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套着大人穿的带血白色衬衫,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安静。”
少年的声音很低沉,带有着绝对的镇定和冷酷。
诸伏景光唤出少年的名字,“狩野?”
眼前的画面忽然变换,少年已将装扮整理好,对他说道,“现在,带我离开这里。”
失去记忆的花川狩野,似乎完全保留了他作为组织杀手的一面,冷静而又可靠。
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那位失忆的名为工藤新一的人。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样说着,工藤新一流露出几分懦弱,似乎陷入到迷惘的漩涡中。
这个人……
无法言说的,诸伏景光的心中浮现出了少许的失望。
不,总不应该责怪生病的人。
他这样想着。
诸伏景光终于从梦境中脱身,他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日了。
与此同时响在耳边的,是急促的敲门声。
他连忙走到门口开门,门外是毛利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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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工藤不见了?!”诸伏景光惊讶道。
服部着急地回道,“是啊!早上我起来后发现就只剩下他的被子了!”
——糟了……那个少年是被什么人抓走了吗?
在这个村子,因为人们公认工藤新一抹黑了他们爱戴的村长,因此对新一非常憎恨,也许会攻击他。
——不……还有一种可能,也许他变回了柯南,为了不被大家看到,所以擅自离开了?
诸伏景光皱起眉,这时毛利小五郎冲进旅馆,大声说道,“喂!我刚才和村里的人打听……他们说今早看到他进了日原村长的家!”
“难道说那家伙……”服部平次明显松了一口气,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恢复记忆了吗?”
服部跑出旅馆,一路跑向日原村长的家,诸伏景光也紧随其后。
“喂!工藤!——工藤你在吗?”
服部一边喊着,一边走进村长的家中,终于看到了不见的工藤新一。
——不……等等……
诸伏景光站在门口,凝重地看着屋内的景象。
——这是……!!
服部没有察觉地走到新一的身旁,他抓住新一的手臂,高兴地说道,“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对不对?所以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吧?”
新一没有回复他,只是失神地注视着前方的地面,服部感觉到新一衣服触感的黏腻,然后注意到了——
新一满身都是鲜血,右手中握着一柄沾满血的菜刀,而鲜血连接的不远处的地面上,则倒着昨天的那名女记者,当然,她的身上也浸满了鲜血。
“怎,怎么回事?工藤?”服部抑制不住喉间的声音,他大声地询问着,“发生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脑袋里一片空白……等我回过神时就已经在这里了。”工藤新一痛苦地用手捂住头,然后注意到了另一只手中沾满血迹的菜刀。
他吓得将刀扔到地上,慌乱地连话语无法连贯,“是,是我吗?把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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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日。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呢!”
女记者毫不顾忌地大笑出声。
因为发现村长之子诚人的房间挂有工藤新一的海报,众人让新一在那个房间独自待了一段时间,期望如此能恢复一些记忆。
可惜还是失败了。
女记者用蔑视的眼神盯着工藤新一,一边说道,“看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啊……我可是都知道的哦,工藤君——你的那些阴谋。”
“你别以为你能瞒得过这些人,就也能骗得过我的眼睛……”
听了这段话,工藤新一露出怔愣的表情,他茫然地与女记者对视着。
“哎呀?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女记者笑着说道,“男的你认为这些事不会被我揭穿吗?呵呵……如果你死心了,决定把所有真相都坦白出来的话,就请到我下榻的旅馆来找我。”
——“那样的话,我还会发发善心,在报导中给你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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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呼吸!”名为的花川光男人伏在女记者的身边查看了一番,向着随后到来的小兰等人说道:“快叫救护车和警察过来!”
服部连忙插嘴道,“等一下!……只叫救护车就好了!”
——这样可不妙啊……工藤现在这个样子……
服部看着完全不清楚事态的工藤新一,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他已经意识到了此刻更加严重的另一重问题。
和叶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这个大婶明显是被人袭击了,为什么不叫警察?”
“看还看不明白吗?在这种情况下叫警察来,满身是血的工藤一定会被当作嫌犯的吧!”服部向工藤新一的方向示意。
——而且更关键的是……如果现在工藤被警察带走的话,就算是无辜的,案件调查的过程中,若是那个让工藤身体复原的药失效了……
——如果工藤变回小孩子的话,那就糟糕了!!
