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组织《声动我心》的几位夺冠的大热门选手给山区学校的学生分发了很多学习用品, 比如书包、文具盒,除此之外还带了几箱篮球和羽毛球拍等体育设施,课后读物则是爱心人士捐赠。
这些东西都分到学生们手里后, 几位选手又当起了音乐教师。苏栀因为不舒服,没参与进去,她在教室的角落坐着, 脸色很不好。
青青是班长, 见苏栀脸色苍白,便过来问她, “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还好。我现在想上厕所, 你带我去一下吧?我不知道在哪里。”
“好,姐姐你跟我来。”
青青带着苏栀从教室的后门出去,姜言注意到了, 正要跟上去,一边的徐天籁说了句, “大哥你跟过去不好吧?她上厕所而已。”
“……”
姜言则蹙了眉毛, “她脸色很苍白。”
“可能因为生理期吧。我过去看看。麻烦你代我的位子教他们唱这首《滑板鞋》。”
“……”
徐天籁一路找去了厕所。
青青在厕所门口蹲着玩儿草, 她手上还拿着苏栀的手机。
“那个, 她还在厕所吧?多久了啊?”
“姐姐进去大概五分钟了,好像是有一点拉肚子。”
“啊?难怪她脸色不好, 该不会上吐下泻吧?”
“……”
徐天籁看了眼手上的表, 问,“你们这里有医生吧?等下干脆带她过去看一下医生比较好。”
青青摇头,“我们这里没有医生的, 想要看病的话只能去镇上的诊所。”
“……那也得看啊,这样下去出事儿了怎么办。”
过了会儿,苏栀才从厕所里出来,她一脸虚脱的样子,有气无力道:“我太难了,差点掉坑里。青青,有我电话吗?”
“没有,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还行吧,刚才你们的话我听见了,我哪有上吐下泻,就是有点头晕而已。”
苏栀拿回手机看了下,发现有条新短信,她眼皮都跳了下,深呼吸两口后点开。
。
推销保险的。
她气得想摔手机,脸都黑了。想到付逸然已经两天没有和她联系,她很伤心,心里已经在盘算考虑和他离婚的事情了。
反正,她是不会主动给他发短信打电话的,绝不。
虽说付逸然生气是有那么一点原因,但不听她解释也不和她联系明显就是给她摆脸色!
他的风度简直都被狗给吃了!
苏栀咬咬牙,身体不舒服的她现在感到有些绝望,就好像所有的倒霉事情都向她涌来,而她只能接受,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她现在的情况,就好像只要有那么一小根稻草再压一下她整个人就会垮掉。
现在,她完全就是拼着一口仙气在吊着而已。而这口仙气就是付逸然的一句解释。
吃过午饭后,节目组的导演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让人下田去帮村民除草。
而且是徒手拔草。
连只手套都不给发。
就问这是在录《变形记》节目还是?
当然导演没敢让苏栀下田拔草,安排她在边上等着罢了,但是苏栀看大家都下田拔草就她一人在边上待着是不是显得她有点矫情了?
于是她问青青借了双水鞋下田,弯腰学着村民的动作和姿势拔草。
一个没注意用力过猛,她倒地了。幸好田里是干的,否则就是gg了。
因为这里没条件洗澡。
然后苏栀咬牙拔草拔了有十分钟,累得不行,喘着气儿去边上休息,听见导演和一人说等今天录完了全体开车到镇上的旅馆洗澡吃饭。
她:“……?”
早说可以这样她昨天就去洗了。
太阳落山之前草已经拔得差不多了,有村名开了辆三轮车路过,苏栀没坐过这三轮车觉得很是新奇,而她也拔草拔得很累,于是和村民搭话。
“大姐这三轮车载我一程行不?”
“行啊大妹子,上来吧,你昨天送我娃儿那衣服可好看了她从昨天高兴到现在呢!”
“……”
原来是青青的母亲。
苏栀一屁股坐上去,大姐刚要踩踏板,那边已经累得不成人样的徐天籁跑过来也一屁股坐上去,这导致大姐蹬得很吃力。
然后,因为这辆小三轮车严重超载,大姐又蹬得很吃力,三轮儿又是沿着一条泥巴路走,昨天下大雨这路现在还是泥泞不堪的,车轮儿一个打滑,然后车翻了。
翻到田里边。
那边的导演见这架势,吓得扔了烟赶紧跑过来组织救援,发现徐天籁被大姐压在最底下脸都快变形了,苏栀也在被压行列,导演吓得二话不说急忙在边上给赞助商爸爸打电话报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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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南半球的澳洲此刻正值冬季。
金融业、制造业和旅游业高度发达的悉尼昨夜下了场小雪,白茫茫一片的街道宛如冰雪世界。
世界顶级跨国企业、国内外金融机构的总部均扎根悉尼。繁华街道上,从迈巴赫车上下来的男人非常惹眼。
付逸然下车后看了眼时间,悉尼时间的十九点半。现在国内应该是下午四点半左右。
张航接了通电话后,道:“付总,李总夫妇已经在香格里拉酒店设宴。”
“国内有没有情况?”
