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现在不止面上苦,?心里也苦的不要不要的,自打娶了媳妇干活也就罢了,?现在还得出去赚钱。出去赚钱也就罢了,?还得现在就出去。
活了二十年他竟然要为了挣钱愁眉苦脸的了。
就在写保证书的时候在发誓的时候,他想的都是坐办公室挣钱,到时候在办公室里一坐,?闲着没事儿就喝喝茶看看报纸啥的,?虽然辛苦些可勉强也能接受。
可千算万算竟然遗漏了二姐夫这里。他还想着二姐和二姐夫都是和善人,?不会说他呢。
结果直接给他来个大的!
赵丰年看清楚俞向好的神色的时候心都凉了,?“向好……我、我不大想去跟车。”跟车多辛苦啊,一走一两个月,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生,说不定还得在后车斗睡觉,太惨了。
“行啊。”俞向好答应的非常痛快,“那你跟我说你准备干啥?”
赵丰年支支吾吾道,?“我想、我想去坐办公室……工会啦、厂委啦,?都行,我不挑。”其实他想说的是就算看大门也是可以的,害怕被媳妇儿削没敢说。
俞向好抿了抿嘴儿,叹气道,“那你觉得哪个厂里肯要你?你学历上比不上正八经高中毕业和中专毕业的,?能力上,你会啥?”
赵丰年涨红了脸无言以对。他能说他就想混吃混日子吗?
他知道他敢说俞向好回去就敢揍他,因为他从她眼中看到了威胁。
“是啊,?丰年啊,做人得脚踏实地。”赵晓丽说,“你即便上了高中比一些工人文化程度要高,可你那成绩,从来没有超过三十分的,进厂委和工会都是要考试的,你能过关?”
赵丰年头更低了,“……”
陈大成皱眉道,“咱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这长途司机这工作是县里最好的工位也不错了,你看得到明面上我们工资待遇不错。你忘了你的手表咋来的?那都是南边弄来的。这东西不占地方,多弄一点那都是钱。你现在也娶媳妇了,说不定啥时候就生孩子,现在你连房子都没有,到时候拿啥养孩子,还指着爸妈不成?丢不丢脸啊。”
赵丰年听着陈大成的话眼睛都瞪大了,后面的话也听不见了,满脑子都是弄一点回来都是钱这话。居然还可以这样?老实的二姐夫也会干这个?
那要是一次带十块手表,一块手表赚两块钱,他就能挣二十块钱呢!要是一块挣五块钱,那一趟就能把一年的房钱给赚回来了!
这、这可真是个好工作啊。
赵丰年呵呵笑了起来,想象着钱从天而降的画面,这么一想跟车也不是没啥好处,到时候再弄点其他的东西,那他就真的能养媳妇了……
“二姐夫,我去。”赵丰年兴致勃勃道,“到时候我揣上十块八块的手表回来……嘿嘿,就发财了。”
陈大成:“……你当手表是你家的随便弄呢。”
赵丰年一懵,美梦醒了一半,“那、那很难?”
陈大成意味深长道,“这个不一定,事在人为。”
“丰年脑子活,到时候你俩合作也能安全些。”陈老头道,“就大成的榆木脑袋带个手表香烟啥的也就顶天了。”
陈大成有些幽怨:“……”脑子不灵活怨他吗?不都是老两口没给遗传好。
俞向好问道,“丰年哥,那你确定要跟姐夫去干了吗?”
“……去吧。”赵丰年一咬牙道,“我说过要养着你呢,不赚钱咋养你呢。”
大不了他去一趟就多赚点,干半年歇半年!
俞向好一听顿时开心起来,“丰年哥,你真好,谢谢你为了我们俩的未来着想。”
赵丰年嘿嘿的笑着,自己其他的小心思就先藏起来了,“我肯定好好干。”
“
这是好事儿,来喝酒庆祝。”陈老头又把酒给倒上了,“这事儿交给你姐夫,他搞不定我再出马,先喝酒。”
陈大娘劝道,“他们待会儿还得回招待所,别让他们喝太多了。”
陈老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酒友,哪肯轻易放过,“没事,没事,年轻人吗,多喝点也没啥。”
“对,大娘,我能喝。”赵丰年说着把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见他喝的痛快陈老头更加高兴了,“痛快,我就喜欢丰年这样痛快的,比大成强多了。”
被嫌弃的陈大成:“……”
被陈老头拉着,赵丰年又喝了几杯猛酒,赵丰年的脸也红透了,眼也迷离了,整个人开始嘿嘿傻笑了。
外头其实天刚擦黑,差不多八点了,俞向好站起来和赵晓丽一家告辞准备回招待所。
赵晓丽看赵丰年那样有些担心,“要不我们送你们过去吧?”
