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像这种别墅的书房都是隔音效果很好的。
但是二楼就他们三人住, 要是不走动, 站在走廊的时候, 只要凝神听, 还是能听到一点两点很轻的声音。
所以,当温榆的手机铃声从书房很轻微地传出来的时候, 这让还守在温榆房门口的荆博听到后, 立马就起疑了, 一边继续打温榆的手机, 一边往他二哥的书房走去。
准备听听看,是不是在他二哥书房?
毕竟温榆现在挺‘抢手’。
大家都想打嘉北那块土地。
甚至还试探地边走边喊温榆的名字,喊得声音虽然不大吧, 但足够二楼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这就让书房内坐在荆彦腿上的温榆听到后吓得直接掐掉了手机。
温榆掐了通话, 还在走廊走着的荆博看到电话断了,毫不犹豫继续打,铃声再度响起,清脆地有些刺耳,温榆捏着手机, 犹豫着要不要接。
荆彦看一眼书房门, 书房外的走廊, 荆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应该在往这边走,便淡然收回视线, 说:“他在过来这边,关机吧。”荆博不敢光明正大进他的书房。
要进也只会趁他不在偷偷摸摸进来翻他的资料。
温榆也听到了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慌神,身体就本能性地在男人腿上剧烈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但荆彦扣着她的腰,她扭动着身体,丝毫挣脱不开,反而因为她扭动,有了走火的迹象。
温榆本来就穿很薄的那种运动休闲裤,裤子是薄绵,蹭在男人的西裤腿上,很柔软很舒服。
所以,电光火石间,温榆感觉到了身后男人的‘异样’。
温榆心口快速跳了下,脸色倏地飚红一路烧到耳根,整个人一下就不敢动了,可手里的手机还在铃铃铃地叫嚣着。
温榆觉得自己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大脑里开始呈现一团乱麻的乱糟糟感。
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要失控了。
温榆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咬着音节让他放开她,可回应她的是耳边男人低哑又像含沙似的温吞音拂来:“关机。”
关机!关机!
他就不能放开她吗?
不知道她被他弄得很难受?
温榆原本隐忍的怒气蹭蹭飚上来,不想关机了。
反正也跑不了,她还不能膈应他一下吗?
温榆划开屏幕,直接点了接通键。
电话一通,荆博呱呱似的声音就传来了:“温榆,你在房间吗?我打你电话,你都不接啊!”
温榆温温地回:“刚刚去洗澡了,没接到电话。”
已经走到书房门外的荆博,听到她这句,两步走到门口位置,倾身,竖耳贴到门上,像做贼似地想听听温榆的声音是不是在里面?
边听边继续说:“哦,这样啊,那你洗完澡了是吗?现在能出来吗?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温榆知道他又想说和荆彦一样的事,忍忍,继续说:“如果是你之前跟我说的意思,请你收回。”温榆说这句话的时候,门外的荆博把自己耳朵使劲贴在门上,可温榆接电话声音根本不大,他耳朵都快被门挤瘪了,也听不到里面一点点动静,荆博不甘心,他还是怀疑温榆被荆彦带进书房了,虽然这个怀疑的怀疑度以他对他这位二哥品味的了解,几乎为0。
但温榆背后有嘉北土地啊!
这就说不准了。
所以,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荆博对着手机故意温柔地和风细雨般回道:“当然不聊这个事,我打算先和你先从朋友开始好好相处,你能出来一下。”
“我……”她不可能出来,“我要睡觉了。”
“哦,那行吧,晚安。”荆博在书房门口听不出个所以然,猜测温榆不可能在里面,不继续追问,先挂了电话,随后回自己房间去办公。
他今天第一天上岗,很多事情都不太懂。
他得远程求助老爸和他的助理。
不然要是出点差错,被二哥穿小鞋就不好了。
荆博回自己房间,外面走廊自然又安静了。
但书房内根本不可能安静下来。
温榆放下手机,刚才一直不言不语的男人,缓缓地就开口了:“刚才是故意的吗?”声调还是之前的低哑听不出生气或者不生气的意味。
温榆本来就愤怒着,他一提,她就不示弱了,身体发抖,磨着牙,抛开所有隐忍,反正早就做好鱼死网破打算了:“是,我故意的,我宁愿和他聊。”话落,身后的男人就凝眸浅浅地看着她,真看不出来,平时忍得那么好,还以为乖顺的不得了,真戳了她的逆鳞,脾气比他还大。
过了会,薄唇微启,声线平浅,说:“那聊开心了吧?”
