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室,蓝启仁坐主位,蓝曦臣居左二人言行无不如其家规所言般——雅正。
言诺虽然看不清,却也听蓝依几人介绍过二人大概是什么性格。
拿出自己在家时面对别家长辈的态度就行了,总结一下就是——在规矩礼节不错的前提下保持不卑不亢大气婉约。
言诺再弟子的引导下来到二人面前,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后道:“言诺见过蓝先生,见过泽芜君,当日擅闯云深不知处实非本意。还望蓝先生、泽芜君海涵。”说完又行了个福礼,且并未马上起来。
二人在言诺第一次行礼时就起来了,见她如此蓝曦臣上前一步抬手示意她起来后道:“姑娘言重了。”
示意言诺到右边道:“姑娘这边请,坐下说吧。”
言诺微笑着点头谢坐,便大大方方的在蓝启仁右手边坐下。
三人一起落坐后便开始友好会谈,蓝启仁对清醒状态下的言诺第一印象很好,首先问道:“言姑娘在云深不知处可还习惯?来者是客,如有什么需要或不便直言便是!不用客气。”
言诺先谢过蓝曦臣递过来的茶后才对蓝启仁道:“蓝先生客气了,言诺不请自来便已是失礼在先了,府上还为言诺请医问药照顾同全,那里还有什么不便之处。”
三人你来我往的交谈着,现在无论来个什么人都会觉得好气氛祥和,还美如画卷。
而事实上,蓝曦臣做为家主对突然出现的言诺一直都有关注的,再加上他心里还有着不自觉的在意。
是以每日都会抽空问问蓝依言诺的伤情,自然也会带出一些日常生活琐事。
而眼前‘大方得体’的言姑娘明显跟蓝依口中‘迷糊风趣’的言姑娘不一致。
这让蓝曦臣一直在不自觉而隐晦的打量她。
事实上‘大方得体’的言诺小姐姐心里这会正开启着无限吐嘈模式跟个话唠似的喋喋不休
“蓝先生啊,你问我有什么不便?我能说你家的病号饭难吃的我宁愿啃没味道的辟谷丹吗?不能。
“我能说你家的家规多到我连了解的心思都生不出来吗?不能。”
“我能说在听到魏公子要抄你家家规一千遍时一度以为他会死吗?也不能。”
“我能说依依一个年轻姑娘被你家教得一点都不显年轻吗?还是不能。”
“所以为了还能跟新交的闺蜜一起在你家混,只能用完美外交模式面对您了。对不起!”
当然以上内心独白面前的两位都不知道,所以蓝曦臣心里的疑惑只能既续疑惑。
修为高深、容颜不俗、大方得体还言之有物,全场从里到外唯一真情实感的蓝先生从交谈中对言诺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以至于后来知道修为高深是只有灵力而已,大方得体只是外交表像后,面对言诺时的纠结心态简直难以形容啊。
“姑娘为何会满身是伤的忽然出现在云深不知处?不知可否告知?”终于蓝曦臣问出了两个月来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言诺也知道不可避免。说谎她不擅长,可剑气球又不能提,不然会带出她的来历问题。
“言诺第一次独自出门游历,不太谨慎引来一帮宵小的觊觎,眼睛是被他们伤的。而身上的剑伤是被家中长辈所赠的护身之物误伤的。会出现在云深不知处是因言诺不善动手,用了随机传送符脱身意外来到此处。
虽有些避重就轻却也都是实情,而蓝启仁跟蓝曦臣都是真君子,也不会去追问细节。
虽然对随机传送符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多问。
后来也问了一下言诺的师承,言诺含糊的表示自家师门一直避世很少出来走动,且不许弟子在外招摇后。二人也都体贴的表示明白。
而后就是一些修练心得、音律乐曲、书画喜好等等的友好探讨三人相谈甚欢。
直到有弟子前来请蓝启仁前去讲学,言诺才告辞离开。
蓝曦臣送言诺到门口知她眼睛还没好全便叫了个弟子来给她带路。
来云深不知处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可以到处走走了,言诺才不想身边跟个人呢!连忙拒绝了。
只是言诺低估了云深不知处的路线复杂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认路水平,更何况还是个眼部伤残人员。
出了雅室没多远就成功的把自己走晕了,知道自己又迷路了。
感受了一下边上没有后,言诺向天翻了个白眼直接捂着脸挫败的蹲了下去。
长得好看做什么都好看啊,虽然这个样子看起来很不淑女。
蹲了一会后叹了口气后重新站起来转了一圈随便选了个地方又上路了。
而跟言诺前后脚离开雅室的蓝曦臣恰好路过,把言诺的表现看了个完全。
“果然如止,倒是为难这位言姑娘如止迁就叔父的喜好了。”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勾起的嘴角却怎么也放不下来。
笑着摇了摇头后向另一个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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