俞向好拒绝道,“不用,又不远,我们溜达着就回去了。”
赵丰年酒量大,可喝的实在多,这会儿嘿嘿傻笑着,“没事,我媳妇儿扶着我,你们跟着、碍眼。”
“行吧,你们回去吧。”赵晓丽果真不坚持了。
赵丰年还能走路,就是脚下有些飘,俞向好牵着他的手道,“慢点。”
“嘿嘿,媳妇儿你真好。”赵丰年乖乖的跟着她下了楼,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发现好些人在院子里纳凉。
赵丰年紧紧的握着俞向好的手说,“媳妇儿,我保护你。”然后警惕的看着四周,然后指着一个男青年道,“那人长的贼眉鼠眼不像好人,你离着远些。”
俞向好抬眼望去眼皮一跳,那人竟是陈启生,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赵晓娥的对象。
陈启生也看见他们了,走了过来惊讶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以后要在县城上学,在隔壁租了单间,今天过来二姐这儿吃饭来着,陈同志也住这儿?”
“不是,我一个朋友住在这边,过来有点事儿。”陈启生道,“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俞向好刚想拒绝,赵丰年突然拉住俞向好的手把她往后一拽,指着陈启生道,“你这贼眉鼠眼的坏人,离我媳妇儿远点。”
陈启生哭笑不得,“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退后!”赵丰年瞪大眼睛掩护俞向好走,“媳妇儿,别怕!”
俞向好无奈道,“陈同志,抱歉,他喝多了,我们先走了。”
陈启生点点头,看着夫妻俩托拖拽拽的走了,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来。似乎有个对象真是不错的选择。他想起赵晓娥轻轻叹了口气,若是真的处对象了,他离开的时候该咋办。
俞向好可不知陈启生的纠结,她拽着赵丰年走出去一段距离了,赵丰年这才松了口气,“终于远离坏蛋了。”
“嗯。”俞向好想着下次把这事儿告诉三姐,让三姐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贼眉鼠眼到底什么意思。
县里的招待所离着运输公司的家属院并不远,走了大概二百米就到了地方。按道理说夫妻住招待所是要出具结婚证和证明信的。但他们不够年龄现在没登记,所以白天的时候是赵晓丽过来给办的,前台的小姑娘似乎认识赵晓丽也就没为难他们。
进了房间,俞向好往床上一坐,赵丰年就蹭了过来,“媳妇儿,我难受。”
“哪难受啊?”俞向好看着他道。
赵丰年抱着她的脖子蹭来蹭去,“浑身都难受。”
俞向好被他熏的头疼,她站起来把他扯开,找了脸盆道,“你等着,我去打些水你擦擦身上。”
赵丰年喝了酒脑子也不会转了,还在想好事儿呢,双眼迷离道,“嘿嘿,好。媳妇儿,你快点奥,我等你奥。”
“好。”俞向好白了他一眼出去,打了一盆子凉水回来。
大夏天的也不怕冷,赵丰年直接脱裤子脱衣服,窗帘都不带拉的。气的俞向好踢了他一脚,“注意点影响。”
“啥影响?你是我媳妇!”赵丰年不知道哪做错了还在脱衣服,“你是我媳妇儿,该摸的都摸了,还害羞啥啊。”
俞向好沉着脸站起来把窗帘拉上,气道,“快擦。”
“奥。”赵丰年委屈的奥了一声,“媳妇儿,你凶我。”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了。
俞向好简直没眼看,摆手道,“赶紧的。我要睡觉。”
“好。”赵丰年又兴奋起来,嘴里哼着俞向好以前哼过的小曲儿擦了起来。
等他擦完了,俞向好又站起来去倒了水,然后给自己打了一盆温水回屋里打算擦擦。
回到屋里赵丰年就那么光着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她不错眼珠。
俞向好拉着脸道,“转过去。”
赵丰年撅着嘴转过去,嘴里还在那念叨,“你让我转过来干啥啊,我也想看。你看了我却不让我看你,不公平。”
俞向好没理她,脱了衣服擦身上,大夏天的一天不洗澡身上就粘腻腻的难受死了。
“我就看。”赵丰年说着就转过来了,然后入目的就是俞向好的身子,顿时震惊的瞪大眼睛,“向、向好……”
俞向好白了他一眼,看了就看了吧,反正她也看了他的,全身上下早就欣赏遍了。
“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割了你舌头。”俞向好被他念叨的心烦,直接威胁道。
“不说。”赵丰年捂着嘴快速说了俩字,眼睛瞪的大大的,目光在从她脸上往下滑……然后……
嗷~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俞向好看她没出息的样儿,故意慢吞吞的擦了澡,水也不打算去倒了,等明天早上让赵丰年倒吧。
“睡觉。”俞向好穿上背心和内裤上了床,赵丰年还那么光溜溜的坐在那里,俞向好到了哪里他目光就追随到哪里。
要不是看他眼中的震惊,还真能当他是个好宝宝呢。
俞向好指了指他道,“穿上裤衩。”
赵丰年眨眨眼,“哦。”
他乖乖的穿上见俞向好已经躺下了,又道,“衣服馊了。”
俞向好当然知道衣服馊了有味道了,但他们来的时候没想到要过夜就没带衣服,只能将就着穿明天看看再去买一套了。
“睡觉。”俞向好翻过身去不想理他了。
赵丰年哼哼唧唧的靠过来,“媳妇儿,媳妇儿。”说着还把俞向好的手往他那里拉。
俞向好抽回来,“睡觉,再不睡觉就把你踢床底下去。”
于是赵丰年不吭声了,半天才道,“我听话。”
俞向好生不起气来了,对着这样的男人,她是不是该宠着啊。
太气人了。
第二天早上赵丰年先醒的。他晃了晃脑子,还清楚的记得昨晚上来招待所后发生的事儿,他看了眼身边睡的正香的俞向好,似乎又出现了她光……的在那里擦洗的场景。
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他媳妇好白啊,好瘦啊。
好想……摸一下啊。
赵丰年伸出手,可耻的把俞向好揽了过来,可耻的在她后脑勺上亲了一口,然后咧嘴无声的笑了。
俞向好睁开眼,“亲的过瘾吗?”
