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只要上了炕,?那就啥事都能忘,这刚从炕上起来就想起来他和他对象照的像了。
李秀芬白了他一眼道,“你忘了每到年底你姐都忙了?你姐起码得到下午才能回来你能等得及?早这么上心你咋不自己去拿?”
那是因为他懒啊,现在照片没拿回来,他有些担心俞向好要是知道他将这事儿忘了会不会收拾他,?毕竟那姑娘力气实在太大了,而且脾气也不大好。
有时候他都为以后的自己可怜,?万一惹了俞向好不高兴被俞向好大卸八块那就麻烦了。
“想啥呢,?赶紧滚蛋。”李秀芬把他往外推,?赵丰年突然回过神来,“麦乳精呢,肉呢,桃酥呢?”多给拿点好吃的兴许俞向好就不生气,说不定还能再亲他一口。
李秀芬气道,?“就俞家那德性你拿去那些东西能吃到向好嘴里去?这好歹是年礼她还能拿到手?”
赵丰年愣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可有道理这事儿不能跟他提,他又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他无赖道,?“那就单独装一兜,这些是年礼,剩下的是我这个对象单独给俞向好不补身体的,瞅瞅他们俞家咋养的孩子,瘦了吧唧的,?丑的要命那个都养的白白的,我就不信他们好意思的跟向好抢。”
被他一通抢白李秀芬饶是当娘的都觉得丢人觉得没脸见人,可不能否认她的确看不上俞家人,既然俞家人不仁,那不义的事儿就让她不着调的儿子去吧,反正她儿子恶名在外,也不在乎这一条了。
正想着赵志国从屋里出来,手上提的可不就是桃酥、猪肉还有一罐麦乳精。
赵丰年顿时眉开眼笑,“老李你瞅瞅,你可不如老赵大气。”
李秀芬简直都要气笑了,“你这真的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这本打算过了年给她压岁钱再给买些好东西,现在看来你让老赵买去,别找我了。”
赵丰年笑嘻嘻躲开,“那不能,没有您和爸我吃啥喝啥呀。”
对他的无赖李秀芬早就见识过,挥着手让他赶紧滚蛋。
赵丰年将东西在车把上挂好,哼着小曲儿出了院子往大榆树村去了,快出镇上的时候远远的瞅见俩人,到了近前一看竟是赵大鹏和孙立红。
在看见孙立红的时候赵丰年的好心情顿时就没了,他深深的看了眼孙立红旁边一脸讨好的赵大鹏抿了抿唇招呼也不打直接走了。
“丰年……”后头赵大鹏喊,“去你老丈人家?我和立红处对象了。”
“住嘴……”孙立红气的跺脚。
赵丰年挥了挥手没吭声也没回头。
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虽然他以前和赵大鹏混的不错,可既然赵大鹏选择了孙立红那以后他就得远着些了。因为他实在是厌恶孙立红。
赵丰年强行将这俩人赶出脑子,心里在想俞向好,俩人都还有一年才能登记,要是能提前结婚再扯证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唉!他突然抬手打了自己一下,他怎么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他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这么泼辣的姑娘他居然考虑想早些娶回去,真是嫌命长了。
赵丰年心里又开始纠结起来,这些天说实话他也想俞向好了,但是比起外头天寒地冻的他更喜欢他的被窝。要不是过年要去老丈人家送年礼,他真不想出这门,恨不得在炕上过了年得了。
他现在担心的就是他这么久没来看她,俞向好会朝他发飙,要是跟他发飙他该说些啥好呢?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人尖叫一声,赵丰年猛的回神,就见俞向兰慌乱的往旁边倒去。
赵丰年气的要命,张口骂道,“大过年的你找死呢。”
俞向兰听了她娘的话特意来这边等着,就想拦下路再扯开衣服对赵丰年投怀送抱,哪知她喊了几声都不见赵丰年回答
,于是她硬着头皮站那儿想着到了跟前他总得刹车吧。可她千算万算棉袄都扯开了赵丰年却没看见她是的朝她冲了过来,要不是她躲的快这会儿恐怕都得被自行车撞飞了。
