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素未又做梦了。

    她梦见自己站在高台上,凌冽的风声呼啸,将她身上玄色宽袍吹得猎猎作响。她的跟前是一座巨大的星仪,星仪似乎刚平静下来,上面原本显现的内容已经渐渐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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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星仪,素来平静无波的面上出现了一丝情绪。

    “祭司。”身后有人叫她一声,接着是低声询问的声音,“您真要参与此事”

    她转身,看向高台下跪着参拜的众人。

    “星仪显示,只有他能让整片大陆稳定。除了他以外,任何人不能让大陆真正统一。”

    “大陆生死与我们无关,祭司何必插手”

    她听了后没再说话。

    远处夕阳渐渐落下,最后一丝光辉照在她消瘦的身上,叫她整个人神情看上去捉摸不定。

    很快,梦中画面一转。

    依然是夕阳西下,逶迤绵延的城墙上,男人逆光而立,面目难辨。

    她踩着脚下石阶,一步步走上去,最终站在男人的对面。

    “你来了。”那人看着她,声音温柔,“我特意叫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同我一起看看,这大陆峰顶的景色。”

    她停下脚步,没再往前,也不再开口。

    那人也不在意她冷淡的反应,反而转过身子,看着城墙下方的山脉。

    “你看,这儿风景多好”那人道,“只要这最后一战赢了,整个大陆都是属于我们的。”

    她站在原地,听了这话,忽然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于是她上前,想看清对方。

    可最终她没能如愿。

    难以呼吸的感觉忽地传来,她感到自己胸前一阵发慌,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最终,她从梦境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是一张棱角分明的清峻面容,是她熟悉的那个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叫她眉间一蹙,而唇上传来的触感让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在梦中为何会突然难以喘息。

    顾素未抬手,想将对方推离,结果刚碰到对方的胸膛,就被对方直接扣住,压在身后。

    那覆在她唇上的动作愈发凶狠。

    脑后是对方宽厚的手掌,将她死死固定着,无法逃离。

    半晌后,对方才离开她的唇,接着修长的指尖在她唇角轻轻拂过。

    “素素,你醒了。”楚子阑指尖在她微红的颊边轻轻婆娑着,“身子还好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他的声音低沉,带了些沙哑,浓黑如墨的双目锁在对方面上。

    听他这么一问,顾素未一下忆起昨夜的事情,原本就有些泛红的面上,颜色更深,看上去像抹了胭脂一般。

    “陛、陛下”她腕间一挣扎,挣脱了对方的桎梏,接着往后退了一些距离,“臣妾还好,多谢陛下关心。”

    说着想起昨夜自己的衣物都被对方丢到了床下,还以为自己此刻是不着片缕,于是忙低头,结果发现鹅黄色的中单在自己身上穿得好好的。

    她一下愣住。

    她分明记得自己不曾半夜醒来过,那身上的衣物又是怎么来的

    见她蹙眉不解的模样,楚子阑轻笑一声“别想了,衣服是我替你换的。”

    昨夜顾素未昏过去后,楚子阑便叫了人备了水,又将寝殿外间都收拾了一番。待宫人都退出去后,他亲自将对方抱下床,替她仔细清洗了一番,接着换上干净的衣物。

    听了对方的话,顾素未脑中又浮现他那些手段,霎时羞恼涌上心头,整个人也不再说话。

    倒是楚子阑,见她这样,心情反而大好,长臂一伸,将她从被中抱起,接着道“来,我替你洗漱穿衣。”

    “陛下”此时顾素未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话,便问道“贤妃知秋还有那些宫人们”

    “他们没事了。”楚子阑道,“我说的话一定会兑现。”

    说着将对方抱起走到妆奁台前,让她坐在椅子上“我先替你净面。”

    顾素未这才注意到,昨日所有的狼藉都被收拾好,妆奁台旁还放了盥洗盆以及起身要用的一应用具。

    眼见得对方亲手拧了条帕子要替她净面,顾素未连忙抬手一拦“陛下,臣妾自己可以。”

    说着就要拿过对方手中的帕子,谁知指尖刚碰到,对方就将手收了回去。

    “乖乖坐着。”楚子阑看着她,“说了我来就是我来。”

    他声音虽还是柔和低沉,可眼中的笑意却隐去了,显然有些不豫。

    顾素未见状便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于是只得收回指尖,任由对方替她洗漱更衣。

    待替她将衣物穿好后,楚子阑又拿起妆奁台上放着的黑檀木梳,替她细细梳起头发来。

    顾素未没问对方什么时候学的绾发,只是盯着镜中自己的脸微微出神。

    “昨夜的事就算过去了。”这时,身后对方的声音传来,“看在你的份上,我一概不再追究。不过”他说着一顿,叫顾素未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今晨守在行宫山下的金吾卫来回话,说半夜截获了一封贤妃派人送给她父亲的书信,内容是,请她父亲想法子保你。”

