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蠢人推心置腹,交心对话,就是这个下场。听听!
邓智林此时倒有点同情刘彻这只猪。这两个人进行初婚,未免也太造孽了吧。这汉宫一开始,估计每天都上演着电视剧般的剧情,令宫内外的人都无语。
而阿娇有一个错误的认知在于,她总以为,她与刘彻会一直在一个水平上,至少她以为是。对他既没有对丈夫的尊重,也没有对上位者的敬畏。
在宫廷,爱情之花开出来本就不合时宜,水土不服。能延续多久呢?
不过这姑娘到底是刘彻的白月光,算了,最终也不过是打入冷宫,总比卫子夫那满门尽灭的好。那才真是无情无义至极。
说到刘猪,不管是后宫的人,还是前朝的人,他用人都有一个特点,像码柴,后者来居上!而且还贼喜欢过河拆桥,卫青死了,太子刘据死了,卫子夫赐死了,卫氏一族全灭!
至少对这姑娘,还算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至少没像后期那么变态。
其实冷宫就冷宫呗,要搁他这,在冷宫他也能过的美滋滋的。以陈阿娇的出身,她要是不抑郁的话,她在冷宫也过的极好的。这要是自寻烦恼,就是真的在期待着不可能的可能了。在宫廷这种地方,爱情的土壤早晚都会生蛆的。
说到这个,邓智林就觉得刘彻这个人吧,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咋说呢,变态?!
虽然是一代明主,可是这个人吧,也难以让人喜欢的起来。
不过这个人用人,是真的有一套。
话说,这个时候,卫子夫进宫了没?!
这八卦嘛,以后上线见着这姑娘,阿娇会与他吐苦水的,所以不急,还愁以后八点档没有八卦听啊?!
邓智林听她说了这话,也无言以对!
得,真是白说了!
他是劝她多注意自己,多关爱自己,她倒好,以为他是劝说她去多读书邀宠……
邓智林能说什么啊?!
各人有各人的命,随她去吧。
邓智林头都不回的下了,手上拿了点茶叶,心里美滋滋的,当然带出来的,还有泉水,当下便去烧开了一点,泡了茶喝。
“好,好啊,好茶啊!”邓智林看着杯子里的茶叶,那茶汤,以及那金针般的茶色,香气扑鼻,果然是极品。
就是这杯子,粗糙了点!
唔,不能追求什么好杯子啊,这要是像纣王似的,有一天用象牙筷子吃饭,然后一点点的贪心,其它的配件也要与象牙的品味相配,然后慢慢的变奢侈,这可不是好事,这叫配套效应,也叫狄德罗效应,是狄德罗发现的,所以以他命名。这是生活中的陷阱,就是享受了一样好的,就想着把身边一切全给换了,小到换杯碗,家具,装修,大到换老婆,换房子,换城市,换国藉……
唔,做人不能飘呐,邓智林笑眯眯的提醒自己。
至于什么青花瓷的杯子啊,他是不想了,这个家他也配不上,他这糟老头也配不上呐,但是,这粗陶的碗还是破了点。
这其实哪是什么茶杯,其实就是一酒杯,老汉以前好酒,寻常人家也没有正经的茶杯,酒杯,就是粗陶碗。
但是邓智林觉着,酒杯就用不着了,可是这茶具好歹要备上一套,便是没有茶具,也得弄上两个紫砂的茶杯,以后与五小子对茗才是,至于和陈阿娇讨什么好茶具,那还是免了,他这一糟老头,是真消受不起。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而紫砂这玩意,也算寻常。以前是老汉不爱茶,但凡爱茶的,便是普通人家,也有紫砂壶,紫砂杯,就好这一口呢。
酒,烟,他是没啥兴趣,但是这茶,便是要喝,也得要个仪式,喝的美,就得挑个好茶具。
邓智林便寻思着到街上去寻摸两个!
邓智林又用泉水冲了一碗茶,送到关开涵手边去了,道:“小子,你今天有口福了,尝尝?!”
关开涵先看茶,再闻香,然后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邓智林。
所以呐,蠢人与聪明人的区别在哪儿呢,就是陈阿娇与关开涵的区别,若是旁人早问哪儿来的了,还要刨根问底,可是关开涵不。
这小子,虽出身不高,可也不是傻子,茶叶虽少见,但也见过,但是这金针的样子,那茶汤的颜色,以及香气,就绝不是一般人家能享用得起的。
可他就是不问,看着邓智林,仿佛在看着一个秘密,一个谜团。
邓智林对他挑了挑眉,旁的都不用叮嘱。这小子自然不会将此物露于人前。
关开涵笑了一下,果然低头开始喝茶,抿了几口,道:“这水也好……”
“茶好,水好,人也好!”邓智林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就是杯子不好。嘿嘿,你多喝点,长身体,你这身子骨,比女儿家还娇气,以后可悠着点,多喝点!”
