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青不能理解俞升的思考路径, 但至少知道任何提升的能力都是双刃剑。就像是陈阳的力量, 如果没有很好的训练,脱个花生壳反而是陈阳难以做到的事儿。没等花生壳脱落,整个花生都被捏碎了。
陈陌早期也经常因为速度而莫名的撞到各种建筑物上。
“二哥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好多东西都需要慢慢去了解??再说是什么性别都好啊,只要阿阳爱我,我爱阿阳。我是男人女人、他是大人、小孩儿心性都可以的。”兆青带人进入小世界消耗了很多体力, 打着哈欠应和,“我以前娘兮兮的, 除了阿阳恐怕也没人受不了我。”
“……咋会, 你要不嫁给我吧!枣儿哥哥。”陈杰。
“别做梦了, ”俞升把陈杰推走,“不说这个了, 都不是重点。我情感太丰富了, 可能也是被外面冲击到了。没有女人了, 这世界哪儿还有希望?对女人太残酷了,我现在有点排斥这个角色。”
兆青把外套挂在院子一侧的钩子上, 递给俞升一杯牛奶,“这事儿在末世前也屡见不鲜,咱们华夏落后的小山村不是说也有这种。画面真的很残酷吗?你还是…你先别想了。”
俞升一饮而尽, “嗯,那地下室的画面有点儿过不去,早知道不看了。我做点机械的事儿,换换脑子, 等他们回来我再说新情况。”
“行,你放心吧有事儿我会喊你们的。”陈栗。
俞升拿额头抵了一下兆青的额头,“还是烫,你洗个澡,在旁边睡一会儿,别忘了多吃些甜的。有事儿陈杰他们会叫喜糖出去喊我的,放心休息。”
“好吧好吧。”
兆青洗了澡,躺在拉伍夫夫妇竹屋外面的门廊上,他刚吃了不少巧克力,现正在闭着眼逼迫自己迅速进入休息。
兆青没想过他的心理素质已经这么强了,爱人在外面翻山越岭,而他还能把自己该做的事儿都做完。
身边有响动,兆青睁眼看到依娜丝。
依娜丝坐在兆青的头顶,把一个小枕头放在了兆青的脑袋下面。老人家的手干燥而熨帖就那么放在了兆青的头顶,“小杰说你要休息,让我看看你,不要想。”
“嗯,”兆青又闭上眼,依娜丝的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拍一拍的。没一会儿,他便陷入了黑甜的睡眠。
中间兆青倒是听到一次不知道什么东西掉落在院子上的巨响,又听到了俞升他们的声音。依娜丝的手按到了他的耳边,他明白这表示没有危险,便又睡沉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小世界里的天色完全暗了,兆青感觉腰上有个禁锢,他都不用拿手去确认就知道陈阳已经在他身边了。
他们没有回屋去睡,俩人在门廊上盖着被子,脚下是毛茸茸的喜糖。
兆青翻身,陈阳便把他给抱紧了一些。兆青闻到了一些消毒水的味道,睁眼便陈阳的胸前绑着绷带。
兆青眉头一动,赶紧抬头陈阳的脸侧都有伤痕。
陈阳的皮肤防御力已经到了常人不可及的阶段,怎么回来还受伤了。想着兆青便撑起身,从纱布的边缘往里面看。
“呵,”陈阳没睁眼凑上去亲吻兆青的脸,“别看了没事儿,一点儿擦伤。”
“????你都受了擦伤,怎么回事儿?”
“男人哪儿能不受伤,累,明天和你说。”陈阳嘴唇贴着兆青的脖颈,边说边细细密密的亲吻着兆青。
“哦哦,好的,快睡!”兆青赶紧抱住陈阳,拍着陈阳的背,亲了亲陈阳的头顶,“睡吧睡吧。”
陈阳的手也覆盖在兆青的额前,摸到耳后。热度全退了,兆青休息的很好。
过了一会儿兆青发现明明一直喊着要睡觉的陈阳在不停地骚扰他。
“…阿阳!你不是困吗!”兆青抓着陈阳作乱的手,他已经被完全压抱在陈阳的怀里。
兆青压低声音说,“我们没在屋里!”
“嗯,你小点声。”
“阿阳!”兆青脸红的厉害,他小世界的院子里起了好几个小木屋,倒是没有人如他们一样睡在外面,可…
“你怎么突然…在院子里!院子!”
“嗯,你小点声就行了。”陈阳话说的简单,敷敷衍衍的和上一句完全一样,“大半夜的两点多,你怕什么。”
“哎呀,”兆青太习惯陈阳了,裤子一旦没保住身下被浇的一凉就很容易就被突破了防线。
兆青红着脸赶紧压低了要从喉头跑出来的声音,张口泄愤一样的咬着陈阳的下唇,模模糊糊的说,“别碰我上衣!”
