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胡思乱想太多, 也掩盖不住她的感动, 林易棉缓缓靠近, 不嫌弃周久穗满头的汗水与污垢, 反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它舒服地搭在了她的肩头上:“我不属于你的世界, 同时渴望你的世界,久穗,互相摩擦又吸引的两个世界, 对你来说是更具有吸引力还是危险?”
周久穗累了一天, 兀自陷入了一个软绵绵又香喷喷的怀里, 思维跟不上感官, 下意识回道:“我不知道。”
“在你看来, 我不给你名分是不负责。”听林易棉说话是种享受,她不生气的时候,说话很慢, 悠悠中带着漫不经心的魅惑,让人听进耳中分外地动容:“可我,也一直给了你一个可以随时逃跑的路口不是吗?你如果感知了危险, 可以随时叫停, 不好吗?”
“好。”周久穗侧头看到了她的脖子, 那里又白又长,看着味道很好的样子:“林易棉,我饿了。”
林易棉微微仰起头,轻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现在知道饿了?那你要不要去找你的瑶瑶姐?”
“我找她干吗?我...”周久穗说不下去了, 咽了咽口水:“我是你的。”
林易棉轻笑,表情满意极了。
天气太热了,周久穗虽然搬了一部分住宿用品在公司,但是她的卧室并没有安装空调,空调之前是有的,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人住过,早不能用了,她洗完澡在林易棉的单人床上躺了一会,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好像灵魂都飘走了。
林易棉端了面条过来给她吃,周久穗呆滞地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事后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在她吃面的时候,林易棉又给她找了一套牙刷和毛巾,催她先刷牙再睡觉,周久穗嘴里“嗯”了几声,翻了个身,又昏睡了过去。
接着发生了什么,周久穗就一点都不记得了,真要细细追究起来,那夜的的确确是她和林易棉第一次同床共枕,虽然也没发生什么,但...第一次就是第一次。
周久穗失去了关于那晚的所有记忆,她只记得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林易棉已经不在床上了,屋里很暗,林易棉卧室里的窗帘没有拉开,但周久穗隐隐约约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林易棉的卧室不大,昨晚没有细细打量,周久穗今天拉开床头柜灯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床对面的书桌,书桌和椅子都是宜家简约型的那种款式,桌上摆放了十几本书,和一部红色的苹果笔记本电脑,另外还有一本黑色的牛皮封面笔记本,十几样东西被林易棉收拾的干净又整洁,不难看出主人爱干净的小习惯。
已经快上午十一点了,周久穗晕晕沉沉的起床,她感觉自己四肢无力,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个舒服的地方,甚至都说不出来到底哪个地方更痛,她一步一停顿地艰难走到书桌前,拿起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看了看,除了明阳儿和杜默康的未接电话,还有她妈昨晚十点左右的时候给她打了一通,周久穗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这才想起来了她夜不归宿的事实。
“哦,林组长昨晚给我发微信了。”她妈在电话里大大咧咧地说:“昨天有交警找上门,说在路上查到了一辆被丢在半路的车子,就找到了你爸,你车子不是用你爸的名义买的吗?我就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林组长马上在微信联系上了我,说你昨晚太累了,要在公司住宿,我就跟她说了你车子坏的事情,她说她今天帮忙送你回来。”
林易棉竟然这么轻描淡写地帮她把留宿的风波解决了,周久穗松了口气:“嗯,行,我晚点回去跟你聊,我先挂了。”
电话挂断后,周久穗艰难困苦地走了几步,极其缓慢地挪动到了窗前,她伸手拉开窗帘,看到了自己那套挂在阳台上的衣服,她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已经干了,气温太高,可能林易棉昨晚就帮她洗好了,周久穗把干净的衣服收下,摸着自己那条棉质的小内裤,内心闪过了一抹很异样的情绪,一想到林易棉用双手搓她内裤的画面,周久穗浑身就悸动得不行,她昨晚穿林易棉内裤的时候还没感觉,可今天脑补到林易棉帮她洗内裤的一幕,周久穗顿生了一股跟林易棉已经发生实质关系的亲切感。
...虽然没有,但是如此脑补起来,当真是让人有些惦记。
明阳儿的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周久穗那会正在换衣服,她的手指头被林易棉上药后包扎了起来,三根手指使用不太方便,点着手机屏幕好几秒,才点上了接听键:“喂,什么事?”
“你在哪里?”
“在...”周久穗差点吐口而出她在林易棉宿舍,一想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干嘛呀?找我有事?”
“今天下午开会,关于红娘活动的举办地点和人手问题,你有时间过来吗?”明阳儿今天讲话客客气气,全然不见了昨天的火~药味:“你今天请假了。”
“嗯。”周久穗用侧脸和肩膀固定好手机,单手系着衬衫纽扣说:“今天有点事。”
“是林组长帮你请的假。”
周久穗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
“你们昨晚在一起吗?”明阳儿便直接问了出来:“关系确定了?”
