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地干了一架后,宇髓对我的态度反倒好了不少,和他交流起来也没那么抓狂了。
“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暗之呼吸吗?倒是挺华丽的嘛。”他单手托腮斜躺在地上,右眼上还挂着被我揍出来的黑眼圈。
我点点头,调整呼吸的节奏,看到他肿成猪头的脸又忍不住想笑。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宇髓脸上却还挂着彩,毕竟我当时是专门对着他的脸下手的,幸好这位大哥也没跟我计较。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闲?”我撇了一眼悠闲地在太阳下打呵欠的宇髓,总觉得他的生活节奏和我所接触过的柱相差很大。
他不屑地看我:“非要天天跑来跑去才算在认真工作吗?需要柱亲自出手的鬼本来就不多,只要保证情报交接得当,让适合的队士去处理就可以了。”
我来兴趣了:“那只乌鸦不是只会报地点吗,怎么判断鬼的实力究竟如何?难道你有自己的情报网?”
“那当然了,我可是忍者世家出身的,比你们这些家伙华丽多了!”
“哇,所以说能拥有三个老婆是因为你是忍者?”
他很生气:“当然不是!难道不是因为我是华丽的神明,老婆们才爱上我的吗?”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脸,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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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来后,宇髓这厮几乎每天都宅在家里,日常生活就是处理各种情报和与老婆们打情骂俏,我感到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你抱怨个什么劲啊,真要轮到本大爷亲自出马了你才该哭,想体验一下被十二鬼月秒杀的感觉吗?”宇髓对我的态度很不爽。
我小声逼逼:“我打败过下弦之三的……”虽然险些把自己搭进去了。
宇髓嗤笑:“以透支身体为代价吗?你还真是不想活了啊。”
“你怎么知道?”我暗暗吃惊,突然想到这家伙是忍者世家出身,没准会知道些什么?
于是我对宇髓露出狗腿的笑容,把他恶心得浑身鸡皮疙瘩:“废话,你手上那把刀在幕末时代很出名的,简直是御庭番无数忍者的梦魇。当然,因它而丧命的武士也有不少。”
“被非鬼杀队的人使用了吗?也难怪啊,毕竟是在乱世,即使是普通人也会渴求力量吧,即使代价是自己的生命。”我端详着手里流淌着妖异光芒的刀刃,面露嘲讽。
“幕末时代好几个臭名昭著的‘人斩’,实际上都是村正的宿主。所以第一次到你的时候我还觉得很惊讶,就那么一个弱不啦叽的黄毛丫头,也能驾驭传说中的妖刀?”
“风之呼吸·六之型——黑风烟岚!”
“臭丫头你找死啊!”被我一阵狂风扫到墙角,宇髓暴走了,拔刀就想还击。
“你才黄毛丫头,你全家都黄毛丫头!”我狞笑,正好想尝试一下新学会的型,干脆就拿宇髓做实验好了。
反正是跟比自己强的人过招,完全不用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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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研究暗之呼吸、偶尔去驻地支援队士、跟宇髓打架、和宇髓的老婆们聊八卦中一天一天过去,我慢慢地了掌握了暗之呼吸的前几种型,虽然使用出来的效果和真央完全没有可比性,但最起码比原来的风之呼吸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也不至于一使用就让身体崩坏。
可惜不死川不在,真想用新学会的呼吸法和他酣畅淋漓地打一场啊。
某夜,和宇髓互殴完后,我和性格豪爽的槙於一起在庭院里喝酒聊人生。
“……所以说,你们以前都是宇髓手下的忍者?”我打了一个酒嗝,稍微有点上头了。
“是啊,天元大人真的是很特别的人呢。”她微微仰头,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令人怀念的事情,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我们忍者接受的教育,是不得抗拒死亡,尤其是力量不及男性的女忍,必须为了完成任务而堵上性命。但是那个人却对我们说,无论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必须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真是让人诧异啊,明明是忍者世家的传人,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是天元大人让我们敢于正视自身对死亡的恐惧,在此之前,我们每次执行任务都是强迫自己抱着献身精神的。”
