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并没有把奴良雁归的话当真。
锖兔和真菰都死在了那座最终选拔的山上,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请不要再开这样子的玩笑了!”
他严肃着脸,认为这是不能够开玩笑的事情,语气也重了几分:“如果你是他们的朋友的话,还请尊重他们!”
忽然被训斥了的奴良雁归望着他流露出不满之意的双眸,半晌轻叹了一声:“好吧,抱歉。”
果然,不是每一个人类都会对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怀抱着希望的。
看到他仿佛有些沮丧的模样,富冈义勇迟疑了一下。
不论是不是对方有错在先,但是将话说重的似乎是自己。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试图向奴良雁归解释。
奴良雁归本来落下去的眼皮又抬了起来,扬起了个带着歉意的笑脸:“没关系,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不是。”
虽然看到富冈义勇变脸很有意思,但是他大概是逗得太狠了一点。
“请不用在意,义勇先生。”
他的视野中已经出现了朽木白哉的身影,显然刚才出现的那头虚已经被对方所消灭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行离开了。”
这一次换做富冈义勇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他望着那道身影远去,不太确定地眨了一下眼,隐约感觉那里应该是两个人,却又只能够看到一个,最终只能当成是被对方忽悠的乱了心神,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速度很快,看来这段时间也没有松懈。”
奴良雁归这么夸奖着,被夸奖的少年却不大高兴得起来:“你把那些事和富冈义勇说了吗?”
“没有。”
看着他绷起来的那张脸,奴良雁归摇了摇脑袋,高高的马尾随着动作在身后晃动了起来:“我只是问问,如果他们还活着,他会是什么反应,结果就把他给惹生气了。”
“白哉,为什么我说实话也没有人相信呢?”
“因为这是不真实的事情。”朽木白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你之前应该逗过他好几回吧?”
“你怎么知道?”
“这也是你活该!”
他学着奴良雁归平日对他的样子,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脸颊:“恶劣的事情干得太多了,也不能怪人家不相信你。”
“白哉还真的是学坏了。”
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被奴良雁归握住,顺带的就往怀里搂了:“明明原来还老是追在我后头,雁归哥哥长雁归哥哥短的喊着。”
“奴良雁归!”
朽木白哉的脸涨红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将腰间的千本樱一拔,就向面前的人劈了过去。
“还是这么不经逗。”奴良雁归立刻松开了他,下一秒人就到了几米之外的墙边上,出声提醒了起来:“这里可不是尸魂界,要是惹出什么乱子来,小心被怪罪了。”
这话还不够重,他又补充了一句:“辱没了朽木家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差一点就始解的朽木白哉也冷静下来,愤愤看了他一眼,把斩魄刀重新收回了刀鞘里:“等回到尸魂界去了,我再和你算账!”
奴良雁归对这样子的狠话充耳不闻,随意地摆了摆手,看向了别处:“行了,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你现在先跟我过来吧,再不吃东西饿晕了就不好了。”
如今太阳已经开始向西斜了,距离之前的早餐过了很久,再加上赶路的消耗,朽木白哉的确是饿了。
他不得不走到了奴良雁归的身边去,问:“吃什么?”
“不知道,不过不会委屈你的。”
他揉了一把朽木白哉的脑袋,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用力的拍开了:“太失礼了!”
“是,小的失礼了,还请朽木少爷大人大量?”
朽木白哉对上了那双毫无歉意的眼睛,抿了抿唇,最终只能够低低的“切”了一声。
他从小到大就被奴良雁归给吃得死死的。
——
朽木白哉跟奴良雁归在产屋敷家小住,一直呆到了第三天的上午。
这个时间要比他预想得要快很多,也就导致了有一种才仿佛上一秒朽木苍纯才被信浓藤四郎给带走的带走的错觉。
“他怎么说?”奴良雁归看着他已经恢复了些血色的脸询问起来。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让我还是不要离开尸魂界太久比较好。”
朽木苍纯和他一样没有点明浦原喜助的身份,眼帘稍垂了一些:“他还说,我生来就不适合战斗。”
“这件事情不早就有定论了吗?”奴良雁归偏头看他。
朽木苍纯的天赋的确很好,可是身体的情况也没有办法负荷战斗带来的损耗,这一点他们所有人都是知道的。
“回去以后还是和银铃那个老头子好好聊聊,让他不要再勉强你了。”
他让信浓藤四郎过来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否则后果不会是他想看到的。”
奴良雁归没有明说,朽木父子却都知道他的意思,朽木白哉点了点头:“我回去之后,会和祖父大人说这件事情的。”
“反正这事你们看着办。”
他抬起了手,有一只地狱蝶停在了指尖上:“回去吧。”
有了奴良雁归在,甚至不用他们自己去打开穿界门,两个人迈入了那扇隔断门,随后就消失在了门后耀眼的白光之中。
“信浓,浦原那个家伙还说什么了吗?”他这才开口问起了。
信浓藤四郎闻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双手捧着交了过去:“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把这个交给大将。”
“这个?”奴良雁归把它拿了过来,在手里翻转了一下:“这玩意儿是啥?”
