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殁早几天前就交代方唯让他随时准备好公司公开的声明, 现在沈殁的命令一下达, 没十分钟方唯就准备好了所有书面文字，沈殁把公司微博和DIE微博要发的内容一并发送给郗瑞, 然后静静的等待回复。
可几分钟过去了，沈殁的手机并没有如愿收到郗瑞的回复，沈殁也不急, 反正距离公开的时间还有很多，他放下手机打开电脑, 悠哉的点开微博搜索DIE的名字, 可还没等点进郗瑞的微博，沈殁的目光就被另一个内容吸引了过去——《深扒某不露脸技术流主播D的退圈真相！》。
微博的发布日期是在一个星期前, 可却到现在都被置顶在搜索页的榜首, 沈殁点进文章，每翻一次页就滑动一次鼠标的滚轮，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要是方唯现在走进来, 一定会以为沈殁是在处理公司的重要事宜，方唯会安静而恭敬的在放下文件后主动退出房间, 而沈总，会目不转睛, 继续看他的八卦。
【今天这个故事要从D入行说起, 我一个朋友是XX公馆的负责人，他亲口告诉我，D是在干男公关的时候认识了宋, 宋是XX公馆的常客，宋是纯gay，D是听说gay圈钱好赚装成gay，听说宋当时第一眼就看中了D，花钱送礼一点都不含糊，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后来宋发现了D的游戏天赋，也有把他收为私宠的心思，于是就把D带进了直播圈。】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D虽然在圈里人气很高，但从来不和其他转互动，平台和公司的活动也基本没有现过身，这是因为宋对D有很大的私心，因为D长得是真的好看，宋知道D一旦曝光肯定吸粉无数，到时候其他公司来挖墙脚，宋也怕留不住D，毕竟宋在圈里的地位还不算是大佬级别，怕的人有点多。】
【总之由于这些，宋不想让D公开长相，只想一直把他控制在自己身边，所以签合同的时候就明文规定了，绝对不能露脸，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从来没见过D开摄像头的原因，因为合约在手，开了就是违约，D赔不起那个钱。】
【看到这儿肯定有人要问了，既然如此D又为什么会跟宋解约，还闹到满城风雨呢？那是因为D如今又勾搭上了另一个金主，这个金主比宋有实力，也比宋有钱，他看中的就是D的那张脸，也不图D为他赚什么钱，所以直接替D拿了1000w违约金，之后就把D养在家里了。】
【金主不愿意让D抛头露面，以后D也不会再直播了，小编看到还有许多等待D回归的粉丝，真是觉得十分心痛，除非这个金主玩腻了D，否则D是不可能再出现在大众视野了，这也是为什么D前段时间改了微博昵称，都是金主那边直接操作的，其实D现在都不怎么碰得到手机了，微博也不是自己在使用了，说白了就是个金丝雀。】
【不过好在金主现在对D很上心，D是不缺钱的，只是社交受到控制，金主那方面的癖好比较独特，据说有一次金主在公司突然想要，就叫人把D带到了办公室，然后用一些小编也没见过的道具把D弄的哭声连连，当时好多人都看见D从金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
沈殁看到这，滑动着鼠标的手指忽然停顿了一下，他的腹部还有点疼，沈殁看着自己的办公桌，脑海里忽然有郗瑞趴在上面的画面。
沈殁抿了下唇，忽然觉得营销号说的也不一定完全是假的，有些现在没发生过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发生呢。
到时候就彻底封锁五楼，然后仗着总裁的身份把郗瑞叫进办公室，等郗瑞一进屋，自己就咔嗒一声把门……
咔嗒。
沈殁微怔，脑海中的画面忽然被打断，这声音清晰到不像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沈殁调整思绪后抬起头，正好看见郗瑞走了进来。
……
沈殁眯了眯眼睛，看着大步流星走过来的人，轻声说：“DIE神，进屋先敲门。”
“我敲了，你他妈装逼不说话。”郗瑞瞥了沈殁一眼，然后直直朝对方走去，条理清晰道，“还有，我今天不直播就不算工作时间，别拿上下级关系压我。”
沈殁想了想，觉得郗瑞说的确实有道理，他唇角上扬，笑了笑，说：“也对，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那来吧。”
郗瑞自从上次没和好的时候被沈殁罚站了两个小时，再见面从来都是自己找地方坐，他拉了把椅子坐到沈殁对面，问：“来什么？”
“来坐我的大腿。”沈殁说完，优雅的把他那两条笔直的长腿微微分开，像是给郗瑞留了个位置。
“操！你有病吧！大白天坐什么大腿！？”
沈殁眼睛亮了亮，惊喜道：“好，那晚上坐。”
“我他妈不是那个意思！”郗瑞懒得理会沈殁眼中闪耀的那丝光芒，他重新把目光转回那个一进屋就吸引了他视线的目标，然后指着那张大到可以在上面睡觉的办公桌，直接问：“这也是秦天乐的品味？”
沈殁侧过一点身，以便郗瑞能够好好观摩桌下的构造，而后才回答说：“不是，这是定制的。”
“定制的？”郗瑞蹙眉，“你定这么大的桌子干什么？老子差点以为你要藏人。”
沈殁抿了抿唇，觉得要是当下立即跟郗瑞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郗瑞很可能会涨红着脸摔门而出，这实在不利于两人今天商业化的交流，沈殁思量前后，还是准备以后再说。
反正来日方长，郗瑞早晚会自己悟到。
沈殁收回长腿，缓缓道：“那就欢迎DIE神监督，反正短时间内五楼不会有别人，你可以仗着跟我的关系随时过来检查。”
