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闺蜜存在的意义, 就是用来第一时间分享关于男人的有的没的。阮季雅首当其冲, 被这对当代毕加索夫妇的图糊了一脸。
阮季雅:【我新来的, 请问是直接酸还是走程序?】
阮季雅:【不管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阮季雅:【你再多说点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jpg】
宁缈暂时没工夫劝她坚强地活下去,因为萧行言紧接着又发了一张图来。
还是那段歪歪扭扭的一笔画台阶,不过只剩下台阶, 手牵手的两个小人都不见了。
大脸[猫]:【歪头疑惑.gif】
大脸[猫]:【人呢?】
对话框里很快跳出了两条回复:
大脸[狗]:【去超市买冰淇淋了。】
大脸[狗]:【开心果味的。】
宁缈盯着冰淇淋三个字, 热意一点一点的攀上脸颊。
倒不是她还在因为熊孩子事件而生气——那个叫轩轩的熊孩子给她写的道歉信,开头第一句就是“最最漂亮的仙女姐姐你好”, 算他那双小眼睛还算识相。而且信纸上有被眼泪洇湿的痕迹,看来确实是挨过了一顿胖揍。
宁缈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还不至于跟个小屁孩斤斤计较耿耿于怀。至于随后的被冰淇淋糊了脸——
只要她说服自己忘记得够快, 丢脸就追不上她!
况且萧行言特意说明是开心果味的, 指的应该是之前那回,就是, 咳,消耗热量, 什么的……
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都是下半身动物,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宁缈飞快地截了个图发给阮季雅:【我怀疑他在开车, 但我没有证据(●?ω?●)】
阮季雅:【你看我脸上车轮轧过的印子,长得像不像证据?】
阮季雅:【我应该在车里不应该在车底.jpg】
宁缈:【那我应该怎么回他?】
阮季雅:【发张果照给他】
宁缈:【……】
阮季雅:【或者你发段嗲嗲的语音给他,内容不重要,没有内容单音节更好, 嗲就完了你懂的[机智][机智][机智]】
宁缈:【有没有不会被扫黄大队带走的回法?】
阮季雅:【tan90°.jpg】
阮季雅:【你说你一个自带满级buff的天生王者,向我一只母胎solo请教怎么谈恋爱,这合适吗?】
阮季雅:【带上我的祝福快滚.jpg】
阮季雅:【不要影响老娘相亲】
宁缈:【……都说了不是谈恋爱啦!】
婚都结了还谈个毛线的恋爱哦……宁缈撇撇嘴嘟哝,随后才反应过来,【诶不对等等,相亲???】
阮季雅:【意不意外,惊不惊喜.jpg】
阮季雅:【我大姨给安排的,不来不行啊╮(╯_╰)╭】
宁缈安慰她:【相亲也没什么啊,说不定刚好就遇到合适的呢?】
阮季雅:【哪有那么刚好的事哦~指望这个概率我还不如去买彩票[白眼]】
宁缈再安慰她:【不合适大不了就撤嘛,你看我还是包办婚姻呢,就算想撤都难过我爸那一关】
阮季雅:【啧啧,劝某人说话小心一点,怕不是又想倾情出演小黑屋囚禁.avi了】
阮季雅:【我看好你哟.jpg】
宁缈:【……】
宁缈:【闭上你的鸭嘴相你的亲去吧!】
阮季雅:【冷知识:鸭嘴是黄色的】
阮季雅:【噢他好像来了……先不跟你说了】
阮季雅暂时闭麦了,宁缈当然希望她相亲顺利,可另一边,她跟萧行言的对话还停留在那一句“开心果味的”。
她打打删删,半天也没想出一句最完美的妙言妙语神回复来。明明平日里小嘴叭叭怼人特别利索,这会儿好像一下子变笨了。
谈恋爱真难……
……
……呸呸呸!差点被那只小黄鸭带偏了,不是恋爱不是恋爱!
