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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女通杀的本事, 其实也没有旁的特殊原因。
不过是言二郎能走到他们面前,说明这“鬼打墙”被他破了。
而且言二郎是岭南本地人, 公主这些人走不出去的深林,言二郎大约可以轻易走出。
就是在众人的振奋心下, 言石生走到了暮晚摇身边。他也并非真的闲庭信步, 毕竟他就是一个普通书生。
在暮晚摇的冷眼下, 她看到走到她面前的书生虽表现得很淡定,但他的衣襟上、袖尾衫口, 也沾上了很多细碎草屑。
他吭吭哧哧地在山中走, 看着也没比他们多轻松嘛
暮晚摇冷冷看他。
言石生盯着她片刻,向她弯身行大礼
“小生见过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周围人面色再变。
暮晚摇也变了, 她瞬间对言石生生起了警惕心。手中一直握着的匕首一下子拔了出来,言石生刚行完礼站直身体, 他就被推得向后趔趄两步,脖颈被公主手中的匕首抵住了。
方卫士等人紧张直呼“殿下”
杀了言二郎,就没人带他们走出这里了
暮晚摇才不理他们,暮晚摇用匕首抵着言石生,只硬邦邦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言石生手中提着的马灯摔在了地上,晦暗摇晃的灯火照着他二人。暮晚摇拽着言石生, 将他的面容看得一清二楚。
睫毛纤长,皮肤洁白。他风姿郁美,被火光照着脸,衬出几分山鬼般的诡谲幽美感。
让暮晚摇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听他苦笑一声, 叹道“殿下,你不会觉得你失踪这么久,所有人都无动于衷吧”
二人目光再对上。
暮晚摇被他握住手,她轻微一颤,手中的匕首便被他移开了。而她唇角扯一下,隔着袖子被他拽住的手只是推了一把,并没有再为难他。
言石生解释了所有人都出来找公主,而他不过是运气好,找到公主而已。
所有卫士们,背着伤员的、抱着茶树的,都来感激言石生,觉得言石生在此夜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就暮晚摇高高在上,她脸色透白,神情冷漠,排除了最开始的敌意后,她连看都不看言石生一眼。
如此傲慢。
言石生在她背后无奈唤一声“殿下稍等”
暮晚摇身体骤冷骤热,头脑昏昏。她也是有些不舒服,根本不想耽误时间和言石生寒暄。言石生叫住在前面走的她,他走到她面前来时,她都是没什么表情的。
又美丽,又漠然。
如同开在深渊风海前的艳丽玫瑰一般,孤芳自赏,不与他人说美。
言石生蹲在她面前,暮晚摇向后退开一步,见他伸手,将她原本踩在脚下的一株草拔掉。不光如此,他蹲在地上,连续地将周围许多草一一拔掉。
那草到人膝盖,似草非草,似树非树,而它们的叶子,像风车一样兀自转动。这种草在这林中无人在意,而言石生蹲在暮晚摇脚边,就毫不迟疑地把它们全都拔掉。
暮晚摇稀奇“你在抜什么”
言石生温声答“草。”
他抬头仰望她,道“公主不是说遇上鬼打墙么我方才想了下,心里有了猜测。眼下看到这种草,我便知道了。这草便可迷惑人的心智,让人在同一个地方不停转,走不出去,人自己却感觉不到。所谓的鬼打墙,多半就是它们在作祟。
“我们此地的老人讲,在野外遇到草,绝不可心存侥幸。一定要砍了才好。”
暮晚摇惊疑,她身后诸人也一时感慨。没想到岭南稀奇古怪的事这么多,连棵小小的看着普通的草,都能让他们着道。
暮晚摇愤恨地盯着被言石生拔起的草,脸色难看。
而言石生抬头看她一眼,又忽然笑道“我们这里还有一种传说,草只有遇见美人才会出现。”
暮晚摇一怔。
而他蹲在她脚边,手上沾着泥土,只是仰头看着她“殿下必是绝代佳人,才让这草神魂颠倒,舍不得殿下,非要跟着殿下走。”
暮晚摇原本面容冰冷,与他对视一瞬,再听他借草夸她是美人,她撑了半天,却终究耐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而她一笑,诸人间的紧张气氛才消退了。
在清除了“草”后,再次行路,众人发现,他们这才是开始走出那魔障一般的圈子,开始能走出这里了。所有人松了口气,知道他们得救了。果然需要一个本地人领路啊。
此时便是言石生提着马灯走在最前面,之后是公主,然后才是这些卫士。
