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昂到家, 徐之言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模样, 问了句怎么了,她哥也没理人,径直上楼去了, 她努努小嘴, 又谁招惹他。
徐之昂两步并一步跑到三楼, “我非常明确地再说一次,你别想让我去联姻。”
半个小时前的电话里, 骆颖心已经听到徐之昂的话, 她把手机往旁边桌上一撂, 抬起眸光看向自己儿子, 眼神不带半分母子间的慈爱, 而是企业裁决者的身份,“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联姻一事没有回旋余地, 安卉的家世你不用我多提,她的能力我喜欢, 以后你不接管ke, 有人替你管,找她我放心, 两家联姻不单是商业,更是稳固你们徐家在骆氏的地位,虽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但还有一句话,亲是亲财是财,这必然要分得清,你,我指望不上,就你找一个可以替你的人,徐之昂,你最好给我明白这一点。”
“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不在意,我从来就没在意过。”他明白公司裁决者的权力,但他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你不在意,你玩那东西,就是在烧钱,没有钱,你拿什么玩,徐之昂,你同意不同意都容不得你。车队每年花掉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没有我支持,你拿什么玩。”
车队是烧钱,而且是大钱,他明白,不就是工作重心么,“我可以回ke上班,我也一直在这样按你的要求在做,我只提一点,别想我联姻,这件事,我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骆颖心冷笑“现在不是你想不想,决策权不在你,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已经替你做下决定。”
母亲的态度,总是以领导者身份压制他,他们以前很少争执,大多是他在妥协,他其实并不在意,多说几句好话让母亲开心他也愿意,可现在,面对的就不是做为一个母亲该做的,徐之昂登时脾气暴了起来,“你怎么不让我哥联姻,你管不动他,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呯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面上的瓷杯叮当作响,“徐之昂,你要有成彧三分能力,何至于我去替你操心劳力,你什么时候能长大我为的是什么,以后什么不是你的,你看看你自己,你那烧钱的车队,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你掂量清楚再跟我说话。”
“好,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徐之昂说完,转身就走。
骆颖心在身后叫他“徐之昂,你给我站住。你要走,以后别回来。”
“不回就不回,当我爱回来。”
徐之昂下楼,徐之言站在一楼扒着楼梯看楼上,“哥,你又惹妈生气。”
“你别管。”徐之昂没好气道。
“一定又是你惹妈生气,好说好商量嘛,干嘛大动肝火。”
“让你联姻你干不。”徐之昂往出走,徐之言跟在身后,她要说的话,被这句联姻堵了回去,让她联姻她肯定不干呀。可,母亲没让她联姻,她一时不知道该向着谁,“哥,安卉姐,也没那么差吧。”
徐之昂猛地回头,凌厉的眸子盯着徐之言,后者缩着小肩膀,“我错了,我不说。”
徐之昂叫来朋友,在会所里喝到半夜,大家见他这样,一边陪着喝,一边也劝他“不能两边都吵,小乔性格柔软,你哄哄她,骆总我们不担心,可小乔定会在家抹眼泪,你舍得吗。”
