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小说:尚公主 作者:伊人睽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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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冲兄长露出不安又讨好的笑容“二哥衣服脏了,我帮二哥洗吧。二哥还要读书,这种小事就不要做了。”

    言石生衣服被抢走, 他也没有去抢回来。俯眼望着紧紧抱住他旧衣的小妹,言石生温温一笑“那便谢谢小妹了。”

    说完, 他转身就进了屋。

    言晓舟怔愣一下, 她咬下唇,推开门进去。看到言石生清颀的背影背对着她,他似在屋中翻找什么。

    言晓舟以为二哥是生她气、不想和她说话,她心中委屈,迎上去小声“二哥,你别不理我呀。是我错了, 害你被那暮娘子拿棋子打。”

    言石生道“不碍事。”

    他叹道“你以后便是要与我说悄悄话,也不该坐在客人窗下说。既不礼貌, 还易被人发觉。且我也不知暮娘子如何得罪了你,你追过来也要说人坏话”

    他仍在找东西。

    言晓舟急了,她道“那暮娘子霸占了我们家房子,我不该说她么”

    言石生回头,温润清眸, 望着年少的妹妹。

    他柔声“你可知她身份尊贵”

    言晓舟“我、我知。”

    言石生“那你可知士庶有别, 身份尊贵的人,天生就比我们寻常百姓享受更多好处你可知我们的生死皆在他们的一念之间你可知若那暮娘子真生了气,她要我们一家赔命,也许我们都是无可反抗的”

    言晓舟张口结舌。

    她讷讷道“可是这是不对的呀。”

    言石生温声“世道如此。对不对与你何干你又无法撼动权威。想要伸张正义, 不如等你有了那般本事再说。你若有朝一日能与那暮娘子平起平坐,那时再发难,才不白白送了性命,也不必劳我为你担心。”

    小娘子抱着兄长的衣服,惶惶无比地跌坐在坐榻上。好一会儿,她才垂头“我知错了,二哥。”

    言石生这才走来,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叹道“你与父亲、大哥、三弟他们,将这些话也多说一说。既然不会委屈小意,就不要凑到暮娘子身边。暮娘子想要在我们家多住两日,我多照看些,你们不要跟她的人发生争执。”

    言晓舟羞愧点头。

    许是二哥读书读得多,比他们看世事更分明些。言家大小事务,向来是二哥说了算。

    言晓舟心中已经决定将二哥的话多在其他人面前说说,尤其是三哥。三哥脾气躁,可千万别去惹事。他们稳稳当当地等那暮娘子走了,说不定还真能得到些好处。哪怕只是给些钱财也好哇

    言晓舟这样想着,却见言石生从床铺一层层被褥下,找出了藏起来的一瓶药粉。言石生拿上药粉,便要出门。

    言晓舟微惊“二哥,你拿药干什么你是不是被棋子打伤了你快脱衣,让我帮你看看。”

    她着急地拽住二哥的袖子,催促言石生脱衣。

    言石生又窘又无奈,脸微微红了下,说“我没受伤。只是昨夜暮娘子身边有一卫士因我们而被杖了二十,我去给他送些药。”

    言晓舟“啊”

    这是她二哥能做出的事。

    方桐是丹阳公主身边的侍卫长。

    他跟随公主南北往返,不管是在哪里,都誓死保护公主。昨夜因他没有处理好言家人住舍的事,公主让人打了他二十杖,他并没有怨言。

    这二十杖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不过是皮肉伤。只是今日他便在屋中养伤,不方便托着病体去公主身边点卯了。

    方桐百无聊赖地趴在屋中的长榻上,看着虚空发呆,想如何把这养伤的时间熬过去。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不紧不慢。

    方桐不耐“进来。”

    他以为是有卫士回来,连动都懒得动,结果一抬眼,发现青衫乌幞,竟是那个少年书生来了。

    方桐一怔,打着赤膊坐了起来。他想到是这人害自己被打,便语气不好“你有什么事”

    言石生先行了一礼,然后将自己手中的药瓶放下,温声“这是我家中珍藏多年的伤药,平时我大哥上山砍柴被猛虎所伤,用此药都只一晚便能见效。”

    方桐嗤之以鼻“不用了。”

    跟在公主身边,他什么样的好药没有见识过

    言石生察言观色道“自然比不上郎君用的那些好药,却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小生惭愧,不过口舌之争,却害郎君受伤,不知如何道歉,只能送些伤药了。”

    方桐“”

    言石生又道“郎君一人待在屋中,想来也十分无趣,不如小生留下,与郎君说说话”

