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0.第十章.零号杀手

    超人在主排气管放出了高压催眠气体，迷昏了基地所有的九头蛇特工。

    娜塔莎戴着防毒面具，仔细勘察着地下堡垒位于北边十分偏僻的一个房间，她收起提取物证的小袋子，然后对着空气说道：“超人，过来一趟。这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超人看了一眼歪倒在墙角，看起来陷入昏迷的交叉骨一眼，微微一笑。

    超人寻着娜塔莎声音，瞬间便到了地下堡垒北边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这里有一个巨大冷冻仓，早已停机，空无一物。冷冻仓的外壁上贴着一个小小的标签，上面写着“零号杀手”，纸片老旧而略微泛黄，有些年份了。

    房间里除了这个冷冻仓，其余的设备就是九头蛇惯常用于洗脑的装备——感谢交叉骨的傲慢，超人环视四周。他用超级速度提取了这个房间了所有残留的物证、毛发及指纹。

    超人从万能腰带里取出提取DNA的证物袋，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冷冻仓里一根金色的头发，放进证物袋里。然后，娜塔莎说道：“看起来，一直处于封锁状态的地下堡垒，就是冰封‘零号杀手’的基地。”

    如果不是九头蛇情报滞后，对超人所有的高科技工具毫无了解，今天黑寡妇必死无疑，而超人也会落入九头蛇的陷阱里，最后被他们改造成唯命是从的杀手。

    所以，超人想，他被蝙蝠影响养成的计划ABC的习惯还是挺好的。

    “支援部队来了，”超人侧耳倾听了一下，说道：“神盾局总部的任务已经结束，亚历山大.皮尔斯开枪自尽，其余九头蛇特工或击毙而无一漏网。”接着，超人晃了晃手里拷贝了地下堡垒电脑资料的U盘，说道：“我回安全屋了，老斯塔克先生会处理好这份信息的。告诉弗瑞，晚些时候我会去神盾局总部进行战后汇报。”

    然后，超人就飞走了。

    娜塔莎看了看那个飞扬的红披风，撇撇嘴：“哼，超人。”超人也就在进入基地作战大厅前小小地撩了一下她，就在没有了别的举动——就像是逗她玩一样——十分的无趣，娜塔莎想。要么是花花公子，要么就是圣人——带着丑到爆炸的防毒面具仍然看起来十分美艳的黑寡妇，十分不满地耸了耸肩。

    一个小时以后，韦恩科技的直升机降落在神盾局总部的停机坪上，他毫不吃惊地发现他即使在神盾局总部的外围，都听不到大楼内的任何声音。很明显，那个卤蛋特工头子开启了神盾局内部的吸音装置。

    而在踏入大楼大门的一瞬间，世界陡然安静下来。

    忙完了押送九头蛇杀手任务的娜塔莎，乘坐了神盾局的飞机飞行了足足三个小时后之后，终于回到了神盾局总部，在顶层的神盾局作战大厅见到了正在电脑前飞快地敲击键盘的乔纳森.韦恩。

    娜塔莎进来的时候弗瑞正在接电话，乔纳森清晰地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我很抱歉，sir，斯塔克工业股东斯凯逃走了。”

    弗瑞的视线转向乔纳森，乔纳森皱起了眉。

    有些疲倦的女特工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您好，韦恩先生。”她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盯着乔纳森看，脸上挂着有一丝神秘与得意的“我知道你的小秘密哦”的表情。

    尼克眉眼不变地看着乔纳森脸上浮出十分自然的迷茫神色，乔纳森语气平静地就像是对陌生人说话一样打了声招呼：“你好，罗曼诺夫特工。”

    演技超群，弗瑞心里想，然后他望向了娜塔莎，命令道：“汇报。”

    “尼克，地下堡垒九头蛇杀手死亡35人，活捉47人，活着的就近送入监狱，交叉骨已经送到总部顶层禁闭室，”娜塔莎汇报道，然后他说道：“韦恩先生，超人交给你的U盘你处理好了吗？”

    娜塔莎的话带几分挑衅，她十分笃定自己的猜测。她不止一次地用人脸识别扫描过华盛顿全部居民的照片，但是一无所获——所以她坚信，超人在行动时一定带着一个高科技水准的生物面具：在空中她借机摸过超人的脸，柔软带有温度，而在他们两人进入地下堡垒核心区的时候，在变种人能力抑制器起作用之后，超人额上伸出了冷汗。