“她不信我,每一句都在质问我为什么骗她,我骗她什么了。”他一仰头,杯中酒尽数灌进喉咙里,辛辣的味道,呛了他一嗓子。
他拧着眉头,“真t够烦的,一个一个都认为错在我,不联姻就是我不懂事,我没告诉小乔有联姻这件事,就是骗她。”
高远拿起威士忌给他空了的酒杯倒酒,“骆总就那脾气,你不是一直知道,好说好商量呗,亲妈还能把儿子逼到绝路,我觉得小乔不是问题,你软下来哄一哄,她一定听你的。”
余乔心里难受,吃不下,睡不着,半夜一点多,听到门外呯呯敲门声,她从卧室出来,听到门口传来徐之昂的声音,她心尖一酸。
她收敛心底酸涩,打开门,“你来干什么。”
徐之昂本就一肚子火气,过来想跟她好好说几句,哄哄她,小乔一定会理解,可开了门,冰冷的质问他干什么来,“我不能来是吧。”
他什么语气,错在他,好像错在她一样,“如果你认为我纠结于此事,是我不懂事,是我闹脾气,我不知好歹,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徐之昂手拄着门框,漆黑的眸子狠狠盯着她,“余乔,你能好好说话不。”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说我不该问你明明家里给你定了联姻对象,我不该问,我就该等你们事情落定,我才卷铺盖走人是吗”
还是不信他,一个个都不信他,徐之昂突然冷笑出来,“对啊,我就这么想的,不过你说错了,不是等事情落定,是等我腻歪了才允许你离开,我没玩腻之前,你想离开也得经过我同意。”
余乔心尖一团血气直冲喉咙,疼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太傻了,傻呼呼地在心里替他找借口,替他辩解,以前他说什么她都信他,那么无条件地相信他。
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颤抖的情绪被他看出来,“徐之昂,我,我要和你分手,我们分手,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朋友也不是。”
“余乔。”
徐之昂一声惊吼,震得余乔猛地一颤,她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你走吧。”
他盛满怒气的眸子紧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盯穿一个窟窿,他喘着粗气,平复自己的气息,“你想好了。”
“想好了,分手。”她话落,门板阖实。
瘦小的脊背抵着门板,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她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徐之昂回脚踹向墙面,“余乔。”
“余乔。”他敲门,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只听到拖鞋踩着地面,声音越来越远,直到传来卧室门呯地被甩上的声音。
他抬手拍了下脑门,“操,嘴这jb贱呢。”
余乔一晚没睡,次日叶微找她的时候,看见一双熊猫眼,眼睛里通红一片。
叶微把她从家拎出来,找了个餐厅吃饭。
她胃口不好,见到叶微后,眼圈越来越红,吃着吃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滴在桌面的餐布上,不消片刻便晕成一滩水渍。
“别哭了,吃饭。”
“微微姐,我吃不下。”她放下筷子 ,抬手抹着脸上的泪。
徐之昂和余乔最初相识就鸡飞狗跳,后来不知怎么地关系越走越近,常一起玩,她提醒过余乔,徐之昂就是花花大少,浑不吝,圈中人谁也不敢轻易惹他,他这人混起来,除了骆成彧和骆颖心,没人治得了。而且三观跟她们不一样,当初一通联姻与感情不矛盾,各玩各的大道理摆给她,气得她火冒三丈,“我说过多少次,让你离他远点,你当耳旁风。”