“他说是给新开发出来的,拿过来给你试试。”信浓藤四郎跪坐着,认真道:“不过,我觉得大将你还是不要尝试比较好!”
“我可不会给那个家伙当试验品。”
奴良雁归找到了被贴在表面的那张非常小的使用指南:“义魂丸,服下后可使灵魂脱离身体,且不被别人察觉……”
“找的时间拿给别人用来试试吧。”这么说着,他就把义魂丸揣到了怀里。
奴良雁归这两天一直呆在产屋敷家有些无聊了,现在朽木白哉离开了,他就打算到别的地方去看看。
本来因为柱合会议而赶回总部的柱们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他们是鬼杀队的主要战斗力,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外面奔走,为了除去那些到处作乱的恶鬼,同时寻找鬼舞辻无惨的踪迹。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想到第一个见到鬼舞辻无惨的竟然会是一个才通过最终选拔,进入鬼杀队没有多久的普通孩子。
灶门炭治郎现在格外的受到鬼杀队里各位的关注,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由于他还带着变成了鬼的妹妹。
灶门祢豆子甚至能够克制住对风柱不死川实弥所拥有的那几乎能够让鬼迷失心神的稀有血液的诱惑力,有这样子的事实作为证据,队员们说话也不会太难听,还有不少替他们说话的。
奴良雁归的路上就听到了不少讨论灶们兄妹俩的声音,其中有褒有贬,但相对来说要比之前的情况好一些。
“喂!”
正当他离开了训练场,打算去产屋敷耀哉那边的时候,有一道声音将他叫了住:“你小子是什么人啊?”
奴良雁归转过了身,见着一名黑发青目的青年站在身后,没有好好扣上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了脖子上绑着的那枚勾玉:“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该不是从哪里来的奸细吧?”
“奸细?”奴良雁归有些好笑地看着对方。
他的记忆力很好,这些天来见到的那些鬼杀队的队员都记得,唯独眼前的那位青年显得陌生:“你是今天才回来的吧?”
“啊?”狯岳动了动浓密的眉。
“我是藤之家的雁归。”奴良雁归向他做起了自我介绍:“并非是什么可疑的人。”
“藤之家的人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依旧是不依不饶的,看着奴良雁归,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个和自己同样受到上一任鸣柱锻炼的那个家伙。
奴良雁归在他的眼里很像我妻善逸,一副需要被人保护的废材模样。
而事实上普通无法使用呼吸法的人类在会呼吸法的剑士面前,也似乎的确是格外的柔弱。
奴良雁归捕捉到了他眼底的轻视,只是微微地敛眸,含笑道:“我是过来拜访的,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见见耀哉先生……也就是你们所称呼的‘主公大人’。”
产屋敷耀哉的名字很少有人去直呼,他这么说也让狯岳多看了他几眼,态度却好了一些:“是我误会了,还请不要责怪。”
“没事。正是由于有着像是你这样子拥有警觉心的剑士在,鬼杀队才能够这般的厉害。”
奴良雁归的夸奖使得他神情舒展了,眉宇间带上了几分的骄傲,大概是对这话十分的受用:“我和那些只知道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家伙可不一样!”
“是狯岳那个家伙……”
路过的剑士看到了站在那边的两人,小声的和旁边的伙伴说起了什么。
奴良雁归把那些话都听了进去,又看了眼因为他们的出现而变了神情的狯岳,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他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我还有些事情,就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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