    这种水准的生物面具，还有超人使用的高压催眠气弹，足够黑进九头蛇基地主机的U盘，在华盛顿只有韦恩科技能够做出来。

    女间谍十分肯定：表面上众人皆知的“超人反对者”，一定是超人的支持者——无论是从精神反面还是物质方面。

    弗瑞和乔纳森对视一眼，特工头子耸了耸肩，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娜塔莎面上露出惊诧，心头各种念头千回百转。

    然后，乔纳森回过头，年轻的富豪眨了眨眼，走到娜塔莎的面前，尼克在娜塔莎看不见的角落里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然后，乔纳森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一张崭新的一百美金纸币，递给娜塔莎。

    然后黑寡妇听到乔纳森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愿赌服输，娜媞。”

    娜塔莎呆愣了两秒，恍然大悟，她从头到尾就被超人误导了，脱口而出：“What hell？”

    乔纳森指的是超人跟娜塔莎比赛谁制服九头蛇特工多的赌约，很明显只制服了交叉骨的超人在数量上远远比不上干到了一个排的黑寡妇。

    然后瞪了一眼笑得极其灿烂的乔纳森一眼，她说：“是生物面具吗？”娜塔莎不甘心地问道。

    乔纳森摇摇头，他勾着唇点了点鼻梁上的眼睛。娜塔莎：“眼镜？”她抬手两只手指抓着眼镜镜片之间的鼻梁架，慢慢地把眼镜扯了下来，就在眼镜腿脱离乔纳森耳朵的时候，娜塔莎就看见她视线里乔纳森的面貌改变了。

    “这什么黑科技？”娜塔莎忍不住感慨，她瞥见乔纳森洋洋得意的模样，说道：“bad boy！”娜塔莎生气地掐了掐乔纳森的脸，她又重复了一遍：“bad boy！”

    乔纳森鼓着嘴地从娜塔莎手里拿回了眼镜戴了回去，他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瞥了一眼屏幕上破解数据的进度条，正想再说些什么，弗瑞抬手抵住了右耳的耳机，虽然室内装上了吸音设备，但乔纳森还是听见了耳机里，来自科森特工的回报：“局长，有人刺杀交叉骨，交叉骨已经死亡。”

    “呵。”乔纳森发出一声嘲讽的喉音。乔纳森脸上轻松的笑容不见了，回复了工作状态时认真严肃的表情。

    弗瑞自然对乔纳森讥讽的原因心知肚明，如果他没有开启神盾局内部的吸音装置，超人绝对能够分辨出不应进入神盾局总部的人的心跳声。弗瑞的敌人了解他的谨慎和偏执，他提防着九头蛇的敌人，也提防着无所不能的超人，而他的敌人成功利用这一点，派出杀手刺杀了交叉骨。

    他们追查九头蛇余孽最重要的一条线索断了。

    乔纳森坐回了电脑前，他飞快地操纵起神盾局中心室的电脑，服务器内被恶意覆盖的监控被乔纳森恢复回来，不得不说这是一次极其成功的刺杀行动。

    杀手穿着和特战队员一般的作战服，他没有带面罩，但露出来的脸显然不是他真是的容貌，是一张生物面具。他对神盾局总部内的监控位置了如指掌，避开了所有会发出警报的监控摄像头，只花了十分钟就上了神盾局顶层。

    娜塔莎皱着眉头看着监控里，杀手与守卫顶层禁闭室的特工打斗的动作，下意识地摸了摸她下腹那个留有疤痕的地方，最后抬起头，笃定地说道：“这是零号杀手。”

    超人下意识记下了零号杀手战斗行走的步态姿势，他有种预感，他们还会和这个杀手再次遇见。

    交叉骨被拷在禁闭室的桌边，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零号杀手一臂拧断了脖子，而这时，距离巡逻的卫士再次经过禁闭室的时间还有一分钟。而这短短的一分钟，足够零号杀手潜出神盾局，逃的无影无踪。

    乔纳森不动声色地耸耸肩，它给拟态生化人脖子跟其他要害位置装上的血袋，很可惜没派上用场。

    沃尔夫冈.冯.斯特拉克漏网——九头蛇的重组仿佛近在眼前。

    零号杀手漏网——未来还有更多的受害者。

    尼克.弗瑞恨恨地敲了敲桌子。

    此时，乔纳森侧首，他看见被快银抓着送到泽维尔天才学院的交叉骨，痛苦地扶着大门吐了。

    “超人，”弗瑞突兀地说道：“我之前问你的，你对复仇者联盟的计划考虑的怎么样？”

