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镇虽然是离云深不知处最近的城镇却并不怎么受云深不知处的影响。
已然天黑却还挺热闹,灯火万千人声相和,姑苏的吴侬软语言诺听不懂蓝曦臣便主动给她解释。
二人容颜出色再加上气度不凡,显眼啊,走在人群中引来好些人明里暗里的打量,对二人的关系也多有揣测。
二人举止并不亲密反到是很守礼,可略显暧昧的气氛却是骗不了人的。
言诺看到喜欢或感兴趣的东西会不自觉的跟蓝曦臣分享,蓝曦臣会不动声色的把言诺跟别人隔开,避免碰撞。
言诺知道蓝曦臣亥时就要睡觉的,逛了一会就主动要求回去了。
蓝曦臣知道言诺这是在迁就自己的作息自然是同意的。
蓝曦臣内心:这言姑娘也只是看着爱胡闹而已,其实很守规矩。也不知是怎样的坏境下养出的性子!
二人慢慢的往回走着,言诺问道:“泽芜君你母亲漂亮吗?”
没等蓝曦臣说话言诺又自已回答:“自然是漂亮的,看你与二公子就知道。”
蓝曦臣被言诺的自问自答搞的很无奈,只能笑着回了句:“同理可见姑娘的父母必然也是容色风流之人了。”
“那当然。”那语气好理所当然啊。
“我阿娘容颜艳若桃李风华绝代再加上喜艳色特别是大红色,给人的感觉就是如火般张扬而热烈。我阿爹……”言诺说到自己爹爹抬头看了看身边的蓝曦臣笑着停下了。
“令尊怎么了?与忘机有关?”蓝曦臣想到言诺对自家弟弟的态度,不确定的猜测道。
“呵呵……”言诺呵呵笑着点头,就不再买关子道:“每次看到你家蓝二公子我就会想‘我阿爹少年时就是这样的吗?’然后就会不自觉的想偷偷观察他,弄的你家二公子现在都在避着我走了。”
“呵,言姑娘你可知你吓着忘机了。”想到自家弟弟被言诺看的满身不在的样子,蓝曦臣笑着给自家弟弟抱了个没什么诚意的不平。
“当真如止相象?”蓝曦臣知道言诺是想家了,就顺着她的话由着她一寄思乡之情。
“其实不像的,我阿爹是天生的清冷。他会是这种性情是因为怕麻烦,不想为不相干的人或事浪费时间跟精力而已。他做的最麻烦最花心思的一件事只怕就是想办法把我阿娘‘骗’到手了。当然后来又多了个我。”
蓝曦臣看着眼前从说到父母开始便神采飞扬的姑娘,心情有些压抑。
自己因眼前姑娘而牵起的喜怒与心动骗不了人,而眼前的姑娘对‘家乡’与家人的思念同样骗不了人。
而那个明显与此地完全不同的‘家乡’又在何处呢?
“你知道吗?那天听到你父母的故事时,我其实不太理解你母亲为什么会抑郁。我听阿娘说她跟阿爹刚开始认识时因为一场误会,阿爹把阿娘关在九幽刑狱关了十五年三个月零五天又三个时辰。我阿娘把这个时间记得可清楚了,她出了九幽狱就去找我阿爹打架了,精神简直不要太好。”
“还有啊,不要以为我阿娘在九幽狱就很可怜,不存在的。我阿爹说她也只有在前二年不熟悉的时候吃了点苦,后面熟悉了把九幽狱里所有的邻居都打了一遍,而且我阿娘最后还都赢了。硬生生成了九幽狱一霸,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日子不知道多好过。”
“我阿爹还开玩笑说‘你母亲就算是给她片沙漠她也能盖座沙堡让自己活成女王。’抑郁不开心永远不可能……”
巴拉巴拉巴拉……言诺跟个话劳似得说个不停,一大片里都是我阿爹、我阿娘。
蓝曦臣就只静静的听着,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开心。不过这样的父母也难怪,同样看得出来这姑娘的心宽绝对随母。
夫妻情深对女儿更是痛宠有加,如果不是这样的父母又如何养出这样灵活乐观的孩子
不知不觉二人回到了客栈,言诺见蓝曦臣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听着自己说了半天自家父母,其中还好像还吐嘈了他父母,言诺又尴尬了。
“那个,我没有说蓝夫人不好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我阿娘说性格决定命运,各人都不一样的……不是,我没有说她性格不好……好像也不对,我……对不起!”
言诺发现好像越说越错了,到最后只能惭愧的道歉。
“言姑娘不必道歉,涣都明白。”言诺没有恶意,蓝曦臣都明白。
看她明明想解释却越说越乱的样子,也只是莞尔一笑。
这人脾气真好,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一样。当了一晚上陪聊都不会不耐烦诶,量重要的是还长的很好看。做他夫人一定会很幸福吧?!嗯……不对,他们家的家规很可怕。
言诺想这里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姑娘怎么了?”这刚入秋的天气应该不冷吧!
“啊,没什么。快到亥时了,泽芜君要休息了吧。言诺就不打扰了,晚安!”
‘我能告诉你,我觉得你家的家规很可怕吗?当然不能。所以还是早点洗洗睡吧。’言诺心想。
“那言姑娘也早点休息,晚安!”二人行礼告辞回房。
相识几个月,言诺的性格蓝曦臣也有一定的了解了。
这姑娘喜欢胡思乱想,还特别的天马行空,想跟上她的思维只怕不容易,还是别瞎琢磨的好。
不得不说蓝曦臣很有觉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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