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阿娇有点讪讪的,道“师父真是料事如神啊”
这古人的迷信, 真是要不得。
“偏方别吃, 什么密方你也信就是传销的哄你们这些没脑子的贵妇人的呢,欺你们无知, 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去, 这些人,就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利用你的心理来赚昧心钱。你别信,叫你母亲也消停消停,医巫不分家, 尤其是巫, 别碰。”邓智林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多少人就倒在这上面。”
阿娇犹豫了一下, 点点头, 道“我知道了, 师父, 反正我听师父的,以后不吃了”
“只是母亲那,她也不肯听我的,”阿娇道“她什么都为我作主,只当我是孩子哄。不听她的, 伤她心。不过我会劝她的。”
只是阿母反而会反过来劝她, 那可真是
她那母亲确实是有点那什么劝恐怕是劝不住的。皇室中人, 还是太自信了。
邓智林将泉水多给了些与她,又递了好几筐的瓜果与她,道“你下吧,我看你,也没良心与我多说话,心不在焉的,回去吧”
“多谢师父,”阿娇现在多了不少娇憨之气,可能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笑起来都好看的跟花儿似的,道“阿彻还在等我呢,我回去了。等我回宫,我再与师父细说”
“去吧,”邓智林哭笑不得,也不是真与她生气。
阿娇再三的说了几句,这才匆匆的下了,想来是去寻刘彻了。
人这一走,仿佛都从咶噪一秒到安静。
邓智林笑道“她这性子,是没什么城府,真是难得可惜了”刘彻不知道珍惜啊。
武则天道“这刘彻倒是上进。想来卫氏要起来,进阶不远了。他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
“担心阿娇了”武则天笑道。
“担心的不是后宫那些争宠的事,是她那母亲,”邓智林道“我看她行事作风,的确有点粗糙。”比如直接上门要卫青下跪打耳光这种简直真不像是公主会做出来的事,只折人脸面,还会激起刘彻的愤怒,反而越不想什么,越会激怒刘彻。”
“挡不住的,两派之争就是新旧之争,天家之事,没有家事,”武则天笑道“不管她母亲打不打耳光,刘彻该废还是得废。”
难道还能指望阿娇那长公主母亲知退,把地位让给别人啊嚣张了一辈子的人,突然要缩回去当乌龟过日子,恐怕也做不到。
不可能的。
邓智林笑道“我也是杞人忧天,反正不管怎么样,刘彻能别废阿娇就行了。”
武则天笑了一下,不废又如何,不废的皇后,也未必过的快乐如意。只是这话,不好说,她当然也就没再说。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武则天便先下了。
只留下万历一直未曾说话。
邓智林瞧他还在呢,便也大发善心的给了他点泉水,笑道“拿着喝着,益寿延年,总比吃那些古怪的补品好。我与阿娇说的是事实,你也是,别总吃些什么怪东西。”
这也是邓智林想多了,明朝的食谱已经固定了。若是个强势的帝王,也许还能主动去搞点什么没吃过的吃吃。
而万历的食谱,说句不好听的话,都不归万历自己作主。
他吃什么,不吃什么,他没有太多自主权的。当然,底下人也不叫他知道。
万历一想到这,心就是一痛,他这皇帝当的太窝囊太逊色了。
万历当然不会这样抱怨,只是郑重应了一声,道“我记下了。”
“我也是白叮嘱一句,”邓智林笑道“不早了,下吧,早点睡。我也得睡去了。”
万历依依不舍,看着光屏熄了,他才怔了一回,然后才休息。看着瓜果蔬菜还有泉水的,心情极为不平静。可以说是极度的复杂。
大明真的是他的大明吗
一到晚上,俗人也会变成哲学家。
邓智林把自个儿没吃完的半个瓜捧了出来,放到了关开涵的书桌上,道“吃完了就睡吧,别太晚”
关开涵应了,道“切一半给赵哥和小凡吧。”