    “我加入。”乔纳森说道：“只不过得回来以后了，我要去度假了！”

    “你要去哪？”弗瑞随口问道。

    “被人知道地点的度假就算不上度假了，”乔纳森说道：“我最近听到了一些比较让我在意的讯息，我必须去看看。”他站了起来，潇洒地挥了挥手，然后十分沉重地叹了口气：“现在我得去处理斯塔克一家的事情了。”

    他终于有时间去S9-45恒星系第三行星，去跟那个负责357扇区的绿灯侠见一面。

    他十分确定这个世界没有正义联盟。

    那，绿灯军团的存在就十分奇怪了。

    ......

    韦恩庄园，地下一层实验室门口。和托尼实验室能看清里面的玻璃门不一样，韦恩庄园的实验室是一个不透明的金属大门。

    乔纳森把托尼拉到他的实验室门口，十分认真地说道：“托尼，我有个惊喜要给你，但事先说好，你不许生气。”

    “既然是惊喜，我为什么要生气？”托尼随口说道。

    “好。”乔纳森打开实验室的大门，把托尼推了进去，还没等托尼反应过来，他扭头就走，转身就跑！

    托尼面露迷茫地迈进了实验室的大门，就看到了两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眼中含泪的玛利亚和绷着脸的霍华德，玛利亚对着托尼张开双臂，等托尼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玛利亚搂进了怀里。

    半晌，小斯塔克回过神来，他把头埋在玛利亚的颈间，闷闷地骂道：“该死的乔尼，我要炸了他的韦恩庄园！”

    玛利亚抱着她一年未见的儿子紧紧，把四肢僵硬手足无措的丈夫扯了过来，霍华德把妻子和儿子搂住，身子微微颤抖。

    斯塔克一家难得一见的拥抱。

    半晌，玛利亚松开了手，她抬手抵了抵眼角，泪里带笑地说道：“你知道吗，托尼，在乔尼答应霍华德隐瞒真相的时候，他要我答应他，一定阻止你炸掉他的韦恩庄园。”

    “谁的主意？”托尼突然问。

    玛利亚朝着霍华德努了努嘴，霍华德看着这口气势汹汹朝他拍来的黑锅，他想到超人在这件事上的功劳和来自乔纳森.韦恩的拜托，他只能委屈巴巴地把黑锅顶在了头上。

    托尼冲着霍华德翻了个大大的边沿，他在玛利亚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扭头就要出去去找乔纳森的麻烦，霍华德在他的身后语气森森地说道，他就算接了这口黑锅，他也要给乔纳森添点堵：“那小子好久以前就准备好了，在我们清理了神盾局里的九头蛇特工之后，他就给自己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假期。谁也找不到，包括你哦，托尼。”

    “哪个人稀罕去找他！”托尼翻了个白眼在玛利亚的怀里不好意思的挣了挣。他说：“那公司就还给你吧，老头子。”

    霍华德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托尼发出不满的哼唧声，他很不习惯跟他父亲有什么亲昵的动作，霍华德说道：“你做的很好，而且这一年以来，我发现，我更喜欢纯粹的科学研究工作。”

    “科学研究工作？”托尼重复了一句，他心念一转就问道：“你在哪里工作？”

    “韦恩科技……”霍华德盯着儿子指责的眼神，艰难地咽下了唾液，说道：“空间研究部。”

    “呵，”托尼发出喉音：“呵呵。”他阴恻恻地笑了。

    “你不要怪乔尼，他也是好意。”

    换上了超人制服正在前去私人机场路上的乔纳森，一点不意外地，听到了大小斯塔克，立马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唯一有变化的是，如今的托尼，吵架的用词不像是原来那样口不择言——乔纳森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欣慰，托尼这个大龄儿童终于长大了一丢丢。

    超人走进他未曾公开过的宇宙飞机内，在他的私人飞机场中央，地面隐蔽的飞机机库门打开，乔纳森启动飞机，炫酷的在阳光下闪烁着黑红色光芒的好“红翼”缓慢的滑行出来。

    昆娜说道：“sir，祝您度假愉快。”

    乔纳森熟练地操作着主要是氪星科技的太空飞机，黑红色的飞机安静地飞起，复而陡然加速，冲离了地球的地心引力，飞向无垠的宇宙。

    超人会发现什么呢，他所想知道的，真的是他愿意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