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彦单手插入裤兜, 迈着步子上二楼。
进浴室, 赤着脚走到盥洗台处, 开始脱上衣。
上衣一脱, 墙面上挂着的镜内就清晰显出他还沾染一点点汗珠的精壮身材。
性感的锁骨到线条感燃爆的肩胛。
每一处都是扑面而来,让人心颤的满满荷尔蒙。
荆彦抬眸, 视线看向镜面中的自己。
黑色的眸顿时一动不动就盯在了脖颈中央的喉结。
哪里的牙印, 已经淡了不少。
但依然可以看见。
一圈, 刚好在喉结两旁。
烙着她的齿印, 像是贴了一张专属标签。
抬手,纤长的手指慢慢抚过喉结两侧的齿印,指腹碰触那一点点凹凸不平的感觉, 像着魔似的, 让他来回轻轻摩挲着。
摩挲到最后……脑中就跳出了小女人匍匐在他颈间, 粉嫩的红唇,微微张合,喘气又孱弱涩抖抓着他的肩膀,像只小兽,愤怒又委屈地用牙齿咬她喉结的画面, 致命……又要他命……男人黑色的眸忽然间更深了些。
眼底沉沉。
呵……有一声细碎如扼喉的叹息从他喉骨逼出……
温榆……
光是想想就让他……硬了。
如果埋进去, 会怎么样?
是他想了很久的那种感觉吗……
……
温榆和荆博吃完早餐从餐厅回客厅, 沈君兰已经等在客厅内,荆博不可能跟着她去上午的名媛会,就先出去回方美怡那边。
荆博一走,沈君兰就拎上她准备的东西想带温榆出发。
回头看温榆的时候, 忽然就觉得温榆这张脸,好像……有点寡淡?
本来她这条珍珠樱花白裙真的好看,就是妆太淡,淡得跟没化妆似的,尤其唇瓣……好像没血色,显得她整个人清汤寡水。
沈君兰立刻就说:“温榆,我房里有一支定制唇膏,送你。”
“我有唇膏。”温榆不知道沈君兰潜台词是让她涂唇膏,很乖乖地就婉拒了,沈君兰看她总是不好意思收礼物,就笑着拉起她的手把她直接往自己房间带去,“你今天这件裙子需要配一个好唇色,这样才会更好看。”
原来是让她擦点唇膏。
温榆恍然大悟,还以为真的送礼物给她,顿时有些尴尬地跟着沈君兰去底楼她的卧室。
她今早起来化妆的时候,没怎么擦唇膏。
就涂了粉底和修容液。
“妈。”两人往底楼里面的卧室走去,在楼上洗完澡的男人,没穿正装,穿了一件很宽松的白色居家T恤和浅灰色休闲裤,T恤宽松,把他精壮的好身材完全掩去,但没有盖住他那双笔直上腿,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时,整个人看起来气势依然很足,“还没出发吗?”
“马上就走了。”沈君兰停了脚步,看向自己儿子,说:“想给温榆涂点口红,她今天很漂亮,就是缺个好唇色。”沈君兰说得自然。
温榆看着那个慢慢朝她们走来的高大男人,心口本能一揪,耳廓隐隐开始发燥。
下意识就往沈君兰身后挪了两步。
“是……挺漂亮。”荆彦黑眸懒懒,挪到她身上,声调清浅,眼底有隐隐的光色开始迭起。
“不说了,我先帮她擦口红。”沈君兰怕一会去名媛茶话会迟到,拉着温榆继续往她卧室走,荆彦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薄薄的唇慢慢勾了个极微的弧度。
沈君兰拉着温榆进她的卧室,直接从梳妆台上的一只复古盒内,拿出一款造型很精致的小唇膏,递给温榆,“这个颜色应该是你们小女孩都喜欢的,樱花粉,涂了有樱花味,全世界只有我这里有。”这就是定制唇膏的独特之处。
沈君兰是华裔二代,生活环境西化,家境也优渥。
从小用的任何东西包括护肤品,裙子,鞋子都是定制款。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45年。
“谢谢沈阿姨。”温榆没再推拒,她都跟着她进来了,就乖乖接到手里。
“你对着镜子涂一点,涂完我们去茶话会。”沈君兰语调温柔站在一旁对她。
温榆点点头,拿着她的唇膏去梳妆台那边涂唇膏。
涂了一半,沈君兰的房门外有人敲门,沈君兰去开门,是伺候老太太的女佣,老太太知道她今天办名媛茶话会,让她过去,她有点话要叮嘱她。
沈君兰明白,回头让温榆先待在她卧室,她去老太太那边。
温榆照做,继续待在卧室内涂唇膏,这款唇膏的确比市面买的那些大牌口红要好,涂在唇上很润,而且真的有淡淡的樱花味。
温榆涂了两遍,唇色慢慢变粉红,一尘不染的镜中,原本寡淡的女孩,因为那两片淡粉色,整个人明亮如夏日之花。
温榆看向镜中的自己,好像……擦了唇膏的确看起来好一点?
有点气色?
