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整合运动又开始了大规模的袭击,之前已经砍掉了不少他们迁移过来的手脚,很明显,整合运动是和蜈蚣虫差不多的存在。
围剿了一支小分队,我露出了脸呼吸着并没有多新鲜的空气,全是心理作用让我感觉好一点,医疗干员扶着伤员撤回罗德岛治疗,那边阿米娅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
“博士!我……”阿米娅焦急地看着我,话没说完我已经点头了。
其实我是有点遭不住了。我现在有点头晕眼花,多半是理智快没了。我希望我的生活中充满理智,我是个博士,我需要理智才能指挥!
可是说真的,我最近看源石虫都快看吐了。
“很抱歉,博士……”阿米娅注意到我脸色实在是差,她走过来扶我,一只手也握上了我的手,“果然……好冷。”
我表示我仍然可以指挥,只要我在路上多休息一会儿,恢复理智就可以了。
可是阿米娅却摇头了。
“不,让您的身体更加健康也是我的责任。”阿米娅派人将行动预备组A4的医疗干员安赛尔叫了过来。
“怎么了阿米娅?博士的身体又出状况了?”安赛尔一路小跑过来,他脸色红润一个劲地打量我,大概我的脸色实在糟糕,他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没想到您也是个任性的病患呢!对您而言完全失去理智,会有什么后果,您难道不清楚吗?”安赛尔看我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忍不住过来扶住我另外半边身子。
“——不行,哪怕只剩1也不行,您怎么总想着挑战自己的极限呢?您的生命安全非常重要!我们需要您啊博士!”安赛尔气呼呼的脸还怪好看的,在我走神的时候,他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太阳穴。
“好啦,暂时交给阿米娅吧,我们会保持通讯,您可以用终端代理指挥啊!”
别提代理指挥,我听到就怕!它根本不懂我精心演算,多次演习出来的操作有多极限!它居然能空大!恰好放无人机进去!还好我接手指挥让留守的狙击干员白金上场,不然这次行动就不能完美结束了。
“博士,就请放心地教给我吧……我会为了守护你们而努力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只能休息了啊……
我最终还是被安赛尔扶着跟着撤离的小队回了罗德岛治疗休息,观察身体状况是否恶化。果然一回到罗德岛,特别是医疗干员的地盘,我就被凯尔希冷嘲热讽了很久。
她的话还是那么几句:“你还真是没用,稍微让那孩子轻松一点你也做不到。”
言下之意就是养我不如养源石虫,好歹那玩意儿爬的快。
我也希望我爬的快啊,可我要真爬在地上了,你们所有医疗干员都得过来扶我!
到时候你们得把杰西卡叫来,没个十八万龙门币我是起不来的!
罗德岛一级保护动物博士(濒危物种):我欺负人从来不管对方是几级保护动物!
在罗德岛的大部分时间还是我被欺负。
幽灵鲨看上去是个温柔娴静的人,她一头漂亮的白发,苍白的皮肤和优雅的笑容,得体的修女服让她显得神秘。有一次治疗我溜去她的房间躲着,上一秒好好说话的人,下一秒就把我头发给削断了。身为罗德岛一级保护动物的我马上被先锋干员讯使动作灵活敏捷地从幽灵鲨的怀中扯了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僵住不动的幽灵鲨脖子上插了根针,是医疗组干的。
崖心更不用说,我总是被她钩到高处吓得僵住。她还一边笑一边扳着我的头对准下面的风景:“看吧博士,我早就说过罗德岛没有我发现不了的风景……博士你怎么晕过去了?!”崖心吓得手足无措地把我送到奶妈怀里,在我醒来之后一个劲儿地道歉说她只是特别喜欢我才想要和我一起欣赏的。理由很感人,但是阿米娅的博士保护症还是发作了,好长一段时间,崖心都被关在工厂里工作。
企鹅物流的能天使和德克萨斯也经常吓唬我,虽然一个负责吓,一个负责吃pocky围观。
能天使作为最优秀的狙击干员,听力十分灵敏,每次都能分辨出我的脚步声然后在拐角处大喊“苹果派”,然后在我被吓到的时候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啊leader!有没有想我?”
“啊——好冷淡!没关系,需要我的时候就叫我吧!除了钱以外,还想和您有别的关系啊!”
德克萨斯啃着pocky盯着我们。这个孩子安静乖巧,我还是很喜欢她的,所以我偶尔会悄悄地给她塞盒pocky,草莓味的。(其实是吃不了,没事揣兜里安慰自己,物尽其用正好)
思维发散的时候嘉维尔一个物理治疗就让我嚎了一声,我发誓听见了她不满咂嘴的声音。
她的头发是深绿色的,都说绿色代表了生命,可她的绿色过于硬核,总能让我想起石头上面的青苔。也不知道嘉维尔的脑袋是不是硬得像石头?