宁缈抬眸望向窗外,太阳慢慢落山,锦缎般燃烧的满天晚霞也由亮变暗,天际转为一片漂亮的玫瑰色,粉粉紫紫的,看起来像是冰淇淋味的。
宁缈打开相机,对着晚霞拍了张照。
同一片天空下,一万多公里之外的巴黎沐浴着正午灿烂的阳光。市中心车流缓慢,萧行言坐在后座,微微后仰着靠在柔软弹性的椅背上,两条长腿随意伸展,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徐安易刚汇报完太太今天做了些什么,随后赶紧把嘴巴闭得死死的,假装自己是一颗历史的尘埃,已经随风消失了。
他又不是故意要提起太太跟那个叫陆绍钧的当红小鲜肉聊了天,还互加了微信——可那边就是这样报上来的,他也只能如实向萧总汇报啊。
萧行言白净修长的手指在膝头轻叩,须臾淡淡地开腔道,“让他换个号吧。”
是他疏忽了。宁缈平时出行身边都带着保镖,男人轻易接近不了她,但在活动上就不一样了,有太多空子可以钻。
徐安易轻吸了一口气,“……明白。”
“让他换个号”真是委婉的说法,换句话说就是让他不得不换个号,再换句话说……
他号没了。
陆小鲜肉可能想破头也不会明白,自己好好的号怎么说炸就炸了吧。希望他的钱包里没放多少钱,徐安易一边迅速给陆绍钧安排的明明白白,一边不无恶趣味地想。
“确保他明白为什么。”萧行言嗓音清淡,接着补充了一句。
徐安易:“……”
也是,与其让陆小鲜肉百思不得其解,不如叫他当个明白鬼,知道哪家的门不能敲,想都不要想。萧总英明!
车缓缓驶过协和广场,成群的鸽子和悠闲的人们晒着太阳,埃及方尖碑旁的河神喷泉在阳光下折射出缤纷的色彩,像是一把五光十色的大伞。
徐安易的目光被这美丽的景象吸引住,险些没听到后座的萧行言吩咐停车。
司机听见了,依言在广场旁边停下了车。萧行言下了车,迈动长腿朝喷泉的方向走了过去。
徐安易看着长身挺拔,举着对着阳光下的喷泉拍照的萧行言,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脱眶。
萧萧萧总……是这种有闲情逸致的人……吗?
秋风夹着丝丝凉意,喷泉冲天的水雾被风吹向岸边,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美妙的彩虹。萧行言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照片,打开相册回看。
他垂着眼在看手机,有人在看他。隔着喷泉,方尖碑的另一侧,一个年轻女孩子远远地发现了帅哥,激动地拉着身边的女伴们,“快快快看那边!你们!好帅!”
“什么帅……我靠!真的诶……”
“妈呀,来巴黎这一趟旅游值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千载难逢遇到这么极品的大帅哥,不上去要个电话?万一呢?”
“就是嘛,巴黎是什么?浪漫之都!河神喷泉下浪漫的邂逅,说不定勾搭一下就脱单了呢?”
“哎呀让我酝酿一下……不对,他不一定是华国人吧?”
女孩子们的叽叽喳喳被水声人声盖住,萧行言眸光专注,从相册里挑出了最漂亮的一张,发给宁缈。
几乎在发出去的同一时间,他也收到了宁缈发来的照片。
大脸[猫]:【[图片]】
大脸[猫]:【老板来这个味的冰淇淋[馋嘴]】
粉色的晚霞和深蓝色的天交相错应,水彩般的深浅层次铺满整个天空,如果是冰淇淋,应该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萧行言的脑海间几乎能勾勒出宁缈坐在窗边,托着粉腮看着夕阳垂落晚霞满天,只想把云朵当冰淇淋舔一口的馋猫样。看得到吃不到,只好拿手机拍下来了。
萧行言薄唇勾起一抹浅笑,不知怎么的,曾经读过的一句诗倏然闯入了脑海——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大脸[猫]:【哇这个彩虹好漂亮!】
大脸[猫]:【漂亮得简直像p上去的】
大脸[猫]:【你跑协和广场去干什么?旅游啊?】
萧行言直接点了视频通话。
视频很快接通,屏幕上出现宁缈的小脸,在略显黯淡的光线下,依然精致明艳。她穿着和服式的丝绸家居袍,秀发半挽着,露出白皙脖颈修长优美,锁骨纤细玲珑。
“有事吗?”哗响的喷泉声中,她的嗓音软而清甜。
萧行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微微转身,让镜头能照到他身后的喷泉,“给你看一下,彩虹。”
宁缈:“……”
“视频也可以p的。”宁缈偏要故意抬杠,“X音就有彩虹特效滤镜,你不知道吗?”