她是躲开了,可她整个人也摔水沟里去了,这水沟是挖了好几年的水沟,水沟里除了积雪还有泥水,她这一摔进去身上不光沾了泥巴,更要命的是她扯开的衣裳里头也钻进去不少泥巴和雪。裸露的肌肤本就因为气温低起了细细的疙瘩,这一摔之后更加冰冷一片而且脏的要命。
她前几天刚洗的澡呢!俞向兰懊恼极了,有丢脸也难受,没有什么比在心上人面前丢脸更难受的了。
俞向兰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整个人都要哭了,她抖着嘴唇道,“丰年哥……”
赵丰年只看她一身的泥巴就笑的不行,“哎呦,你这是干啥,闲着没事去水沟里凉快去了?瞅瞅你身上,哎呦,丑死了。”
“丰年……”俞向懒看了眼自己的身上,顾不上投怀送抱了,捂着脸掩上胸口就跑了。
赵丰年脸也冷了下来,嗤笑道,“真是……不要脸。”简直和当初的孙立红一样不要脸。
赵丰年可不是有怜香惜玉心思的人,自行车路过俞向兰的时候眼都没给她一眼直接过去了。
他蹬了自行车走了一会儿就碰上行人了,对于他这样扬名在外的名人还是有些人认识的。尤其他来大榆树村好几回,村里人更是不少认识他的。
“哟,小伙子来老丈人家送年礼了?”
赵丰年非常痛快的应了,“啊,对,去老丈人家送年礼呢。”
“哟,真是个好青年儿。”
赵丰年非常不要脸的应了,“那是,咱可是懂礼的人。”
懂礼的人熟门熟路到了俞家门口,赵丰年清了清嗓子喊道,“俞向好,我来送年礼了。”
于是不光老俞家人知道了,全村人都知道他来送年礼了。
俞向好之前就知道赵丰年今天来送年礼,只没想到赵丰年这年礼送的这么高调,恨不得全村人都知道。她推开窗子就看见赵丰年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此时也正朝她窗户这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触,赵丰年双目顿时迸发出欣喜,俞向好也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这傻子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俞向好刚穿上鞋就听见外头俞老太的说话声,俞向好撇嘴笑了笑。不用想都知道俞老太是为了年礼来的,旁的时候赵家给的东西她收了也就收了,像年礼却是不能的,俞老太想必也是因为这个这才这般痛快又热情的出来。
本以为她出来的时候能看到俞老太满脸的笑容和赵丰年和乐融融,哪想到她到了院子的时候正院子里气氛正尴尬。
俞老太的脸上喜色不见甚至隐隐都是怒气,赵丰年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而苗金兰也是满脸不赞同的看着赵丰年。
难道赵丰年又做了啥事让老太太不高兴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俞向好看了赵丰年一眼,问道,“咋了?”
赵丰年无辜道,“不知道啊,我就说这兜好吃的是单独给你的,你奶就不高兴了。”
俞向好挑了挑眉看向俞老太,“不行?”
俞老太的脸直接黑了,“这还没分家呢,这年礼就不能给家里了?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没听说过年礼给对象的。”
“我都说了啊,这兜是给你们的年礼,看看其他人家也不会比我们多,这一兜是我单独给我对象补身体的难道不行?”赵丰年指着俞向好振振有词,“你瞅瞅你们家把我对象给饿的,是不是不舍得给她吃啊,瘦成这样。你们不舍得给她吃我们给,你还不乐意?凭什么啊,你管的着吗?”
俞老太脸色阴沉,“她还瘦?她活都不干净养膘了咋瘦了。送年礼就
该归我管平时不让我管就算了,年礼咋就不能给我了。”
赵丰年直接不高兴了,拉下脸来,“我就不给咋了。你要不乐意这兜我也不给,看你能怎么着。”
“你!”俞老太看着他混不吝的模样顿时气急。
一旁的苗金兰眼见着吵起来了顿时着急,她赶紧拉着俞向好到一边小声道,“向好,这年礼本该就给家里的,你跟丰年说说,别和你奶吵了,大过年的让人听见多不好。”
俞向好淡淡道,“大过年的咋了,人家来送年礼还是来看你们脸色的了?年礼怎么送自然要听人家的,还有主动问人要的道理?哪来的脸呢。”
赵丰年在一旁补充道,“就是,年礼是我来送的,我说送哪些就哪些,你要是不乐意要我都拿走,惯的毛病。”
被个小辈说嘴俞老太的脸阴沉的更厉害了。
说话间就听见钱玉环惊叫一声,“向兰,你这咋了?”
