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久穗多坦白的一个人, 女朋友让她那么做证明清白, 虽然丢人, 她也真的那么做, 也不管二人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但这种情况下确实难为情, 也好在屋里的灯并不亮,那唯一开着的台灯光芒打在她身上,像极了摆在艺术展览中的陶艺作品。
她身材很好, 林易棉一寸一寸地看着, 眼底没有半分欲~望, 倒像是在看什么难懂的作业。
林易棉检查的太仔细了, 她没放过任何一块肌肤的细腻, 那细腻每个地方都很光滑,除了脖子上渐消的红痕,并无留下任何痕迹, 林易棉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她用自己的标准去证明周久穗到底有没有出轨,周久穗的坦荡取悦了她, 也相对平复了她内心的怀疑。
“膝盖上的伤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周久穗没想到她会看的那么仔细, 那过去数十年的旧疤有些难看, 形状也很小,林易棉弯腰抚摸了一会,像在检查什么,周久穗低头看到她半蹲在自己面前, 姿势太暧昧,让她不安的心情也沉淀了下去,忍不住脸红:“上初中的时候,骑自行车摔的。”
林易棉“嗯”了一声,抬起头,看到了她身体最娇嫩的地方,若无其事地点评说:“你这里很好看,我之前看过很多行为艺术展,很多女人脱光了都不及你好看。”
这夸的也太羞涩了吧?周久穗倒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一种心情,心尖都开始打颤了:“你连这里也要检查吗?”
“如果不戴措施,可能会染病。”林易棉有点意外她的提议:“你这样不太好吧?再说能检查什么?”
“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它?”周久穗咬牙切齿:“我可以穿衣服了吗?”
林易棉不理会她的问话,又看到了她的手,神色冷淡:“这个伤是怎么弄的?”
周久穗总不能说是兰之弄的吧?她虽然猜测跟兰之有关,但具体是怎么样伤的并不清楚,支支吾吾道:“昨晚不小心。”
林易棉表情变了变:“兰之?”
周久穗最喜欢聪明人,也最怕跟聪明人对话,“嗯”了一声,承认了。
林易棉渐渐又眯了眼,神色严谨,眼神淡漠:“你知道她为什么删我电话吗?”
周久穗想不通,思考说:“她可能有病吧?就算删了你,我也可以加回来,我真不知道她想干吗?”
林易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她删我号码,不过是想让我发现你们的事情,兰学姐那么洞察人心,怎么会不知道我会生气?她不过就是想把事情闹大,最好大到没法收场,然后就顺理成章地把你收到她的手心中。”
周久穗被她形容的心里发毛:“可她到底喜欢我哪里呀?她要是真想弄大,昨晚直接把我睡了,那不是更闹大了?”
刚说完,腰间一痛,周久穗“啊”地一声,已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来不及收口,林易棉的手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一把,掐得她连手上的痛都顾不住了,赶紧伸手推开她。
“你想跟谁睡?”
林易棉的语气森冷,周久穗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苦着脸解释:“我这不是跟你一起分析吗?”
“我是你女朋友,久穗。”林易棉提醒她:“你要是敢跟任何人睡觉,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弄了。”
“弄了”,绝对不是好话,周久穗知道林易棉还在生气,不敢再瞎说了,她跟林易棉性格不同,她生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属于比较表面化的方式,林易棉是很标准的闷葫芦,周久穗洗清了嫌疑,当然不想再节外生枝,她站在空调底下感觉有点冷了,缩了缩肩膀:“我可以穿衣服了吗?”
林易棉没同意:“我电话你都不记得,你觉得今天这事就过去了?”
周久穗欲哭无泪:“那你想怎么样嘛?”
“把我电话背下来后,才能穿衣服。”林易棉给她下了死命令:“还有,把兰学姐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她能借她奶奶让你心软,未来也能借她奶奶让你万劫不复,我没开玩笑,久穗,你不了解兰学姐,虽然我也不了解,但我知道,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通过昨晚的事,周久穗就知道了这一点,兰之真的是明面上的贱,她就是想让周久穗鸡犬不宁,但又不想整死她,故意留点后路给她们,也不知道她后续有什么计划。
周久穗还是冷,爬上林易棉的床去记手机号码,林易棉又坐回去看书了,周久穗背着背着有点困了,盯着她的后背没话找话说:“棉棉姐,我这样脱光站你面前,你都不想要我吗?”