“我,微微姐,我喜欢他,很喜欢,从没这样喜欢一个人,你就当我脑子不好使。”她吸着鼻子,“我被剧组人欺负,徐之昂来了,他护着我,微微姐,除了你没人这样护着我过,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他了,喜欢到,和他只当朋友,陪他玩,陪他闹,我也愿意。”
“这么久了。”
余乔点头“对不起微微姐,我没听你的,感情的事,不受控制,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傻,他骗我,我还那么相信他。”
“别哭了,让自己放松下来,别太紧绷。”
吃完饭,叶微送余乔回家,回家的路上,打电话给骆成彧,一顿给徐之昂骂,骆成彧恩恩应着,他有什么办法,又不关他事,老婆吐槽,听着就是。
徐之昂给余乔打电话她没接,转为发信息接电话。
余乔分手了,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联姻,你听明白没
余乔我就是什么都相信你,现在才发现自己傻。
徐之昂你有完没
原本早已不哭的人,眼泪又开始止不住,他现在总这样不耐烦地对她说话,以前他这样的,完了,我们已经分手,你的事与我没关。
徐之昂行,你非认为我联姻,我要不做点什么证明你说的是对的,你得多失望。
余乔摔下手机,扑倒在沙发上,哭成泪人。
剧组杀青后,大家回来在群里说要聚一聚,叫上余乔,她说不去,大家齐上阵在群里攒笼她,她只好应下来。
她平日里都淡妆出行,天生丽质的肌肤从不用粉底去遮掩,但这次,她不上妆不行,黑眼圈堪比熊猫,她化好妆下楼,看到停着那辆bgbg的嫩粉色保时捷,眼泪又要控制不住。
今天赶时间,下次一定把车送回去,她虽然穷,但也要他的东西,骗子,大骗子。
她打车到约定好的ktv,在大堂等了几分钟,陆续都来了,有人看到她,还惊奇地说“小乔你干嘛化这么重的妆,你裸妆才漂亮。”
余乔扯出一个笑脸,“包厢里暗啊,不化妆会丑。”
“才不丑,小乔又嫩又美。”来人挽上她手臂,“咱们先进去。”
突然有人说“诶,那不是徐大少吗”
余乔顺着目光看过去,正是徐之昂,徐之昂身边着着几个女孩儿,个个盘靓条顺。他们在说着什么,女孩子们笑意盈盈地围着他。
“真真儿大少爷,那几个都是名媛圈的吧,我认识那个穿裸粉色裙子的女孩儿。”
“小乔,你跟他认识啊,不打声招呼。”
余乔摇头“不打扰大少爷兴致。”
而这时,听到声音的人瞬间转过向这边,两人目光相交,仅一瞬间 ,余乔瞬间错开他的目光,挽起旁边人的手,笑着说“咱们快进去吧,好久没唱歌了。”
她虽然这样说,但余光却瞟见,徐之昂抬手搭在他身边女孩儿肩上,余乔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捏着,告诫自己,分手了,不关她事。
可她还是想哭,她推着身边人快速往里走,直到进了包厢,她坐在点唱机前,目光盯着屏幕要选歌,可眼前越来越模糊
过了会儿,手机响了下,是徐之昂的信息,她点开,徐之昂说你满意吗
余乔仰头,半晌,终于把泪水咽了回。她没回徐之昂信息,聚会时,她只停留一个多小时便离开,走到家楼下时,徐之昂从车上下来。
她权当没瞧见他,他过来要拉她的手,她冷冷甩开“我们分手了,别来找我。”
徐之昂闹一天两天,这要闹多久
你骗我一次,两次,不能再被你骗。
我怎么就骗你两次,不就一次吗。
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咬字眼计较一次两次的事,徐之昂,你,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余乔一口气跑到楼上,甩上门,任他敲,她没再给他开过。
自从母子俩吵过一场,徐之昂已经很久没回家,这日,接到母亲电话,“安总明晚生日,你跟我过去。”
“不去。”
“公司不去,家不回,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不同意联姻,没为了商业未来考虑我就没长大,您爱怎么想怎么想。”
次日下午,酒店的门铃响,徐之昂穿着睡袍过来开门,门一打开,嗤笑了下,“妈,您还真无所不能。”
骆颖心吩咐身边管家,“把衣服给少爷吧。”
