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
“老公——”
萧行言一进门, 一道穿着藕粉色和服式家居袍的纤细身影, 像只欢快的小鸟一般向他飞扑过来, 轻轻一跃跳进他的怀里,整个人手脚并用地挂在了他身上。
软玉温香投怀送抱的待遇,没有哪个男人抵挡得住。萧行言将手里的大衣丢给管家,兜着臀托住她, 心头被思念蚕食的那一大块, 在她落入怀中的这一瞬间,仿佛一下子被填满了。
他长腿迈步边朝里走, 一边轻笑着亲她,“吃饭了没?路上在除冰有点堵, 等急了吗?”
宁缈摇摇头, 正要说话, 余光却瞥见佣人轻手轻脚地拖着几个大箱子进来。
萧行言顺着她的视线瞟过去,解释道, “都是给你的东西,你想现在打开看, 还是待会儿再看?”
平常他送给她的礼物, 她总是会迫不及待的想拆开看。萧行言喜欢她拆礼物时兴奋开心的样子,原以为这回也是一样, 她肯定会想现在就打开看。
然而这回她没有急着去开箱,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有点复杂,不太好形容,像是充满了……怜爱?
宁缈数了下, 是四个大箱子——千里迢迢买这么多东西给她,这得是心里有多愧疚不能给她一个孩子啊?
奇怪的复杂眼神,还有异乎寻常的沉默,让萧行言疑窦丛生。
“怎么了?”萧行言眉梢微扬,“还在生气烤肠摊子被人掀了?”
宁缈:“……”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萧行言柔声道,“老婆不用再想我想到哭,眼泪掉到烤肠里,然后因为不符合食品安全卫生标准,至少要被罚款一千元……”
“……嗯?”宁缈含嗔瞪他,“我的眼泪很珍贵的好吗?比人鱼的眼泪还珍贵,应该额外加高价才对——出得起吗你?”
萧行言不紧不慢地抬步上楼。
“我可以肉偿。”
……
抱着宁缈轻车熟路地进了主卧,萧行言直接将她抛入松软的床褥中,紧接着整个人覆了上去。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下巴,沿着白嫩的脖子,一路蔓延到玲珑的锁骨。
薄唇带着炙热,细密的吻点起了火,燃烧的火焰一下就呈燎原之势,宁缈轻抓着他的头发,嗓音绵软迷离,“萧行言……”
萧行言修长灵活的手指挑开她的家居袍的系带,光滑的丝绸敞开,眼前突然展现的美景,让他的动作蓦然顿住。
蝉翼般的薄纱透明缥缈,朵朵蔷薇刺绣精致,点缀着钻石的绑带交织,冰肌雪肤与婀娜曲线惊心动魄,令人血脉偾张。
萧行言的漆黑的瞳仁微张,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眸中翻滚着一片化不开的沉暗。
宁缈咬着唇,染着红霞的小脸美得妖冶,一双迷离潋滟的眼眸望着他,“喜欢吗?”
……勾魂夺魄的妖精。
“喜欢,”萧行言哑着嗓子,“……这是那一件?”
她身上是那件来自大内密探Agent Provocateur的新婚礼物,萧行言探掌摸了一下,在她后腰的边沿摸到了那个刺绣的缩写,N.M.,M的尾笔向上勾起如一条骄傲得高高翘起的小猫尾巴。
男人深幽的眸中不加掩饰的浓稠谷欠念,让宁缈既有些害羞,又有几分得意——不枉她在衣帽间翻了半天,把这件性感内衣找了出来。
小别胜新婚,她穿着新婚礼物迎接他回来,他怎么可能不爱之若狂?
随后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
脆弱的蕾丝薄纱经不住男人的胡来,几乎被撕裂成了碎片……
……
晚饭终究是错过了,变成了宵夜。
宁缈软绵绵的靠在萧行言身上,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张嘴接受他的投喂。眼眸微闪,在心里默默的盘算。
嗯……刚才,他都那么失控了,还是没忘记做好措施。
也可以理解——如果不做措施她却迟迟怀不上,理所应当就会怀疑有问题了,而做了措施,怀不上就很正常,不会去多想。
自尊心也是很强了……
她要怎么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让他知道,她不在乎这个,更不会因此而看轻他半分呢?
“在想什么?”萧行言察觉到宁缈的心不在焉,柔声问道。
“没……”宁缈转念一想,决定不着痕迹的旁敲侧击一下,“我下午陪忻然去做产检的时候,遇到一对夫妻。”
“哦?”萧行言表示自己在听。
“那对夫妻俩结婚一年多还没有孩子,因为丈夫……呃,有点障碍,”宁缈飞快地掠了萧行言一眼,“不过后来接受了治疗,很快就怀上宝宝了,今天也是去做产检的。”
“是吗?”萧行言向她塞了一勺蛋羹,虽然对别人家的事情兴趣不大,还是捧场道,“那挺好的。”
“对吧?”宁缈戳着他衬衫前襟的扣子,又是一眼飞快地掠过他清隽的脸,“医生也说现在这种情况很普遍,只要不讳疾忌医,大都是治得好的。”
萧行言眼眸微眯。
须臾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垂眸锁住她的眼睛,“你想说什么,嗯?”