关开涵被他气笑了,白了他一眼,将茶水抿尽。
邓智林又给他满上水。
关开涵道:“有空我去买杯子。”
“要紫砂的。”邓智林笑嘻嘻的道。
给口气,你还喘上了?!
关开涵也是无语。
邓智林笑道:“开涵呐,你说这茶要是加点盐,加点糖啥的煮上一煮,会好喝吗?!”
关开涵嘴角一抽,眼神复杂的看着他,道:“又犯病了?!”这是又想折腾啥了?!他是真有心理阴影了。被他亲爹折腾的。
“嘿嘿,莫怕,我只是这么一说,就是感慨吧,咱这茶叶史,也是多灾多难!”这汉朝饮茶,可不就是这乱炖?可不就是白糟践了好东西!?
关开涵是真怕了他,闻言他没有这个念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色也渐渐的黑了,关开涵收了纸笔,进厨房开始做饭,也就简单的煮白饭,烧青菜,再蒸了个鸡蛋,没了。
这离顿顿吃肉,还是有点遥远,但不妨碍他得往这个方向努力。
直到两人吃完晚饭,韩长生才带着两个衙役,和两个族里三老来了,三老是一种统称,一种不成文的制度,其实只有两个德高望重的老人。
邓智林忙带着关开涵打招呼,道:“快请坐,喝点水,可惜家里没好茶叶,两位官老爷,两位长者,担待担待,勉强用点水润润口。”
“莫慌,咱来也不是为了喝水的,还是办正事要紧。”衙役中的年长一点的四十多岁,叫吴仁,笑道:“关老头的四子还没来吗?!”
“快来了,”韩长生笑道:“两位老爷来,今天可真是慢待了,处理这种不孝的家事,的确慌忙的连茶也备不上,真是该死该死,下次一定叫老兴头好好请两位吃顿饭,请个客。”
衙役二人笑了笑,跟笑面菩萨似的。
但凡他们这种人,现官不如现管的,衙役的地位,在普通老百姓心里的位置,比那县青天还大,因为见着青天的可能性不大,见过的人也不多,但是衙役,却是基本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个做生意的不好好的称呼上一声老爷。
衙役呢,其实混的好的,也是能吃得开的,在市井之间,也不是吆五喝六的大呼小叫的打骂人那种,真正混得开的,都是这一种,跟笑面佛似的,面慈心里却猾着呢,办事也牢靠圆猾,久而久之的,才是真正的在衙门里站上脚跟了。
衙役虽不是正式的官职,可是,他们比正式的官职还能更混得开。
这县里青天,一般几年一换,可是他们,却是铁打的现管。哪个敢得罪?!做生意的就更不可能得罪他们了。
而他们呢,在县里更有面儿,人家有事就请他主持个公道啥的,这口碑也就建立起来,这威望也就建立起来了。像分家这种事,在他们那还真算小事,所以也没当回事,只是来做个见证,也没有插手的意思。
但是这两人往这一坐,就等于是县衙里出了面了。
这个面子可大可小,是得韩长生去请的,也得还的,怎么还呢,请客吃饭,见礼,都得补上。
不一会,四子都到了,一进门就见两衙役在,族里长老也在,便都笑着迎了上来,也不说见老爹,只道:“吴爷爷咋在这?钱爷爷也是,既来了,若是通知咱兄弟一声,好歹带上点好茶好酒来孝敬孝敬……”
吴仁乐了,笑道:“你们这四个猴儿倒是有意思,亲爹在这,也不先叫上一声的,倒先叫起咱爷爷来……”
钱寿康笑嘻嘻的道:“叫咱爷爷,这可乱了辈份,这不是折寿吗?!况且还有两位长者在这呢,果然这四个猴儿好不晓事,竟将这事闹这么大!”
关开华的脸色便先变了,便忙道:“爹,两位长老,一时见了太欢喜,倒先忘了与爹与两位长老打招呼,是我们不晓事,还请原谅则个……”
关开富也道:“爹,亲爹,你可原谅不孝子一回吧!”
邓智林似笑非笑的,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道:“四位亲家没来?!”
韩长生十分无语,你都怼了人家,巴不得给他们贴上占人家财的标签了?人家还能再插手你家的事儿?!这明知故问的老贼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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