邓智林看了一下,道“他们睡熟了。这一个半个的也犯不着留。这些日子是不方便,等家里彻底弄好了,以后可以敞开了吃的,倒不用在意这一时半会的了,你自个儿吃吧”
关开涵点点头,最近是不方便,人多眼杂的。
邓智林很是克制,现在烧的菜都是外面买的蔬菜,是尽量不拿出来空间的东西了。也是图个小心的意思。
父子二人收拾了一下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巷子里就吵嚷起来
邓智林拉开门去听,但没凑近,只听见巷子里的人在说好像林家的亲戚啥的,去蔡家了。要逼着蔡家人去衙门放人的意思。
民不与官斗,这也是怂了,不敢到衙门去闹,因此便去蔡家闹,指望着事情闹大了,好将自家的孩子给放出来呢。
蔡老婆子哪里理会他们,便跟夜叉似的堵在院子门外破口大骂,骂林家人缺德,林老婆子不是人,想要害人然后又骂这些林家人丧良心,哪里是关心什么林老婆子的生死,图的其实是钱财罢了。
这一声声儿的,一大早的就吵嚷的不行了。
巷子里人全去看。
关开涵与小凡要出门,看这情形,笑道“看来还有的折腾。”
邓智林道“你们绕开一点,避着人,别磕碰了。”
关开涵笑道“知道了。”
小凡把书包背好,把茶叶蛋,点心都给带上,对着邓智林摆摆手,然后蹦蹦跳跳的跟着关开涵往巷子头走去了,他这个年纪十分活泼,紧凑的跟在关开涵身后,还笑着问道“五叔,大家都好喜欢凑热闹啊”
“你呢,喜欢凑热闹吗”关开涵笑道。
“喜欢,可我不敢,”小凡道“还是要把自己的事先做好,再管其它事吧。”
“这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关开涵笑道“你别凑热闹,太小了,会被踩着。”
“嗯。”小凡应了一声,拉紧了关开涵的手,避开着人去书院了。
赵玉和也出来听了一回,道“叔还是回院子里吧,这个事风头还顶大的,万一无辜被牵连进去,还是受累。这个时候,总不好叫他们再想起叔的事来”
赵玉和也是心直口快,有一说一,他也是关心,才会这样直言,更因为知道邓智林不是那种见怪的人,才会直说,不然就不会说了。
事实上,邓智林也确实不是那种听了人说话不中听就特别厌烦的人。他也是看人的。赵玉和本就是嘴笨的人,却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本身就是因为他在意自己的缘故。
邓智林笑道“知道,我就家里蹲呢,最近不出门就是了”
反正外面的事有张广才这个耳报神在,他哪能错过什么独门消息
肯定是要来说的。
因此邓智林只做自己的事情。
而此时的朱翊钧在上早朝了,皇帝早朝比百姓起来做早饭的时辰还要早的,天不明就得起来,然后议事等等。
朱翊钧看着玉阶底下站立两排的大臣,有点走神。他这个皇帝,真的有存在感吗
没有他,内阁也能运转,好像根本用不着他。
他又看向他的内阁首辅申时行,这一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补漏的好首辅,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在他与大臣们起矛盾的时候,和稀泥,在大臣们有分歧有争斗的时候也要和稀泥,然后两边不得罪,看着大明继续运转下去。
然而,比起张居正的上进,申时行谨慎多了,说的好听点叫中庸,说的难听点就是没有志向,没有明确的目标,或者说是朝政上的理想。
这样的人,当内阁首辅,比起张居正在时,的确是和风细雨多了,感觉大臣们与他的矛盾都圆滑了似的。
可是,他的老师
朱翊钧心里略有惆怅,比起汉武帝,以及那位神奇的大周皇帝,他算什么呀他的这些大臣又算什么
也就只有张居正能与他们一拼吧,可是,这位名臣,能比得上汉武帝重用的大臣们亮眼吗他能臣多,重用的能将更多,例如卫青,他这里竟没有一个人可以相提并论。
但是张居正能打,能稍微争点气。
而对比起那位狄仁杰,以及武则天用过的其它首相等能臣,他这里也就只有一个张居正
也许,他这一生最大的错失就是张居正。
他不禁开始反思,在反张的这种潮流中,他难道就该推波助澜,随波逐流吗