萧行言还真不知道,但他知道怎么治杠精:“哦,那太太现在开的是什么滤镜,美颜吗?”
“你讲什么笑话呢?”宁缈瞬时瞪圆了眼睛,非常不服气:“拜托,像我这样的顶级仙女,360°无死角经得起前置摄像头考验的神仙美貌,用得着美颜滤镜?简直是开——噢!”
她突然恍悟,小脸上露出一抹压制不住的喜色,纤手托着下巴,得意飞上眉梢,“你是说我前置摄像头直拍的美貌像开了美颜滤镜一样能打吗?”
萧行言看着她俏脸扭来扭去,俨然在把镜头当镜子照,自恋的小模样令他忍俊不禁。
“那个……要拍照的话,我可以帮你哦。”正在这时,旁边一道细弱的女声响起。
年轻女孩子针织衫配短裙,头戴乳白色针织贝雷帽,打扮青春甜美。女伴们站在不远处握拳做表情给她打气鼓劲,她见萧行言举着手机背对着喷泉,以为他是在自拍,机灵地把这个当切入点。
“我的摄影技术还不错……”贝雷帽女孩对上男人深海般的黑眸,心神一荡,红着脸笑得更羞涩了,“呃,你是华国人吧?……speak Chinese?”
视频通话的另一端,宁缈瞪大了眼眸,简直不敢相信——
哪里冒出来的野咕咕,当着她的面,勾搭她的老公?!
宁缈鼓着脸,唇瓣紧紧抿起,决定按兵不动,看萧行言怎么应对。
须臾萧行言的声音响起,在喷泉哗啦的水声掩映下,清冽如同玉石碰撞的脆响。
“谢谢,我太太会介意。”
宁缈:“……”谁说她会介意了?大言不惭!
贝雷帽女孩整个人都愣住了,太……太太?
远远看见极品帅哥太激动了,她居然都没注意到,男人的手除了白皙修长骨节优美外,无名指上套着一枚简约的戒环,在阳光下闪着光,俨然是婚戒。
麻蛋,果然好男人都英年再婚了,嘤嘤嘤……
贝雷帽女孩慌得连声道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捂着脸跑开了。
女伴们迎着她围住,一番询问后,俱都是面露失望,七嘴八舌的安慰她,隐约飘过来一句,“……谁让那女人不看好自己老公,放他一个人出来乱晃的?不知道很危险吗……卧槽他是不是听得见?走走走我们换个地方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萧行言不知道宁缈听没听见,不过她肯定不会检讨放他一个人出来乱晃很危险。
连他自己都是第一次知道,结了婚的男人一个人出来乱晃很危险。
萧行言迈开长腿朝车的方向走,深幽眸光凝在屏幕上气鼓鼓的小脸上,“怎么了?”
“哈?”宁缈别开眼神,一副不想看他的样子,“不怎么,我是不是破坏了什么啊?你想照相,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呀,没听见吗,人家摄影技术好着呢。”
萧行言顿住脚步,须臾“哦”了一声,作势要转身往回走。
宁缈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屏幕,瞬时便注意到了,她猛然转过头,杏眸圆瞪,“你敢!”
萧行言眉梢微扬,“不是太太让我追上去么?”他的语气转而变得低暗,低低哑哑的如同蛊惑一般,“太太的样子,是吃醋了?”
宁缈的神色微微一僵,须臾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毛都炸起来了,“……你你你胡说什么呢!”
画面猛的一阵抖动,是她激动之下差点把手机脱手了,“我我我只是觉得丢脸——当着我的面勾勾搭搭,我不要面子的啊?”
