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歌澜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这时宴会上酒的后劲也涌了上来,她心里明白有些事与闻郁并没有关系,但她就是忍不住心里有了些许怨气, 手紧紧抓着闻郁的衣襟,颤声问道:“为何你不早点出现?”
为何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等了那么久,如果你早点出现,如今她就不会囚在这座宫城中,就不会困在那个男人身边。
为什么?
俞歌澜合上眼,清泪自眼角滑落,坠散在她绣着金凤的华服上。
闻郁垂下眼将俞歌澜拥在怀中, 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也是泛着酸楚, 她执起俞歌澜的手,轻柔的吻过每一个指尖, 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柔声道:“是啊,都怪我, 不若我将这余生赔付与你,不知能否解你心头之怨?”
“似是不够, 但终归能慰藉一二, 往后还望大人继续努力。”俞歌澜水光潋滟的眼眸注视着她上方的闻郁,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低语道。
“俞歌澜,昨日我没有为你准备礼物,但是今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闻郁将脸颊在俞歌澜手里轻蹭了两下,歪着头轻笑道:“我将自己送给你, 不知你可满意?”
俞歌澜的眼眸中骤然点起一簇火光,目光灼灼的看着闻郁,凑过去哑着嗓子说道:“送出去的东西可就收不回去了。”
“我既然能开这口,自然受得住这所有。”闻郁侧头,轻啄在俞歌澜的掌心。
“这可是阿郁你说的!”俞歌澜霍然起身,她原本不是习武之人,力气也不过寻常之流,但今日也不知是怎的,竟一把将闻郁拦腰抱了起来。
闻郁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所幸她俩本身里床榻不远,在俞歌澜踉跄的步伐中,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俞歌澜半撑着身子,看着身下的闻郁,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阿郁,你可想好了?”
闻郁微微哑然,俞歌澜已然半醉居然还顾着她的想法,她伸手环上对方的脖颈,绽开一抹妩媚的笑意,凑到俞歌澜耳边娇笑道:“今日是你生辰,你若是想我自当配合,不过还望你怜惜着点。”说完闻郁双手下压吻上了对方的唇角。
俞歌澜再也没有余力去想别的,她的指尖灵巧的解去闻郁的衣衫,将自己头上的发饰随意的扯落扔在床下,看着床上的闻郁,喉头动了动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既然是如此珍贵的礼物,俞歌澜触碰的时候,尽可能的放柔了动作,轻抚过每一个角落,由于这礼物实在是太过惹人怜爱,她禁不住使坏,在某些地方多停留了会儿,想看看会有何变化。
“俞,歌,澜。。。。。。”闻郁攀在俞歌澜的肩头,媚眼如丝的轻唤着俞歌澜的名字,她的指尖陷在对方的背上,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下一刻她猛地扬起头,软糯的娇哼溢出齿间,俞歌澜着迷的看着面前的闻郁,抬起湿润的指尖轻舔了一口,复又吻上闻郁的脖颈,一路上吻到下巴处,轻咬了一口,手下又动作了起来。
闻郁随着她的动作,弓起身子额头抵着俞歌澜的额头,轻喘着气,俞歌澜一昂头将闻郁的气息尽数堵了回去,缠绵的夺去了闻郁口中最后一缕空气。
“阿郁,你真的好美。”俞歌澜松开唇,让闻郁得以呼吸,轻声的呢喃道。
也不等闻郁回答,她又继续道:“我可能停不下来了。”
闻郁喘着气,抬眼看向俞歌澜,扯开一抹张扬的笑容说道:“那就,别停。”
......
第二日,俞歌澜自沉睡中醒来,张开眼看着床顶的帷幔半天,才猛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身侧,见闻郁乖巧的睡在她身旁时,她的脸上缓缓的爬上了一抹红云。
回想起昨晚的事,俞歌澜只感觉仿佛还在梦中一般,她的指尖划过闻郁的眉眼和鼻梁,最终落在那粉嫩的唇上,见闻郁的嘴唇还有些红肿,她禁不住勾起了嘴角,整个人就像是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落不到地上。
面前这人是她的,是她的阿郁。
“娘娘,娘娘你起了吗?”红简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俞歌澜顿时起身,又紧张的看向闻郁,生怕吵醒了对方,见闻郁依旧在睡梦中时,她放柔了眉眼,看着床下一片狼藉又是红了红脸。
她随意拿了件衣衫披上,轻脚去了外间,见到在外面候着的红简时,先一步开口道:“莫要大声说话,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得靠近乾凤殿。”
红简一捂嘴,立马明白了过来,转身去吩咐,然后又听俞歌澜开口道:“红简,随我去趟御花园,我殿里的花有些枯了,我想去采几朵新的。”
俞歌澜说话间透着淡淡的欢喜,红简立马明白俞歌澜是想去摘花给闻郁,当即乐呵呵的点头,去旁边拿了衣服给俞歌澜换上,然后两人抬脚去了御花园。
......
闻郁在迷迷糊糊中,摸向自己身侧的位置,感觉哪里空无一物,她睁开疲惫的双眼,发现俞歌澜并不在床上,她支起身子唤了两声,却发现周围静悄悄的毫无回应。
她皱眉起身,感觉到身子有些不适,但也没有在意将衣服穿上,走出殿外发现俞歌澜不再乾凤殿内,连红简的都不在。
她抬脚出了乾凤殿,见远处有一人正往她这走,正是前几天她新收在身边的宫女文殊,她开口询问道:“可曾看见皇后娘娘。”
文殊一行礼答道:“方才再来找大人的路上,经过御花园,看见皇后娘娘正在和皇上说笑。”
“当真?”闻郁的身子一顿,语气不变的问道。
“确实是皇后娘娘,不曾看错。”文殊再次确认道。
闻郁突然扬起一抹笑容,好你个俞歌澜,真的是长本事了。
“走,我们也去看看,这御花园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这大清早的这么招人喜欢。”闻郁带着文殊,抬脚也往御花园那去了。
......