    顾素未心下狠狠一跳,正要开口,就听对方又道“信我已经叫人烧了,就当没有这件事发生。”

    这时他已经提对方简单挽了个发髻,接着从妆奁中拿出一对白玉珠步摇,轻轻别进对方乌黑的青丝中,方道“我放了他们都是因为你。素素,你从今以后听话些,不要再惹我生气,我就什么都依你。如若不然,我罚不了你,旁的人却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说这话时,修长干净的指尖在对方的脖颈上婆娑着,微凉的温度叫顾素未不自觉紧张起来。

    好半晌,他才将自己收拾好,接着把坐着的人拉起,双手环在对方腰上,如同先前对方刚醒来一般,手掌扣在她脑后,又是一番折腾。

    许久后,直到顾素未脚下步子已经有些不稳,他才放开对方。

    “我晚上再来,你乖乖等我。”说着替她将有些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方举步离开了寝殿。

    直到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顾素未才狠狠闭眼,将一切抛诸脑后,回到妆奁台坐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地听见殿外又是一阵脚步声,还以为是对方又回来了,心中正紧张着,便见昨夜被她打发去贤妃那儿的知秋走了进来。

    她悬着的心顿时放下。

    “娘娘”这边匆匆赶来的知秋一进来就掀了隔断用的天净纱和白玉石珠帘,走到她身边,福身道,“奴婢回来了。”

    “快起来。”见是她来了,顾素未忙将她扶起,接着问道,“你无恙否,可有受伤”

    虽然楚子阑说了不会追究旁的人,但顾素未还是担心知秋因了她受什么苦,于是将对方拉起后就开始细细打量着对方,半晌后,确定对方无虞,方松了口气。

    “还好,你没事。”

    接着便问她昨夜的事情。

    “奴婢昨儿晚上听了您的话,出了观风殿便直接去了贤妃娘娘的丽春殿,一路上也小心着,并未碰见什么人。”

    知秋告诉顾素未,昨天她去了贤妃那儿后本来还没什么事,可谁知没过多久,她们就发现整个丽春殿被金吾卫围住了,丽春门外全是乌压压的人。知秋当时见了想出门看看情况,却被贤妃拦住,好在那些金吾卫只是守在殿外,并没有要做什么,且到了半夜,他们便自行散去了,全程连丽春殿的门都未进。

    贤妃见状于是替知秋安排了地方,叫她休息了一夜。直到今天一早,郑行去丽春殿找到知秋,说陛下吩咐她赶紧回来伺候贵妃,知秋才慌忙洗漱,拜别贤妃回了观风殿。

    “奴婢回来后,本欲来寝殿看看娘娘您醒了不曾,谁知郑大人同奴婢说陛下正在里面,于是奴婢只能一直在自己房中等着。直到方才见陛下御驾离去,方匆匆赶来了。”

    顾素未听后轻舒口气,接着又问道“贤妃那边无事吧待会儿我去丽春殿看看她。”

    “娘娘,您别去了。”知秋听她这样说,忙道,“先前奴婢回来后,郑大人告诉奴婢,陛下昨夜下了旨,说不让贤妃娘娘再来找您,还说您若是无事,最好也不要随意出观风殿。”

    顾素未一听,先是一愣,尔后道“这样么罢了,本宫不去便是。”

    昨夜陛下那样发怒,既然眼下下了旨,她还是不要再去做出格的事好了。

    此时,她站起身,打算去另一边的美人榻上坐着,结果发现知秋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脖颈处,于是问道“为何这样看着本宫”

    “娘娘”知秋有些欲言又止,最终指着她脖子处,犹豫地开口,“您、您这儿有些明显。”

    “什么”顾素未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转过身子,身子稍稍往下一低,看向妆奁台上的小镜子上,接着双眸微微睁大。

    只见莹白细腻的肌肤上,四处是暗红色的点点印记,纵使她今日换了一身交领上襦,下颚下方还是能看见散落的颜色。

    顾素未似是想起什么一般,伸手将上襦的领子稍稍往下拉了些,果然见锁骨上方乃至周边也是同样的印记。

    那些印记有些甚至成了深紫色,在莹白的肌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顾素未这才知道为什么方才陛下替她挽发时手一直在她脖颈处婆娑着。

    只是当时她心思都不在此,也就未注意镜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深吸口气,她将衣服再次拉好,接着拿起桌上的桃花粉,自顾自地在那些尚露在外面看上去很明显的印记,一点点遮去。

    待全都遮好后,她才再次起身,往另一边走去,顺便对知秋道“本宫一个人待会儿,你先出去吧。”

    知秋听她这样说,即便心中满腹话语,也只能压下应了声诺,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必你们也发现了,陛下变得不一样了,以后他大概都是这个鬼样子了,毕竟本性如此,又黑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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