管家恭敬递上一身裁剪得体的手工定制西装,“少爷,您换上吧。”
徐之昂扯了扯嘴角,“您这,怎么跟逼着女儿出嫁似的,安家算个屁,本少爷还正装出席,太给他脸了。”
“别废话了,晚上跟安卉一起,今天这事儿敲定。”
“您非要这么做”徐之昂突然板起脸,严肃开口。
“车队你爱玩就玩,我不管你了。”车队是他的命,她太了解他,动什么都无所谓,车队不能碰,只要车队让他玩,他会听她话。
让他继续搞车队,这是打算让他们各退一步,徐之昂接过衣服,“行,妈,如果我哪句话说错了,您别怪我。”
“那就不说。”骆颖心掌管ke多年,习惯了以管理者的身份安排任何事,如果徐之昂可替她分担,她宁愿退下来,像大哥嫂子一样闲云野鹤地生活。
徐之昂太过懒散,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成难驯的野性子,她要再不替他把人生路规化好,任他一直散漫下去,玩物丧志,坐吃山空,早晚有一天,他连车队都没得玩。
徐之昂坐上母亲的加长宾利,母亲各持一边,相对无言,车子一路驶向生日宴会的酒店,下车时,安卉在门外等候。
见车子过来,急忙上来等候在车旁,骆颖心下车时,安卉上前甜甜一笑,“伯母,您来了。”
“恩,安总呢。”
“我爸在上面,让我来接您。”安卉看向后面下车的徐之昂,冲他笑了下。今天这件事当着所有人的面敲定,任他徐之昂再不愿,他也能混到当场驳了骆总和她父亲的面子。
上楼后,在生日宴会厅门口,骆颖心拍了拍安卉的手,安卉了然松开挽着的手,站在徐之昂身边,挽上他手臂。
徐之昂也没甩开她,“诶,那几个猛男,活好不”
安卉狠狠咬着牙,“徐之昂,你也就能逞一时之快。”
徐之昂笑着说,“你这自信劲,真t的像犯贱。”
安卉挽着他的手,狠狠掐着他胳臂,徐之昂也无所谓,疼不到哪去。
远处的人,见这两个孩子有说有笑的挽着手进来,大家都当这事儿是成了,而且今晚,肯定要敲定。
生日宴过了一半,安总喝了些酒,脸色红润,心情特别好,有个能力出众的女儿,能嫁入骆家,虽说徐之昂不是骆家人,但一直以骆家少爷为称,毕竟骆颖心的地位摆在那儿。
他是真的高兴,“你俩都不小了,找个日子定下吧。”
安卉挽着徐之昂手臂,状似羞涩的低头抿着笑,“爸,这么多人,说这个干嘛。”
徐之昂真真快恶心吐了,安卉那点伎俩,他怎会不知道,“安总,没问题呀。”
安总听到一直不愿意的徐之昂同意,笑得一拍大腿,“那就这么定了,骆总咱们一起找个日子,让他们俩完婚吧。”
徐之昂急忙开口“您先等等,我话没说完呢,如果您愿意安卉做小的,我不介意。”
“你说什么”
“就是你们听到的,如果你们执意,我也无所谓,如果您愿意您女儿做小的,我就勉强收了她,谁让您宝贝闺女,就这么愿意跟我呢,”
他说得放荡,把安卉踩在脚底下。
安卉怒吼,“徐之昂,你要不要脸。”
“你有脸吗”徐之昂讥笑,他漫不经心的切了一声,鄙夷之意所有人都看得清。
安卉扬手一巴掌要抽过来,被徐之昂扣住手腕直接甩开,“安卉,你使的小伎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好戏给我妈看,摆出一副姿态,恶心不。我对你没想法,你自个往上贴,你找小乔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完,她性子软我自会护着,本少爷装逼的时候,你还玩布娃娃呢。”
安卉突然哭出来“徐之昂,你何必羞辱我,你知道我喜欢你。”
徐之昂啧啧咂舌“收回你势在必得,如果我对你有想法,你这叫有性格,不喜欢你,你就是犯贱。”
“徐之昂。”骆颖心上前扯开他,“你干什么。”
徐之昂摊手,“我说的,万一我今儿嘴没把门儿,您别怪我。”
“你快点道歉。”
“妈,您还真逗。”他摆摆手,“不好意思各位,在下,先走一步。”徐之昂笑呵呵地走出宴会大厅,一路上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
骆颖心急忙向安总道歉,她做为骆家大小姐,到现在骆氏ke总裁,永远高人一等,现在却低下头去道歉。她真没想到,徐之昂如此大敢,自己不三不四的在外面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完全不给她面子。