众人回头,就看见俞向兰浑身泥巴捂着胸口站在门口,哭的好不可怜。
俞向兰本来打算自己偷偷进屋的,没想到被她娘看见了还大叫了起来,顿时羞的脸色涨红,加上身上冷的厉害,见院子里这么多人看着她,而赵丰年又一副鄙夷的模样,她只觉羞愤难当掩面大哭。
钱玉环双眼放光觉得计划可能成了,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赵丰年道,“向兰你跟娘说,你咋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娘,不管是谁欺负你娘都要他好看。”
说这话的时候钱玉环一个劲儿的给俞向兰使眼色,俞向兰会意过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指着赵丰年道,“我本来出去走走,谁承想在路上遇见赵丰年,他看上我好看居然对我意图不轨,还扯我衣服,拉扯间我摔进了沟里,要不是我跑的快,我现在就……娘……”
随着她说话,赵丰年直接就惊呆了,他没想到俞向兰竟然红口白牙这么诬赖他,这是赖上他了?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钱玉环对俞向好多少有些忌惮,可这事儿明面上就是赵丰年有色心不要脸。而赵丰年早有坏名声在外,这样的话俞向好肯定也不能替赵丰年说话,说不定还能因为这个不乐意嫁赵丰年了,到时候她们顺势而为正好让赵丰年娶了她闺女。
只可惜钱玉环想的很美,多次的失败也没看清楚赵丰年的真面目,赵丰年非常诚实道,“就你这样的我能看上你?能觉得你好看?”
“我眼瞎吗?我要是丑成你这样我早就不活了,哪像你,丑成这样还好意思说我欺负你,对着你这张脸我都觉得恶心。”赵丰年说完充满爱意的看了眼俞向好,“再说了我放着这么好看的对象不看却去看你,我得多瞎啊。向好你可得相信我,在我眼里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像阿猫阿狗的长的丑死了,我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俞向好了然的点头,“乖。”
赵丰年得意的扬了扬眉毛,“人贵有自知之明,先回家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啥样再说。”
“你、你、你欺负人!”俞向兰被她说的面红耳赤,捂着脸又哭了起来,“你欺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扯我衣服的时候也不是这么说的……”
“那我咋说的?”赵丰年这会儿得了俞向好的回答一点都不怕,非常淡定道,“看见你这样丑模样的我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还想欺负你?你身上哪块肉值得我欺负啊。”
他说话本来就随心所欲,俞向兰臊的都不行了,可想到她这些天在村里听到的闲言碎语越发的愤恨,也更加想将赵丰年抢过来。
“你说我堂姐性子泼一点都不温柔,说你就喜欢我温柔。”俞向兰看了眼俞向好突然拉着俞向好的手说,“堂姐,我和丰年哥情投意合你就成全我们吧。”
俞向好甩开她的手乐了,“你刚才不是说他欺负你吗?”
俞向兰顿时一僵。
俞向好叹了口气道,“你先说他欺负你,还好你跑的快。既然他喜欢你,你俩情投意合为啥他让你自己走回来?多冷啊。既然他喜欢的是你干啥现在又说看着你就辣眼睛呢?”