该吃到的陈阳都吃到了,想摸的也能顺着衣服下面摸,总不好寸进尺。便低着头亲吻兆青的嘴,手指扯着兆青的领子张口便往皮肉上咬,把兆青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给完全无害的又撩高了。
兆青紧张的要命,他越紧张陈阳便越爽利。
一时两会儿便没了轻重,兆青总怕有人出来,把两个人的被子给往上盖了盖、又盖了盖。到最后他顾不上这事儿,就只能往下躲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了。
逗得陈阳发笑,然后再被咬在肩头。
喜糖好不容易贴到兆青脚下,又被这波操作给踢醒了。什么都懂的喜糖默默地跳下门廊,到下面去找两只它眼中的小奶狗去睡个踏实的觉。
等到陈阳这头禽兽吃饱了,兆青又昏昏欲睡在温泉里泡着。
“到这儿你裸着也不紧张了?刚才把你给吓得。”陈阳撕掉了身上的绷带,也下去洗了个澡。
“你赶紧上去,别在下面泡水!”兆青看着陈阳伤口的边缘被泡的发白,推着陈阳。
“甭管,挺舒服的,不难受。”陈阳把兆青给抱到怀里。
“这又没人会来,你就不能等等,非得在院子里,让人看到多尴尬,还有小孩儿呢!”兆青还是把陈阳带着坐到了温泉边儿的石阶上。
陈阳的伤口被处理的很好,兆青拿干爽的毛巾擦掉水珠,再一次消毒包扎。
“脚,”兆青坐低两个台阶,让陈阳脚踩在他膝盖上。
陈阳颈侧有被利齿咬过的的痕迹,胸腹和手臂上有像是钩子划过一样产生的划痕、胃部也有一大块青紫。脚腕这处伤痕较深,像是被什么东西尖利的东西扣住。
“用这个,”陈阳递给兆青一个铁盒子。
兆青闻了闻,“直接涂抹?”
“对,”陈阳伸开两只手方便兆青操作,“喝酒了,见你就想做。”
“喝酒??你们都受伤了,还回来喝酒?”兆青说着眼睛都瞪圆了。
“哪儿可能,不是你想的。”陈阳这才把他们上山遇到的事情,讲给兆青听。
陈阳、陈陌和瓦连京三个人在爱人和亲人们去了安全的地方后,便放开手脚顺着山路往上攀爬。
大雪纷飞山路崎岖,三个人等同于连滚带爬的往上走。
走的滑滑跌跌的很正常,起初他们也没在意,可越走身上挂住的东西越多,几次三番都要靠另一个人作为助力才能从某个荆棘里出来。
这才发现进山后处处有陷阱,机关被冰雪覆盖、遮蔽了原有的模样成了有天然伪装的机关。
开始他们认为这种陷阱可能是末世前猎人留下捕杀小动物的机关,越走就越觉得不对。慢慢发现这些陷阱几乎都是用周围那些植物做的、人工痕迹很少。其大小、规模似乎都是用来对付人类这种高度的生物,并不适用于其他四肢行走的动物。
陈陌鞭子不断地抽击周围,一直都遇到了阻滞,似乎因为意识岛的性态不同而收效甚微。
深入山林,发现山林之内和外面所见的萧索完全不同。
白色的冰雪与原始存在的植物互相交互,那些植物似乎都还活着,其叶片都转成了黑色的尖刺。地上有很多断裂的黑色树干,偶尔踩在上面硬滑一滚差点摔在地上。
眼前的整个画面就像是黑白色的水墨画,让人看着便心生寒意。
陈陌越走越觉得不对,他们躲避陷阱便会更换路径。他感觉他们被一种看不到的东西逼着走到了某个规划好的路线之内,果不其然脚下一空几个人便摔了下去。
陈陌敏捷性强,下落的瞬间拿钩子就勾住洞穴的土壁,身形飘摇的晃趴在山体侧面。他摇晃坠跌的过程中,撞掉了很多挂在土壁上的冰晶体。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人类的尸体,完全冰晶化。陈陌就像是撞在风铃上的人,带动着尸体们互相擦击叮叮当当,碎裂的肢体掉入下面的坑洞里。
一切发生在毫秒之间,陈陌耳边出现落水的声音。他低头看到了一个泛着冰碴的水泊,陈阳和瓦连京两个人从里面显出身形。
“不深!呸,咳咳,”陈阳不断咳嗽着,他喝了好几口脚下的液体,满嘴的腥辣,“什么几把玩意儿。”
“先上…”陈陌话音未落,就看到从上面往下落着石块儿。
石块像是被挑选过,几乎都有尖利的棱面,砸在他们的身上割开衣服,又跌落水中。陈阳反手举着盾和瓦连京两个人往上单手放枪,终于听到了几声刺耳的叫声。
“猴…猴子??”陈阳看了一眼瓦连京,眼前有些模糊,甩了甩头突然意识到什么便俯下身子扣着喉头。
瓦连京立刻也跟着这样做,两个人呕出来一些液体。
陈陌已经翻身到了上面,其他两个人看到石块下落的速度越来越慢,间隔也开始拉长。赶紧往嘴里倒着矿泉水,喝的胃口鼓胀后再次往抠着反呕。
没一会儿就吐了好几次,陈阳还是晕的厉害。又喝了一次肚满水,指着自己的胃部示意瓦连京。
瓦连京一拳打了过去,陈阳喷出来一大堆液体,终于清醒了些。
“你打我可别用全力!你那力…哎呦,呕,咳咳咳咳咳!”瓦连京捂着胃口,差点又坐在酒水里。
“我没怎么用力,”陈阳伸手把瓦连京给拉起来。
“fuck,”瓦连京还能说啥,一拳换一拳为的是彼此的清醒。俩人从土壁攀爬上去,到过程中把那些受难者的骨头给完全打落在酒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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