赵丰年直接僵住。
俞向好翻过身子来看着赵丰年又闭上的眼睛,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然后扶着他的脸就亲了下去。
赵丰年脑子嗡的一声就没了声音,他勾住俞向好的脖子加深了这个
吻。
可亲了一会儿后赵丰年僵住了,特么的为什么他在下面?
他用力想将俞向好翻到下面去,可俞向好像钢铁一样,他居然翻不动!
赵丰年心猿意马,心里哭唧唧。
俞向好感觉到他的分心,便松开了她坐在他肚子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跟个小流氓是的,“乖乖听话多好,真以为你能翻身做主人?”
赵丰年不忿道,“我是男人。”
俞向好打量他一眼,“你要是女人我也看不上你啊。”
“我是说这种事儿该男人在上面。”赵丰年梗着脖子道。
俞向好呵呵,“那你尽管试试。”
赵丰年:“……”打不过媳妇儿咋办,在线等,挺急的。
俞向好穿好衣服下了床,指了指门口的水道,“去倒了。”
“奥。”赵丰年脸还红着,那表情像是受了奇耻大辱,端了脸盆出去,没一会儿一脸水珠的回来了,“媳妇儿,洗脸。”
然后自己坐在床边上生闷气。
俞向好洗了脸见他坐着不动,拿脚踹了踹他,“倒水去。”
于是赵丰年又闷声去倒水。
回来俩人收拾了东西到前台退房,引得前台小姑娘多看了他们两眼。
待他们要走的时候,小姑娘幽幽道,“大清早的就干那个……”
赵丰年震惊,然后就是委屈,他要是真的吃到了那也就罢了,偏偏他一直都没吃到,还被人误会,他太可怜了!
“走吃饭去。”俞向好说,“吃了饭咱去二姐家。”
赵丰年哼哼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了。是不是嫌弃我懒了?”
俞向好惊讶道,“你懒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要嫌弃你我会嫁给你?我又不是脑残。”
“脑残是啥?”赵丰年听了这回答还挺高兴的,“那你不嫌我懒咋老想着撵我出去挣钱啊,我在家给你做饭不好吗?”
俞向好停下看着他,一本正经道,“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我比你更懒,但总得有一个人出去挣钱啊。我不想去,所以你作为疼我爱我的男人,当然得你去了。很难理解吗?”
赵丰年摇摇头,一点都不难理解,可就是因为不难理解他才有一种痛心的感觉,为啥非要说出来呢。
两人到了国营饭店,要了早饭坐在那吃,赵丰年明显的兴致不高,俞向好也没搭理他,这男人就不能惯,但凡你给他点颜色他就能开染坊。
俞向好刚喝了口粥,抬头的时候又看见个熟人,昨晚上刚见过的陈启生。
陈启生看见他们打了声招呼,目光在赵丰年身上溜了一圈。赵丰年神色如常的看了他一眼朝他礼貌的点了点头又继续喝粥了。
俞向好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陈同志,昨晚他胡言乱语了。”
“没事。”陈启生笑了笑又看了眼赵丰年然后买饭去了。
赵丰年却面露惊恐,“媳妇儿,我昨晚还干啥了?”
俞向好看着他,“你记得啥?”
“我就记得……”赵丰年看了眼满屋子的人有些说不出口了,他凑近俞向好低声道,“我就记得脱光光擦身子,还有你也是……光的。”
俞向好笑着打了他一下,“竟记得些没用的。”
“那我昨晚还干啥了?”她越是不说赵丰年越是好奇,“快跟我说说,他为啥那样看我。”
俞向好故意道,“你真想知道?”
