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诺跟蓝曦臣一行人正在回姑苏时,另一边带着薛洋的风轻却并有回去。
风轻带着薛洋出了金麟台就改了自己的容颜,看到个还算热闹的小镇就压制修伪装成普通仙门弟子游玩去了。
“风前辈这是想带着我解闷吗?”薛洋抗着自己的降灾跟在风轻身后邪笑着问道。
薛洋一直对风轻很好奇,也很是期待能见到风轻。是以他对风轻生不起什么恐惧或忌惮的心思,被风轻带了出来非但不害怕还觉得挺刺激的。
“洋洋啊,你不是跟我家诺诺结拜成姐弟了吗?你应该叫我干娘之类的才对吧。”风轻走在路上东看看西看看抽空看了一眼薛洋道。
听到风轻的话薛洋愣在了原地。他虽然一直想见风轻却从来不觉得风轻会轻易认同他,却没想到风轻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要吃吗?”风轻好像没有发现自己的话对薛洋造成了怎样的内心风暴般。看到前面一家买干果和糖果的店铺快步向前几步站在店门口问愣在原地的薛洋道。
薛洋放下手上的剑沉默的看着风轻好一会。
风轻站在原地双手叉腰微笑着让他看。
忽然薛洋笑了,快步走到风轻身边向店里看了看道:“当然要了,干娘给我买呗?”
这次换风轻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只有一瞬间。就轻笑着道:“行啊,只要我家洋洋喜欢买多少都行。”
薛洋添了添自己有点干的唇一点都不客气邪笑着进了店道:“把你们店里所有品种的糖都给小爷我来一份。”
风轻跟薛洋出了干果店一人往嘴里塞了颗糖又继续闲逛。
“果然还是洋洋你这样性格让人自在放松。瑶瑶太拘谨了,都不敢跟我开玩笑。”风轻跟身边的薛洋抱怨道。
“既然嫌弃人家,那为什么还要收他为徒啊。”薛洋轻哼了一声道。
嘴里抱怨着还不是为人家打抱不平给他撑腰,果然像阿姐说的一样护短。
“洋洋啊,小朋友太较真会显得不可爱的。”风轻白了一眼薛洋道。看破不说破没听说过吗?
薛洋怂了怂肩,没说话。
两人好好的逛着聊着,忽然风轻停住了还捂着胸口。
薛洋刚想问怎么了,就见风轻轻咳了一声把已经到嘴边的血又给咽了下去。
“干娘你……”薛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风轻受伤了。
风轻往嘴里塞了颗丹药一会才道:“我没事,十来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仙器果然厉害,明明虚空风暴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发动《世间万像镜》却还是勉强了。
看来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跟诺诺见面得好,要是让她看出来又要跟个管家婆似得这样不行那样不能了。
风轻压下伤后搭在薛洋肩膀上眯着眼威胁道:“不许告诉言小诺我受伤的事。懂……”
所以来了一个多月了才找上门就是不想让言诺知道她身上有伤。薛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目前也打算问,时间久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薛洋点了点头道:“我保证不会主动告诉阿姐。”但如果是言诺自己发现的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风轻听懂了,虽然不太满意却也没反驳。
风轻身上有玲珑楼,二人也就没找客栈在一个风景不错的山头上找了片空地就住下了。
当然不能让薛洋住言诺的房间了,风轻别外把一楼一个房间空了出来给薛洋住。
至于房里的东西风轻都给了他让薛洋自己布置。她自己跟薛洋打了个招呼就闭关去了。
赶回云深的言诺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只是一句话:果然没回来。
确定了风轻跟薛洋都没回来,言诺就去了云深不知处。
言诺双手捧着脸静静的看着蓝曦臣忙碌着。
“阿诺,也许风前辈并没有受伤呢。一切都是你想多了。”蓝曦臣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后,看言诺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坐到她身边安慰道。
“我阿娘这人气运差得没边的,虚空风暴这种东西碰不到才奇怪。会受伤才是正常的,差别只在于轻一点或重一点而已。”言诺闷闷的道。
“虚空风暴会遇见的机会占五成左右,机律并不算小啊。”蓝曦臣对虚空风暴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别说五成了,十之一二对阿娘来说就算十成十了。”言诺对自家母亲大人的运气一向都是没脾气的。
这运气让蓝曦臣给言诺递水的手停了一瞬。这样的运气却还能有如今的修为那必然内心和实力都是无比强大的,难怪阿诺虽担心却并不过份伤怀。
“我等她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回来我就当不知道这会事。不然……”言诺双手轻拍桌面气鼓鼓的道。最后的不然怎么样没有说却重重的‘哼’了一声。
“言前辈并未跟风前辈一起阿诺为何一点都不担心。”如今不知流落何方的言述这两母女别说担心了,完全不在意让蓝曦臣很想不通。
“我阿爹不会有事的。”言诺眨眨眼说得那叫个理所当然。可见言诺对自家父亲大人有多自信,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了。
想想也是以风轻身上有伤的情况下都秒杀一片,更何况明显比风轻修为更高的言述。
绝对的实力自然有着绝对的地位跟话语权,看一直千方百计逼迫魏婴的众宗主们,可敢在风轻面前有丝毫不敬的。
蓝曦臣轻叹了口气道:“看来涣想娶阿诺为妻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不容易啊!”说完学轻摇了摇头。
“稳如泰山的泽芜君也有为难没自信的时候啊!”言诺轻笑着揶揄道。
“确实颇有压力。”一直言诺的父母并不简单,却怎么也没想会是这样的境界。说没有压力才是假的。
“呵呵呵呵……”不是言诺没有同情心,实在是蓝曦臣一向以来都太稳了,难得看他心有戚戚的样子。
笑了一会后言诺跪坐着轻轻移到蓝曦臣身边,抱着他一只手臂把头靠在他肩上轻轻的道:“要听我阿爹阿娘的故事吗?”
