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柱以后的生活,还是相当繁忙的。
因为在此之前一直跟着不同的柱执行任务,我对自己要做些什么还是很清楚的,在辖区内的工作进行得还是相当顺畅的,生活基本上就在杀鬼——支援——搜集情报三点一线地循环,除了决策判断是由自己独立进行之外,倒也和原来没什么两样。
为了能够当一个合格的柱,我还特地在言行举止方面下了功夫,我的脸长得太有欺骗性了,年纪又轻,光从外表来看很难让人产生信服感,第一次去支援的时候竟然还被那个重伤的队士护在身后说“我会保护你”,搞得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抑郁,甚至还想要不要学不死川在脸上来几条疤。
“不要有奇怪的想法哦,做你自己就可以了。”送辖区内的队士去蝶屋疗伤的时候,忍额头上爆着青筋阻止了我过于粗暴的设想。
“那要怎样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一点呢?几乎所有人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我明明很强的好不好。”我气鼓鼓地啃了一口荻饼。
“啊……这个啊,女性在体格上确实不占优势吧,等大家了解你后就不会这样认为啦。”忍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但好像也有点生气。
看来体型娇小可爱的虫柱大人也有过类似的烦恼。
“了解我……”我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那副样子还是不要在普通队士面前展露比较好:“算了,我我还是走亲民路线吧,总比他们看到我就吓得尖叫会好一点。”
“多笑就好啦,把表情放得温柔一点,给大家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我耷拉下脑袋:“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啦,我不喜欢笑,尤其是对男人。”
众所周知,鬼杀队的男女比例就和寺庙一样,为数不多的妹子们又基本上集中在了蝶屋,真刀真枪奔赴在第一前线的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所以我不得不频繁地和一群大老爷们【亲切】【友好】【近距离】地交流——天知道这个过程让我多崩溃。
“哈哈哈,你都和不死川先生那样了,还是不能好好和男□□流吗?”
我正色道:“不能,对我来说实弥首先是实弥,其次才是男人,但其他男人就是男人。”
忍暧昧地看了我一眼:“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知道你在和我秀恩爱。”
“反正!我对所有的陌生雄性都有严重的排斥感,而且有些人态度真的很奇怪!别说亲切地笑了,我现在看到来找我汇报工作的队士都想掉头走人了好吗?完全不想和他们说话好吗?”
“例如?”
“例如一哥们儿像跟踪狂一样缠着我说要当我的继子,无论我怎么解释“暗之呼吸”普通人用不了都无济于事……好吧其实我只是不想带个男人在身边,但他纠缠得实在太过分了,我又不好意思动手打人,唉。”我捂住脸,一提到这件事我就好想撞墙,“现在我只要感知到他的气息就撒丫子跑,完全没有身为柱的尊严。”
忍捂嘴轻笑:“如果他的纠缠过于逾越的话,表现得凶一点也没关系哦,无关鬼杀队,对女性耍流氓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这个还算正常的呢。我的辖区还有一个热血少年每次见面都要向我单挑,表示要打败我成为柱,揍了他几顿后我嘴贱问他是不是抖M,结果……结果他竟然红着脸向我表白了,还说这么做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这都什么都什么啊!”我捶桌怒吼:“爱她就要揍她?能引起我的注意就有鬼了,有事没事就来找茬打架,只会让人觉得烦好不好!”