“即使是这样,也应该叫警察过来才对,不应该自作主张隐瞒案件。”
就在这时,一旁的花川光忽然提出了反驳。
服部转过头与他对视,二人的目光触碰在一起,他们都看到了互相不会松口的固执。
——这个人……难道……
与此同时,二人的心中都升起了某种猜测,这让他们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这时房屋外忽然传来救护车与警车的警笛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接近——他们就是向着这个方向来的。
似乎有人早一步联系了医院和警方。
——这又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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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你们对一年前发生在这里的已经解决的杀人案件仍然抱有疑问,所以尽管昨晚来过,但在今天早上再次来到这里。”警官蹲在地上查看着地面的血迹,一边说道,“结果发现了新闻记者腹部被刺,浑身是血倒在地板上……是这样吧?——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房间里只有毛利小五郎、花川光以及和叶和小兰,毛利小五郎带着微妙的僵硬表情回答道,“啊,是,是的……”
警官盯着这四个人,继续询问道,“然后呢?你们来这里的时候,当真除了被害者就没见过其他人了吗?”
“是啊……对吧?”毛利小五郎心虚地向另外三个人确认。
和叶也僵硬地应和了一句,“嗯……嗯,对啊。”
警官也不太在意,他提起装有带血刀具的证物袋,轻松地说道,“算了,凶器也丢在这里了,只要再调查中一下门口的脚印,很快就能知道犯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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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蜷缩着躺在车的后备箱中,服部平次则在车外进行着叮嘱,“工藤你听好了,虽然有点窄,你先将就一下……我马上会找到真凶,然后就来放你出去!”
将后备箱的盖子盖好,服部平次将反戴的帽子移正,帽檐下的眼神流露出认真与专注。
花川光从拐角处走出,他与服部平次遥遥对视着。
“目前必须先把这个案件尽快解决掉……是这样没错吧?”花川光如此问道。
“嗯,是啊。”服部平次盯着花川光,“请花川先生也帮忙推理一下吧?为了尽快找到真正的犯人……”
花川光点点头,“这是当然的。”
“平次,你们在这里啊?”和叶也从拐角后探出头,满脸苦恼的表情,“刑警现在到旅馆来找你和工藤君了啊!”
毛利小五郎和小兰也走了过来,毛利小五郎无奈地说道,“现在的处境变得很严峻啊……据那个警官所说,在警察来之前,到达过村长家的除了我们五个,还有被害的女记者,再加上那个侦探小子,就再没有别人了……”
也就是说,村长家附近的脚印,只有毛利小五郎、小兰、和叶、花川光、服部平次、女记者,以及工藤新一的。
——这一定是故意嫁祸给工藤新一的作案……只是到底用了什么手法?
花川光努力组合着脑中的线索,他似乎早已想到了什么,但那念头却一闪而过。
这作案的手法十分高超,而二人心里又有几分焦急,一时难以掌握思路。
和叶在一旁说道,“看来,不去见死罗神还是不行啊……”
“死罗神?为什么提到那个啊?”服部平次不解地看向和叶。
和叶回答道,“因为昨天,我听村里的人说——记忆会消失是因为在树林里见到死罗神大人了……如果受到了死罗神大人的惩戒,应该……”
“在还有日光的时候,到树林里去,要是看到死罗神大人的话,就大声叫住他。”当地的巡警在旁插嘴说道,“如果能摒弃杂念,诚心诚意向他祈求的话……就有可能化解惩戒。”
“那种传说真的可信吗……”服部对此有些怀疑。
——不……不会真的存在那种东西的。那一定是另外的存在……
花川光盯着巡警,反复琢磨着那段话的含义。
——如果能再次和那一位工藤新一对话的话,也许就能确定那决定性的线索了。
毛利小五郎往旁边看了一圈,顿时惊得叫了出来,“等等,小兰不见了啊?!”
“难道说是相信了刚才的那些话,跑进树林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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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众人在树林的木屋中发现了昏倒的小兰,她的身上绑着绷带,似乎受了轻伤。据小兰所说,她在树林中不小心滑倒,然后被不知是谁带到了这里。
这个木屋的构造非常奇妙,被墙壁分隔成前后两个部分。木屋的前半部分只能从窗口进入,在其内部的墙上沾满了工藤新一的各种照片报道。
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报道被利器划得破破烂烂,甚至还在工藤新一的照片上插了一把水果刀。
——这大概就是绝对的动机了,这浓厚到快要溢出的憎恨……
诸伏景光走到房间的桌子前,上面用刀刻着“失败就只有死”,在旁边是一块破碎的镜子。
自镜中倒映出了他自己的样貌。
“原来如此……难怪那个人……”盯着那块镜子,诸伏景光不禁在心中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他已经捕捉到了那最关键的线索。
与此同时,服部平次也在房间中找到了一根白色的假头发,确定了这里大概是白发的死罗神的住所,而伤害女记者,嫁祸给工藤新一的人,很有可能便是这憎恨着新一的死罗神。
“另外,把警察和救护车叫来的男人……据说电话那头都是一个感冒很厉害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巡警对他们说道,“说起来,昨晚打电话去女记者下榻的旅馆的,也是一个有着感冒声音的年轻男子。旅馆的负责人说,对方把电话打过来后是这样说的——‘我是工藤新一!请住宿的河里记者听电话可以吗?’……不知道这样的信息有没有帮助。”
服部更加疑惑,“什么?难道说昨晚是工藤打电话给女记者,然后今天也是他打给警察和救护车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来这位关西的侦探还没有找到真相啊……
诸伏景光看到众人一个个走出木屋,叫住了也要离开的服部平次。
“服部,你相信工藤新一吗?”
