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我有一段情

    第六十九章  我有一段情

    谢殒跟在妖/人国师后面回了清河郡主的别院, 钱世征看到他们一行人, 问谢殒道:“大人, 如何了?”

    谢殒看着远去的小皇帝, 收回目光对一脸关切的钱世征道:“无碍,只是有一事要你帮我。”

    谢殒说的小声, 钱世征凑过去, 小心翼翼道:“大人客气了,但说无妨。”

    谢殒低下头将自己心中的盘算告诉了钱世征。

    因为是春日宴, 清河郡主又是个文艺女青年, 不想辜负春光,是以这宴会是在后院露天举办的, 女帝坐的一桌能欣赏到的风光最好, 除了能看到四周的奇花异草, 远远甚至能看到远处山路上云蒸霞蔚般灼灼盛开的桃花。

    与女帝一同坐在桌上的有今日的东道主清河郡主夫妇,及女帝最为宠幸的国师及他的师弟, 还有北朝来的钱世征大人和找国师算过命的那个小官, 只因他是陪伴钱世征大人才能坐在桌上, 是以坐在最下首。

    祁褚与清河郡主这等文艺女青年, 约么是八字不合的。今天来这里不仅要面对谢殒、作诗这样的危险, 就连吃饭竟也吃不好。

    等他坐在桌上了, 就听到清河郡主对女帝道:“陛下, 如今是春日,万物复苏,万物生长之时, 上天有好生之德,臣认为春日茹素方能不伤天和,是以准备了这桌全素宴,请陛下品鉴。”

    女帝对她这位姐妹素来宽和,闻言笑道:“清河一贯和善养德,此番话深入朕心。”又道,“且你一贯是我们皇室中最好雅有品位的,虽是素宴也必定能有一番好滋味。”

    祁褚一听全素宴,瞬间觉得自己这一趟委实来的有些亏了,心中吐槽道:“春天才更应该好生进补啊!”

    别院里的仆人纷纷将菜端上桌来,菜色虽然美,但吃起来并不是太好吃,华而不实。

    祁褚吃了个糯米藕,心中盘算着先随意吃一点,等回府的时候再买个酱肘子好好吃吃,这里的酱虽然是甜酱,但比起鹤临城的肘子,更有一番风味。

    想起肘子的味道,这桌素宴更不好吃了。

    一心扑在吃食上的祁褚还不知道,一场关于他的阴谋正在徐徐展开。

    吃菜的时候,女帝问钱世征道:“钱大人远道而来,不知可还习惯我们南朝风味。”

    钱世征笑道:“南朝吃食别有一番滋味,吃起来倒是也新鲜。”

    女帝道:“钱大人觉得有兴趣便好。”

    钱世征看着桌上的桃花汤,对女帝道:“南朝人就是风雅,连这桃花竟也能入汤,在我们北朝,只知道这桃子能吃。”

    这道桃花汤是清河郡主的得意之作,她听到北朝来的土包子竟能欣赏她的汤,不觉有些得意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今日上巳节,我们南朝也叫桃花节,这道桃花汤乃是本公主亲自写的菜谱,摘了山中桃花所制,希望今日在座喝了本宫的桃花汤,能岁月静好,姻缘美满。”

    钱世征似乎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清河郡主果然玲珑心思……”说着,又指了指可以看到的山路上的那片林子,道:“不知清河郡主说的可是那边的那片桃林?”

    清河郡主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自然。”

    钱世征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之后,看着女帝道:“臣今日听说,此番我们北朝使团里的人同女帝身边最为信任的人在这桃林待了一下午,不知道可有此事?”他的眼中含着隐约的怀疑。

    祁褚听到他的话,看了看谢殒,只见他仿佛很心虚似的,低着头默默吃饭,深怕别人不知道钱世征说的北朝使团里的人就是他自己。

    祁褚:“……”谢殒这是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难道要和他同归于尽,在女帝面前爆出他们俩的马甲?

    说道女帝最信任的人的时候,女帝下意识去看了看国师昊渊君,昊渊君似有所感,非常无辜地摇了摇头。

    女帝这才放下心来。

    就算钱世征喜怒不行于色,女帝看不出他眼中的怀疑,从他说的话里女帝便能听出来者不善的意味,若钱世征心中没有怀疑,自然会去问他自己使团里的人,再不济也会私下问南朝的那个人,今日在宴会上提出来,摆明了就是怀疑使团里有他们的人,当场问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女帝道:“朕最信任的人,不知道钱大人说的是谁?”