于公于私,张居正是首辅,于国有功,他更是他的老师,于他也有恩,就算他管教自己甚严,难道因为他死了,所有人都开始反对他,他就要全盘否定他的一切吗
万历知道自己的心理其实有问题,他只是不够有担当,就是窝囊,知道逆不过这些朝臣,干脆放纵下去了。
否定了老师,何尝不是否定了他自己。
是自暴自弃呢
上朝时,皇帝在发呆,就有点不讲究了
事实上,万历虽然有些放纵,也有点放弃自我的意思,但他在朝臣面前的时候,是十分守礼的。因为他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这样,是绝对的君王教育。
他不是那种先是在宫中放养,然后乍然继位。他是继位以后就受到君王教育,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没有野性,而是真正的放在筐子里长大的人,因此他这样子,是十分反常的。
大臣们不说话了,也发现了,各个面面相觑。
申时行也很紧张,出列道“皇上,不知臣等在议之事,皇上有何看法”
万历没吭声,还在发呆。
“皇上”申时行略微大声了些。
万历才回过神,看向他,然后看向有点不满的大臣,他们有什么不满的这些人,没个事干就喜欢拿着放大镜挑他身上失礼之处,巴不得有什么毛病能找出来,然后死谏,好流芳百世呢。
这些人,就喜欢这个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说能力是没有,打起官腔来,那是一个赛一个的能说和圆滑。
都是老油条,还以忠直立世的老油条,这一种死磕的人,他还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可是看他们这表情,万历心里也是不满,便是一沉,心里也有了点报复之心,便道“朕只是在想老师”
满朝皆是一怔,呆住了。
过了好半天,马上有人出列,急道“皇上,张居正罪大恶极,何故怀念罪人”
万历很失望的道“他便是罪人,也是朕的老师。”
朝臣哗然,大惊失色,这是何意
现在皇上这个时候说是他的老师了,之前呢,清算党羽的时候呢,与他有关的人,被他提拔过的人,全部都下狱定罪了。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是老师的话,这是再将朝廷上的水给搅混吗
就连申时行一时也弄不清状况,便选择闭嘴。
万历起了身,道“你们这些人,连让朕怀念一下恩师都不行吗”
他甩了袖,回后宫去了。
朝臣哗然不已,全部涌到了申时行这里来,道“首辅大人,皇上是何意这可是大事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申时行也觉得晕了,他被人挤的不堪,听见大太监叫了一声退朝,便道“老夫便厚着脸皮去探探皇上口风如何”
申时行匆匆的去了。
“要出大事啊,”本以为刮过去的风,压过了张居正的风,没想到,可能还会刮回来,这讯号像一个耳光打在他们脸上,真特么的疼
各个紧张。
张居正提拔的人全冷却了,前途都完了。现在在的人都是他敌对而进阶升上来的人,因为反对张居正而得到了很多的重用和机会,难道要全部没了
申时行来见,万历再明白不过,他知道他一定会来。
“皇上今天一语,惊起朝臣骇然,皇上是有何意,这可不是小事,突然一提,这怕是要有大动荡啊”申时行道。
万历道“首辅是要朕息事宁人,与他们解释说,是朕一时失口,以后再不提”
申时行突然觉得对他有点陌生。
这是怎么了
申时行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
万历这一次却没扶起他。
他知道申时行怕的不是他,他这个皇帝没什么威严,申时行怕的是一旦动乱,他这个首辅就完了,便是要告老,也难辞其咎,这其中有处理的事情,怕是要上天
万历突然有点难过,怔了怔,道“首辅是否觉得朕资质一般,不堪辅佐所以,并没有打算鞠躬尽瘁怕落得个跟张居正一样的下场”
申时行一僵,伏在地上,道“臣愿引咎辞职,让皇上问出此话,臣失职”