赵丰年连忙点头,“特别想。”
“那你可别后悔。”俞向好说。
听她这样说赵丰年还真有些后悔了,他可还记得昨天在车上的时候他特别想知道媳妇在想啥,然后得了个尽快去挣钱的答案呢。
俞
向好可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了,便把他昨晚答应的事儿,还有在陈启生跟前出的丑说的一清二楚。
听完自己昨晚的壮举后赵丰年恨不得掐死自己,他咋就答应了那些事儿呢,他咋就干出这种事呢。人家陈启生长的很正派好不好?
俞向好看他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心情好极了,作为他的妻子,她怎么能不安慰他呢。俞向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儿,人陈同志不会跟你一般计较的,三姐也不会跟你计较的。”
扎心了。
赵丰年真的欲哭无泪了,就他跟三姐见面就想掐的性子,真知道了估计又是一场血战。
两人吃好跟陈启生打了声招呼便去了赵晓丽家。
今天赵晓丽上班,家里就陈大娘一人,见他们过来了忙问他们吃过饭没,知道他们吃过了这才说,“大成去公司请假去了,等会就回来了。”
两人便在陈家等着,陈大娘拉着俞向好说些闲话。俞向好不由想起大榆树村的陈大娘,似乎也跟眼前的陈大娘一般对她好。难道她特别有大娘缘?
他们等的时间不久,陈大成便过来了,陈大成笑道,“临走了又想起昨晚的事儿便跟领导说了说,等着急了吧。”
赵丰年听到他说昨晚的事儿顿时心里一紧,他讪笑道,“我那事儿不急。”
“咋能不急。”陈大成正色道,“中秋节了,再之后就是过年,正是出手的好时机,过几天我就去南方一趟,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领导说了先跟着走两趟试试,要是合适就从临时工做起。到时候我让你大爷找找门路去政府那边弄个学车的名额,你好学车。”见他还是一脸菜色,陈大成不高兴道,“你是不乐意?”
“乐意的。”赵丰年心里不乐意,但是嘴上却不敢说,“我干就是了。”
他真的好苦啊。
陈大成这才满意了,“等大姐夫过年回来我肯定跟他说几句好话。”
一听到大姐夫赵丰年嘴角又抽了抽,比起大姐夫来二姐夫简直是最好的好人了。
俞向好却看出端倪来了,便奇怪道,“你害怕大姐夫?”
赵丰年瘪着嘴,“我不光怕大姐夫,我还怕大姐。”
“嗐,没事。都是懒闹的。”陈大成显然是知道的,就解释了一番,“大姐为人严厉,对弟弟疼爱归疼爱,可该教训的比爸妈都多。大姐夫也很严肃,毕竟是团级干部了,每次回来就见不得丰年这么懒,要不是丰年要死要活不肯去当兵,大姐夫早把他扔部队当兵去了。就算如此,大姐夫每次回来都会拉这他早起去锻炼。估计就因为这个,他不乐意见大姐夫。”
赵丰年想起大姐夫就心有余悸,“大姐夫太可怕了。”
陈大成笑道,“你现在比以前强多了,再跟着我跑车,大姐夫肯定不会为难你了。”
“但愿吧。”赵丰年突然觉得浑身都疼了,现在就开始疼了。
三人说这话从家里出来,陈大成道,“带你们买床去。”
俞向好本以为陈大成带他们去旧货市场,没想到却左拐右拐到了一条小胡同,走进小胡同又拐了几个弯这才到了一个小院门前。
陈大成显然对这边很熟悉,抬手敲了三下门,然后里头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开了门。男人先看了眼四周,才对他们道,“进来吧。”
俞向好和赵丰年察觉出不同,可却没有多问,陈大成做事稳重,既然他肯带他们来,那肯定就是没问题了。
三人进去,那男人才道,“陈师傅,你今年还去南边吗?”
陈大成道,“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就会去一趟,要带东西?”
男人名叫肖和,闻言笑了笑,“我就好那一口,再给我带一条就行。”说着又看了眼俞向好夫妻,“这是你弟弟妹妹?”
陈大成解释道,“小舅子和他媳妇,来买床。”
肖和知道是熟人也就不问了,嗯了一声带他们到了一间屋子跟前。
屋里堆满了木头还有一些成型的家具,肖和道,“如果要新的时间久一点,要是旧的话有现成的,还是老东西,要不要?”
一听老东西俞向好眼睛都亮了,“合适就要。”
肖和意外的看她一眼,点头带他们到了另一间屋子,几人进去,肖和指着一张木头做的架子床道,“这个床是老东西,但是因为太打眼,所以我拆了重新拼凑了,要的话拆开,到屋里重新拼凑起来。”
说着他补充了一句,“酸枝木的。”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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