    方桐漠然“我与你无话可说。”

    言石生用包容无比的眼神看着他,微微一笑“小生也读过几本话本,可以讲些传奇故事,给郎君解闷。”

    方桐很费解“你没其他事做了”

    言石生道“只是聊表歉意。郎君可以不接受,我却一定要做。”

    方桐“”

    他干咳一声。

    青年黑沉的面孔,在言石生使人如沐春风的目光下,轻微抽了一下。

    甚至生起几分赧然感。

    觉得人家也不是故意,而且是自己占了人家的房子,人家又送药又陪人聊天的自己是不是对人太防备了些

    如此,屋中保持着诡异的气氛,直到言石生真的开始讲话本故事给方桐听了。

    方桐怀着一种尴尬又古怪的心情,在言石生谆谆善诱的游说下,用了言石生送来的药膏。在言石生走的时候,方桐对这名书生已经完全改观,觉得此人极为良善。

    是自己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尤其是第二日清晨,当方桐醒来,惊喜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果真好了,他更为佩服此人。

    不提本就不是什么重伤,对言石生观感极好的侍卫长方桐,已经完全将自己能这么快下床的缘故,归结于言二郎送的良药上了。

    既然伤好了,方桐自然要去公主那里点卯。

    方桐向公主请安的时候,暮晚摇正斜靠着凭几,坐在一方木案前,看侍女春华在收拾她的书籍。

    春华看眼外面淋漓小雨,忧声问公主“娘子,大雨数日,这是上天在阻我们的路。我们当真还要留在岭南,去看望李公么”

    春华说的,是丹阳公主千里迢迢,来到岭南的目的

    看望暮晚摇的舅舅,即现今南海县做县令的李执。

    皇后的去世,代表着皇后的本姓李家在与皇帝的博弈中败了。整个大家族迁回金陵,而李家最为有本事的、先皇后的弟弟、暮晚摇的舅舅,则干脆被皇帝贬来了岭南这荒山野岭。

    侍女们心中不安,觉得皇后都殁了,李家都离开长安了,公主这大张旗鼓地来岭南看望李执,便不怕陛下疑心么

    暮晚摇懒洋洋道“你放心吧。我在前夫逝后回到长安,如今这种情况,我若是完全不在乎我舅舅,我阿父才会疑心我。我来看我舅舅,阿父说不定还觉得我孝顺,不忘本。”

    春华听了公主这话,若有所思之外,目有哀意。

    她最清楚公主重新回到长安有多不易,而今为了消除陛下的疑心,竟还要千里迢迢跑来岭南看望李公公主也是金枝玉叶,陛下为何如此对公主

    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在心中小声说,以前皇帝、先后,不是这样对公主的。

    皇帝幼女丹阳公主,在十五岁前,曾是皇帝与皇后膝下最为疼爱的女儿。

    那时候,皇后还活着,皇帝看暮晚摇的眼神,也是宠爱有加。

    每年暮晚摇生辰,她父皇亲自做簪子、刻书籍送给她,她母后亲自磨面脂手膏、胭脂水粉送给她。

    父皇送她的簪子,各式各样,从虫鸟到花卉,栩栩如生;母后送她的胭脂水粉,堆满了她的闺房,那些鲜艳的眼色,不知让多少人羡慕

    外面突然传来带着哭腔的吵闹声,将暮晚摇从自己的回忆中惊醒。

    暮晚摇扬了下眉。

    跟在她身边的春华有些不安,因知道公主最不喜欢别人吵她了。

    春华道“婢子出去看看。”

    暮晚摇没吭气,在春华走后,她翻着春华整理地这些书卷,也不知道其中是否有她父皇曾送她的孤本思绪漫漫中,春华仓促焦急的脚步声回来。

    暮晚摇抬头。

    见貌美的侍女面色苍白,神色不堪。

    春华噗通跪在暮晚摇面前,声音颤颤“娘子,是奴婢没有管教好人我们带来的箱子里的胭脂水粉,先皇后曾送公主的那一匣子面脂手膏,不知为什么淋了雨,被弄脏了,已经不能用了”

    暮晚摇蓦地站起。

    厉声“谁弄的”

    春华颤声“下人说是言家”

    侍女话不曾说话,暮晚摇当即冷笑一声。她起身迈步,路过卫士身边时,她一把抽出卫士方桐腰间的剑。

    听说情况急匆匆赶来的言二郎言石生,撑伞站在雨中,蓦地抬目

    见那那提剑步出屋宅的少女,衣袂飞扬溅雨,杀气腾腾

    来找言二郎的,是刘文吉。

    同是岭南出身,言尚又是一个极擅交朋友的,哪怕刘文吉再是恃才傲物之人,他在长安和言尚重逢,都觉得一阵激动。

    刘文吉笑道“收到你要来的信,我早就开始按照你的要求,在长安帮你物色房舍”

