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骨分明,白净修长。
孟青瞥了眼,抬手把他的手从肩上扒拉下去。
下秒,他又放回来。
她又拨一次。
他继续放。
孟青放弃,只能加快步伐。
男人腿长,不疾不徐地配合她的速度。
“你来出差怎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说:“我好歹还是你老公吧,这么久没见,你就一点不想我?”
她看起来是不想。
说话间,两人出了餐厅。
路边,司机在等着。
夜风徐徐
陆季惟侧头瞧着她,好看的下巴朝车点了点,示意她上车。
孟青拒绝:“不了,我跟小宝说好了今晚回去。”
他低声笑,一本正经,“我让你上车,送你去车站,你想什么呢?”
“……”
“胡思乱想,嗯?”
他凑近,眼神耐人寻味。
孟青把他推开,快步钻进车里。
陆季惟手插在兜里,不紧不慢走到车门边,“往那边儿坐点。”
孟青挪挪屁股。
他弓腰坐进来。
司机关上车门。
车子刚启动,孟青接到一个客户咨询电话,她光顾着讲电话,没太注意路线。等漫长的通话结束,她从车窗往外看了眼,高档小区灯火通明。
哪是什么车站。
看了眼陆季惟。
男人放松靠着椅背,眼睛闭着,还是进车时的姿势。
孟青推了他一下。
他睁开眼,转头打量了眼四周景色,对前座司机道:“小林,你怎么把车开这儿来了?”
小林疑惑,“那,不开这,开去哪儿?”
“算了。”
他揉揉额角,“你不是说还有事,先下班吧。”
“谢谢陆总!”
小林迅速闪人。
车里只剩两口子。
他说:“看来是天意,让你在这儿住一晚。”
“……”
陆季惟把她拉下车。
孟青不是没在他这里留宿过。
但单独还是头一次。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想也知道不可能相安无事。
但他们是夫妻,这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有点胡思乱想。
他似乎没多想,把人领进屋就去了书房。
独居男人的住所通常不会太整洁。
陆季惟的屋子干净倒挺干净,就是东西放得有些乱,孟青忍不了乱,进了门就开始给他收拾。
差不多把整个房子清理一遍,她累得满头大汗,他从书房出来,还算有良心,亲自给她倒了杯水。
孟青接过,让他把垃圾丢出去。
他今天格外好说话,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出门后,孟青歇了会儿,去他房间的衣柜里拿睡衣内衣准备洗澡,因为有时她会陪儿子来这边过周末,要用的东西基本都有。
内衣她倒是找到了,睡衣却不见踪影。
陆季惟扔完垃圾回来,见她翻箱倒柜。
“找什么呢?”
“我睡衣找不着了。”
“是不是上回带走了?”
她很肯定地说:“没有。”
每回离开之前,孟青都会把衣服洗干净折好放在衣柜下层的抽屉里,她很清楚地记得,她把衣服留下来了。
人一般不会穿别人内衣。
但睡衣就未必了。
她脑海里忽然产生一种想法。
——陆季惟带女人回来过夜了。
她瞅向他。
男人挑眉:“你什么眼神?”
孟青平静问他:“陆季惟,你是不是带人回来过夜了?”
他点头,“带了。”
他如此大方地承认。
孟青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听他又道:“前两天傅明寒出差,来我这儿住过一晚,你怀疑你的睡衣被他拿走了?”
“……”
“女人呢?”她问。
他嗤地笑声:“你是在怀疑我吗?”
“那我睡衣怎么不见了?”
他哼了声:“我怎么知道?你自己记岔了也说不定。”
她默了默,“那你借我件衣服。”
“随便挑。”
孟青从柜子里挑了件宽松的t恤。
她去洗澡。
陆季惟拿了罐冰啤酒,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球赛。听着从浴室传出来的隐隐水声,他有点燥,又点了根烟。
孟青洗完出来,半长的头发用毛巾包裹着,露出一张清秀干净的脸。见他在屋里抽烟,心道这人坏习惯是改不过来了。
不过儿子不在,她也懒得说他。
陆季惟却想起来,准备去阳台抽。
然而视线扫过她细白的双腿,吸进嘴里的烟顿时也觉得淡而无味,他弹弹烟灰,索性摁灭,起身去冲澡。
吹干头发,孟青在客厅看书。
他从浴室出来。
上半身裸着,只围了条浴巾。
抽走她手里的书,陆季惟把她打横抱起。
孟青镇定地搂住他。
按理说,夫妻多年,孩子也生了,这种事应该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但孟青和陆季惟实际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一年,两人不算陌生,也算不上熟悉,因而在这事上缺了那么点心意相通水到渠成的感觉,到最后,仅仅是身体得到了快乐。
他要的似乎就是这些,完事儿一回,在她额头亲了下,就翻身躺到一边休息去了。
孟青方才还觉得热,这会儿又有些冷。
她拢起被子,侧了个身背对他。
过会儿,又被他捞进怀里抚摸揉捏。
她身体还软着,他一碰仍觉得酥麻。
孟青推开他。
“我去洗澡。”
他笑了笑,“一起?”
她没理,起身下床。
洗到一半,他进来。
在浴室又纠缠了一回。
回到床上,快到凌晨。
他躺下后很快就睡了。
孟青很累,却不觉得困。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有些好奇。
他梦里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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