    钱世征道:“正是国师的师弟元极大人。”

    祁褚菊/花/一紧,他猜不到钱世征的用意,但他知道这肯定是谢殒来套路他了……

    女帝还未说话,昊渊君突然道:“原来是这件事啊……今日我去找我家元宝的时候,看到我家师弟和这位……”他问谢殒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谢殒看上去有些害怕,说话都惶恐到结巴了,他道:“臣……臣叫做钟心。”

    国师点点头,道:“原来是钟心钟大人。”他接上之前的话头,道,“臣看到我家师弟和这位钟大人在……”他战术性地顿了顿,仿佛在思考措辞,“一起谈心。”

    女帝看了看祁褚,蹙眉道:“竟有这等事,元宝你与这位钟大人之前认识吗?”

    祁褚:“……”他不知道说什么,今天谢殒敢当着女帝的面说出桃林的事,一定有后招,他不知道谢殒是怎么想的,不敢贸然开口。

    清河郡主的家仆已经将之前去找元极真人的时候看到的事告诉了清河郡主,只是当时已经快开宴了,清河郡主便没有告诉女帝,想着宴席结束了再说,没想到这北朝人反倒理直气壮将此事说了出来……哼,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清河郡主对女帝道:“原来是这事,这事臣也听说了,管家说今日随着国师去找元极真人,走到桃林里的时候,便看到元极真人同这位……钟大人在桃林里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十分黏糊。”

    祁褚:“……”他真是服了清河郡主这位南朝第一女文青,他和谢殒好端端的十分正直的仇人关系,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显得GAY里GAY气,十分不体统。

    见祁褚低着头没说话,女帝蹙眉问昊渊君道:“怎么回事?”

    唐宁不知道谢殒的意图,不敢贸然开口,转头简单粗暴问谢殒道:“钟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将目光聚集到谢殒身上,祁褚也偷偷观察着他,想知道他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只见谢殒哀婉缠绵地看了祁褚一眼,哀怨心痛道:“我知自己对你不住,但你如今竟连看我一眼也不想了吗?”

    祁褚:“……”谢殒这是什么意思,要给女帝摊牌了吗?大兄弟,有话好说啊!千万别冲动啊!

    他抬起头挤眉弄眼地暗示谢殒,望他千万三思,不要在女帝面前自爆马甲。

    谢殒无视他,一脸心痛地问祁褚,道:“你可还记得之前在国宴上,我曾对你师兄说过的话,我要寻的那人,若是一日寻不得,我便寻一日,若是一生寻不得,我便寻一生,那不是假话……只因,那人是我一生所爱!”

    谢殒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座所有人都太过震惊,以至于大家脸上都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呆滞表情。

    女帝不愧是女帝,她最先反应过来,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祁褚回过神来,谢殒这是什么神展开?难不成被南朝第一文艺女青年传染了,由一个爽文男主成了琼瑶剧男主。

    谢殒一脸深情地看着他,道:“你会跟我回去的,对吗?”

    祁褚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他知道谢殒这些作妖只有一个目的——带他回北朝去。

    祁褚赶紧表明立场,道:“不去!”无论谢殒如何舌灿莲花,他只要坚定地不跟他回北朝去,他的套路就无法成功。

    女帝不喜欢身边的人同北朝使团里的人有牵扯,看着那个叫钟心的人旁若无人一脸深情地看着元极真人,略略提高了声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世征也终于有了工具人的自觉,智商在线附和女帝道:“钟心,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那钟心看了元极真人一眼,顿了顿才开口,将自己与元极真人这段闻者流泪见着伤心的过往当着大家的面抖搂……哦不,讲述了出来。

    原来这元极真人(祁褚)下山历练最先去的地方并不是南朝,而是北朝的鹤临城,他在鹤临城的道观里遇到了喜好道法的钟心,二人整日里谈论谈玄论道,互相都将对方引为知音。

    渐渐地,钟心发现自己对元极真人的感情发生了变化,见到他的时候就十分开心,见不到他的时候就寝食难安,元极真人离开鹤临城去云游的那个月,这钟心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道教讲究自然,他便将自己的心意同元极真人说了,却没想到祖师爷护佑,这元极真人竟对他怀有同样的心思,两人便住在一日,过上了高山流水(日/日/春/宵)的美妙日子。

    然好景不长,钟心的母亲十分强势,且钟心自幼亡父,他便是母亲一手带大的,母亲知道了他和钟心之事后,从汉州赶来,还带上了幼时他为自己定下的娃娃亲。

    钟心十分痛苦,一方面又割舍不下与元极真人这段情,一方面又不想违背母亲的心意,且那个女子跟了母亲来京都,若是被他送回家乡,只怕名声有损,这个女子是无辜的,她不能成为他和母亲赌气的牺牲品。