“啊?”服部平次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诸伏景光与他对视着,缓缓说道,“如果相信工藤新一……他的本身即使失忆也不会改变,他不会退缩回避,不会放弃寻找真相,更不会伤害别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马上就会想到了。”
服部平次深思了片刻,接着马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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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的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
警官与毛利小五郎一行人聚集在日原村长的家中。
“听说你这位侦探小哥要向我们警察揭开今早女记者被刺的真相?”警官笑着说道,“在那之前,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把今早和你一起从后门出去的那个可疑脚印的主人带到这里来呢?”
服部向身后的新一示意了一下,“我当然把他带来了,那个脚印的主人——就是他。”
警官看到工藤新一,马上认了出来,“这不是工藤君吗?怎么了?为什么一身血……”
“这是当然的了……”花川光站在一侧,看着工藤新一说道,“因为,他就是刺伤女记者的犯人。”
“诶!?”
众人震惊地看着他们,和叶不可置信地询问道,“这……不可能的吧?平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确实的这样没错。”服部与花川光对视了一瞬,他指向工藤新一,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就是这家伙打电话把女记者叫到这里来,也确实是这家伙刺杀她的。”
听完这段话,工藤新一低下了头,身体有些发抖,半晌后,嘴中缓缓说道,“我好害怕……”
“那个新闻记者,她说要曝光我一年前所犯的错误……因为她威胁我说要粉碎我至今所建立起来的那些名誉和骄傲……虽然我不太明白那是什么,可我越来越怕,于是不由得就……”
一边说着,工藤新一流出了掺杂着恐惧与悔恨的眼泪,他用衣袖擦拭着,仍有呜咽声从口中流出。
“真是一个孩子啊……这样的演戏该也到此结束了吧?”花川光冷静地说道。
“什么……演戏?”
就当众人陷入迷茫的时候,地方的巡警带来了平次护身符的指纹与菜刀刀柄的指纹并不一致的消息。
阳台的门被缓缓打开,而门后一袭黑衣,一头白色长发的男人慢慢走进,他接着说道,“指纹是每个人自打出来以来就被上天赋予的终生不变的标志……由于每个人都不相同,因此在犯罪搜查中成为最有利的证据。”
男人走到房间之中,隐隐挡在了小兰的身前。
那一头白发实在有些恐怖,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惊呼出声,“是,是死罗神?!”
“啧!!”
工藤新一忽然拉开外套,从后腰处掏出一把手i枪,面上满是狰狞与恐惧。
“没用的。”
死罗神将手张开,几颗子弹自他的手中滑落到地上,似乎早就取走了新一手i枪里的弹药。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工藤新一连忙低头查看手枪的弹夹,却发现里面的子弹仍在原处,正当他微愣之时,死罗神一脚踢开了他手中的枪。
花川光捡起落到地板上的枪,对着工藤新一说道,“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整个案件根本不存在什么诡计,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手法的话……那就是这家伙的脸。”服部平次解释道,“因为绝不会想到那个高中生侦探会用刀刺人。但实际上,他进行了整容……”
死罗神将头上的假发摘下,露出了在其之下无奈的笑容,“没错,他整成了……我这张装作名侦探的笨蛋高中生的脸。”
死罗神的假发之下,竟是工藤新一,那让人熟悉的带有自信笑容的容貌。
——没错,之所以之前那位失忆的“工藤新一”如此种种。
——正因为,他并非工藤新一本人。
憎恨着工藤新一的犯人将自己整容成新一的样貌,甚至连看到镜中的自己都难以忍受,他将新一关在树林的木屋中,自己假装失忆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刺伤女记者,企图让人们以为是真正的工藤新一犯下了罪行。
这便是事件的真相。
而日原村长之死也并非工藤新一推理错误,实际内有隐情,可惜犯人并未清楚地得知这背后来自新一与警方刻意隐瞒的善意。
整个事件终于顺利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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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终于解决了……看来没什么问题。
诸伏景光与一行人一同往停车场走去,他看着工藤新一与毛利兰愉快地对话着。
——工藤新一……
就在之前,他与服部平次对视的时候,他便隐隐猜测到了。
由柯南变为工藤新一,这个状态是不稳定的。
正如同花川狩野那次变小后不久又变回大人一样。
也就是说,现在的工藤新一,也随时可能变回小孩的模样。
花川狩野曾经说过,“这可以使身体变小的效果绝对不能让组织知道。”
如果工藤新一当众变成小孩,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招来新闻媒体的话,一定会被组织知晓的。
所以在之前他才同意临时将那个工藤藏起,他和服部都非常清楚,若是在警察的监控之下,工藤新一忽然变成了小孩,这种事决不能发生。
工藤新一正与小兰交谈着,忽然全身一震,他微微弓起身体,用手按住了胸口。
——这个反应……与狩野一模一样。
——是要变小了吗?
