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意识到了眼前的继任都不是什么软柿子,小学妹也没再做什么,只是阴冷地看了他们几眼之后就转身继续带路,
“第六层是音乐室和美术室,舞蹈室在另一栋教学楼......”小学妹没有继续保持沉默,反而是开始认真地介绍着学校的环境,虽然不知道她还想干什么,但从表面上看态度算是好转了。
似乎是因为来到了特殊层次了,小学妹没有继续带着他们上楼,反而是直接进入了第六层参观,
不过音乐室和美术室的确也是他们的探查重点,能够光明正大地检查这两个地方也算不错。
无限流纲看了看窗外,学校很大,从这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天空灰蒙蒙地,完全看不出现在的时间,不过看来短时间内他们是没办法离开这间学校了。
无限流纲将注意力放回了眼前的两个课室,不同于刚才经过的楼层,这层只有两个教室,所以无论是音乐室还是美术室都很大,楼梯在正中间,所以正好在两边的两个教室面积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从窗户往里面看,音乐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家钢琴,也算是校园怪谈里的标配了,至于其他的也就是一些乐谱,椅凳之类的东西,靠墙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些奖杯,看起来一点灰尘都没有一看就是被好好珍惜着的并且为此而感到自豪的东西,柜子上的照片里是领奖时的场景,其中捧着冠军奖杯的是一位黑长直少女,笑容温婉而柔和,带着或许是钢琴家特有的忧郁气质,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无限流纲转头看向小学妹,眼神温和笑容明朗,“我这位同学也是弹钢琴的呢。”
其实理由什么的并不重要,如果真的可以进去的话理由什么的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但不巧狱寺隼人还真会弹钢琴,所以事情就简单了。
也不用特意找借口接近中间的钢琴,爱好钢琴所以看到钢琴就想弹一下也没毛病吧,
反正小学妹看起来是没问题的,甚至在一旁冷眼旁观并没有阻拦的样子。
“......”无限流纲给了狱寺隼人一个眼神,示意他小心一点,这个小学妹的态度明显就不对。
也不知道狱寺隼人这次get到没有,反正他是对着无限流纲点了点头就往钢琴的方向走了,
因为有些不放心干脆就跟了上去的无限流纲半靠在钢琴旁,眼神状似随意地将整架钢琴扫了一遍,
从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
狱寺隼人坐在了琴凳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了黑白琴键,发出悦耳的声音,再次和无限流纲对视一眼,在看到十代目点了点头之后将手指放在了琴键上,用力按出一个重音,
白晢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着,他弹奏的不是任何一首流传在外的歌曲,是他自己创作的钢琴曲,或者说是随性弹奏出的曲子,甚至没有名字,
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琴声响彻在整个音乐室,又仿佛身处危险的大海中般面对着滔滔不绝的海浪无处可逃,几乎是在脑海里炸开的钢琴演奏在这一瞬间仿佛给这间死寂的学校带来了几分活力,
就是这个活力可能刺激了点。
原本以为只是随便弹一首曲子的无限流纲被吓了一跳,怎么说呢......有种不愧是狱寺君的感觉。
独奏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狱寺隼人仿佛发现了什么一样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奇怪,然后紧皱着眉,盯着黑白琴键上翻飞的手指,脸上神情愈发冷凝,
原本狂暴的钢琴声渐渐柔和,慢慢地回归宁静,那是一种和狱寺隼人本身完全不符的风格,但是却又意外的和谐,仿佛是量身定制地一般,在外人看来,穿着西装的银发青年皱着眉坐在钢琴前,弹奏着美妙的曲子这一幕看起来相当美好,甚至让性格本质暴躁的青年多了几分忧郁平和地气息,
然而就站在狱寺隼人旁边的无限流纲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他能明显地感觉到狱寺这家伙那双漂亮地翠色眼眸里冒着的怒火,
动作被控制了。
无限流纲当然猜到了眼前的情况,只是并不打算马上插手,因为他能明显地感觉到狱寺隼人的精神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且这家伙明显不希望他插手,那种仿佛被挑衅了所以要找机会打回去的眼神让无限流纲勉强压制住自己想动手的冲动,决定相信他一回。
无限流纲感觉到了什么,后退两步,鲜红的血液从钢琴里渗出,顺着琴脚留下,慢慢在地面上凝成小血滩,染红了掉落在周围地板上的乐谱,浓郁地血腥味弥漫在音乐教室内,虚幻的声音出现在狱寺隼人的背后,长长的黑色头发挡住了她的脸,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大腿上全是伤痕,
因为钢琴而死的学生,又或者是死在钢琴上的学生。