“嗯。”
明阳儿沉默了。
周久穗不习惯这种沉默:“艾姐,我还是希望你帮我保密。”
明阳儿问她:“你幸福吗?久穗。”
周久穗的回答很肯定:“我很幸福。”
“那就好。”明阳儿这下没有迟疑:“下午见吧。”
周久穗丢掉电话,勉勉强强穿好裤子想出门,鬼知道她怎么都拉不开房门,估摸着林易棉是在外面把门上锁了,周久穗无奈地又回到了床上,林易棉的单人床不大不小,睡一个人算大,睡两个人肯定是挤,但她们二人昨晚睡过了,周久穗已经想不起来到底挤还是没挤,她把脸埋在枕头上,那上面来自林易棉身上的洗发水味道让她有些沉迷,不止枕头,还有被单,以及她身上的衣服,活生生都染上了林易棉的“味道”。
周久穗太爱这种感觉了,她躺下后,感觉身体里的那股痛疼感好多了,心思沉淀了下去,不知不觉中,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她是被痛醒的,梦境中的痛感更真实,好像是有人拿针扎了她一样,让周久穗“啊”地惨叫着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正是林易棉在扎她,她手里拿了一根细细的银针,身穿着一身深颜色的棕色西装,大腿上搭着周久穗的左脚,正坐在周久穗的身旁,面上有些许怔色,好像被周久穗的喊声给吓到了。
周久穗想起床,无奈腿被她抱住动弹不得,只能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林易棉,你想谋杀亲妇啊!”
林易棉很无辜地解释:“你脚板有泡,不挑破走路不方便。”
周久穗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林易棉不说,她根本不知道她脚板起泡了,她起初是全身痛,林易棉现下一扎,周久穗感觉全身的痛感都转移到了脚板上,痛的她快死了,周久穗想忍住,咬紧了牙关,可实在是忍不住,悲壮地双手捂住脸,眼泪唰地从她手指间漏出,看着又可怜又委屈。
林易棉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看她哭的那么惨,面上露出一抹无措:“很痛吗?”
“废话!”周久穗拿脚踹她,可惜脚被对方抱住,那力气就跟给林易棉的腹部挠痒一样:“痛死我了,呜呜呜呜~”
林易棉放下她的腿,哄小孩一样去摸她的脸:“不哭了,扎完了,我现在帮你上药。”
周久穗被她一摸,哭的更大声了:“你的手刚刚摸了我脚。”
林易棉摸脸的动作凝住:“幼稚不幼稚呀?还哭?不哭了,我等会帮你洗脸成吗?”
门外有人敲门,周久穗眼泪汪汪地扭头钻进被窝里,林易棉帮她捻了下被子,才起身去开门。
中午已经下班了,门外站着方广达,正好奇地摇头晃脑张望着她的室内:“刚刚好像是周经理的声音?没事吧?”
林易棉不想被别人看到周久穗那副惹人怜爱的哭包样子,干脆把门虚掩上,出去跟方广达解释说:“她昨天脚受伤了,我帮她挑水泡。”
“挑破不会更难好吗?”方广达非常不解:“可能连走路都不方便。”
“我外婆说挑破会好的快。”林易棉皱眉回道:“难道不是这样子?”
方广达笑笑:“如果泡太大了,还是不要贸然挑破了,因为那样压根没法走路。”
屋外没了声音,周久穗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听到关门声,把脑袋扭回来,恶狠狠地瞪着进房的林易棉:“林易棉!!!你让我变残废了!”
林易棉想解释,嘴巴动了动,老半天挤出来一句:“你看幼稚鬼三条腿也可以走路。”
周久穗:“...”
“你去死吧你!!!!!”
明阳儿准备下楼吃饭的步伐顿住,她正走到二楼楼梯口,疑惑地转头盯着公司宿舍的方向,杜工看她不走了,好奇道:“怎么了,经理?”
“你刚刚有听到周经理的声音吗?”
杜工摇摇头:“没有啊。”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明阳儿这样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二楼宿舍那边传来了一声惨烈的叫声,这下不用她问,杜工非常迅速地回应:“您应该没听错,确实是副经理的声音。”
明阳儿脸色一沉:“你先去吃饭吧,我过去看看。”说完,直接转移方向,冲发出惨叫声的宿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快走一时爽,快走十八公里一直爽
久穗:爽你大爷
作者君:你要这样想,你虽然没了腿,但是你还有老婆啊
久穗:...
谢谢各位金主大大的打赏~~~还是熟悉的金主,还是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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