末药有些紧张地拿出了新药——专门为我调配的,用来在恢复理智的时候,让我安静点。
我失去理智的时候会变得冲动,从话变多到动作变多,思维发散、想法奇怪、情绪大起大落等。
上一次被阿米娅逼着连续工作失去理智之后我单手拎着她两只耳朵哭了好久,死不撒手。
阿米娅也被我拎着耳朵吓呆了,她一张脸涨得通红。
凯尔希知道了之后赶过来想要教训我,结果被我不讲理地哭给气得只想录下来威胁恢复理智的我。
事后的我:你们拍的人是刀客塔,和我博士有什么关系。
脸皮不厚不能当说客,最终我还是羞耻得不行,答应凯尔希吃恢复理智时期的药。
“博士,这是新药,吃了之后请务必告诉我药效如何,有没有副作用。”末药粉色偏红的头发让我想起了安赛尔,此刻他应该忙着在战场上救助伤员。
我乖乖地接过,在嘉维尔的铁锤【权杖】下乖乖吃下,然后安静如鸡。
“呼……看来药效很快,应该没什么副作用吧?”末药一直在观察着我,同时拿出笔记在那里勾勾写写。
嘉维尔的通讯器突然发出震动,嘉维尔拿出来看了看,然后就先走了。芙蓉本来也凑过来一起记笔记,还没记多少,清脆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很快也和我们告别了。
下一次铃声响起的时候,调香师也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
“诶?”当末药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其他的干员都接到通知去支援了。
“大家会没事的吧……”末药有些担忧,而我吃了药整个人都乖巧得不行,坐在床上一直没怎么动。
我只能稍微伸手去捏了捏她的手,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
“……这就是博士的安慰方式吗?我知道了,我会努力不拖大家的后腿的!”末药的耳朵抖了抖,好像要将那种情绪甩得远远的,“我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博士,那么博士,你有什么需要吗?”
我只想睡觉,在我的示意下,她帮助我躺好,盖好了被子。
“真不可思议呢……博士那么乖巧的样子,如此惹人怜爱。”末药看着我闭目养神的样子在那里自言自语,我没有回应她,继续休息。
在我睡着之前感觉到有什么轻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额头。
“希望……能……好梦……”柔和的声音。
当我醒来的时候,拉普兰德躺在我的旁边。她脏兮兮的尾巴甩在我的腿上,她的脸朝着我的方向,以至于我一翻身就和她面对面。
好浓的一股血腥味,我不禁皱起眉头。
在我皱起眉头观察她的时候,她的眼睛也睁开了。纯粹的灰色,非常透彻。
“哟,博士,你见过德克萨斯了吗?”拉普兰德一开口就是德克萨斯,虽然知道她是因为矿石病的原因才对特定事物执着,但是我还是想拉娘配。
“嘛,你的身上有她的味道哦?虽然淡了不少,别想瞒过鲁珀族的人啊。”她将脸凑过来嗅我的头发脖子,我有些不适应地想要远离,但是药效没过我的动作都不大,像个被梓兰施了摸法的软体动物。
“啊,找到了。”她抓住我的手,闻了又闻。她闭上眼睛,左眼的伤疤展露得清晰无比。她肌肤苍白得像医疗部的墙,眼角有病态的嫣红,灰色的发丝有些杂乱。
“真是想让人好好跟她战一场啊!”她有些用力地捏着我的手,我真怕她一个发狂把我手捏断了。虽然不影响我指挥,可是谁会愿意自己少一只手?
“博士你真的好弱。”她放轻了力度,“那么,你是怎么染上德克萨斯的味道的?”拉普兰德灰色的眼睛审视着我,我一言不发地与她对视,因为我满脑子都是灰色的拉长石,所以她大概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既然德克萨斯在博士身上留下了气味的标记,那么我也要留,而且要比德克萨斯的更加浓烈!”她笑嘻嘻地凑近我,在我耳边吹气,然后在我的耳朵上舔了舔,像是在找地方下手。
“你知不知道,有些狼最喜欢的就是耳朵上的软骨,吃起来很脆,血肉很薄但是十分香甜。”她在我的耳边讲话,我整个耳朵都是湿乎乎的。
拉普兰德是真的不爱干净。她漂亮毛色的尾巴脏兮兮的,让我无从下手撸毛,头发也总是乱糟糟的,对她来说,洗澡可能就是沐浴敌人的鲜血,享受战斗给灵魂带来的洗涤和快乐。
她在我的耳朵上用让我有些难以忍受的力度咬了一口,我刚刚害怕手断了现在害怕耳朵掉了。谁知道拉普兰德到底想的什么?她不爱听指挥,总是我行我素地做雪原上的孤狼,即便是饿死,也不愿意回到族群。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她的简历上会说,祈祷她会听话了!
“red正在看着……”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床前,她好像也才从战场上下来。
“……博士,她怎么在这!她是来杀我的吗!!”拉普兰德一下子炸毛了。
这个时候几个医疗干员扶着伤员回来了。人数一下子增多,拉普兰德顿时觉得很没意思。
“啧,可恶!反正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拉普兰德跳了下去,避开了红,她凝结好的血痂再次裂开。
红露在兜帽外的耳朵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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