郗瑞的表情变了变，有点得意也有点骄傲，不过瑞瑞大王不会把这些完全表现出来，他清了清嗓子，立刻转移话题道：“你给我发的我看了，是我跟公司同时发，还是公司发完我再转发？”
“转吧。”沈殁向来收放自如，一秒钟切回到工作状态，说，“发了就直接公开直播的日子，你想从哪天开始？”
“我随时，但是越快越好。”郗瑞说，“我以前是下午三点到凌晨三点，以后也这个时间？”
“不行。”沈殁立刻否决，“直播日期你决定，定好告诉我，我发给方唯，直播时间的话……”
沈殁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然后说：“十点之前必须结束，几点开始你随意。”
“？”郗瑞满脸问号，“怎么也得到十二点吧，那时候人最多。”
“太晚了，不行。”沈殁二次否决，“真当自己还年轻，可以随便熬夜？”
郗瑞愣了愣，而后忽然踹了沈殁的凳子腿一脚：“操！你他妈说谁不年轻呢！不知道是谁昨天还让人叫叔叔！再说不直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让我熬夜了？你哪次不是到后半夜才停……”
郗瑞说到一半，忽然一顿，接下来的话自动消音，沈殁笑了笑，接着郗瑞的话道：“是啊，你不直播我都得把你操到后半夜，直播了不就得操到凌晨了？这对你身体不好。”
郗瑞自己平时也粗话不离口，可有些字从沈殁嘴里说出来就是别有一番风情，既性感，又撩人，郗瑞想骂人，可脸却先一步变红了，他憋了半天，居然觉得沈殁说的有点道理，没找到任何反驳理由郗瑞最后只能干巴巴的用自己的方式骂了句：“操。”
沈殁的表情丝毫未变，这个字从郗瑞嘴里说出来，基本就跟“喵”差不多。
“我告诉你，错过直播的黄金时间赚的肯定少，到时候你别怪我还钱慢！”郗瑞又凶巴巴道。
“好，你慢慢还，我不急。”沈殁温柔的笑，把郗瑞笑的心里一阵发慌，他不看沈殁，反而冲着沈殁的电脑看去，然后问：“你刚才看什么呢，敲门都他妈听不见。”
“哦，这个。”沈殁伸手将电脑屏幕向右转动一个合适的角度，以便郗瑞可以清晰查看，然后才说，“看看你的历史。”
看清楚屏幕上内容的郗瑞头皮一麻，他甚至感觉一瞬间手心都有点冒冷汗，郗瑞一眼扫过去，光看题目就知道内容是什么了，这个营销号的文章他前天刚看过。
郗瑞看着沈殁，问：“你信这个？我和宋凛是在……”
“不信。”沈殁摇头，郗瑞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道：“那你看什么！这帮营销号瞎瘠薄写，听都没听过的人也能往我身上安，还他妈金主，老子要是有金主还至于…”
郗瑞喉咙一哽，他是真的被这几个字弄怕了，已经开始有下意识的生理噤声反应，郗瑞略带不安的看着沈殁的眼睛，然后紧急收尾道：“反正我没有。”
“没有什么？”沈殁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轻松，他笑了笑，又道，“金主吗？”
郗瑞一僵，沈殁的眼波就在郗瑞身上流转了个来回，沈殁把网页又移动回说DIE是金丝雀的那段，然后说：“其实这上面除了对我们的关系和赔偿金认知错误外，其他内容写的到说不上太夸张。”
“郗瑞，我是真的想把你豢养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
郗瑞一惊，眼里的抗拒和诧异溢于言表，沈殁看在眼里，故而继续道：“但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才没这么做，但这不代表我不想这么做。”
沈殁抬手摸了摸郗瑞的下巴，问：“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办，会害怕吗？”
郗瑞眉心的痕迹由浅至深，他凝视着沈殁，然后狠狠朝那根已经滑到自己嘴边不规不矩的手指咬了下去。
沈殁吃痛的皱了下眉。
郗瑞松开牙，狠狠道：“你想养我？”
沈殁一怔，没说话。
郗瑞又磨了磨牙：“你以为我不想吗？老子还他妈想把你关家里自己看呢！”
“不仅想看，老子还想做！”郗瑞逼视着沈殁，说，“我他妈忍不了别的男人碰我，但你一碰我我就受不了，我是不是也有病？”
“老子他妈的自从知道自己性取向之后就没想过做0，结果碰见你了根本1不起来，不但1不起来还他妈觉得很爽，那我是不是也变态？”
郗瑞最后直接站起来，两只手支在沈殁椅背两侧，恶狠狠道：“沈殁，都他妈是一样的感情，谁比谁高级了？”
“你是不是变态没人比老子更清楚，别再跟我玩沈家人都不正常这一套，就算有一万个沈家人杀人不眨眼，你也跟他们不一样。”郗瑞咬着嘴唇，一只膝盖压上沈殁的大腿，“还是你真以为你这么吓唬我，我会走？”
“没有，你先下来。”郗瑞这个姿势，沈殁抬手只能拍到他的屁股，郗瑞被拍了两下屁股，脸色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发红，他扭了下腰甩开沈殁的手，然后吼道，“别他妈瞎摸！摸出反应了你负责啊！”
“我负责，听话，你先下来。”沈殁是真的脸色不太好看了，他腹部的伤口被郗瑞不小心压到，但沈殁还是没有直接把郗瑞推开。
郗瑞看沈殁是真的嘴唇有点发白，才堪堪往后挪了一步，问：“你怎么了？我他妈也没压着中间啊！”
“没事，就是让你下来。”沈殁舔了下嘴唇让嘴唇恢复了一点颜色，然后故意放松着语气说，“你这样一点也不0。”
……
郗瑞要不是打不过沈殁，现在就要狠狠揍他一拳。
“操/你大爷。”郗瑞骂道。
沈殁闭眼，微笑。
喵喵喵喵。
沈殁这样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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