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停在船舱入口, 眼神很疏远, “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吧?”从乔燃离婚开始, 到宋美丽带着她们两个龙凤胎正式入住温家开始, 她们一直都没什么话聊的,她不知道她又想整哪一出?
或者又是为了荆彦吗?
好像除了他, 她真的不会主动找她。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咯。”温可心怕温榆不愿意跟她去前面人多的甲板, 摆出笑容, 挺有诚意地说:“上次的事, 对不起呀,不应该在电话里骂你。”
温可心边说边推推自己的弟弟温佳树,让他帮忙一下。
温佳树很烦, 他懒得参与他姐去撕比温榆的事。
他宁愿去泡妞。
泡妞才是正经事啊。
撕比多无聊?
两个女人斗来斗去的, 有意思吗?
简直瞎扯淡。
但是, 拗不过他姐丢来的眼神和小动作,他就委屈一下帮她撕比吧,清清喉咙说:“温姐姐,我姐是真心实意找你谈事,你就过来吧。”
“这里不能说吗?”温榆实在不想去前面人多的甲板。
“这里当然能呀, 可是我想和姐姐缓和一下关系, 顺便我想给姐姐介绍一个朋友, 哦……这个朋友,你妈妈也认识?”温可心开始瞎几把扯。
反正只要扯到温榆妈妈,温榆肯定会跟她走的。
这点百试百灵。
果然,温榆听到她妈妈两字, 就迟疑了,随后没什么防备就跟着她一起去甲板处了。
此时的甲板,补完妆的名媛早就换上了自带的性感游轮风吊带连衣裙,个个露背,露香肩,拿着香槟酒,为了向那个男人展露自己最性感最漂亮的一面,互相争奇斗艳,完全不惧初秋室外只有勉强20摄氏度的低温,会冻出感冒。
温榆和温可心一起走到甲板处,温榆看一眼四周,视线就落在了不远处正和一帮富家子坐在甲板白色躺椅上抽烟的男人。
黑色的衬衫,袖口半挽,露出强有力的手臂线条,领口处开了两粒扣子,隐隐露出一点性感的胸肌,但更多的是温榆咬他的喉结后留下的那一圈淡红色的印记。
正好在喉结中央。
显目的有点刺眼。
温榆看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处红,是她咬的,心口顿时一跳,随即迅速收回视线,不去看他。
温榆视线躲得快,但依然被抽烟的男人捕捉到。
黑色的眸顿时就在金色光晕里,有了一点别样的色彩。
荆彦支着胳膊,静静看着靠到舷杆处的女人,看得投入,陪他一起过来的裴南辰一下就注意到他喉结处的牙印,的确像牙印?
应该不是被什么动物抓伤的?
他记得这家伙没女人的呀?
什么时候有了?
裴南辰顿时眯眸,手指弹弹指间的烟蒂灰,说:“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荆彦侧睨他一样,薄唇淡淡吐出一圈白色的烟雾,似笑非笑看着远处的温榆,“最近。”
“哪一个?”裴南辰倒没那么震惊他的坦白,只说:“在船上?”
“嗯。”荆彦轻嗯一声,修长的手指捻捻嘴边的烟蒂头,黑眸微抬,突然就转了话题说:“顾郁沉要回来,他和你说了吧?”
“说了,过两个月,他退圈回来继承家业。”比起顾郁沉,他现在挺好奇是哪一个了,他家荆彦的眼光比他还高的,“能说一下是哪个女人俘虏你了?”
荆彦对他兄弟一向不隐瞒,视线低睨,薄唇缓缓说:“温榆。”
话落,旁边的裴南辰:???
温榆?
不是和荆跃?
虽然荆跃死了,但是……
裴南辰有点搞不懂他的口味了,他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那种火辣够骚的女人,起码在床上,他那一身经常拳击的腱子肉可以不用白费。
没想到,却是清纯挂的温榆,有点匪夷所思了。
裴南辰嗤笑:“你口味有点清奇。”
“有吗?我觉得我口味挺正。”荆彦配合他一笑,将指间烟蒂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随手拿起躺椅旁边桌上的一粒薄荷味润喉糖,剥开糖纸,将润喉糖放入嘴里。
舌尖在糖球上来回滚滚。
让薄荷味驱散他嘴里的烟味,方便一会吻温榆。
“所以你脖子那里,她咬的。”裴南辰看向远处的温榆,看着挺乖。
不像会这么激烈咬人的小妖精?
“看不出,她挺野性?嗯?”
荆彦勾唇一笑,但笑里更多的回想今早被咬的那种激烈感带来的迷恋,声调混着风:“说实话,她咬我这里,我能兴奋,比吃了兴奋剂还兴奋。”
裴南辰顿时侧眸再次看他的喉结,随后秒懂。
然后同样英俊的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语调缓缓:“你这么变态,你妈妈知道吗?”
荆彦无所谓,手指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喉结。
性感地薄唇一勾,他喜欢。
……
船舷栏杆,温榆倒没注意荆彦一直在看她的视线,而是很想知道温可心刚刚说要介绍给她,她妈妈的朋友,“我妈妈的朋友呢?”