众人心情都好。
暮晚摇跟在言石生身后,她眼看着大家走出那一直打转的圈子,心情也好很多。一时放松之下,她身体的疲惫袭来,竟让她在跟着言石生时,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倒。
暮晚摇自己暗叫不好,旁边却伸来一只手,托在她手下。
暮晚摇的手被人碰,她颤了一下后缩。
言石生并没有收回手,他手掌仍向上张开。看到她后缩,他脸微有些红,却只是垂目看她。
野林静谧,无人说话。
二人对望。
身后又跟着不知情的、好奇他们怎么停下来的卫士们“言二郎,殿下”
暮晚摇没吭气,手却递了过去,被言石生托住了。之后他手才沿着她的手臂上滑,托住了她的手臂。他这般扶着她,避免她摔倒。
二人扭过脸,各自无言,沉默走路。只有二人手中藏着的汗渍、二人时刻因为没有默契感而不自觉撞到一起的身体,才能看出这两人心中的各怀鬼胎。
言石生低头看不平的地面,专注十分。
暮晚摇抬目,看虚空中弥漫的雾气,认真研究。
前方的景色渐渐清晰,他们在言石生的带领下走出了迷雾阵。
看到了山下影影绰绰的火光,暮晚摇舒口气。她目中波如清湖一般柔婉流动,她声音懒怠“敢碰我的手,你这是以下犯上。”
言石生低声“我在救你。”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笑“那也是以下犯上。”
言石生道“那便等安全了,殿下惩罚我吧。”
暮晚摇似笑非笑“你以为我傻你成了我的救命恩人,我说要惩罚你,旁人会怎么想我你以为一个和亲后归国的公主很好当”
言石生怔一下。
他垂着目,轻声“交浅而言深,乃是大忌。殿下不该与我说这么私密的话。”
暮晚摇反手,一把握住了他本就托着她的手。他被惊得僵住身体,看她倾身,美目俯来,缕缕香气也向他飘来。
暮晚摇扣住他的手,笑吟吟“我偏要说。言石生,你别想摆脱什么。”
言石生长睫一颤,不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来不及问,就见这公主身体一软,向他怀中倒来。他顿时大惊,手中灯也掉了,手忙脚乱地抱住这位软下身倒过来的公主。
他太过仓促,没有接住她,反而抱着她,与她一起跌坐在地上。言石生只来得及搂住她的肩,不让她摔倒在地。
前后左右都传来呼声“殿下”
火光重重,言石生抬头一见,见原来他们已经走出了那片荒僻的地方。下面有几个卫士提着灯在搜索,公主这么一倒下,下面的人全都看到了,急忙向他们这边赶来。
而显而易见,是暮晚摇跟在言石生身后,言石生专注看地上的路,暮晚摇却看到了接应的人。看到了接应的人,她才放心地倒了下来。
可悲的便是言石生了。
言石生抱着她坐在地上,她脸贴着他的脖颈,气息拂着他颈间喉结。温香软玉在怀,他浑身却很是僵硬,满心是被坑一把的无奈。
言石生“殿下你真要如此你如此倒下,旁人还以为我怎么了你。这不是徒惹误会么殿下你哪里不适能不能再坚持一下”
女郎被他晃动手臂,他还催促她醒来。周围这么多人围上来,也让言石生紧张无比。
而那被他拥着坐在地上、靠着他脖颈放心闭上眼的丹阳公主唇角一勾。他越是摇她,她越是满心促狭,要欺负他、折腾他。
她斥道“聒噪”
她额头贴着他被激得滚烫的脖间喉结,觉得有暖风拂在发顶。
她唇角带笑,昏迷前最后遗留的声音含着一丝魅惑与戏弄,道“我偏要折腾你。谁让你不带我找白牛茶树的位置,让我自己找”
“你活该”
贴着她的耳,言石生终是有些气急败坏“我可是刚救了你的人”
他当然可以对她用心机,但是丹阳公主又当然是一个任性的公主。
暮晚摇被他抱在怀中,已经昏迷过去、不能回答他了。言石生抬头,看着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疑惑卫士们,他沉默半晌,长叹口气,知道自己有的解释了。
有女怀芬芳,媞媞步东厢。蛾眉分翠羽,明眸发清扬徽音冠白云,声响流四方。妙哉英媛德,宜配侯与王。
艳歌行有女篇
十月,大雨连三日。
通南北的梅关古道被雨所淹,茫茫生雾,烟垂淡淡。
少年言石生背着木匣,手撑一把油纸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行在古道泥泞雨水间。
岭南地区古来险恶,崎岖难行,行人进出全靠开凿在大庾岭中的梅关古道。言石生进出求学,除了这条古道,别无他路。
绿野葱郁,雨水沙沙,原本畅通的前路,被数辆马车所堵。又有大伞遮雨,人影幢幢,言石生怔了一下,不禁走近看去。