蓝曦臣动了动身子站言诺靠的更舒服点,用下巴蹭了蹭言诺的头顶道了声‘好’。
“阿爹一直都比阿娘高了一个境界,阿娘打遍筑基无敌手时阿爹结丹了,阿娘称霸金丹时阿爹已经是元婴了,等阿娘元婴了阿爹又化神了。二人都是同辈里的佼佼者,却是完美错开的。是以二人虽数同门对彼此也是如雷贯耳,但在阿娘元婴以前他二人却是一直没打过照面的。”言诺轻灵的声音徐徐传来。
“化神后阿爹接了执法堂执事长老的差事,说白也就是个坐镇的吉祥物而已。可他接任第一天就是碰上我阿娘杀了一个同门元婴真君的事。同门相残是明令禁止的,阿爹抓住阿娘后的判决是关阿娘二十年的九幽刑狱。”
“为何要杀同门?既是明令禁止又为何只是关二十年九幽狱?”蓝曦臣问道。这明显说不通。
“在天渊有一门人尽皆知且也是明令禁止的功法,就是通过双修把他人修为吸于自身,不止邪恶还很下贱。而我阿娘的容颜给人的第一印象本就让人觉得轻浮,再加上她一向气运不好每次的机缘都是九死一生拼出来。难免碰上几个想捡便宜的。可惜我阿娘孤身一人拼到元婴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言诺说到这里忍不住讽刺的一笑。
“那便并非风前辈之过啊!”这样的功法简直让人深恶痛绝。受害者出于自保到头来却要受罚岂不是更说不过去。
“天渊强者为尊,这样的手段一般都是用在没背景且比自身修为低的人身上的,那人却敢打阿娘这个同境界的人自然是因为有来历了。”言诺抬起头嘟着嘴对蓝曦臣道。
“如此说来,言前辈更多的是为了保护风前辈。到也算用心良苦。”
“道理都是懂的,可坏就坏在那个死了后辈的人不甘心借阿爹手下的人也送了几个人进了几幽狱,目的就是要阿娘的命。还被我阿娘知道了后半段,刚开始的感激一下子就成了笑话。阿娘一出九幽狱就去找阿爹打架了,虽然差了个大境界阿爹还是被阿娘不要命的打法给伤了。自那以后,阿娘觉得阿爹面白心黑很阴险,阿爹觉得阿娘不认好歹还很暴力,他二人的仇就这么结下了。”言诺把头又靠了回去才笑着道。她每次想到自家父母爱情开始的故事都忍不住想笑。
蓝曦臣也忍不住摇头失笑轻问道:“后来呢。”
“人嘛怕得就是没有交集不想关注。从开始的相看两相厌到后来的相爱相杀再到后来的相知相许直至最后的生死同心整整毫了近百年呢!好久哦。”言诺想到自己跟蓝曦臣的情况感叹道。
“难怪风前辈会想考验一下我们,与二位前辈的近百年相比我们确实太容易了些。”蓝曦臣大概明白风轻为什么会想跟他们开个玩笑了。
普通人一生不过百年姑且无法保证一生相守,更何况是生命悠长的修行者呢。几百年甚至几千年或更久的人生有着多少变数,没有生死相许的感情跟信念要如何相守。
蓝曦臣一只手被言诺抱在怀里,就伸出另一只手来握住言诺的一只手。两只相握在一起,刚好让两人手上的乾坤戒也依偎在了一起。
二人小声的说着话一点都没发现站在门口的蓝启仁。蓝启仁邹着眉忍了忍还是转身走了,并未打饶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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