轻轻抿下唇,想把唇膏盖好,手指拧着唇膏外面的旋转轴,还没转一圈,沈君兰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温榆以为是沈君兰回来了,转过脸看门口方向时,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很真挚的清澈透净笑容。
但这个笑容没维持多久,就因为看到门口进来的男人。
很快僵掉了。
“我妈的眼光的确好。”男人慢慢朝着她逼近,直到完全靠近,高大身躯倾覆而来,温榆一吓,直接后退撞在梳妆台边缘,撞得猝不及防,后腰隐隐作痛。
温榆顿时皱起眉,但仍不忘戒备地躲他,“我先出去。”
荆彦伸手一圈,轻轻松松将她笼在包围圈内,漆黑的眸精准又强势地看着她那张渐渐对他开始要崩怒的脸,嗯……他的小猫又要生气了?
但比起生气,他好想亲她。
有这个念头,荆彦真的付诸行动,趁着温榆还在戒备他靠近时,低头,稳稳就贴在了她唇上,带着一点点清爽薄荷味漱口水气息的舌尖从她樱花粉的唇上像逗猫似的舔过一遍,声调低低说:“今天吃什么了,有点香?”
像樱花的味道?
荆彦舌尖收回抵在齿间来回辗转,还是樱花味。
今天早上,家里弄樱花的食物了?
“流氓混蛋!”温榆忍不住了,咬着齿就骂了他一句,但也不敢骂太大声,这里是荆家,要是骂得大声,别人进来,还以为她做了什么?
是的,她现在忍就是因为这里是荆家。
就怕被荆家人逮到,会以为她和荆彦在偷情!
可是,温榆骂人也骂的一点都不粗鄙,反而因为她克制了声音,显得有点软,软乎乎地让荆彦忍不住一笑,伸手从她手里拿过她的唇膏,转出一小截膏体,捏住她下巴,轻轻涂在她唇上,“流氓混蛋可不会只亲亲你,他们可是会直接做的。”
后面一句,荆彦说得就像随口捻来,但让温榆这种没经事的女孩子听着,脸颊没控制住一下就烧起来,抬手就去推开这个男人,边推边带着怒色说:“如果沈阿姨知道你这样玩弄别人,她会伤心的。”就今天,她还想着给他去找相亲对象。
但是他却在这里欺负她?
又是玩弄,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玩弄?
不过,想想也是,她现在这么纯。
如果懂一些套路,就不会这样抗拒。
但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是他的温榆。
荆彦薄唇又浅浅不着痕迹地笑笑,随后定定看着她,语调低缓:“所以不如答应跟着我,不就不会让她伤心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有男朋友。”温榆有些不想和他再说话,她只想摆脱他,所以想从他身边躲开,但偏偏对于荆彦来说,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男朋友’三个字。
这是对他的某种雄性本能征服欲的刺激。
所以在这种征服欲刺激下,他就伸手直接托到她后脑勺,将她拉近自己,逼她的唇靠到自己喉结位置,整个姿态很强势但语调却是异常狎昵地说:“咬我一下,就像那天咬我这里,咬我。”
咬我——
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咬他,除非他逼急了,所以温榆开始挣扎,“你放开我。”
“咬一下,就放你。”
“你别逼我。”温榆委屈,眼眶开始泛红,整个人像一只受伤又没办法斗争的小软猫,紧靠在梳妆台边缘。
“你总要选一样,不是吗?”荆彦却像根本没看见她的委屈,手指沿着她后脑轻轻摸摸。
摸得温柔,真的把她当成一只委屈小猫在安抚,但这种安抚让温榆抵触到了极点,就好像他摸一下,就会生病菌,压制的情绪开始崩盘,渐渐开始愤怒,愤怒到身体都抖了,可更多的,她只感到了无力地委屈,眼眶里盈盈都是水光。
“咬吗?”他像引导似地继续说,话落,温榆在愤怒中毫不犹豫就咬了。
她都想直接咬死他了。
于是在这个念头中,温榆的贝齿紧紧咬合在他喉结凸出位置。
咬得紧,她都能闻见他皮肤上淡淡的沐浴乳清香以及感受到喉头滚动里那些血管流动的跳动。
清晰,直观。
甚至最后好像静止了,这种静止就好像没了气息,温榆愤怒的情绪忽然就恢复过来,她不想真的咬死他,贝齿下意识一松,他凸出的喉结上以及留下一圈深深的齿印。
这次,她下手真的重了。
温榆一下仰起脸看他,想看看他有没有被她咬的生气,结果视线对上的是他浓稠如墨的黑眸,这双黑眸里藏着某种温榆看不懂的情绪。
不过,温榆也不想看懂,她咬也咬了,他总该放她走了吧?
她真的怕被沈君兰和荆家任何一个人撞见他们这么暧昧。
温榆想挣脱开他,但这个已经一声不吭的男人忽然就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一个深吻沉沉落下,像掠夺般开始肆无忌惮侵占。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温榆咬他喉结真的会让他这么‘兴奋’。
兴奋到硬邦邦了,想把她抱起来,直接撞碎。
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行,所以忍耐着被她咬了一口后挑起的兴奋,在深吻掠夺一番后松开了她,随后轻轻摸摸她下巴,像虔诚的迷恋信徒,说:“以后,我这里只给你咬。”说完,还特意咬了咬温榆已经泛红的耳尖,声色靡沉:“就当是你给我标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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