“俞向好你甭说这些。”钱玉环看了眼门口又围聚起来的看热闹的人,干脆一不干二不休,“赵丰年,今日你就给我个话,你欺负了我家向兰,要不要对她负责,你要是不负责,我现在就去公社告你耍流氓。你可知道的,耍流氓可是大罪,要枪毙的。”
赵丰年根本就不怕,“那你就去呗,正好让公社评评理,你们公社咋就出了这么不要脸的人,上赶着贴我不要还告我耍流氓,告去呗。”
这年头女人告男人耍流氓说实话几乎一告一个准,钱玉环说这话的意思就是逼迫他松口,可哪知赵丰年根本不怵,钱玉环和俞向兰顿时也有些噎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别说赵家地位,就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真去告状恐怕都找不到地方去,说这话也就威胁赵丰年,等赵丰年根本不受威胁的时候他们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俞向好叹了口气道,“俞向兰啊,你去告吧。想必县城供销社的那些人非常乐意给丰年哥作证,说你勾引他的。”
村里早就有谣言说俞向兰在县城勾引赵丰年不成这事儿,这会儿看了这场戏才真的确定谣言是真的,这老俞家姐妹俩争一个男的,那男的家里条件还挺好的,所以姐俩都愿意,做妹妹的恬不知耻的还想半路上勾引未来姐夫。失败后还想以告状为要挟。
实在太不要脸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钱玉环和俞向兰脸色都非常难看。尤其俞向兰脸皮没那么厚,这会儿听着议论声臊的不行,险些就想放弃了。
“哎呦,不用旁人作证,我就能作证。”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
众人朝外头看去,就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儿揣着袖子进来了,“这以为啥热闹呢,原来是这事儿啊。我就能给作证。”
俞向好挑了挑眉没吭声,钱玉环脸色却难看有种不好的预感,“秦柱子你想干啥?”
秦柱子挠挠头又把手揣回去了,“今儿我出了趟门,正好看了出热闹。看见一个小姑娘自己把衣服扯开了朝人自行车上撞。”
他一开口钱玉环和俞向兰顿时慌了神,钱玉环气的大骂,“秦柱子你别胡说八道。”
秦柱子脸都皱皱巴巴起来,“我说啥了,我就说了我看到的啊。人家骑车骑的好好的你闺女就往人自行车上撞自己不小心摔沟里去了,人家赵丰年自行车都没下来就走了,啥时候欺负的你闺女啊。”
他这话说完俞向兰直接捂着脸哭着跑屋里去了。钱玉环气的脸色发黑,“秦柱子,你别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秦柱子啧了一声,“我可不是胡说八道的人。”
门口看热闹的人顿时哄堂大笑,“钱玉环,你闺女可真厉害啊,大冷天就敢扯开衣服往人男人身上扑,得亏人家小青年骑车没下来,不然今天不就让你家赖上了。”
“向好啊,你可得看清楚了,这是你三婶儿,人家眼馋你的好婆家呢,可得看仔细了。”
“姓赵的小青年啊,你可得看仔细了,向好可是好姑娘,跟俞向兰那懒姑娘可不一样。”
钱玉环听他们一言一语的说她们的不是气的发疯,拿起扫帚就朝门口扑去,“我让你们胡说八道,我让你们血口喷人。”
门口看热闹的人嬉笑着离开了,俞老太眼睛跟淬了毒是的看了眼苗金兰,“你养的好闺女。”
无端躺枪的苗金兰有些傻眼,“娘……这事儿难道不是三弟妹和向兰做错了吗?她们去抢向好的对象您咋不说她们?关向好啥事啊。”
“你把这祸害带进俞家就是你
的错!”俞老太恨的咬牙切齿,刚才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一直忍着,现在没有外人了她怎么可能还要忍下去,她眼刀子剜了俞向好一眼又喷向苗金兰,“你把这祸害带进俞家,抢了俞家的亲事这就是天大的错!”
苗金兰顿时红了眼眶,“娘,当初进门的时候您不是这样说的,先进也不是这样答应我的。这些年我对您对这个家怎么样您清清楚楚。当初我怀了孩子是和你们俞家说了的,是你们俞家说不介意,说会对向好好,把她当成俞家的孩子。因为这事儿我觉得对不起俞家,这些年我当牛做马叫过一声苦吗?您和三弟妹大嫂她们欺负向好,我帮她说过话吗?娘啊,做人得凭良心啊。”
“讲良心?你跟我讲良心?”俞老太眼睛瞪的老大恨不得吃了苗金兰,没想到一向懦弱的野种会反抗了,连老实了几十年的苗金兰也闹腾起来了,“我养大她还是错了?我给她吃给她喝我错了?”