宁缈:“……”
要命,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聪明啊?还是她暗示得太明显了?
……啊,应该把那对夫妻编成结婚了三年四年多的。
“没有没有,”宁缈生怕伤害到萧行言的自尊心,摇头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没想说——”
对上萧行言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蓦然顿住,然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样否认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她应该装傻才对啊!
萧行言差点被她气笑了。
“丈夫有点障碍”?
她居然怀疑他有——障碍?
这颗脑袋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到底是哪里冒出来——噢。
萧行言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暗沉,“你就这么想要宝宝?”
“呃?”宁缈先是一怔,旋即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不着急的,就算没有也不要紧……”
萧行言:“……”
真想把她按在腿上狠狠地打一顿屁屁。
萧行言的脑海中闪过他追踪那家开曼群岛的壳公司,绕经另外两家离岸公司,最后追踪到一个在列支敦士登的信托基金上。
信托基金的受益人只有一个。
那个人,此刻就依偎在他的身旁,被滋润过的小脸在灯下白嫩中透着嫣红,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正用一种混杂着小心、怜爱、慌张、忧心……的复杂眼神看着他。
看得人万般好气又无奈,恨不得咬她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萧行言索性拉过宁缈,压着她的唇肆意啃咬了一通。
“……你干什么嘛,”宁缈捂着嘴巴眼神委屈,“干嘛咬我?”
萧行言抬手用拇指缓缓地抹过下唇,咬着牙一字一句,“因为想吃了你。”
宁缈:“……”刚、刚才不是,才吃过嘛……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棉絮般纷纷飞扬。夜很宁静,静得能听见彼此胸腔中的心跳。
萧行言把宁缈困在手臂里,眸光闪动打量她,须臾从鼻腔中轻哼了一声,“善变的女人。”
宁缈:“???”
她不服气:“我哪里善变了?”
“前脚拉黑我,回头又投资给子夜科技,算不算善变?”萧行言就像没注意到怀中的娇躯微僵,继续道,“上一秒还说没谈够恋爱,转眼就腻了二人世界,心心念念都是要宝宝,算不算善变?”
——如果不是发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前一件事情,他恐怕至今,乃至今后,也不会有底气问出后面那一句。
宁缈的脑子一空,几乎是下意识的以装傻应对,“投投投什么?”
萧行言剑眉微扬,“太太果然是财大气粗,见多识广,连回报率上百倍的投资都不放在眼里,说忘就忘了。”
宁缈:“……”
萧行言又想起一件事,薄唇中逸出一个呵字,“怪不得太太看不上刷我的卡,还想还钱给我。”
宁缈:“……”
当初刚结婚的时候,她刷完他的卡是想把钱还给他来着,可这狗男人不是连理都没理她吗?
心眼是有多小,要不要记这么久啊!
宁缈不知道萧行言是怎么发现那笔投资的,但到了如今,他们已经成了真正的亲密夫妻,似乎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她挺起胸脯,理直气壮,“投就投了,怎么样?回报都是我应得的——不要说回报了,连你都是我的!”
这副霸道的小模样让萧行言忍不住失笑,“投都投了,还偷偷摸摸的?怎么,怕我以身相许?”
“什么偷偷摸摸?我只是保护隐私罢了,常规操作ok?”宁缈撇了撇嘴,嘟哝道,“许什么许,强扭的瓜不甜,我可没有low到要当第三者插足……”
萧行言一时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投给我不怕亏了吗?那可是施罗德资本认定的高风险项目。”他勾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指间缠绕,“就算是我自己,在那个时候,也不能保证能百分之百成功。”
“任何投资都有可能会亏啊,生意场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能成功的,连我爸也偶尔会失手呢,多正常。”宁缈偏头看着萧行言,“但我不投的话,你肯定很难撑下去吧?”
他当然会设法撑下去,但确实,会很难。非常难。
“再说,风险越高回报越大,”宁缈的眼梢得意地扬起,“你不知道吧,后来帮我出面的那个朋友都后悔,没有跟着我投呢~”
朋友……那个瓦菲特·阿卜杜勒·沙特啊。
“你们关系很好吗?”萧行言状似不经意地问。
宁缈斜睨他一眼,“当然很好啦,不然肯让我借用他的名义?”
萧行言淡淡地“哦”了一声,“他已经有三个老婆,五个孩子了。”
宁缈:“……”这是还查过人家了啊?
她故意道,“怎么,你羡慕啊?”
萧行言摇头,“我同情他,二人世界的美妙,他怕是体会不到了,真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说了,我给预收坑改了个文名,本来想改成《欲罢不能》,但jj说跟有关部门认证的小黄文撞名了不能用,于是我改成了《欲拔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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