“暂时没有。我打电话问问夫人的情况?”
“……”
付逸然拿手机出来,下意识就想拨苏栀的号码,但又忍住了。
她和姜言抱在一起的那一幕,他现在依旧无法从心中抹去,所以,即便他很想和苏栀通电话,他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是苏栀她主动打过来。
只要她打过来和她解释,说和姜言只是一场误会,他会相信她。但现在,他始终过不去心里的一道坎。
曾经他的母亲和父亲离婚,不仅仅是因为和他的父亲是政治联姻没有什么感情,更多的原因是,她的母亲在结婚前就有喜欢的人,他曾经撞见过,他的母亲和那个人单独约会。
而那个人,是国外的一名歌手。
苏栀和姜言的事情,让他想起了母亲温思玉婚内和他人有染的事情。
虽然他不断告诉自己,苏栀和姜言不是那样的关系,但是那天看见的那一幕,让他心里忽然长了根刺,现在怎么拔都拔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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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酒店座落于历史悠久的罗克斯区,距离悉尼国际机场大约三十分钟的车程。
付逸然被付老爷子派来这里谈珠岛自贸区的项目。
原本他是打算等苏栀到达山区那边之后收到她报平安的消息再飞往澳洲,但是付老爷子一通电话打过来,说这次的投资方之一的李先生有其他的事情会提前离开悉尼,为了顺利谈好合作,付逸然只能提前出发。
两年前付宗明亲自赴晋城珠岛区调研检查了晋城自贸区的建设情况,为了加快推进自贸区建设,将自贸区打造成为晋城高水平对外开放的门户枢纽,付宗明提出珠岛需围绕门户枢纽定位,使珠岛成为高水平的国际化城市和国际航运、贸易、金融中心,成为晋城的城市副中心。
晋城与港城将在珠岛自贸区建立“深度合作区”,而珠岛自贸区正式挂牌之后,将在园区重点发展生产性服务业、航运物流、特色金融以及高端制造业。
建成之后,珠岛将成为晋城与临市及港城经济圈的核心。
现在正值自贸区建设项目第三批集中开工阶段,集中开工项目约109个,集中签约项目43个,总投资约1398亿元,而珠岛自贸区将分五批打造,第四、第五批正在加紧推进中,因此绝不容马虎。
另外珠岛自贸区项目的开发主导权握在付家和苏家手中,付家与苏家联姻之后便一起成立了建设公司,因为自贸区的项目周期跨度很长,随之风险也会增大,因此有的投资方在经过风险评估后中途撤资,付苏两家为了继续将这个项目的主动开发权攥在手里并将项目继续下去,需要不断寻找合适的投资人。
作为付氏继承人的付逸然回国后,付老爷子自然而然将这个项目的后续主导权交接到了他手中,一来是考验这位继承人是否合格,二来是因为付逸然是苏栀的丈夫,由他来主导这个项目,苏家的人也不会有意见,所以付逸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澳洲华裔富商李先生对珠岛区的项目很感兴趣,经过几次电话联系后,李先生提出要当面见一见项目的负责人。
付逸然自然得出面赴约。
李先生听说付逸然在澳洲有不少房产,而他本人也在澳洲有不少豪宅,所以电话里已经约好,在酒店用餐后会一起到悉尼北岸的Chatswood区豪宅好好喝一杯,为此,李先生还吩咐管家在房子里安排了乐队助兴。
现在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付逸然还没有现身,而李先生是个很讨厌别人赴约迟到的人。
他皱起眉毛,和自己的夫人说了句“他没有诚意”正要起身,付逸然和张航随即出现。
“李总,十分抱歉。”付逸然伸出手,道。
李先生看了眼迟到的付逸然,伸手握了他的手,道:“付总可是迟到了,我以为你非常没有诚意。”
“十分抱歉,因为我夫人的电话打不通,所以才耽误了。”
李先生是位十分在意妻子的人,听了这话后倒是有些理解,“坐吧付总,尝尝这葡萄酒,我在庄园亲自酿的。”
付逸然端起杯子,喝一口,“似乎是用赤霞珠酿的?”
他顿了顿,又喝一小口,“还有歌海娜。”
“没想到付总是行家。”李先生很高兴,端起酒杯摇晃两下,“赤霞珠这种生长在法国波尔多的葡萄口感生硬涩度也大,单独酿酒口感不好,所以通常会加入其他比例的葡萄一起酿造,嗯……的确加了歌海娜。”
付逸然晃了两下酒杯,看着酒杯,道:“可以试着用黑皮诺混合赤霞珠,入口更柔和温淡,也更细腻。不过我母亲……却很喜欢用赤霞珠单独酿造的葡萄酒。”
“是吗?我家夫人一样,就喜欢那苦涩的味道。”
李先生吃了口菜,刚想说些别的,边上的张航去接了电话,没一会儿,他到付逸然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付逸然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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