“这么急干什么啦?”温可心眼底坏意涌出,涂了红润唇膏的双唇虚伪地巧笑嫣然,“我这就是去叫她。”温可心边说边要往前走,可走的时候,故意似的就轻轻撞了一下温榆,顺手就把手里满满一杯香槟直接泼到了温榆头发和裙子上,瞬间,淡黄色的香槟液体从温榆头发上滴下来,又把她的裙子晕染的一片污渍。
狼狈极了。
温可心泼完,还不忘假装惊吓地尖叫一声说:“哎呀,姐姐,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你不会生气吧?”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周围那些名媛和富家子们闻声过来围观。
大家一围观,都对着温榆指指点点嘲笑起来。
温可心在旁边看着,心里偷偷暗爽,她就喜欢看姐姐当众出窘的样子,这样以后圈里谁敢要她呀?
多丢人?
但温可心可能太低估温榆的心思了,她早就不在意这个所谓名媛或者上流圈的事,谁管他们嘲笑或者不嘲笑?反正她以后会脱离,到时候她和他们就是彻底的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她在乎吗?
一点都不会。
她只是觉得这种行为幼稚又无聊。
当然,她不会拿水反泼,她现在的心态就是,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待半天就会下船,所以,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温榆一点不在意他们的嘲笑,自顾自把头发上的香槟液弄掉点,弄得时候,表情自然也没出窘的难堪,这让还在得意的温可心看见了,很不爽?
她就是要看她害怕无措的怂样。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羞耻?
温可心瞬间就来气了,死死瞪向还在若无其事打理湿哒哒头发的温榆,想继续说点损她的话,忽然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温榆的面前。
温榆还没抬头看他,就听到荆彦说:“刚才是你泼的吗?”声音不重,但听得出里面的威慑。
所以,他一开口,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再嘲笑,就连还想发火嚣张的温可心一下就被他的气势唬住了。
眨着眼睛,缩着肩膀像只鹌鹑似地一动不动看着他。
别说承认,她现在半个屁都不敢放了。
“是你泼的吗?”荆彦重复问一遍?
“不是……不是我。”温可心被他盯得发憷,舌头就像不是自己了似的打结,果然这个男人真的如传闻中那样让人胆颤的,
“可是我好像看见了。”荆彦继续说,声调没那么重,但大家都听出了不满。
有人开始小声说他怎么那么护着温榆?
“我真的没有……”温可心有点吓坏了,肩膀缩得更像鹌鹑,这个男人不过就说了这么几句,她就被吓到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只能抵死否认。
而她的弟弟温佳树早就躲到一旁不敢过来帮忙。
荆彦什么人,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得罪呀?
所以他只能自求姐姐多福吧。
“既然这样,那不好意思,请你下船。”荆彦有点没耐心跟她废话,说实话如果她不是女人,他可能直接拿酒杯砸过去了,但他有原则。
不打女人。
顿了顿,忽然就拉起温榆的手,毫不避讳对着在场所有人说:“温榆现在是我们荆家的人,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你们知道了吗?”
这话说的虽然不是暧昧,但周围那些名媛听着总觉得心里有点酸溜溜了。
当然,酸归酸,大家心里明白,荆彦不可能看上温榆。
所以,就只是酸酸而已,没想过嫉妒。
荆彦说完这些话,旁边立马就嗖嗖地跑过来两个戴着耳麦的黑衣保镖,想拖温可心下去,温可心被当众蒙羞,心情很不爽,所以在保镖拉扯她的时候,她一气之下,顺手拿起刚才的空酒杯对着温榆,就直直地划过去,温榆没防备,想躲可来不及,眼看那个玻璃杯要划破她的脸,一直站在温榆身旁的男人,已经出手挡了。
顿时,玻璃杯因为温可心的用力戳撞,边缘碎裂,锋利的玻璃杯口瞬间在男人手背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殷红的血直接溢出来。
大片大片的滴在棕褐色的甲板。
醒目的有点刺眼。
而全场所有人更是都惊愕地倒吸一口凉气,包括对荆彦很了解的裴南辰也有点惊愕。
他这么豁出去?
温可心被戳到温榆,看着流着血的荆彦,她一下就吓懵了,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滚。”荆彦丝毫不在意手背在不断地流血,很冷地下逐客令。
“荆彦……我不是故意的……”温可心现在清醒了,也后悔了,整个人哭起来,旁边的保镖早就不耐烦,拉着她,就像拎鸡仔似地直接把她拎下去,拖到游轮下方停靠的一艘快艇上,送她离开。
现场恢复平静。
很多名媛开始过来关心荆彦的伤势。
唯独站在荆彦身后的温榆,脸色异样又不安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以及他脚边一滩的鲜血。
这么多血……好像伤的很重?
本来,受伤的应该是她,可是……温榆又不能去关心他一下,只能呆呆站在原地不安又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胡思乱想起来。
荆彦对这点伤根本不在意,用手指按住伤口,回头看一眼温榆,朝旁边的服务生招了个手,让他带温榆去房间换衣服。
服务生明白,走过来,带温榆去船舱换衣服。
而他自己则去裴南辰那边先让服务员给他简单处理伤口。
荆彦一走,刚才一直没出声的荆博看见温榆进船舱,想跟过去,结果他偷偷摸摸走过去的时候,船舱入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出来两个黑衣保镖,挡着他,不准他进。
进不去,荆博龇着牙气急败坏但又没辙,他打不过二哥的这几个保镖。
只能愤怒地转身回甲板。
这次有点失策,他忘了带自己的保镖,下次要是和温榆出去,他也要带保镖,万一遇到二哥,力量不对等,他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那么长,可能就是为了铺垫女主动心吧,这张过后,后面节奏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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