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头皮瞬间发麻, 小腿肚也开始抽抽。
莫不是花眼了吧, 陈南淮怎么会在这儿。
她使劲儿摇头, 试图让自己清醒几分。
可就在此时,她感觉绣床略微一沉, 似乎什么人坐了上来, 紧接着, 一股好闻的龙涎香气味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大妹妹, 你还真是个能人啊。”
男人讥诮的声音忽然响起。
盈袖如同被针扎了般, 猛地一哆嗦。
借着昏暗的烛光,她偷偷用余光看去,登时倒吸了口冷气,原来陈南淮真的来了。
他就坐在床边,穿着单薄的寢衣,衣襟微开,隐隐能看见光洁的胸膛, 脖子上还戴着块平安扣, 瞧着有年头了。
“你, 你……”
盈袖难受极了。
惧怕和欲望同时袭来,折磨得她想哭。
“哥!”
她扯着嗓子喊梅濂:“哥,救命啊!”
“你这是叫我哪。”
陈南淮勾唇一笑, 歪头,看着惊慌的女孩。
她可真美。
穿着绣了梅花的银红色寢衣,如墨青丝披散了一身, 白腻如玉的足,挺拔丰盈的酥.胸……让人想把她吃干抹净。
陈南淮身子略往前倾,手划过锦被,一把抓住女孩的脚踝。
“你干什么!”
盈袖下意识扬手去打,可胳膊忽然被这男人拿住。
她慌了,陈南淮的眼神让人害怕。
三分情.欲,七分愤恨……
盈袖拼劲浑身力气,推开这男人,跌跌撞撞朝门那边跑去,谁知一拉,发现门被人从外头锁上了。
透过纱窗,她看见院子正中间摆了张四方扶手椅,陈砚松穿着大氅,背对上房坐着。李良玉打着伞,立在一旁。
“李姑姑!”
盈袖拍打着门,使劲儿喊。
可那两个人谁都没回头。
“爹爹!”
盈袖都急得掉泪,她看见陈砚松身子略动了下,仍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未回头。
懂了,她懂了。
嫂子那会儿端来的汤有问题!
正在此时,盈袖感觉胳膊一痛,被人猛地拉后去。
天旋地转间,她听见陈南淮在笑;
奋力挣扎间,她看见陈南淮把她强行拉到一处高立柜前,转动机关,立柜缓缓挪开,一股又香又暖的味道登时迎面扑来。
盈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南淮猛地推进暗室里。
她没站稳,摔倒在地。
可并没有摔疼,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她仰头看去,心凉了。
这间暗室,就是个洞房。
最里头摆着张华贵无比的拔步床,红缎底绣百子千孙帷帐,一双百年好合的软枕,一条绣龙凤呈祥锦被。床上铺着条洁白的元帕,撒了些花生桂圆,床边的矮几上摆着酒壶和酒樽。
地上铺了极昂贵的羊绒毯子,正中间是张方桌,摆了好几道珍馐。梳妆台上贴了双囍,桌面摆了对龙凤红烛。
而墙上,悬挂了好多幅春画,这些画极直白,让人面红耳赤。
一阵机关声咯咯响动,盈袖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瞧见陈南淮进来了,行止斯文无比,容颜俊美无双,可唇角勾着恶毒的笑,一步步走来……
盈袖连连往后挪,可这会儿药劲儿正厉害,她四肢酥软,没有半分力气。
“公子,你,你别这样。”
盈袖泣不成声,她拼着最后的力气和尊严,跪下了,哀求:“求求你了。”
“呦,大妹妹腰板不是挺硬的嘛。”
陈南淮装模作样地抱拳,深深地弯下腰,给盈袖行了个大礼,同时歪头,挑眉一笑:
“不敢当,草民真不敢当,来,给您还礼了。”
说到这儿,陈南淮顺手抓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放在鼻边,轻嗅了口,笑道:“这是女儿红,远不如大妹妹身上的汾酒好吃,对了,今晚你和左大人在杏花村酒楼喝好了么?”
盈袖身子剧烈一颤。
他在说左良傅的时候,眼中的杀气甚浓。
“公子,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
盈袖双臂环抱住自己,哽咽道:“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哼!”
