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炼狱杏寿郎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之后,奴良雁归才带着他赶到了浦原商店。
路上炼狱杏寿郎虽然好奇,但是奴良雁归对目的地只字不提,他就算是多问也没有什么用。
鬼由于生性的特殊,白日的阳光之下是不可能出现的,一行人大摇大摆走过了一条条的大街。
街上的人都看不到他,只能够看到受到义魂丸控制的那个身体,所以他也能自由自在的到处走到处看,这都是已经很久没有过的经历。
炼狱杏寿郎特地向奴良雁归看了一眼,后者在向第一次到现世这样走动的义魂丸讲解的空闲之中看了过去,低声道:“怎么了?”
“谢谢你,雁归少年。”
他难得的沉下了声,奴良雁归则弯眸一笑,轻声道:“不用客气!”
阳光下的面容有一些模糊,显得格外的不真实,却深深印刻在了旁人的记忆之中。
炼狱杏寿郎跟着奴良雁归站在简陋的杂货店前,望着那块提了字的木板,便想起了这几年一直为产屋敷耀哉提供药物的浦原先生。
“这里就是浦原先生的住处。”他肯定道。
“看样子你们的消息也是互通的。”奴良雁归斜瞥了他一眼,拉开了面前的那扇门。
从角落里窜出了一只浑身毛发光泽的黑猫,它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三人,金色的眼睛眨了眨:“看样子你是来找喜助那个家伙的麻烦的。”
“找麻烦算不上。”
奴良雁归弯下腰将它抱起来,食指挠了挠下巴,转身向炼狱杏寿郎介绍了起来:“这是夜一。”
已经在奴良组见过不少妖怪的炎柱如今没有太多的惊讶了,反倒是一脸常态的向夜一打起了招呼:“夜一先生好!”
“哈哈哈,很好,态度不错!”夜一笑了两声,满意的从奴良雁归怀里跳了下去:“跟我来吧,他正在地下呢。”
它领着他们走向了通往地底的楼梯,炼狱杏寿郎望着那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阶梯,又看了看已经走下去的奴良雁归,跟着他走了下去。
地底世界,别有洞天。
他没有想到这里明明是地底,却有着一片蓝天白云,宽阔得像是另外的一个世界。
“雁归来了?”
蹲在旁边不远的浦原喜助起身,顺手拿起了地上的拐杖,看向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看样子你是把义魂丸用在了这位炼狱先生的身上啊!”
“义魂丸怎么拿出来?”他开门见山直接问了起来。
“这事还是很简单的。”
浦原喜助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拐杖,将底端往炼狱杏寿郎身体的腹部一戳,一枚绿色的小药丸就从他的口中掉了出来。
他把软下来的身体一扶:“这样子不就好了吗?”
“那他呢?”
浦原喜助又看向了炼狱杏寿郎,把他的身体放到了地上,招了招手:“过来,像是穿衣服一样把身体给穿上。”
炼狱杏寿郎看了奴良雁归一眼,后者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才走过去把自己的身体给“穿”上。
紧闭双目的身体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有些僵硬地尝试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直到确定身体已经完全回到了自己的控制,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
“如何,还习惯吗?”
“还好!”炼狱杏寿郎抬手摸了摸左眼:“视力也没有问题!”
“看样子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啊。”
浦原喜助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身体微微向后靠向了奴良雁归:“你这是出于交情的关系?”
“你猜啊?”他没有打算把炼狱焱寿郎等人的事情当着炼狱杏寿郎的面说。
见此,浦原喜助也住了嘴,笑眯眯不再说话。
炼狱杏寿郎把义魂丸捡了起来:“这个怎么办?”
“还给他。”奴良雁归向浦原喜助扬了扬下巴,他也把那枚义魂丸交给了对方。
浦原喜助捏着那枚义魂丸,幽幽道:“看来雁归是不大满意这个家伙。”
“这应该不是普通的义魂丸吧?”
奴良雁归是发现了这枚义魂丸的特性的,知晓对方有着战斗能力,只是之前一直被药研藤四郎给压着,后来又有他的施压,才能够一直保持着乖巧。
“这是尖兵计划的产物,我顺手带回来的。”浦原喜助用扇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就露出一双眼睛:“大概是不小心就拿错了。”
“浦·原·喜·助——”
晴朗的天空下飘落了几瓣樱花,下一秒有一道白光闪过,奴良雁归已经提着刀向浦原喜助挥了去。
炼狱杏寿郎还是第一次见着他出手,从未见过的招式与干净利落的身手,完全打破了他对奴良雁归的认知。
在他的印象里面,奴良雁归起初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就算是后来知晓了奴良组的事情,也是把对方当做需要保护的人来看待。
现在……
果然还是先变强吧!