“你明知道朕不会叫你下台的,”万历今天问的话,却是句句诛心,道“你是张居正提拔上来的,张居正出事,你却没有为此办一件事,说一句话,是因为看朕薄情冷性,所以,宁愿明哲保身,是吗”
“臣万死”申时行已经真的惊着了。
今天的万历,真的太犀利了,这个话,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呢,便是有这般的猜忌也是不能说出来的啊。
“臣无可辩解,”申时行哭了。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而万历要的也不是他承认还是否认,只道“为此,宁愿无谓自己的理想,因为你知道在朕身上,实现不了所以宁愿无所作为,是吗是朕让你失望了”
万历落泪道“也让张居正失望了”
“臣,臣惶恐”申时行整个的都惊了,这是真要出大事啊。
这突然良心发现,是要干什么
不都是平息了的事了吗,为何,又如此要重提
皇帝的心意是大事,一旦发作,有了引子,后面的事,不堪设想啊。
万历是个极感性的人,感性的人,就特别容易悲秋伤春,因此见花落泪,听风叹气,是他们的标配。
申时行也习惯了,这皇帝心性不定,看样子,是又要折腾大事了。
这可真是他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旦动荡起来,他这个首辅,光补漏都能累死。
“申首辅,朕很信任你,你是张居正提拔起来的,朕知道老师的眼光不会错,你的能力是有的,这些年你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万历道“可是,你太会明哲保身了。虽然也怪不着你,是朕无用”
万历红着眼睛道“倘若心性坚定,老师的良法,都能保持下去,该多好啊朕无用,才至不能叫人倚重”
申时行已经抬不起头来了,道“皇上言重甚矣,这叫臣情何以堪臣,臣愿为大明,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可臣能力终究有限”
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要干出一番大事,真的要怎么样呢
申时行是真怕只是一时兴起,他要是真的迎上去,跟张居正似的,还怕死的不够快
其实万历皇帝是真的很平庸,不光才疏,志也不大,心性更不够坚定。
若是换一个皇帝,张居正就算死了,清算了,但他的措施肯定是会保留下来的。
可是没有,张居正一死,他所做的努力,全部都白废,废驰了
这样的上司,就这个德性,这个能力,这个感性,这样冲动,这么的不坚定。
跟着这样的上司,自个儿非要去冲锋陷阵,死的只会比张居正还要惨烈。
万历也想到了,什么都想到了。
他坐在座位上,道“原来如此”
说到底,还是他的锅啊。是他无能
“皇上大臣们还等着臣去与他们解释呢,得给臣子们一个交代啊”申时行道。
万历大怒,道“交代,交代谁给朕一个交代”
他也知道对申时行发火,是不中用的,也是迁怒,便道“首辅回去吧,朕要好好想一想”
说罢抬脚就走了。
有太监将申时行扶了起来,申时行急的跌脚,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又怎么了”
太监宫人并不敢吱声。
申时行心中忐忑,以为万历只是心里憋闷,闹闹脾气,这样的事也是常有的
因此虽然担心,但还是先出来了,先安抚朝臣。
他也希望只是一时之脾气不顺。
这样的事以前也是发生过类似的。但是自从清算过后,宫内外已经没有人再敢提张居正三个字了,今天却主动提起,这个有点寻常,也有点不寻常,所以申时行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他还是自我安慰,因为大明的臣子们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跪皇极门,有点看皇帝哪里行事不顺眼就要去跪一跪,死谏,然后挨一顿杖刑,但因为臣子不能总是打,也因此,总逼的大明皇帝们要跳脚。