忍淡定喝茶:“正常,思春期的少年都这么别扭,等他成长为男人后就会变稳重了。”
“谁管他啊。还有一个用雷之呼吸的人渣,竟然说我是歪门邪道不配当柱,还色眯眯地盯着我脸说‘不如去吉原【哔——】算了’,气得我差点把他和鬼一起砍了。”
“这个就很过分了吧。”忍眼里闪过一道冷光:“人员多了,队伍就很难管理了。鬼杀队的选拔机制只考察队员的实力,并不能筛掉一些品性有问题的家伙呢。他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侩岳?侩山?没认真记,下次最好别被我遇到。”我恶狠狠地说,把荻饼当作那个混蛋的狗头一口咬下去。
“还有一堆闲来无事就来打听我出身背景家庭、企图和我在月下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家伙,我就搞不懂了,进鬼杀队不是为了杀鬼吗?不是和鬼有血海深仇吗?为什么要那么在意我的性别和长相,脸顶个屁用啊,又不能拿来杀鬼。”
“这说明你魅力很大呀,暗柱大人~”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才不需要这种东西。要不学实弥算了,摆出生人勿近的臭脸……或者干脆像时透那样对一切都置若罔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你不需要过于模仿他人,做你自己就可以了。”忍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反正,平时表现得温柔一点,必要的时候凶一点,就可以了。我们的主要职责是杀鬼,不需要在社交方面下太多功夫。”
我摇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可不想变得和富冈先生一样。”
忍表示赞同:“嗯,那倒也是。”
手术室的门推开了,被我从鬼手中救下的队员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正在平稳地沉睡着。
“救人的感觉很不错吧?能够挽救一个鲜活的生命,以及背后的家庭。”忍在我身边笑着说。
“嗯……很难形容,不过这种感觉还不赖。”我耸耸肩。
然而,当清醒后的队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感谢您救了我请让我以身相许”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把他丢回去喂鬼的冲动。
“以后有事情让他们直接找你汇报行吗?,我不想和男人说话。”我黑着脸问在头顶扑棱着翅膀的乌鸦。
黑色的鸟儿扯开尖锐的嗓子大叫:“八嘎!八嘎!”
“……今晚吃烤乳鸦吧。”
嘚瑟的乌鸦闻言一僵,乖巧地飞下来停在我的肩膀上,讨好地蹭了蹭:“嘎……”
我面无表情地把它丢了出去:“少来这一套,我讨厌雄性和鸟类,两样都占了的你还是别出现在我视线内了,不然真的宰了你。”
“嘤……”
“行了,赶紧带路,下一个地点在哪里?”
乌鸦委屈兮兮地带着我去了一个小镇,准备汇报最近案情的队士正在那里等我,据说这边出现了非常棘手的鬼,很多前来执行任务的剑士都失踪了。
在饭店坐下,照着菜单上的样式全部点了一份,我抱着饭桶开始美滋滋地进食,坐在对面梳着分头的男人看着我进入石化状态。
“你不吃吗,村田君?”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男人,对方机械地摇摇头,表情依旧呆滞。
不就饭量比普通人大了点吗,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至于吗……
“最开始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的人是宫本,他的妹妹和母亲突然失踪了,他去寻找他们,不久后就和鬼杀队断了联系。”酒足饭饱后,我剔着牙听村田介绍本次事件的来龙去脉:“一开始大家还没有把宫本的失联和鬼联系在一起,和他关系不错伊藤尝试去找他,结果也失踪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连调查都说不上的行动,就让两个乙等队士失踪了?”
“他们的失踪只能说是开端……”村田的语气变得忧伤起来:“感觉到不对劲后,这片区域的负责人派出了五个人的小队前去探查,但是一星期过去了,大家一点回信都没有。”
“那地方八成是个鬼窝。”我喝了一口茶,视线没有聚焦地看着氤氲的热气,语气淡淡:“单杀两个乙等队士,让包括三名甲等队士在内的队伍全灭,看来这个鬼不简单啊,没准是十二鬼月也说不定。”
“请不要这样说!大家只是失踪,并没有确认死讯不是吗!”村田突然很大声地说,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失踪不就相当于死亡了吗,失败即会成为鬼的食物,找不到尸体的情况多的去了啊。
但这句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有些事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数,没有必要明确直白地说出来。
“失踪的人里有你的好朋友吗,村田君?”我问他。
村田点头:“嗯……他叫佐伯龙太,在被派去的五人小队里。”
“这样。”我笑眯眯地说:“我会尽力把佐伯君和其他人带回来的,麻烦你帮我找一下附近的柱的踪迹,可以吗?”
“咦?需要寻找外援吗?”
“保险一点总是好的,这个鬼很不一般,极有可能是十二鬼月哦。万一是上弦,啧啧……”
村田一脸惊悚:“请不要若无其事地说出那么可怕的话……”
“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好啦,我去找鬼了,联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还有……”我顿了顿。
村田语气诚恳:“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些尴尬地开口:“就是,那啥,我忘记带钱包了,这顿饭的钱能帮我付吗?回头还你。”常年吃白食,都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了。
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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