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这晚吃了很多糖。
到后面她觉得自己已经有点神志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缓缓放开她。
林栀被亲得面红耳赤,只咬了两口的棉花糖还握在手中, 可她现在已经完全没心思碰它。
她气喘不匀,有些艰难地开口“叔叔。”
“嗯”沈南灼心满意足,心情很好地转过来,眉梢都是跃动的笑意。
“你, 你车上”林栀打开车载冰箱, 里面除了两罐啤酒,其他的竟然全都是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糖”
她口中不仅有棉花糖和巧克力的味道, 还有奶糖和草莓软糖的气息。
这家伙为什么要在车上放这么多小零食,他是仓鼠吗
“我听说, 小女孩都喜欢吃糖。”沈南灼唇角微勾, 眼风斜过来, 意有所指,“怎么,你不喜欢”
林栀睁圆眼睛不说话,下巴藏在围巾里,半张脸一言不发地往下缩缩,脸颊红得像一只小番茄精。
妈的这也太可爱了, 沈南灼心里的小人捶地嗷嗷叫。
“不喜欢的话。”他低声, “下次换跳跳糖。”
林栀愣了一下, 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 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你好色气啊”
沈南灼“”
他手指微顿,眼中笑意更盛“你好像想到了一些,我没想到的方面”
“我没有。”
“那我刚刚说跳跳糖,你反应那么大难道不是想到了”
“啊啊啊开车吧叔叔不要说话了”
“”
回到住处,已经接近凌晨。
林栀那股躁动的脸红劲儿一路都没有消下去,两个人一起上楼时,沈南灼还在恶趣味地揉她的兔耳朵。
直到回到公寓,小a给她传了一个巨大的文件。
林栀一瞬间就清醒了。
她霸占着沈南灼的thkad,用他的电脑下载数据。
沈南灼洗漱完毕走出来,一眼就看见林栀赤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
房间里暖气很足,她没有开大灯,落地灯灯光昏暖,映出小小一隅光。
她穿着前段时间刚买的白色睡衣,毛绒材质,一对兔耳朵从领口长长地垂下,整个人看起来暖洋洋。
沈南灼喉结滚动,迈动长腿走过去“还在看,不睡觉”
“我再检查一下就去睡”林栀没有抬头,一边浏览一边分心问,“叔叔,你是不是没做我们的员工问卷”
“嗯。”沈南灼很直接,“那是员工心理状况评析,我不算员工。”
“总裁就不算员工了做一做嘛,我跟同事搞了好久的。”林栀撑着下巴,转头看他,“而且问题也不多,很精简。”
沈南灼难得不买账,连她电脑屏幕都没看,抿唇站起身“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
林栀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他已经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人,进屋关门。
林栀“”
老男人。
亲完就不认人的老男人。
她用力揪住旁边沙发上那只巨大的玩具熊,揉来揉去地捏它耳朵。
手机突然震起来。
是闫女士。
林栀划开绿键,柔软地叫“妈妈。”
“联系你可真不容易。”闫女士叹息,没什么责怪的意味,“今晚去哪了妈妈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到。”
“咦对、对不起。”林栀不好意思说自己今晚工作结束之后就一直在接吻,且她现在沉浸在那个漫长的吻里有些无法自拔,“我今晚有个预约,刚刚才回到住处,一直没看手机。”
说到住处,闫女士终于想起正题“对了,林经国又干什么蠢事惹你生气了你怎么突然从林家搬出去了”
“有一点小误会。”林栀不太想提耳光的事,“我觉得我跟我爸分开住一段时间比较好,正好两个人都冷静一下妈妈您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去摘草莓了,原本想给你送一筐,结果去了才发现你根本不在林家。”闫女士问,“那你现在在哪跟朋友一起住吗”
“嗯算是吧。”林栀不知道怎么说,“如果男朋友也算朋友的话”
电话那头静默三秒。
“你恋爱了跟谁帅不帅怎么不告诉妈妈呢”
闫女士兴奋得眼睛冒绿光,“这是好事儿啊,趁妈妈还没回南方,赶紧约出来给我见见”
“其实您见过他的。”林栀无意隐瞒,话出口时,却仍然有点小小的紧张,“就是沈南灼。”
电话那头又静默三秒。
“沈南灼他跟你求婚的时候我就看出他不怀好意不,对你有意思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同居培养感情”
明明是林栀谈恋爱。
可她怎么觉得,闫女士比她还兴奋