原来是数辆马车中最前面的一辆车陷入了泥泞坑洼地中,数位衣着轻便干练的仆从围着那马车想法子,努力将车从坑中推出来。
这倒不稀奇。
言石生目光凝在马车旁
马车旁,竟不知从哪里搬出了一矮马,放置于路旁。
一女郎施施然屈膝坐于矮马上,有貌美侍女为她撑伞,立于她身后。
大雨滂沱,却好似与那坐于矮马上的女郎全然无关。
她梳着样式简单的螺髻,云鬓间尽是金钗步摇。发间步摇与颈间璎珞被风吹得轻轻晃,又映衬着她那一身曳铺在地的嫣红罗裙。
长裙曳地,艳丽夺目。
而她眼尾斜红,眉心点珠。此女长眸半阖,且摇着一把羽扇,似在悠悠然赏雨。
马车被困、大雨磅礴、荒山野岭,全都无损她那一身华贵典雅之美。
言石生只觉得满眼都只剩下她那一身红艳耀耀了。
那辛苦撑伞的貌美侍女看到有赶路少年出现在了这里,还盯着自家女郎看,不禁开口呵斥“大胆狂徒,盯着我家娘子看什么”
悠然阖目的女郎向这个方向抬了脸,周身慵懒之气不收,她睁眼时,妍丽之美瞬间逼人。
隔着雨帘迷离,她看向了这路上突然出现的少年人。
她盯着这人
这背着木匣、撑着伞的赶路书生不过一身圆领白衫,用布束发,衣着简陋粗鄙。然而他眉清目明,风貌神俊,在这大雨灌日中,看着竟有些像神仙中人。
虽此人甚俊,暮晚摇却只是摇着羽扇,心不在焉地想一个岭南荒下的乡巴佬罢了。
言石生被侍女所喝,面容红了一下,连忙俯身作揖道歉“是小生孟浪,扰了娘子。”
坐于矮马上的女郎,实则是当今皇帝幼女,丹阳公主暮晚摇。丹阳公主前夫逝后,她出京养心。
这些自然是那乡巴佬少年不知道的。
暮晚摇用羽扇抵着下巴,微扬目,望向他的眼波如翘着钩子一般妩媚,然眼底神色却清而冷。
她压根没有开口。
身后撑伞侍女面容和缓些,道“既然知道惊扰了我家娘子,还不快走”
言石生踟蹰一二,没有挪动脚步。
他想了想,又作了一揖,向那坐于矮马的艳丽女郎温声道“敢问娘子可是要过大庾岭”
暮晚摇依然没开口。
是她侍女开口道“关你何事”
对方的冷脸和警惕,言石生并不介意。他依然温温和和道“小生家便在前路不远的沙水镇,娘子再走一段便可去歇脚了。”
侍女有些愕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看向自家女郎。而暮晚摇望着这白衫书生,忽而露出笑容,打破了她身上那冷然感。
她开了口,声音柔柔如沙“荒山野岭,前路迢迢,郎君莫不是想邀我作伴,与你去你家中一行”
暮晚摇柔柔弱弱地叹口气,仍稳稳坐于矮马上,姿势都不变一下“郎君可是见我孤身一人,又有香车宝马,似权贵之人。郎君便起了狼心,想与我做个朋友”
羽扇遮着琼鼻以下的脸,她眼睛含笑,眼神却骤而冷寒,带出一股腾腾锐气“狂野书生,你配么”
此言一出,若是寻常人被人当面如此羞辱,必或怒或愧,转身就走。
言石生却只是怔了一下,面色僵一下,仍温和说道“娘子误会小生了。我并非歹人。因大庾岭道长,梅关古道从天亮走到天黑,恐都不到尽头。而我家在前方不远的沙水镇,正好可供客旅休憩。我见娘子舟车疲惫,被困于雨,便想娘子可前去休息。”
他垂目道“沙水镇中人家不少,并不是只我一家。”
此言一出,倒换暮晚摇眸子扬了一下。
她探寻地盯着他难道她误会他了
他不是见色起意的孟浪之徒
言石生也知道陌生女子行在此古道上,恐不安全,对方误会自己也情有可原。他便又耐心建议“上月也有人家行在此道,被野狼所袭。娘子还是勿要在此地多耽误。”
言石生再道“小生还要去学府,便不打扰娘子了。”
他拱手告辞,除了一开始看了暮晚摇一眼,之后到现在,他一直恭敬垂着眼,不多看她一下。
而暮晚摇神色冷淡地看他告退。
她看到他衣袖上溅了泥点。
泥点污浊,脏了他那一身白袍。白璧微瑕,看着有些刺目。
这般美少年的衣上沾了泥点,让人恨不得擦去那泥,拿出新衣为他换上。
且马车中置物名目繁多,一身少年身量的衣衫,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暮晚摇神色淡淡地看着这个书生告退远走,她眼睛一直盯着他袖子上的泥点。
那般碍眼。
她却并没有再开口,就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茫茫古道上。
雨水沙沙。
仆从们还在推马车。
侍女们端正而立,依然为公主撑着伞。
暮晚摇忽而道“前方可是沙水镇”
侍女惭愧道“岭南荒僻,地舆图不甚清晰,婢子也不知前路是什么镇乡。”
暮晚摇慢悠悠道“那我们便赶路,听那乡巴佬的,去宿那沙水镇好了。”