“你昨天刚在别的女人床上下来。”
周久穗哼了一声:“我都说了没有了,你也检查过了,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
林易棉专心翻着她手里的书,理都不理她了。
“你是因为我请假的吗?”周久穗闲不下来又问:“我很不好意思。”
林易棉依然没理她,她解决完周久穗夜不归宿的事件,纹丝不动地坐在书桌前学习,好像完全屏蔽她了。
周久穗觉察到她这无声的火气有点大,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无视自己,想到这里,她就自顾自地下床,自来熟地伸手把林易棉衣柜里的睡衣拿出来套上,走到林易棉身后,自后方搂住她的腰,俯在她耳畔吹气,撒娇说:“棉棉姐,你把我要了吧?”
林易棉回头捏了下她的脸,也没用力,慢吞吞的没好气回她:“你这是干嘛?做错事想献身?躺回去,我上午要把这篇论文搞定。”
周久穗哪里甘心,又用柔软蹭了蹭她的背,瓮声瓮气说:“棉棉姐~~~要我又不耽误你多久时间,细了最长一个小时,快的话几分钟就搞定了。”
林易棉哪能看不出来她在哄自己开心,她是真的没法轻易释怀兰之带给她的影响,可这件事也不能全部怪周久穗,再说哪怕她们两个人昨晚没发生关系,林易棉还是觉得兰之肯定做了什么,她极力不让自己再去为此事烦恼,瞧着周久穗使出浑身解数也想让这事翻篇,林易棉深感自己这样太不冷静,状似考虑般地轻笑了一声,顺着周久穗的力度,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谁知道周久穗跟没骨头一样,竟然转了一圈,直接坐到了她的大腿上,往下拉住林易棉的手就往衣服里塞:“来嘛,棉棉姐。”
林易棉莫名其妙心跳加速,她过去看过一本书叫聊斋志异,里面的鬼怪总是妖艳万分能迷惑人心,像极了今日的周久穗,林易棉乱了几秒,饮了口书桌上放着的白开水,忽而才镇定下来,用嘴唇碰了下周久穗的鼻子,亲昵地问她:“我问你,上次我亲你,你为什么不同意?”
“哪次呀?”周久穗欲~念上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哪次,眯起眼睛回忆说:“我不记得了。”
“上次你吃饭那次呀。”林易棉亲完鼻子,又觉得她嘴唇好看,在她唇上点了一下:“你说不想给我留下不好的回忆,那话让我思考,久穗,我也想让你留下好的回忆,而不是在今天这样的氛围下,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之间要怎么做,我目前没什么经验,但我真的想让你开心。”
周久穗被她亲的舒服,嬉皮笑脸地腻在她身上不肯下去:“那你抱抱我嘛,棉棉姐,你抱抱我,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哦,恨不得每天这样抱着你。”
林易棉且不说没有谈过恋爱,就说碰到过的人,都没有周久穗这么爱粘人的,她有点无奈,也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对方这个模样,任由周久穗挂在她身上撒娇,自己打起精神来又去看教授给她发的论点,周久穗爱极了她这个样子,边偷看她,边去咬她的下巴:“棉棉姐,你长的好好看哦,你妈真会生,把你生这么好看,跟仙女下凡一样。”
林易棉“嗯”了一声,注意力全在书上,敷衍回她:“你也好看。”
周久穗被喜欢的人夸奖,更加乐了,在她怀里蹭了蹭,又嫌林易棉穿的衣服多,想把她的外套脱了,想了想还是算了,怕林易棉连给她坐大腿的福利也收了回去,她紧紧搂住林易棉的腰,像只无尾熊抱着树干,甜蜜与温暖涌上心头,回忆升了起来,缓慢地道:“其实我跟朱莉的第一次并不愉悦,那次痛死我了,洗完澡出来,朱莉还要来,我不同意,她就按着我,非要我亲她,朱莉不喜欢我跟别人接触,不管是男生女生,她都不喜欢,不过桑尼没关系,因为桑尼对我不感兴趣,桑尼也很可怜的,她上学的时候,被喜欢的女生出柜了,然后被爸爸赶了出来,要是她能跟阳儿修成正果就好了,说起来,阳儿也可怜,哎,都是些可怜的人,就数我最幸福了,我爸妈都疼我,你别看我妈那样子,可要是我被人欺负了,她肯定会欺负回去,你可别欺负我,你就算打得过我,你也打不过我妈,我以前怎么也想不到林易棉会跟我在一起,我之前可讨厌你了,特别讨厌,每次看到你都恨不得给你身上扔石头,嘿嘿,有一次下大雨,你的被子放天台没收,我就想啊,第二天你肯定得感冒,等了一天,也不见你有感冒的样子,心里可失望了。”