诸伏景光马上注意到了新一的异样,他快步走到新一的身边。
新一露出明显的非常痛苦的表情,他僵在原地,甚至无法发出声音,此时服部一把拉住新一的胳膊,假装说道,“啊对了!因为还要再详细问问关于案件的事情,刑警先生叫我和工藤一起过去一趟呢!——所以你们几个先回车里吧!”
服部正要借机带着新一走开,小兰却也伸手抓住了新一的另一只手臂。
“别走!……”小兰有些害羞,但还是说了出来,“要问新一的问题……我这里也有很多很多呢!”
一时之间新一被小兰和服部同时抓住,他忽然感觉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这使他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i吟。
“呜!!”
此时众人都已发现新一的不对劲,而新一的身体也越来越滚烫。
——这样下去可不妙……必须让服部先带着工藤新一离开。
景光连忙走上前去,对着服部说道,“他是不是不小心吃了树林里的毒菇……毕竟这两天他都是在树林里度过的。”
服部露出恍然的表情,连忙说道,“是啊,是啊……有可能是!”
他假装凑近新一,装模作样地说道,“嗯?什么?你说你想去厕所方便一下?”
接着服部马上扶着新一往旅馆的方向走去,一边向众人说道,“那我就先带工藤去一趟旅馆的厕所吧……和叶你去把我的包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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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24个小时?!”新一坐在厕所的隔间里,艰难地说着。
服部无奈地回答道,“是啊……博士那里的那个小姑娘是这么说的,现在已经快到时间了——总之呢,如果你又变小了,就躲到这个包里面!然后由我把你带出去……”
——24小时……已经快到时间了?那是什么意思?
诸伏景光沉思了一下,决定暂时将这重要的对话放在一边,他转身走进了厕所。
“啊……光先生!你怎么进来了?!”
服部连忙将新一所在的隔间门关上,紧张地看着诸伏景光,“你到外面等待就好了!这里没有事的!”
——那个隔间里……就是工藤新一吧?已经变小了吗……还是快要变小……
——不,不管是哪种可能,现在都有点危险。
诸伏景光对服部平次说道,“小兰她们无论如何也去叫了医生,现在大概快要赶来了……总之,我一会儿会告诉他们——你们不在厕所里,剩下的事情就只能交给你们了。”
“啊……”服部愣愣地看着他,“对了,光先生……你到底是……?”
景光没有回应,而是转身走出了厕所,“其他事情等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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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去厕所想看一下工藤的情况,结果他们不在那里……而且还打扰到在那里的别人了。他们会不会是去哪个房间了?”诸伏景光如此说道。
和叶烦恼地四处查看,嘴上说道,“真是的,工藤君还在生病,他们乱跑什么啊?”
转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那两人的踪影,小兰忽然说道,“不如我还是去厕所看一下吧?也许他们又回去了呢?”
诸伏景光连忙劝阻,“啊……不太可能吧?如果他们回去的话,我们应该会注意到的。”
“可是这里都四处找过了……我好担心新一……”小兰向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这可糟糕了!
诸伏景光连忙跟上去,用比较大的音量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再去厕所看一看,毕竟你是女士,不太适合进去……”
正当他与小兰僵持不下的时候,服部从厕所走了出来。
“服,服部?新一在哪里?”小兰忍不住问道。
服部露出好像惊讶地表情,对着他们说道,“你们站在厕所的门口干什么……至于新一,他已经没事啦!”
看到服部放松的表情,诸伏景光明白他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不禁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一会儿,工藤新一也从厕所走了出来,故作轻松的说道,“是啊,上过厕所舒畅了许多……不用再担心啦。”
看到新一精神抖擞的样子,小兰也终于放松下来。
“谢谢你了……光先生。”新一小声对诸伏景光说道。
诸伏景光回道,“不必客气……”
“也许哪天我也需要你的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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