侍女忧心忡忡“若那书生是诓骗我们”
暮晚摇发间金钗轻晃,她摇扇而笑“我就是要看看他是真的见色起意,想效仿那些荒诞古书发展些什么,还是真的好心,是个罕见傻子。”
言石生去学府要一个时辰,回来时又要一个时辰。
大雨不驻,天黑得早,到夜里,他才提着马灯,回到了村中,前往自己家。
原本寻常行程,今日到家院门篱笆外,隔着距离,便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候在院外,又和什么人吵着。
言石生脸色一变,以为家中出事,连忙加快步伐。
他到自家院门口时,见到灯火通明,院子被侍女、仆从、卫士守着,他们进进出出地往屋子里搬着金银之物。而自家父亲、兄弟则被赶出了院子,乡亲们围在外面指指点点,有想进去的,被卫士扔了出来。
“你们怎么这样这是我家房子,你们怎么能说拿走就拿走”言石生还没到跟前,就听到了自己的三弟吼道。
言家三郎言木生,旁的本事没有,就一把好嗓子。他一开口,方圆十里的人,俱被震得耳朵疼。
言家大郎则劝道“三弟,算了算了”
三郎言木生还要再吵,一回头,看到了撑伞提灯、快步行来的言石生。
三郎大嗓门响彻“二哥”
言石生耳朵被喊得震了震。
言家其他人,看到言石生回来,一下子全都围了过来。
言父苦着脸“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把村子走了一圈,看中了我们家,说要住在这里,就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大郎羞愧讷讷道“那些卫士魁梧,我打不过。”
三郎嚷道“我跟他们讲理,他们听都不听”
幺妹不安道“二哥,咱们家的房子还能回来么我们住哪里啊”
旁边村长从人群中挤出来,小声劝道“二郎,你回来了我跟你说,这群人看着很有权势,非富即贵,你们最好吃了这哑巴亏,不要惹事”
三郎吼道“这是我们的房子”
村长耳朵嗡嗡嗡的“二郎,你劝劝你三弟,别让他吼我。我一大把年纪”
“二郎”
“二郎”
七嘴八舌,所有人都抓着言石生说话。
言石生竟也没有不耐烦,一一抚慰道
“我知晓了。多谢老伯的劝告。”
“不会有事的,爹、兄长、三弟、小妹,你们莫要着急,我进去看看情况。”
“莫要慌张。若是当真无法住,我也会想法子的,你们今夜不会露宿街头,安心些。”
他不急不缓地一个个回答过去,乱糟糟的人群情绪才都好了。
看言石生从人群中步出,走向那守着院门的卫士,弯身作揖行礼。
屋舍中,侍女在垂帐子布置里间,而外厅中,临时铺上了华丽地衣。
地衣四角用金麒麟香炉镇住,正中央,美丽的丹阳公主坐于榻上,酌一口清茶。
侍女进来通报,说这家二郎回来了,没有和其他人那样吵吵嚷嚷,说想求见公主一面。
暮晚摇有些不耐,呵了一声,并没拒绝。
一会儿,言石生从门外步入,与暮晚摇四目相对。
他怔忡,脱口而出“竟然是你”
暮晚摇一手捧茶盏,一手支下颌。
她看到他,也很惊诧。
但下一刻,她便弯眸而笑。
暮晚摇柔声“你现在是后悔自己的见色起意呢,还是后悔自己的胡乱好心呢”
“引恶狼入室,且恶狼霸占你的房子,还不准备让出,敢问郎君后悔自己白日的行为么”
舍中炉香缕缕,芬芳绕梁。而丹阳公主兴致盎然,公然欺负他,就在等着他后悔。
亲自向公主示范白牛茶可嚼碎铜钱是预谋,试探出暮晚摇是公主身份也是预谋,给公主画出茶树的图却不亲自带公主去找野外找茶树还是预谋他赌公主想得到那茶树,想将茶树带走。
而生长茶树的附近,据言石生自己知道,有蛇窝,有草生长。有公主那些卫士在,言石生不觉得公主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在草的作用下,在野外迷路上几天,又是理所当然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我有非常完整的大纲和将近五万字的细纲,目前写的东西就是我要写的,和部分读者的期待不同只是因为咱们本来想要的就不一样。本文剧情反转多,未来故事的发展可能和部分读者预想的偏差过大,如果觉得崩,可以弃。大家互相尊重。我写我的,读者看读者的。批评随意,看文自由,互不勉强。大家看书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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