这是架被诅咒的钢琴,当有人在这架钢琴前弹奏出能让这位女生满意的琴声,就会被拉入到一个独立空间里,进行比赛,如果输了,将会成为成为这位女生的战利品,如果赢了,还能够让这位女生心服口服的人,将会留在这座音乐教师内,成为她的钢琴教师,当她学会了让她满意的曲子的时候,她就会在老师的尸体旁边弹奏这首美妙的曲子,以此来感谢老师对她的教导。
这就是这所学校流传着的钢琴的传说,而留在这座教师的鬼传说曾经是这所学校里最优秀的钢琴天才,却因为老师的“教导”和同学的嫉妒最后死在了这间教室,又因为深爱着钢琴而产生了执念,
这个执念就是学会世界上最优秀的钢琴曲。
虽然无限流纲并不知道这个故事,但很明显狱寺隼人就是被盯上了。
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无限流纲站在了离钢琴一两步的位置,钢琴前的人已经消失,估计是被拉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种会将人拉入空间内的鬼的话要不就是为了折磨要不就是为了好玩,而这种类型的鬼怪都会有一个共同点,在将人拉入空间之后不会限制那个人的行动,
只要能活动狱寺就是安全的。
无限流纲很清楚他不可能一直护着他们,在这座城里迟早是会遇到这种情况的,这很正常,应该早点习惯......
可恶,还没好吗要不他还是直接出手算了!
无限流纲看起来比他自己直接面对困境的时候都要紧张多了,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陪一个岚守给另一个世界的他?!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绝对要拆了这架钢琴!
就在无限流纲胡思乱想甚至连怎么拆钢琴都想好了终于快忍不住了的时候,
狱寺隼人回来了。
看起来完好无损不说甚至满眼不屑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离开了琴凳,
“不辱使命。”狱寺隼人对着无限流纲报告。
看来这个也不是Boss啊......看着狱寺隼人轻松的态度,无限流纲下意识想到,
“真的没事吗?”无限流纲上下打量着狱寺隼人,想看看他是不是被掉包了,然后从那一如既往的眼神中发现,
嗯,这是本人。
这是发生了什么???
“是!”狱寺隼人点了点头,然后和无限流纲一起走出了音乐教师。
带路的小学妹停在原地,看着钢琴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茫然,然后才有些恍惚地跟着离开了音乐教室,
在踏出教室门的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身后隐约的哭声,回头一看,刚才出现过的黑长直少女站在钢琴前,低垂着头,低声抽泣着,
似乎察觉到了小学妹的视线,猛地抬头瞪着刚好踏出教室门的小学妹,满脸血泪,然后狠狠一挥手,教室门被彭地一声关上,
然后将象征着她天才名号的各类比赛的奖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呜!......呜嗯......呜呜!”撕心裂肺地哭声伴随着噼里啪啦地声音传到走廊,让有些犹豫地走在最后的小学妹眼里染上了些许惊慌,不复阴冷。
同样听到了这种惨烈的哭声的无限流纲一愣,看向狱寺隼人的眼神带着些许茫然和疑惑,
所以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太弱了。”以狱寺隼人绝佳地听力当然也听到了这股幽幽的哭声,冷哼一声,皱着眉相当不满的样子,就这种心态也配被称为天才?
“......”似乎是听到了狱寺隼人的评价,哭声停滞了一秒,然后......
哭得更大声了。
周围的气氛仿佛都伴随着鬼哭声变得更加阴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对他们出手。
“被训了吧。”崛川国广小声说道,心里不知为何产生了几分感同身受地同情。
药研藤四郎认同地点点头,并且认为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但是为什么没对我们出手呢?”药研藤四郎皱了皱眉。
“哼!”狱寺隼人再次冷哼。
连他一个很久都没碰过钢琴的人都赢不了,连钢琴的结构零件都说不清楚,基础理论都背不出来,手速还跟不上又不努力练琴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动手!
“......”无限流纲抽了抽嘴角,看着狱寺隼人的表情都好像能听到他在想些什么了,
原来如此,刚才被拉到空间里应该是比赛了?然后那位小姐完败给了狱寺君?这是属于天才的尊严被另一个天才给踩到了地上还碾了几脚的情况啊......
怎么说呢,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钢琴水平能将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鬼吊打的情况,也不好评价什么,
但看来,果然就算是在这里,这些人也还是这么凶残啊。
无限流纲都有点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了,赶紧拉着其他人就往美术室的方向走,
他真的不忍心继续留在这里听越来越大的哭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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