崔子哲本是昨晚便想去乾凤殿的,但是昨晚喝的实在太多,他迷迷糊糊间就应着去了文夫人那,今早起来就想着来俞歌澜这看看。
恰巧他在去乾凤殿的途中,就看到了在御花园中的俞歌澜,只见对方身在花丛中,脸上未施粉黛,却挂着柔柔的笑意,那样恬静美好的模样,美的让他心悸。
当即他便站不住了,走到近前与俞歌澜搭话,却见到俞歌澜立时收起的笑容,他心头便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以往俞歌澜也是这般对他不冷不热的,但是总还是在意他几分的。
可如今就好像很是嫌弃他一般,崔子哲不甘心硬是拉着俞歌澜与她说话,他到要看看俞歌澜到底是真的不喜他还是在和他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俞歌澜的好心情在遇见崔子哲的那一刻,便一下消失殆尽,她想着赶紧敷衍几句好赶紧回乾凤殿,免得闻郁醒来看不见她。
可是谁曾想崔子哲却不依不饶起来,她心头不耐却也没办法,若是她这个时候说要离开,那崔子哲定会和她回乾凤殿,这时候可万万不能让他去。
就在两人话语拉扯间,崔子哲一抬眼看见了不远处正走过来的闻郁,于是打招呼道:“国师大人,我正巧晚些时候想去叨唠一下,让您占卜一下秦庆城往后的运势。”
闻郁冷淡的回了一礼,也不看崔子哲,径直回答道:“今日我身体不适,无法进行占卜。”
崔子哲很惊讶,像闻郁这样的人居然还会身体不适真是少见,慰问到:“少有听说国师会有身体不适之症,莫不是很严重,要我唤太医过去吗?”
“皇上不必担忧,只不过昨日夜间,我想活动活动身子,大抵是有些用力过度,略略伤到了。”闻郁淡淡的说道。
俞歌澜听了这话却是身子一僵,折断了手里的花枝,她轻咳了一声不敢抬眼去看闻郁。
崔子哲听完后信以为真,于是劝慰道:“那今日就不劳驾国师了,改日等国师身子骨好些,我再去叨唠。”
“感念皇上关心,我这边先行回去,近日天气渐凉,皇上和皇后也莫要因美景,染了风寒,早些回去的好。”说这话的时候,闻郁的目光从崔子哲的身上扫过,在俞歌澜身上略做停留,然后干脆的转身离开了。
俞歌澜下意识的跟着闻郁离开的方向迈了一步,她感觉出了闻郁话里的不对,心里着急着想赶快跟上去解释。
崔子哲却又拦住俞歌澜,硬是要到她乾凤殿里去坐坐,俞歌澜也不知崔子哲今天哪根筋不对,非是和她杠上了,她心里急的直跺脚,但是面上还得一派自然的对方周旋。
最终,崔子哲厚着脸皮跟着俞歌澜回了乾凤殿,然后死皮赖脸的待到了晚上,吃了晚饭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对于俞歌澜对他这般冷漠很是不甘心。
崔子哲一走,俞歌澜也顾不上别的,立马就带着红简直奔兑泽殿,才刚到兑泽殿门口,正要抬脚往里迈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兑泽殿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红简见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面孔,张口问道:“你是谁?居然敢拦皇后娘娘?”
拦住俞歌澜她们的正是文殊,她恭敬的行了一礼,开口道:“奴婢是负责侍奉国师大人的,名唤文殊。娘娘可是来找国师大人的?”
“侍奉国师大人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红简正要多问几句,记挂着闻郁的俞歌澜已经等不了。
“是。”俞歌澜略带急切的说道。
文殊闻言回道:“国师大人说了,这几日谁都可去得,唯独皇后娘娘她恕不招待。”
俞歌澜顿时立在原地,她不信阿郁会这么对她,抬腿就要往兑泽殿里走,文殊再次挡在俞歌澜身前说道:“国师大人说了,若是皇后娘娘来了,便请回去。”
“皇后娘娘若非要进去,奴婢绝不敢拦,但是国师大人说了,她今日心情不好,若是皇后娘娘硬闯,奴婢便要提头去见她,奴婢左右不过是贱命一条,国师大人与我有恩,奴婢愿为国师大人以身殉职。”说着文殊张开双臂,定定的拦在俞歌澜身前。
红简当场就要撸袖子和文殊说理,但是俞歌澜知道闻郁这是真生气了,她这时候要还这般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恐怕是要火上浇油了,她是真的气自己为何早上要去御花园,老老实实等着阿郁醒来不好吗?
如今阿郁生气不肯见她,还说身子不适,也不知是不是她昨晚没留神给伤着了,一想到这俞歌澜就心疼的不行。
她无奈阻止了装模作样要教训文殊的红简,深深的看了两眼兑泽殿紧闭的大门,不甘心的回了乾凤殿。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的全勤,我的小红花,没有了!
哭唧唧。。。。。。感谢在2020-06-10 23:59:41~2020-06-12 00:34: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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