陈南淮冷笑了声:“你是没害我,可你坐视不管。”
瞧见女孩因惧怕而浑身颤抖,陈南淮滋儿地一声喝了酒,笑着走过去,道:
“如此良辰美景,大妹妹还是别提左大人,好没趣儿。”
说到这儿,陈南淮鼻翼微耸,使劲嗅,忽然看到女孩亵裤上似乎渗出些血,男人嫌恶地皱眉,转身,走向浴桶那边,满满舀了一木盆的水。
“你得洗干净。”
陈南淮转身,瞧见盈袖趁他不注意,连怕带滚地往暗室门口走去。
“别费力气了,你打不开的。”
陈南淮缓缓走过去,踩住盈袖的亵裤,不让她再往前爬,他蹲下,笑着看她,忽然,用力将她的亵裤撕扯掉,与此同时,端起木盆,将水全都浇在她身上。
“啊!”
盈袖尖叫。
凉水的刺激和衣裳被撕扯掉,每一件都让她无法接受。
“瞧,这不就干净了。”
陈南淮将木盆扔掉,然后,将自己的寢衣脱掉。瞧她,身子蜷缩成一团,光洁的腿上满是凉水,还有淡淡的血。
就像一朵被疾风骤雨打过的凤仙花,带着股残破的凄美。
当时在曹县,他动过心的,……可这贱人冷眼旁观,看他被左良傅玩弄,被胭脂折辱……
一想到这些,陈南淮就恨,他直接动手,将盈袖的寢衣撕掉,然后是肚兜……
“大人!”
盈袖急得大喊:“你在哪儿啊!”
刚喊完,她就后悔了。
头皮一痛,陈南淮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绣床那边拖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弄到拔步床上,眼前一黑,看见陈南淮欺了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就像掰开果子那样,强行掰开了她……
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她昏厥了几次,醒来依旧疼……到后面,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看见他脖子上戴着的那个平安扣,在跳跃晃荡。
……
也不知过了多久,很久吧。
那双龙凤红烛已经快燃到底了。
暗室里甚是狼狈,地上散落着已成碎片的寢衣;歪倒的女儿红酒已经流尽,弄得满室酒味儿。
拔步床上更是凌乱。
锦被一半在床上,一半落在地上。
盈袖正面朝下躺着,她已经被折磨得没知觉了,头发披散了一身,身上到处都是红痕,咬的,嘬的,抓的……都有,脖子上还有指痕,是被人掐出来的。
“舒坦么?”
陈南淮懒洋洋地凑在盈袖耳边,吹了口气,终于愿意从女人身上离开。刚下床有了两步,腰上的酸痛就袭来。
他从浴桶里拧了个湿帕子,清理自己身上的血污和欢爱过后的痕迹。
挺累的,可也好玩儿。
这种事,果然要多多做。
比起在曹县,他已经掌握了很多技巧,时间也更长了。
瞧,这丫头已经不成人形了。
陈南淮心仍跳的很快。
那会儿,她着实挣扎了会儿,后面药劲儿上来了,连人都分不清了,扯着嗓子叫唤,还迎合他……害得他不得更卖力。
“你也别怪我。”
陈南淮从立柜中取出套崭新的衣裳,朱红的,喜庆。
他一边穿,一边笑:“都是咱们老爷子的安排,我要是不从,他会打我。”
盈袖头还昏着。
她此时浑身乏力,痛得如同被扎了无数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完了,她这一生都完了……
“他想让咱俩给他生个孙子。”
陈南淮戴好玉冠,他从柜中取出个精致的木盒子,放在桌上,随后,缓步走向拔步床,两指夹住那满是血污的元帕,用力抽.出来,同时,从床上找到那个玉做的假阳.具,将这两样东西全都装进盒子里。
“这样的喜事,得和好朋友分享。”
陈南淮关上盒子,手轻轻地抚着,莞尔一笑:“你说,左大人收到这些个宝贝,会是什么表情。”
“别。”
盈袖忽然就来了力气,她也顾不上穿衣遮羞,翻滚下床,往陈南淮那边爬……
女人此时脸色极差,湿发粘在侧脸,手伸向陈南淮,哭着求:“别,别给他,求你了。”
“你说什么?”
陈南淮大怒,走过去,蹲在盈袖跟前,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搞搞清楚,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是我陈南淮的妻子。”
陈南淮咬牙冷笑,手轻轻地拍打盈袖的脸,讥讽:“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没跟他睡?呵,你现在是双破鞋了,他还会要你?”
心疼得厉害。
盈袖只感觉一口气憋闷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所有人都在欺负她,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对,你就该哭。”
陈南淮得意洋洋地看着哭得绝望的女人,笑道:“你放心,我会把你刚才的骚样画下来,全都送给左良傅。”
盈袖万念俱灰。
她含泪看着陈南淮,死盯着他,要记住这张脸,就算做鬼,也不要放过他。
“大人,我,我是愿意的。”
盈袖喃喃说出这句话,凄然一笑,瞅准了桌子腿,一头磕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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