奴良雁归和浦原喜助打了一会才收手,看了眼对方袖口被划破的一角,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刀掷出。
长刀在半空之中化身做了人形,一个空翻平稳地落到了地上,是一副年纪不大的孩童模样。
“主人!”
他小跑到了奴良雁归身边去,被对方双手架于腋下抱起来:“我看看长胖了没有?”
“付丧神不会有变化的。”萤丸晃了晃腿:“放我下来啦!”
奴良雁归就将他放下来,掀开帽子揉了把脑袋,在那声“我可不是小孩子”的抱怨之中,重新向浦原喜助看过去:“浦原,帮我再做几具义骸。”
“哦?”浦原喜助拖长了尾音:“帮谁?”
“就你想的那几个。”
他将扇子一合,敲打在了掌心里:“那这个报酬嘛……”
“随你开。”
奴良雁归把那叠照片递了过去,后者眼角弯着看起来贼兮兮的,点了点头:“行,我这就去。这边你们就随意吧!”
“你就不怕他把你家的宝贝给搬空了?”夜一望着消失在阶梯上的浦原喜助,晃着尾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奴良雁归则看了回去,同样笑得狡黠:“我说随他开,可没有说是我付。”
夜一的耳朵尖尖竖了起来,大笑出了声:“好啊,不愧是你!”
“多谢夸奖。”他垂下了眼,谦逊一笑。
——
本来炼狱杏寿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后,便打算回到鬼杀队去。
只是刚才奴良雁归和浦原喜助的那一战让他改变了这个主意,打算要在这里多呆上一段时间。
他拜托奴良雁归向鬼杀队传去书信,却被告知其实已经这么做了。
“把你救回奴良组的时候,我就给耀哉传去了消息。”
奴良雁归将自己救了炼狱杏寿郎的事情传递了过去,只是他就告诉了产屋敷耀哉一人,还叮嘱对方不张扬此事。
猗窝座杀死鬼杀队炎柱的消息,鬼舞辻无惨那边肯定是已经知晓了,与其现在就让他回去,倒不如暂时把这件事给当真了。
悲伤能够化作前进的动力,至少短时间之内,不让他们见面是好的。
再说炼狱杏寿郎当时的伤情明显就是丧命的重伤,如果这么快就回去实在是太可疑了。
所以在对方提出要暂时留下来的时候,奴良雁归并没有反对。
“那你就暂时在这里训练吧。”
奴良雁归掖了掖被角,向站在门外的炼狱杏寿郎道:“这段时间我会让他们帮你训练,顺便帮你看看炎之呼吸.精进的事情。”
他这些年在尸魂界和炼狱焱寿郎一行人接触的也多,对呼吸法还算有所了解。
先前产屋敷耀哉曾经和他细说过这一任的柱的事,奴良雁归便知晓炼狱杏寿郎是自学成才,在炎之呼吸上的造诣其实有所缺陷。
炼狱杏寿郎是不知道这么多的,但还是非常的信任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对象:“那就拜托你了!”
他站在房间门口,看不清奴良雁归的表情,可是能看清面孔朝上的青年的模样:“雁归少年,他是谁?”
“一个朋友。”
奴良雁归刚才已经重新检查过了锖兔的义骸,他望着义骸的睡颜,缓缓站起了身来:“多的就别问了,到时候你会知晓的。”
他都这么说了,炼狱杏寿郎就不便继续问下去,颔首应了声,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奴良雁归关好了障子门,领着炼狱杏寿郎去把晚餐吃了,休息的时间结束后,就带他重新去到了地下的练习场。
他打算在那里帮炼狱杏寿郎练习。
“父亲大人。”
产屋敷辉利哉在母亲的吩咐之下,找到了在墓园里坐着的产屋敷耀哉:“该回去了。”
“辉利哉,过来。”
他乖巧地走过去扶住了自己的父亲:“怎么了?”
“这些孩子,你也要全部记住他们。”
“是,我知道。”自从知道自己要随时准备继承这一切,产屋敷辉利哉就一直用心的学着:“我都记着的。”
他观看了那些墓碑,视线忽然一顿,不解抬头望了过去:“父亲大人,炼狱先生似乎不在此处。”
“是呀……”产屋敷耀哉看着那些在月下的墓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这里不是他要去的地方。”
年纪不大的男孩沉思了一下,缓缓低下了头去。
“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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