她提起宇髓的时候,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
“恐惧死亡,原本就是人之常情呀。”我摇晃着酒杯对她笑笑:“你们已经很了不起了,握刀杀人对女孩子而言本来就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可是你们却一路走到了现在。”
槙於仰头把一整杯酒喝下,勾住我的肩膀:“少来,我们可和你没法比。跟鬼作战比跟人作战可怕多了吧,看你这一身的伤疤,啧啧。”
眼看这个喝得烂醉的女人就要扒我衣服,我连忙裹紧衣襟不让她碰:“你想看·胸就自己脱·衣·服,别难为我这个平胸。”
开什么玩笑,谁要在乳·量是自己好几倍的人面前脱衣服啊,我自尊心很强的。
槙於眨眨漂亮的眼睛,真的就开始脱自己的上衣,吓得我又扑过去按住她。不过槙於的胸真的好大啊,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我好恨……好嫉妒……好想摸(?)……
“长得那么漂亮,身上却全是疤。这张脸长在你身上真是浪费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好好珍惜,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槙於像忍一样气呼呼地戳我。
我哈哈大笑,很没形象地摊开双手躺在地上:“没关系,实弥身上的疤比我还多呢。”
槙於迷蒙的醉眼突然爆发出闪亮的光芒:“实弥是你丈夫的名字吗?原来你已经嫁人了啊。”
“不是啦不是啦,只是喜欢的对象而已。”
“他喜欢你吗?”
“喜欢啊。”我闭上眼睛,想起那张英俊却布满伤疤的脸,心里苦涩又泛甜。
“瞧你这表情,哎哟。”槙於很夸张地吸了一口气:“既然都喜欢对方,为什么不结婚啊?
我叹气:“我命短,还是不祸害人家了吧。”
槙於呆住了。
我拍拍她的小脑袋,笑得很洒脱:“你老公不是天天骂我找死嘛,因为我是以透支生命的方式驾驭妖刀的,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哟。如果跟那个人羁绊太深,我死掉的时候他会很难过吧。”
“命短的话,那趁自己还活着就好好享受啊。反正你们都相爱了,又何必一直想以后的事情呢。”她在我身边躺下,小声嘟囔着。
“我倒想问你们呢,为什么会结婚?鬼杀队的工作很危险吧,嫁给宇髓,就不怕每天提心吊胆嘛?”我揶揄槙於。
她摇摇头:“我们一直都活在危险之下啊,四个人已经产生很深的羁绊啦,以后都不想分开,就干脆结婚了呗。”
我嘴角抽了抽:“三个人一起嫁给宇髓啊,这个方式还真是特殊呢……”
“还好啦,我、雏鹤、须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都是孤儿,又一直被当成杀人机器培养,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所以特别看重这段来之不易感情呢。”
“虽然在外人来看很奇怪,但我们真的很幸福哦。”她开怀地笑了,脸上泛起红晕。
我一巴掌捂住她的脸:“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们都是现充,不要再来我面前秀了,酸死了简直。”
“唔唔唔……你也可以啊。”
“打住,这个话题跳过!接下来能和我讲一下鬼杀队的八卦吗?例如说柱和柱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什么的。”
“哦哦,这个啊,我想想……”醉酒的槙於很好哄,很容易就把话题带过去了。
我把脸侧到一边,努力保持声音正常,不让槙於看到自己的表情。
真羡慕宇髓一家人,可以如此幸福……我也想和实弥一直在一起,但我应该活不到那一天。
我不应该和实弥走太近的,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重要的人,我不想再给他的人生增添苦难了。
可是……即使理智告诉我应该远离,我却还是好喜欢你,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你,拥抱你。
现在……好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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