回去的车上,徐之昂翘着二郞腿,如果他有尾巴,一定翘上天。
回到家,骆颖心指着楼上,“祠堂,跪着去,没我的命令,你不许出来。”
徐之昂嬉笑着“好,谨遵母上大人命令,我现在就跪着去。”
徐之言跟上去“妈,哥怎么了,你怎么让他跪祠堂。”
“徐之言,不许放他出来。”骆颖心硬冷的声音,吓得徐之言急忙跑开,“哥,哥,你犯什么错了,妈居然罚你跪祠堂。”
徐之昂心情贼好,逗着他妹,“哥开心,如果没死在里面,出来给你买糖吃。”
“你可得了吧,自身难保。”徐之言数落她哥,明明被罚的是他,怎看着那么开心呢,搞不懂。
徐之昂从夜里就跪着,时不时有管家进来瞧一眼,看他有没有偷懒,却见大少爷第一次这么听话,跪得笔直。
次日中午,没吃没喝的徐大少,腿都快废了,冲着自家祠堂列位祖先耍贫嘴,“这次表现不错吧,谁跟我聊会儿,奶奶,您孙子搁这跪着呢,您也不说心疼心疼我。”
管家推门进来“少爷,骆总说您继续跪着,我真不敢给您送吃的。”
“没吃的,有喝的没”
管家无奈摇头“没有,昨晚骆总气得不轻,您平时最能哄人,这次突然倔起来了呢。”
“您甭管了我没事,放心我一定笔直的跪着,我正跟奶奶聊天呢,你去忙你的。”
管家摇摇头,从祠堂出来,打电话给骆总,“骆总,少爷跟老太太聊天呢,您让他出来吧,别搁里面跪出病来,十几个小时,腿受不了的。”
“让他跪着吧。”心疼是心疼,可这孩子不教训以后怕是更难管教,骆颖心挂了电话,捏着眉心,头痛得很。
叶微听说徐之昂在祠堂跪着,高兴地找骆成彧聊天,把她开心的,就跟徐之昂骗她似的,不过叶微觉得,如果徐之昂真能强硬起来,反抗联姻,她还真佩服他是个爷们儿。
徐之昂在祠堂跪了已经二十个小时,他也支撑不住,可还是挺着身板,跟爷爷奶奶祖宗们聊得嘴巴都干了。
有人推门进来,他转头,冲母亲嘿嘿一笑,“妈,您看我这姿势还标准不。”
“这个时候还耍贫嘴,错没,问你呢。”
“错了,我错了,我错不该跟您顶嘴,惹您生气,但您就是让我一直跪着,也甭想让我娶别人。”
“继续跪着吧。”
人走后,徐之昂哎呦一声,疼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后半夜,徐之言悄悄进来,拿着点心和水,“哥,你快吃点,别让妈知道,你说母子俩有什么不能好说的,非得这么罚,不过,一定是你惹妈生气。”
“快拿来。”徐之昂狼吞虎咽的吃,咕咚咕咚大口喝了一整杯的水,他才觉得自己还是个人,还活着,二十几个小时,他妈真狠。
“爸又在国外,我打电话,他也不帮你。”
“咱爸永远听咱妈,他能帮我什么,我们爷们怂的一批,怕我妈。”他说着,嘿嘿一笑,“你出去吧,小心被妈逮到训你。”
次日中午,管家进来,“少爷,快起来吧,骆总让你出去了。”
管家过来扶他,这突一起来,他腿下一晃根不稳,腿几乎是失了知觉,他坐在地上缓了半晌,才在管家的扶衬下走出去。
徐之昂走到二楼客厅,身子一歪,直接摔倒在沙发上,冲着另一侧的母亲说“妈,您要喜欢安卉能干,就找她给你打工呗,别想绑着我。”
看着儿子惨白的脸色,三十几个小时,她不心疼吗,可他实在太过分,她就没见过比他更顽劣的孩子,她也自我检讨,是她惯的,小时陪伴他少,长大了,爱玩车也随他玩,金钱无尽给予,却落得今天无法管教的性子。
“就因为那个小乔,那样的女孩子遍地都是,你看上她什么,漂亮,她除了漂亮,哪一点能撑起台面,徐之昂,一时被迷惑我不管,收了心,去安家道歉。”
“打住,这事儿咱绕不过去了是吧,妈,您别想,不可能的。”
骆颖心缓缓闭上眼睛,“滚,想不明白以后别回来,你车队所有赞助从现在起全停。”
他紧了紧眉头,“随您吧,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心疼的是我,不是别人。”
“滚。”
徐之昂缓了好半晌才从家开车出来,他在路边停了几次,腿不听使唤膝盖扎一样的疼。,,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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