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凤殿内, 俞歌澜神色痛苦的躺在床上, 她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似乎在驱赶什么人,很快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一下从床上惊坐了起来。
惊魂未定的俞歌澜张口想要喊红简, 却发现整个寝宫内一片安静, 她面色慌张的张了张嘴, 果然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难不成她还在梦中未曾醒来?
俞歌澜轻咬了舌尖一下, 清晰地疼痛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这下俞歌澜真的慌了,她赶紧想下床去找外间的红简,但是还未等她将帘子揭起来,突然发现帘子上竟映出了影影绰绰的人影。
就好像有五六人在她床边徘徊, 俞歌澜当即被惊在当场,伸到一半的手也颤抖着缩了回来紧紧的抓住自己衣襟,她知道今晚的情况一定不寻常。
在她床边徘徊的人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无论一个人的武艺多么超群, 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中总是会有些许响动, 而且那些人影看上去与正常人也不太一样, 他们的身体比例很是怪异,似乎很是柔软,再用一种怪异的姿势行走。
在这样的情况下,俞歌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冷汗打湿了她的衣袍, 眼眶中因为惊恐已经泛起了点点泪花,她无助的的缩在床中间也不敢揭开帘子看个究竟,只能期盼着红简起夜会发现她屋里的不对。
但是事情显然没有俞歌澜想的那般顺利,那些人影似乎是走累了,突然齐齐的停下了动作,明明俞歌澜看不见他们,她却觉得在这时,这些人的视线透过帘子直直的定在了她的身上。
她开始止不住的发抖,手死死的抠着手臂,她明明不想去看那些人,但是双眼就是不听使唤的盯着帘子,她感觉那些人影在缓缓的靠近她的床。
那些人影越来越近,她好像还能听到一阵阵怪异的冷笑声,一个影子已经站到了她的床前,那身子看上去竟有两米多高,垂在身旁的手长的直挂到脚边,此刻正缓缓的弯下腰想伸头探进她的帘子,俞歌澜看着那人影的越来越清晰的动作,瞳孔一阵剧烈收缩,死死的咬住嘴唇,心脏仿佛要在这一刻爆炸了一般。
终于那人影下一刻就要将本来面目展现在俞歌澜面前时,突然一阵刺目的白光从她身上荡了开去,同一时间有一个人从背后搂住了她,温凉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柔声在她耳边说道:“不要怕。”
俞歌澜的身子一下绷紧了,但是随即感觉到对方身上属于人体的温度,还有那股熟悉的清香,她才渐渐的放缓了身子,周身阴冷的感觉顿时消散,一股暖意将她包裹在其中,她颤声道:“闻郁?是你吗?”
这时俞歌澜发现她又可以重新发出声音了,身后的人附在她耳边应道:“是我,再稍稍忍忍,很快就好了。”
闻郁搂着俞歌澜,尽量放缓了说话的节奏,目光却冷冽的看着那些黑影,无声的做了个“滚!”的口型,那些黑影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见一切都消失了以后,闻郁放下捂着俞歌澜眼睛的手,转到对方的面前,轻声说道:“俞歌澜,没事了,你不要怕我去将宫灯点起来。”
说着闻郁就要下床去点灯,俞歌澜立马一把抱住她,闻郁感受到了俞歌澜正不住的颤抖着,她缩回身子低头去看俞歌澜。
只见俞歌澜的泪水如雨点一般从脸颊上滑落,但是却拼命的咬住唇不敢发出声音,她心尖顿时泛起一股难以的酸涩感以及滔天的愤怒,她伸手用力掰开俞歌澜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将自己的手指塞入让其咬住,轻声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哄着俞歌澜。
好半天俞歌澜才止住泪意,她哽咽的用衣袖擦了擦眼,开口询问道:“那些是什么东西?”
“你真要知道?”闻郁低声询问道。
俞歌澜身子一僵,随即摇了摇头,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记不记得祈天仪式的时候,我说要赐福与你?”闻郁方才是跪着哄俞歌澜,这么久下来也是感觉腰间酸涩,于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口道。
俞歌澜点点头,又想起当时闻郁轻拍她头的样子,心头惧意散去不少。
“那时候的赐福不是假的,我将我的一缕气息留在你的身上,平常可以使你静心安神,要是遇到今晚这种情况,就会庇佑你也会让我知晓。”
闻郁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确实是有别于一般的古代世界,在这个世界是存在一些神异之处的,但是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就像俞歌澜方才看到那种东西,其实是阴魂留下的怨气,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被人察觉,但是如果怨气太重那住在这地方的人就容易身体虚弱,不过这种情况就已经很少见,更不用说方才那怨气都快凝成实体了。
要想达到这种程度是需要一些事物辅助的,用原本就带以怨气和煞气的物件,辅以施咒人的精气,这样还远远不够还得加上天时地利,上述种种缺一不可,而在这皇宫怨气是最不缺的东西,加上一系列的机缘巧合,就让俞歌澜中了招,也许施咒者自身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而既然有这样的设定,那自然就有应对的方法,像闻郁这样的人就是专克这等事物,他们自小就能更好的感受天地间气息的变换,加上常年的修行,这等生物是无法靠近他们的,而闻郁有了系统的加持后,自然要更甚一筹。
她不仅可以看见这些生物,并且还能震慑对方,甚至可以简单的庇佑别人。
在原本的剧情中,从头到尾这样的事只出现过一回,而且没有这么快也没有这么严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产生的蝴蝶效应吗?