    没想到这女子十分通情达理,说她来京城之前便知道钟心已经交了契兄弟的事,她并不介怀,婚后也可允许他们继续保持这段关系。

    钟心万万放不下元极真人,又见这女子通情达理,便想出一个对策,他拿出全部积蓄在京城置办了一套宅院,用来奉养老母,顺带随了母亲的心意和这女子成婚。

    当时他想着,母亲和这位女子住在城东,他和元极真人住在城西,等成亲之后他依旧和元极真人住在一起,只是每月以奉养母亲的名义去城东小住几日,元极真人应该不会发现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元极真人的洞察力,他成婚之后的第二天一早,便去城西看元极真人,岂料他已经离开了,桌上只留下一封信,写着:愿君新婚快乐,琴瑟和鸣。

    钟心找遍了京都也没找元极真人的踪迹,他离开之后有一次才听到母亲无意间说漏了嘴,原来母亲在他成亲之前就去见过元极真人,将他要成婚的事告诉了他,他这才一气之下走了。

    钟心因为元极的出走,从此便独守在他们二人住过的小院中,等着他回来再话巴山夜雨时。

    谢殒说完之后,还流下了两行鳄鱼的眼泪,道:“元宝,家中院子里那棵桃树,我来南朝的时候已经发芽了,想必今年又是春色满园……这些年我日/日/寻你,没想到在这南朝还能见到你,此生死而无憾了……”

    祁褚:“……”谢殒瞎编的这故事狗血的程度,简直和国产剧的编剧有得一拼。

    这个苦命鸳鸯的故事击中了清河郡主这个文艺女青年心祁褚完全能理解,但是为什么女帝仿佛也很感动的样子,她道:“看元宝平日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原来心中竟藏着这么伤情的往事……”

    祁褚:“……”并没有。

    唐宁也来凑热闹,叹息道:“陛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与人言无一二,元宝午夜梦回时流的泪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女帝闻言,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祁褚。

    谢殒看了钱世征一眼,钱世征轻咳一声,赶忙充当谢殒的水军,道:“路上便听说钟编纂家宅不宁,年纪轻轻眼睛里却含着深深的愁怨,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等往事。”

    祁褚:“……”他在心中呐喊,你们清醒一点,不要被谢殒这个大猪蹄子老狐狸骗了!!!

    见众人一脸感动的样子,祁褚决定来做这个故事的终结者,他看着谢殒,道:“你说此生若是再见到我便死而无憾了……如今你已经见到我了,乖乖回家等死吧。”

    谢殒脸上有瞬间的错愕,但瞬间之后他便又换上了一副苦情琼瑶脸,哀怨地看着祁褚。

    清河郡主性情中人,今日吃了这个瓜一本满足,她对祁褚道:“元极真人,本公主看这位公子对你也是真心,你方才说的那番气话显而易见也对他并未忘情,要依着我的说法,你便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祁褚:“……”仅仅因为一个苦情故事,谢殒在清河郡主心中便从北朝来的没文化的土包子,升级成为一个意难忘的公子了,呵,女人。

    昊渊君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附和道:“师弟,对呀,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祁褚用“你想死吗”的表情看着昊渊君。

    谢殒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心中冷笑一声,突然跪地道:“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女帝成全。”

    女帝道:“你说吧!”

    谢殒道:“眼下元极真人住在国师府上,这段时间臣想搬到国师府住下,倾尽全力对元极真人,只求能挽回他的心!”

    女帝面无表情,没说话。

    钱世征倒先跳脚了,他道:“不行,钟编纂,朝廷派你来是做什么的,虽然本官同情你,但也不能放着你任意胡来!”

    钱世征真不愧是谢殒的好助攻,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女帝听了他的话,心中思忖,国师府里并没有他们南朝机密的文件,但是北朝来的使团来南朝商量通商定然是每个人各负责一块,这个编纂很明显就是草拟文书的,若是他在国师府里办公,有的北朝机密文书他们或有机会可以看到……

    但她不能这么快同意这个小官住到国师家里去,显得她太过别有用心。

    没想到这个为爱痴狂的小官一听,就一脸苦痛地看着钱世征道:“还请大人成全,此番来南朝之事臣定会为朝廷尽力做好,但元极是臣毕生挚爱,亦事臣此生唯一的执念,若是没有他,臣这一生便再不能快活了。”

    钱世征叹了一口气,十分懊恼,却到底没再反对。

    谢殒又用一种苦痛的目光看着女帝,仿佛女帝不答应就是棒打鸳鸯似的,女帝在他炙热的目光下竟生生有一种没有成人之美的负罪感,因此她斟酌开口道:“朕虽然是一国之君,但这国师府毕竟是国师的府邸,你能不能住在他的府上,还是由他说了算。”