温榆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当然她也不想猜更不想回答他,抿抿唇,想挣扎着站起来,荆彦直接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你聊开心了,我不开心。”
说完唇覆上,又是凶狠地强吻。
气息浓烈又霸道,混着淡淡烟草味,成熟地令人心颤,温榆躲都躲不开,齿间的呼吸像被他抽走了,浑身无力,整个人都不属于她自己。
这种绵软无力又心跳加速的不正常反应让温榆厌恶又生理不适。
挣扎着想咬他。
可她每次要咬,都被他更用力吸回去。
温榆反抗不了,双腿又被他按着。
所有难受和愤怒让她忍不住哭了。
哭的脸上都是泪水。
他也没松开她。
一直吻,吻了足足半小时,吻的温榆泪都干了,荆彦自己快克制不住,才松开她,起身,将她轻轻放到椅子上,替她擦擦眼角的泪痕,眼眸浓郁,声音哑透,说:“你在这里画图,我先去洗个澡。”顿了顿,怕她又跑回去趴在地板上画图,说:“我一会就回来,你要跑了,我会把你抱回来。”
说完,准备去自己卧室洗个澡,冷静一下。
‘砰’一声,温榆直接拿起他那台还有办公资料的苹果笔记本砸到了他后背。
笔记本结结实实从男人后背掉下来,摔在地板上。
没坏,但磕了一角。
荆彦看一眼掉下来的笔记本,再看看眼睛红红,唇瓣红红,脸上又愤怒又委屈的女人,只说:“你要喜欢砸,这里的东西随你砸,但得待在这里继续画你的设计作品,我回来前,不准走。”他不希望她趴着弄设计稿。
会受凉。
温榆不想听更不想说话,但碍于他那副强势的语态和眼神,她知道自己要真走出去了,他真会跑她房间把她抱出来,万一在走廊碰上什么人。
大家不会误会荆彦,只会误会她一定是勾引他之类了。
到时候,又要批斗再来点禁足。
温榆不敢拿这些赌。
怕彻底没了自由。
所以在愤怒过后,她就慢慢冷静下来,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彩铅笔,开始投入自己的创作中,荆彦看她乖乖听话了,确认她是真的在弄自己的设计稿,就先出去回自己房间冲凉一下。
荆彦一走,温榆画了几笔稿纸上的线条,突然‘啪’地一声把自己的彩铅笔重重拍在桌上,拍完情绪就有点崩,想哭又哭不出来了。
刚才哭得眼泪都干了。
而且,此时此刻,她唇内还残留那个男人的气息和一点点烟草味的液体。
卷在她舌尖,噎也不是,不噎又难受。
淌在她唇内来来回回憋了一会,温榆实在气不过他刚才的强盗行为,从旁边拿了餐巾纸伸出舌尖把他留下来的一点点津液全擦掉,擦完,把餐巾纸揉成团,扔到垃圾桶,她心里才舒服一点,随后拿起彩铅笔继续弄自己的设计稿。
以后她更要躲他远远的了。
外边,荆彦回卧室后,身体的难受让他迅速脱了衣服站到花洒下,拧开冷水阀,让冰凉的水不断冲刷身体的欲望,足足冲了半小时。
欲望退灭。
淋着满身水珠,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到了房内,重新换上干净的休闲服最后才去书房找温榆。
温榆倒没跑,就坐在那边弄自己的设计稿。
荆彦进去后,捡起刚才被她砸过来的笔记本电脑,拿到书桌对面的沙发边,和她面对面开始办公。
期间,两人没沟通。
荆彦弄自己的事,温榆画设计稿。
一直到10点,温榆终于画完了稿子初稿,赶紧把桌上所有稿子和彩铅笔收起来,抱着稿纸就往外走,一副根本不想搭理荆彦的样子。
荆彦抬抬眸,漆黑的眸子在柔色的灯下,难得显出了温柔,可这份温柔,温榆没看见。
“早点休息,明天要是画图,再来我这。”
温榆不想再来,背对着他,忍耐心里的那股子被他欺负的怒气,说:“我不画了。”
“你不是设计师吗?怎么不用设计画图了?”荆彦声调也是重来没有的温柔无比。
温榆不想说,带着稿纸就直接拉房门出去。
显然是对他厌恶至极。
荆彦心知肚明,坐在沙发处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眼底有某些藏匿很久的深沉的情绪开始翻涌出来,一点点刺破他的心,闭眸,手指抚过眼皮,视线一片黑。
那片黑暗里,他看见的只有温榆的脸。
当他跌在最黑暗最无助的时候,甚至快要死的时候,是她伸出手把他拉出了地狱……
他的命是她给的,以后他的命也只属于她。
温榆——
荆彦薄唇微动,长久地念着她的名字。
温榆——温榆——温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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