在闻郁疑惑期间,就听俞歌澜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你。”
俞歌澜经过此番变故,倒是真心实意的对闻郁有所改观,对方虽然举止不当,但确实是事事为她考虑,无论是否出于某种目的,一句谢谢她还是给得起的。
闻郁歪头勾起嘴角,说道:“想谢我?光是一句谢谢可不够~”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物什,我都可以允你。”俞歌澜看向闻郁,对方问她要谢礼倒是让她松了口气,欠人人情才是最难偿还的。
“俞歌澜,这才半个月,你就将我说过的话给忘了?”闻郁敛去几分笑意,淡淡的开口道。
俞歌澜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闻郁在说什么,当即身子一僵不知该作何反应,如此想来这三更半夜的,她和闻郁两人在这床上,似乎在某种意义上也很是危险。
而就在俞歌澜胡思乱想之际,闻郁已经盘腿坐到她面前伸手捧过了她的脸,这画面与上次闻郁将她压在身下很是相似,不同的是这一次闻郁并没有吻在自己的手指上。
而是捧过俞歌澜的脸,舌尖缓慢而又仔细的舔过她唇瓣的每一个角落,俞歌澜看到了闻郁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着震惊着的自己,立马挥手将闻郁用力推开。
闻郁猝不及防被俞歌澜推倒,她心头不爽,她闻郁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之前那几个世界要不就是任她欺负,要不就是上赶着黏上来。
她冷下脸,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俞歌澜,开口道:“我倒是不知道,原来皇后娘娘居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人,我好意为你治伤,你就这般对我?”
俞歌澜捂着嘴一愣,治伤?她下意思的一舔嘴唇,果然先前被她咬出来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真的是她误会闻郁了?
她看着闻郁冷漠的表情,记忆中对方从来没有这幅姿态对待过她,而且她还注意到了闻郁手指上的伤,那也是她方才咬出来了,衬着对方青葱的手指很是可怖,想来应该很是疼痛,对方却毫不在意反而优先安抚自己的情绪,她不禁心头愧疚之感顿生。
“国师大人,是我误会了您,我认错,我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治疗方法一时慌了手脚,不如,不如我让你咬回来?”俞歌澜主动靠近了几分,说话间带着几丝讨好的意味。
闻郁一挑眉冷笑道:“皇后娘娘你这是又想故意招惹我,然后再倒打一耙说我占您便宜?”
“不是不是,我这次是真心实意道歉的。”俞歌澜连忙解释道。
“真心实意?”闻郁眯起眼重复道,俞歌澜连忙跟着点头。
“那好!”闻郁将被咬伤的手指伸到俞歌澜面前,开口道:“方才我是如何为娘娘你疗伤的,娘娘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俞歌澜看着面前的手指,抿了抿唇感受到些微的刺痛感,面上一阵的发烫,心里百般的纠结,但是这事确是她有错在先,如今闻郁的这个要求她若是再拒绝的话,那她还真是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俞歌澜狠了狠心,慢慢的凑到闻郁手指前,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舔了一口,然后飞快的缩了回去,却见闻郁依旧举着手,她无措的扯了扯长发再一次靠了过去,想要再一次舔舐的时候,突然想到她闻郁身为国师有些特殊的治疗方法不奇怪,但她俞歌澜可是个普通人无论怎么舔根本就没有用好吗?
明白自己再一次被闻郁给耍了以后,俞歌澜飞快的坐直了身子怒视着闻郁。
见俞歌澜这个样子,闻郁就知道俞歌澜反应过来了,她觉得有点怪可惜的,刚刚俞歌澜舔她手指的那个画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情·色感,她都禁不住心头一跳。
俞歌澜正打算听闻郁怎么解释,就见闻郁好整以暇的收回手指,然后将手指放到自己嘴边轻舔了一口,那位置不偏不倚就是她方才舔过的地方。
她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一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边闻郁饶有兴致的看着俞歌澜红的快滴血的脸,一边听子时开口道:“我记得你的设定确实可以对伤口愈合有一定好处,但是只要开个口就行,并不需要这么费工夫吧?”
闻郁将手指搁置在唇上,好心情的回道:“我知道,但是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好奇有没有被开头吓到的小可爱,
我觉得应该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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