    女帝话音刚落,祁褚和谢殒同时看着唐宁,祁褚的意思很明白,若是他答应了,他就死了。

    谢殒入戏很深,他看了唐宁一眼,惆怅喃喃道:“国师是元极真人的师兄,素日元极就爱在我耳边提起这个崇拜的师兄,这次来南朝才知道他们情意何等深厚,只怕元极有了这个疼他爱他的师兄,定然看不上我了……唉——”他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女帝听了他说的“情意深厚”四个字,耳朵动了动,开口对昊渊君道:“朕看元宝对这位公子还有余情……”

    昊渊君闻言,冲着女帝温柔点头,又对谢殒道:“贫道了解我师弟的性子,若非他对你失望到了极点,定然不会轻易不辞而别的!但今日是上巳节桃花节,既然陛下怜悯你这段情,为了清河郡主这碗桃花汤,贫道便同意你住在府上,若是等你们离开的时候,师弟原谅了你,愿意同你一起去北朝便罢了,但若是他不愿意去,你莫要再纠缠他!”

    祁褚:“……”唐宁不愧是唐宁,这段话不仅给谢殒成功献媚,还顺带撩了女帝和清河郡主,一箭三雕!

    至于他,噫吁戏,大势已去。

    祁褚一瞬间觉得自己悟到了人生真谛,人往往不是倒在敌人的长刀下,而是倒在反水的队友手里!

    谢殒一脸痴恋地看着祁褚,嘴里对昊渊君道:“多谢师兄成全。”

    女帝见昊渊君答应了,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对师弟光明磊落,没有其他见不得人的心思。

    至于元极真人对师兄,依她以前的观察,也似乎并没有恋慕之情……便是心里有些许想法,等钟心这个旧爱进了国师府,恐怕他也会选择旧爱……

    宴罢,众宾客散去,昊渊君问谢殒道:“既然要搬进国师府,不若跟我们一起走。”他被祁褚毫不客气踹了一脚。

    谢殒看着气急败坏的祁褚,眼睛里意外有了些笑意,但却拒绝了昊渊君的提议,道:“多谢国师,只是某要搬出驿馆,还有一些工作要和同僚交接,等某交接清楚了,再来叨扰府上。”

    昊渊君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并不介怀。

    谢殒和钱世征一行人走了之后,祁褚质问唐宁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答应谢殒住进来。”

    唐宁道:“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住进来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动向一探便知。”

    祁褚将信将疑道:“是这个原因嘛?”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且女帝虽然让我自己做决定,但摆明了就是支持他,你听不出来?话说这谢殒真是个人才,瞎话编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都要信了……”

    见祁褚垂头丧气,唐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安啦,我会保护你的,在国师府他不敢胡来。”

    木已成舟,祁褚再闹也无济于事了,便闷闷地上了车。

    唐宁见他如此不安,心中生出一丝丝内疚,他确实骗了祁褚,让谢殒住进来,实际上是因为那本小/黄/书的说明第一条,本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男主,当天书意愿与男主意愿发生冲突,以男主意愿为主。

    天书要让他和女帝在一起,被谢殒一通自爆基佬的操作把可能性彻底给整没了,他只能按照小/黄/书上的说明,以男主意愿为主,让他住进国师府。

    唐宁看着无比担心自己的小命的元宝,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担心错了,他不应该担心自己的小命,而应该担心自己的菊/花……

    谢殒看元宝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那种克制的欲/望,十足的侵略感,以及对他的敌视,都是一个男人对人有想法的时候才会有的举动……

    回驿馆的马车上,钱世征几次想问太死,他今天的骚操作到底是为了什么,让陛下回宫的计策有千万条,太师为什么选了最下的计策,日后若是女帝知道了太师的真实身份,太师便声名扫地了……

    但太师帝王心术,他不敢问。

    到了城中主街上,谢殒独自下了马车,拐进了一条巷子。进了巷子后,谢殒身后多了个人出来,谢殒道:“秋霜,带我去城中的暗桩。”

    秋霜看着他杀意沸腾的眼睛,利落点头,带着他走了。

    到了该要和光命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进了国师府,看谢殒和唐宁两个戏精飙戏共同套路小皇帝。

    为小皇帝点蜡……

    6000字送上,我已经要那啥人亡了……

    更新的事情,因为工作的缘故不能保证每天更新,但我一旦有空就会尽力补上的,还请大家谅解,希望大家看文愉快~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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