“哦,”萧行言一脸恍悟,“当着面不行,那不如,我把电话挂了再追上去?”
宁缈更怒:“背着我勾勾搭搭,你当我死了啊?”
“当着面不行,背着也不行啊……”说话间,萧行言长腿迈步已经到了车边,抬腿坐进了后座,“所以太太不允许我跟人勾勾搭搭?”
……那还用说吗?
天光完全暗了下来,华灯初上,景城进入了晚间时分。宁缈起身走进偏厅,在桌前坐下,把手机靠在花瓶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果茶。
头顶椭圆形的吸顶灯洒下均匀而柔和的光,她眼眸流转,眸光潋滟,嫣红的唇瓣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似狡黠,又透着些许的凉薄。
“倒不是不允许,”她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干什么,我允不允许很重要吗?但是我这个人呢,最讲究公平。”
宁缈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晃了晃,“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大不了各玩各的——”
“宁缈。”
萧行言骤然沉声打断了她,俊脸上阴云密布,紧盯着她的黑眸暗沉得深不见底,“这个词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第二遍,你想都不要想。”
车向前驶动着,副驾座里的徐安易捏着一把冷汗,大气都不敢出。
为什么要讨论这种死亡议题呢,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
宁缈已经很久没被萧行言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了。
起初他叫她宁小姐,或者宁缈小姐,礼貌疏离。宁缈在家里不是个爱摆架子的人,家里服务年头久一些、看着她长大的佣人都会亲昵地叫她缈缈,后来做了她一段时间的家教后,萧行言便也跟着叫她缈缈。
后来……结婚后,他总是叫她,太太。
起初宁缈非常不喜欢这个称呼,总觉得他像是在有意无意的提醒她,她的身份她的归属,他终究是心想事成,有了个出身显赫带出去有面子的太太。
只是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她再不喜欢,听多了也习惯了。况且他用低醇的嗓音从薄唇中说出那两个字时,有种难以言喻的亲昵亲密,就好像……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她是他心心相印的另一半似的。
她都快忘了,他也会像这样,冷着脸连名带姓的叫她,像是她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一样。
“是吗,萧行言?”连名带姓喊人谁不会啊?宁缈也冷下了脸,“嘴长在我身上,我要说什么还需要经过你的批准不成?我就说!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
她凑近镜头,一脸“你来打我啊”的挑衅:“我说了,我还说了……”她还凝眉认真数了一下,小下巴一抬,“五遍!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就差没伸舌头略略略了。
萧行言:“……”
这副小学生吵架,梗着脖子偏要对着干的样子,让人突然觉得跟她生气好不值得。
萧行言抬手揉了揉额角,满心无奈,方才那股怒意无形中烟消云散,甚至有点想笑。
“嘴长在你身上,我能把你怎么样?”萧行言微微垂眸,眸光暗沉掠过她嫣红饱满的唇瓣,倏然低低哑哑的轻笑了一声,“等我回去,你就知道我能把你怎么样了。”
宁缈喝茶的手顿住。
眨了眨眼睛,眼眸倏然张大。
……等等等等,这狗男人是不是又开车了?
***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脸上纵横交错的车轮印?”阮季雅躺在SPA床上直翻白眼,“自信点,去掉是不是,大声告诉你自己——没错!他就是又开车了!速度120迈!”
宁缈:“……”只看见您脸上的面膜,白花花怪惊悚的。
前一秒还在生气,一副要跟她大吵一架不行就掐死她的样子,转眼就一言不合就开车?
男人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生物?
“男人用海绵体思考,很正常。”阮季雅深沉的表情掩盖在面膜之下,深沉得恨不明显,“话说你吃醋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嘛!男人就喜欢女人为他吃醋,你要是承认,萧总肯定高兴死了。”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男人似的,你个母胎solo。”宁缈忍不住吐槽。
阮季雅挺起Acup:“我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我理论知识丰富啊!我话搁这儿了,你昨天要是承认你就是吃醋了,萧总绝壁高兴得把协和广场买下来送给你。”
宁缈:“……”那也得看人法国人答不答应吧。
她哼了哼,“我为什么要让他高兴?”