俞老太步步紧逼,靠近苗金兰,伸手就想打她,苗金兰尽量缩着身子,显然不敢反抗,“你就是个祸害,你们娘俩……啊!你干什么!”
俞老太正骂的起劲儿突然被人给扯开了。她回头一看正对上赵丰年不耐烦的双眼,“你个老太婆瞎嚷嚷什么?”
俞老太现在也顾不得亲事了,顿时跳脚,“我骂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
“咋不关我事了,这是我未来丈母娘。”赵丰年理直气壮道,“而且你还捎带了我对象,这样我就不允许。”
俞老太脸因为生气涨的通红,“这是我们俞家,我是当家人,现在,我说,我不让俞向好嫁给你了,你给我滚蛋。”
赵丰年嗤笑一声,手一伸,“滚蛋?行啊,那一百块钱拿出来。给你们家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一提起一百块钱俞老太顿时泄了气,“没、没有。”
赵丰年翻个白眼,“没有?没有你敢跟我说不嫁了?信不信我去公社派出所告你们俞家骗钱?正好把你个老东西关进去挨枪子。”
俞老太一听顿时吓坏了,双腿一软差点没摔到地上去。
许是因为外头闹腾的厉害了,俞先国和俞老头都出来了。俞老头看了俞老太一眼,呵斥道,“滚屋里去。”转头又笑眯眯的对赵丰年道,“孙女婿啊,老婆子不懂事儿,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走,进屋暖和去。”
俞老头在家往常不开口说话,一说话了俞老太也不吭声了,更害怕赵丰年旧话重提要那一百块钱,赶紧老老实实进屋去了。
赵丰年瞥了眼黑漆漆的屋里,嫌弃道,“我就不进去了,我去我丈母娘他们屋里坐坐得了。我算看明白了,你们老俞家除了我丈母娘那房没个好东西啊,我可不进去了,万一给我套麻袋咋办。”
俞老头顿时一噎,他本就不善言辞,听到这话脸色都不好看了。
俞先国道,“后生啊,你好歹是晚辈……”
“你是谁啊?”赵丰年皱了皱眉,“老太婆欺负我丈母娘的时候你咋不说她欺负老实人呢?”
“话不是这么说的……”一旁俞先民也过来了。
赵丰年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又是谁啊。”
俞先民咳了一声,“按理说你往后也得叫我声三叔。”
“哦。”赵丰年意味深长的哦一声,“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俞向兰的爹啊,你闺女你和你媳妇诬赖我要告我耍流氓的时候你咋不出来?你可真好意思的,纵容妻女抢侄女的对象,现在还有脸来教训我,脸呢?疼不?”
俞先民脸色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旁的俞向好都快乐疯了,这赵丰年咋长大的,咋这么厉害啊,简直舌战群人啊。她真应该拿把瓜子吃着来看这出大戏。
“这么看着赵丰年好像也不错。”
俞向好惊讶看过
去,就见苗金兰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起码知道护着你。”
俞向好心里也高兴咧嘴笑了笑,“那是自然。”要算不知道护着她,她也会教会他做人,告诉他怎么疼对象疼老婆的。
而俞家几个兄弟以前也没跟赵丰年打过交道,这头一次打交道就出师不利,几个爷们儿脸色难看,不约而同看向俞先进,企图希望俞先进能说两句,毕竟俞先进是赵丰年的老丈人,他还能和老丈人顶不成?
可俞先进却直接装傻只当看不明白他们的眼神,俞先国给俞先进使眼色,俞先进还问,“大哥,你眼睛不好?”
赵丰年直接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可不就是眼神不好,弄个泼妇老婆子丑八怪的当宝贝。”
这话可是将俞老太和钱玉环等人都骂进去了,几个爷们顿时气的面红耳赤,“你不过是个后辈,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尊重长辈。”
赵丰年嗤笑一声,“尊敬长辈那长辈也得做点让人信服的事儿啊,瞅瞅我老丈人多好,不该说的不说。”
俞先国和俞先民一起看向俞先进,俞先进抬头望天,这女婿似乎也不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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