什么。”奴良雁归察觉到了他向后看的举动,将他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就像是我先前所说的那样子,我和锖兔还有真菰,我们都是朋友。”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们好几年前就认识了吧。”奴良雁归做出了思索的模样:“所以,可以请义勇先生回答我吗?”
“什么?”富冈义勇注视着他。
“如果他们重新‘活’过来了……”奴良雁归抬手,用指尖触碰到了他的眼角:“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盯着那张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脸,垂在身侧的双手随着情绪的转变用力握紧成了拳头。
奴良雁归的眼神很真诚,富冈义勇却强行让自己移开了目光:“你在说什么傻话。”
“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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