阮季雅的白眼快翻倒脑袋后面去了:“工地上还缺个人抬杠,我看你很适合。”
宁缈:“你看我像穷得需要工作的人吗?”
阮季雅:“……”
她作势要起身,“我走了,连夜敷着面膜搬着砖走的!”
“……好啦好啦别走嘛,”大白天的连个毛线的夜哦,宁缈拉住她,换个话题,“说说你的相亲对象?人怎么样,看对眼没?”
“嗯……”阮季雅沉吟片刻,“是个电视台的编导,长得么,还行吧,谈吐也还行。”
宁缈听得有点失望:“就‘还行’啊?”
阮季雅扑哧乐了:“拜托,这是相亲,哪有什么天雷勾动地火?还行已经很不错啦,相亲遇极品的故事你难道没听过吗?”
宁缈又不是生活在真空里,何止相亲遇极品,联姻遇极品的故事也一点都不罕见,最后撕得满地鸡毛,屡见不鲜了。
“所以呢,珍惜吧,”阮季雅语重心长,“别老作来作去的,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看你昨天,萧总肯定生气——”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宁缈的手机“叮叮”的连响了两声,阮季雅眼尖,瞥见是某“大脸[狗]”的消息:
大脸[狗]:【太太早。】
大脸[狗]:【[图片]】
照片显然是从酒店窗户拍的巴黎晨景,晨曦微露,天际仿佛撕开一道金灿灿的裂口,铁塔耸立,蓝色的天空白云浮动。
阮季雅突然想起在哪里看过一句鸡汤,如果你看到明媚的日出,美丽的晚霞,一定要记得发给你爱的人,因为它代表着,我想你了。
生什么气啊,人家好着呢。
“……作吧作吧你尽情作吧!”阮季雅躺回SPA床上,闭眼喃喃,“都是惯出来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彩色的翅膀”公益项目的启动井井有条,几个参与的明星都在社交媒体上做了官宣,粉丝们积极参与,超话标签很快刷了起来。
陆绍钧那天加过微信之后就没音信了,不过宁缈丝毫没在意,反正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会直接跟他的工作室对接协调,他本人不过是个门面,出脸就行了。
到底是自己一手牵线拉起来的项目,宁缈歪在头等舱休息室的沙发里,把自己废弃已久只偶尔吃瓜用一下的微博号翻了出来,转发了几条带#彩色的翅膀#话题的博。
这周末她一个大学同学在东京办生日会,她打了个飞的过来参加。
顺便逛街扫了不少货,有她自己的也有给家人的,还有给萧行言的,满满当当十几个大箱子,有专人负责给她送回家,她拎着包一身轻松,在这边等飞机回去。
航空作为服务业,自然是顾客至上。航司记录着常飞头等的重要顾客的习惯喜好忌讳,不会出现空姐跟人打探旅客叫什么的事情——除非那空姐不想干了,飞之前连旅客名单这种最基础的功课都不看。
“宁小姐您好!”空姐面带微笑,熟练地按照宁缈的习惯,拿起一条马牌毯子,替她铺在座位上,接着给她端来了一杯气泡水。
宁缈坐下不久,忽然听到了一道有点熟悉的声音。
不对,是两道,模模糊糊的——
“我有通告要赶……”
“啊,我晚上定了半岛酒店的……”
宁缈微微偏头,视线与卓媛媛对上,接着目光越过卓媛媛的头顶。
男人戴着帽子口罩又垂着脸,擦肩而过可能乍一眼认不出,但宁缈认出来了,是陆绍钧。
什么情况,结伴游东京?
晚上……酒店??
宁缈不禁对卓媛媛刮目相看——可以啊!这才几天啊,已经从小粉丝晋级成为……那个叫什么,军嫂,正牌的?
四目相对,卓媛媛先是一愣,随即第一反应是跳了起来,企图遮住陆绍钧。
宁缈睨着她,唇角微挑,“你再跳高一点?说不定能打到我的膝盖。”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之前操作失误,不小心黏贴了两次,已经更新过啦。订阅早的小天使麻烦刷新一下,多送了几百字聊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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