她有些无奈,笑道“是啊是啊,我现在住在他的公寓,我们俩像一对明明没有领证,却已经开始隐婚的夫妻。”
“那正好,你就好好谈你的恋爱,让林经国那个蠢货自己慢慢反省吧。我看你什么都没带走,就把你的枕头和电脑打包出来了,还有一些常穿的衣服明天让秘书给你送过去”
林栀微怔,没想到闫女士替她想到这一层“好啊好啊谢谢妈妈”
虽然沈南灼完全不介意她用他的thkad,可她大多数资料都存在自己的电脑里,用别人的电脑工作,仍然多有不便。
“你没接我电话,我总不好使劲翻你房间,就也没拿多少东西。”闫女士听出小宝贝开心,她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还有没有别的要拿的你列个单子,我明天多叫几个人过去。”
林栀笑起来“谢谢妈妈,但也不用拿太多,我必备的用品都已经添置过了,除了电脑里的资料,倒也不缺什么。”
“那行,我就先把电脑、枕头和衣服给你送过去。”说到枕头,闫女士突然想起,“对了栀栀,你最近不用这个枕头,睡得还好吗”
自从那场火灾之后,林栀就总是做噩梦。
这事儿林父林母都知道,从中学起就带她看医生,可科学的方法和土方子接连用了不少,都没什么太显著的作用。
后来林栀自己学的也是心理学,当她开始尝试着接受身体的每个部分,哪怕梦魇的事仍未能得到解决,可心理上舒服了很多。她学着将它看做一种“现象”而非“问题”,不把它放到身体的对立面上。
但闫女士不这样想。
她一直坚持帮小宝贝想办法,化学方法用尽之后开始尝试物理方法,帮她换床、换床上用品,甚至是换住处。
再到后来,日理万机的女强人闫女士,甚至开始亲自动手给她做枕头。
林栀震惊之余,心情微妙而复杂,对闫女士撒了个谎。
枕头很有用,我只要枕着它就不会做噩梦,想一直用下去。
但这次出门,她没有带枕头。
妈妈已经问到了面前,林栀下意识想说“离开枕头就会睡不好”,可话到嘴边,她突然意识到
她好像确实很久没做过那个梦。
从她住进沈南灼的公寓起。
“栀栀,栀栀”见她半晌不说话,闫女士忍不住,“你信号断了吗”
“没。”林栀犹豫半秒,实话实说,“不知道为什么,跟沈南灼住在一起之后,好像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恋爱还有这功能”闫女士乐了,“那你好好谢谢人家南灼。”
说到南灼,林栀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些糖果味道的吻。
她脸颊泛红,跟闫女士又聊了一阵,才挂断电话。
将注意力放回电脑屏幕。
明早的部门晨会要用这一堆数据,明明小a已经将任务完成大半,可林栀仅仅核对,也核对到了凌晨。
再起身时,小腿已经被盘腿的姿势压得发麻,她站起来,猝不及防朝旁一扑
“咚”地一声闷响,膝盖着地,重重扑在沙发上。
室内安静半秒,她听到沈南灼挪动椅子的声音。
林栀赶紧扬声“你不用过来,我没事”
下一秒,沈南灼拉开卧室门,有些失笑地,低声“怎么在家都能摔,嗯”
他穿着银灰色的睡衣,宽肩窄腰,迈动长腿走过来,将这一小只捞到沙发上“坐好,摔哪了”
林栀挠挠脸“膝盖,但不严重没事的。”
沈南灼帮她挽起裤脚检查膝盖,林栀还很不安分,伸长手臂,去捡刚刚她摔倒时,带得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你这茶几是不是有点不稳,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它就噼里啪啦地往外掉东西咦”
不知是看见了什么,她突然一停。
客厅里灯光暧昧,沈南灼一言不发地坐在她旁边,本来正一手攥着他细白的脚腕,一手将她的裤腿捋上去,检查她的膝盖
却听她小小地惊呼一声。
林栀捡起一个木相框,翻转过来,有些惊奇“这是你吗你那时候看起来真的是好嫩啊。”
沈南灼身形微顿,蓦地意识到什么。
可也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林栀将木相框翻转面对向他,一脸无辜地问“旁边这些小哥,是你大学同学吗”
照片上阳光澄明,背景里松涛碧翠,沈南灼并没有站在中间,八个男孩子勾肩搭背,穿着如出一辙的蓝色短袖,笑得比日光明朗。
他瞳孔骤缩。
条件反射般地,立刻移开目光“不是。”
林栀没有多想“那这是什么,大学的社团活动”
她还想仔细看,沈南灼居高临下,将木相框从她手中拿走“对,别看了,先休息吧。”
他力道并不大,但是不容商量。
林栀缓慢地眨眨眼,没有说话。
可就是他把相框拿走的那个瞬间,她明明看到了,照片右下角还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a省森林消防总队浮碧山地区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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