杀,那就更不行了。
所以首辅是真怕皇帝有脾气,一旦闹起脾气来,他这个首辅其实就是中间受气包,两面不是人
果然,一出去申时行就被众臣们给包了,他当然只是圆滑应对,只能安抚众臣之心。
然后大臣们还一通抱怨,说皇上现在也太会闹脾气了,上个早朝,说散朝就散朝
申时行是郁闷的不行。
只是坐到了内阁首位的时候,他一想到万历说的话,这心里就胆战心惊的厉害
千万别出事啊
邓智林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以及华姑和阿娇的出现对朱翊钧的影响这么大,以至于让万历有种被激励的感觉,不能荒废余生。
这个皇帝还是要好好当的
大明的白日,透着胆战心惊的余味。
而邓智林这里,也是多事之秋。
蔡家与林家吵的要打起来,惊动了官府,然后衙门还是出动了,说是过午就审,叫他们不要闹事,闹事全给抓起来
林家哪里肯走人,赖在蔡家不走,蔡氏想不通,便要跳井,一时又闹的沸沸扬扬。
蔡老婆子也学精了,不骂林家人了,他只是痛哭,“儿啊,你要是再跳井,再寻死,娘也不活了,娘随了你去算了青天开眼,肯定开眼,县太爷肯定不会将你判回林家去,这是要送你去死啊呜呜呜”
外面闹腾的不行。
这事一闹,张广才是看的津津有味的,临近午时便来邓智林这儿通风报信了,一进门就寻茶灌了一大壶,道“这蔡氏一闹,衙门说午后就审,早审完早定案呢,然后又说林老婆子和她侄儿过了午时就放出来了,告诫一番也就行了,不是大罪,倒也不必杖打,清官也为家务事愁啊,你说,这算是开特例了”
“县太爷肯定头疼,这种案子,他是一万个不想判,但不管不行啊,不管就容易出人命,所以是巴不得少这种事烦心呢,”邓智林笑道。
张广才深以为然,道“蔡老婆子倒是学精明了,也不骂林家人了,她骂的太难听,反而叫许多人看不上她,也不同情她,她后来就改哭,要死要活,就赖地上一瘫,一躺,拍着大腿就哭,左一个跳井,右一个上吊的”
邓智林一乐,心道这母女两个虽然目的不同,但也算是聪明一回了。
就得这样,才能立住人心,尽快结案呢。
趁着同情还在,这个事就真不能太晚了
张广才说完了就得走,邓智林道“中午有里脊肉,你真不吃”
张广才也馋啊,但是在八卦与美食之间,他毅然选择了八卦,道“今天是真吃不成了,我不说了,我得去衙门那守着,不然去晚了找不到好位置挤不到前去看热闹,这样的事,可不能错过了”
“”邓智林看他急吼吼的跑了,有心想喊住他带个饼,也没顾得上
“这脚力,嘿,跑路最快”邓智林哭笑不得的道。
赵玉和听了也笑,他就寻思着关叔与张广才能成为朋友,也是奇事一件哈。
中午家里吃的是香喷喷的里脊肉片,又嫩又好吃,关开涵吃完就与小凡去书院了,家里便是赵玉和在刷最后一点墙,补一下,这刷墙的活也就干完了。
这院里院外,屋里屋外的,真的是焕然一新,人嘛要衣装,家,也是要装修的。
那感觉,确实是让邓智林心里很高兴儿。
现在也就等着木匠们打好家具,这便算装修完成了。
正说着,关开富来了,闷头走进家门,看邓智林在看顾菜地,也过来帮忙,也不说话,只是帮着浇水,还挺勤快。
邓智林看了他一眼,这个二儿子,竟然主动来帮他干活。
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呗。
他也不急着问,只是把菜地的水都给浇了。
现在还未入秋,最近又没雨,所以菜地缺水,天天得浇上一回,才长的勤,虽是夏末了,但是这菜还真的长的挺快。就是量少了些,家里带工匠的不够吃,以后不装修了,家里只四个人吃菜,光这院子里的菜,不说冬天,反正夏天是够吃了,这么多菜也够掩人耳目,挡一挡空间菜的视线啥的。挺好。
“有事说事,”邓智林不与他多啰嗦。
“爹,大哥今天又加了一样儿,他卖起茶叶蛋了”关开富没以前那么理直气壮了,反而心虚的道“爹看这,也偏心太过了,大哥得了几样方子了,我这,可是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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