她说完吐了吐舌头,淘气地又去看林易棉的反应,林易棉皱着眉,好像并没听到她在交代罪行,周久穗被这份久违的幸福填满,又笑说:“棉棉姐,这辈子能等到你,是我最幸福的事呢,你再亲亲我嘛。”
林易棉没来得及亲她,电话响了,手机就放在林易棉的书桌上,林易棉看了一眼,把它拿过来给周久穗:“你的明经理。”
“你的”两个字咬字有些重,周久穗看她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又好像很介意这通电话,不过这电话确实有些破坏气氛,周久穗接通,蛮不开心地“喂”了一声,听到明阳儿在电话中问她:“久穗你还没到吗?在羽毛球馆,人手不够,你快点来。”
周久穗知道自己请不到假,语气哀怨:“知道了,我马上到。”
她这回想起身,林易棉反而回搂了她一下,双眼往下盯着她吻痕未退的脖子:“我现在又不想放你走了。”
周久穗嬉笑:“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你看着书,满脑子都在想有颜色的东西,林易棉同志,你这样有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
“违了会怎么样?”林易棉不以为然地问她。
“违了...”周久穗话语停顿,眉目间都是情愫,点缀着一双眼睛含情脉脉,整个人像只妖娆美艳的妖精,紧紧偎在林易棉的耳畔,又是一句诱惑的勾引:“那就会被我一点点吃掉,吞进肚子里,慢慢品尝你的每块肉,饮下你的每滴水,让你又开心,又痛苦,最后求我,求我要你。”
林易棉心脏跳的很快,周久穗就在她怀中,怎么会听不到,但林易棉脸色还是正常的,特别让周久穗蠢蠢欲动地想打破她的那份假正经:“你想这样吗?棉棉姐。”
“你还去工作吗?”林易棉两颊渐渐浮现一层绯红,或许是不适应这份异样,她偏开盯着周久穗的视线,转移话题说:“去还是不去?”
周久穗“嘿嘿嘿”地离开她的怀中:“我去了!”
她换衣的速度很快,林易棉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看她,周久穗也不躲,换好衣服,又过去亲了她的脸一下:“我走了!”
说完,飞速离开,林易棉连再见都还没说出口,就瞧见周久穗不见了,那女人离开的速度之快跟刚刚费尽心思勾引她的周久穗仿若两人,林易棉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她关上门,坐回去,又看不进去书,调整了几次坐姿,怎么坐都觉得不太舒服,反应过来后,才觉察到是由于怀里少了一份温暖,在的时候感觉她太黏人,现在不见了,当真又让林易棉有点不太习惯。
倘若世界上还有狐狸精,大概就是周久穗这般模样吧,林易棉思道,她心思百转千回,一下想到周久穗是天生如此,还是故意想诱惑她?一下又觉得周久穗昨晚喝醉酒,是不是也对兰之这般?
心里面无端又升起了一层火,林易棉的脸色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充斥着比起初更严重的怒气。
这愤怒是私人的,跟周久穗无关,又和她有关,林易棉这边自然不会再去怪周久穗,只觉得自己沉默太久,会让人误以为她好欺负?不然兰之会这么千方百计不要脸地去抢自己的女朋友?
当真是厚颜无耻,林易棉心里头对兰之的印象是越发差劲了,她再次想起周久穗在兰之家过夜,指不定被对方吃了豆腐也不知道,让周久穗今后完全不碰酒也太自私,只想着以后,得把周久穗看紧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久穗忽然被绑,心中紧张,大喊“雅蠛蝶”
林易棉施施然出现,满脸怨气“不把你绑好,你又得出去见你的好姐姐经理们了。”
周久穗指着自己脚“你确定这样的捆绑姿势,不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需要!”
林易棉一脸正经“你要是想,我们也可以试试”
周久穗“...”
想的人是你吧姐姐!
醋面总有三百六十个理由吃醋,小九岁你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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