    言尚当即作揖“辛苦刘兄”

    刘文吉一把握住他的手摆了摆,示意不必如此。

    刘文吉还红了下脸“不过我也没找到太好的房舍,目前只找到了永乐坊的永寿寺。那里只是离热闹地段稍微远一些,但也没有到贫瘠的地步。住在寺中,还正方便你安心读书”

    言尚便再次道谢。

    其实刘文吉找的住舍离言尚自己的要求还差得甚远,他连永寿寺都嫌太热闹。

    不过刘文吉的好心,言尚自然不辜负。

    说起这个,言尚就想起一事,道“我的老师窦公得知我来长安后,帮我绕了些关系,让我去太学临时读两天书。”

    刘文吉一怔,然后有些酸“有位太学博士做老师,你运气真好。”

    此年代书籍何等珍贵,而太学中的书又是少有的浩如烟海。

    哪怕马上就要科考了,言尚的老师能让言尚临时去太学也颇让刘文吉在意。

    因他自己父亲当年在长安当官时做的是御史,御史向来是得罪百官的一个职位。刘文吉的父亲就没为刘文吉在长安留下太多资源。

    言尚看一眼刘文吉。

    他微笑“我请求了我老师,他许可刘兄与我一起去太学了。”

    刘文吉“”

    他猛地当街停下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言尚。

    言尚一贯地和气好说话,这对于在长安尝尽人情冷暖的刘文吉,何其难得,竟有双目微润之感。

    刘文吉握着言尚的手,使劲摇了摇。他几次张口,说不出太多感激的话,最后道“素臣,你如此帮我,刘某日后绝不负你。”

    言尚道“些许开口之情而已,何至于此”

    刘文吉摇头“我到长安才知道,很多时候,哪怕是旁人随口一说就能相帮的事,旁人又为何要为你张口只有你会这么做。”

    言尚默然。

    半晌后道“我也并非没有私心。你我同是岭南一脉,日后为官,旁人必然将你我视为一体。那你我自然要相互扶持,同仇敌忾。就如刘兄为我找房舍一般,我自然也会帮刘兄进太学。”

    刘文吉笑起来。

    道“行。不多说了,我请你吃酒去”

    言尚拒绝“刘兄是知道我的,我素来不饮酒。”

    刘文吉吃惊“不是吧言二郎到现在你都不饮酒真的一口不碰你就没有破例的时候”

    两个书生的身影混在人群中,说话声也渐渐远了。

    背后与他们相隔了很远的暮晚摇一行人骑马出城,也不过是贵族男女游玩踏春。

    各不相干。

    次日,言尚和刘文吉相携着去了太学。在门口递了腰牌准入后,言尚和刘文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中看到许多压抑下去的兴奋与激动。

    一位年长师兄来领他们进去。他对言尚客气地多说了几句话,对刘文吉只是敷衍地点了下头。

    好在刘文吉正在观望太学的宏伟,没有太在意。

    师兄领他们到一学堂前“窦老师吩咐说,到科考前,这间学堂都随你们来去。太学书馆里的书,也任由你们取阅。”

    言尚道谢,在师兄匆匆要走前,连忙多说了一句“请问师兄,老师何时有空,可让我去拜访老师”

    这位师兄回头看了这个老师刚收的弟子一眼,看对方文质彬彬,他印象不错,就答道“老师最近被他老友借去编史,恐怕没空见你。”

    言尚礼貌道“那待科考结束,我再拜访老师了。”

    师兄诧异地看他一眼,知道对方领悟到了老师的意思科考没有结果的话,并没有见面的必要。

    师兄走后,刘文吉轻声跟言尚说“你看到了吧这里处处狗眼看人低。连你老师都”

    言尚打断“刘兄慎言。”

    刘文吉挑下眉,不说什么了。

    深吸口气,二人踏入学堂。见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人在学堂中的一排排小几前坐着,翻看手中的书卷。

    刘文吉自然无可无不可,倒是言尚正儿八经地站在门口,向屋舍中的各位学子躬身作揖“小生初来乍到,见过几位师兄。”

    没有人抬头。

    满室静得让人尴尬。

    言尚见没人理会,便收回礼数。

    却忽而,一个年轻郎君本拿小几当凭几,随意侧坐着翻书,闻言抬头看门口看来,随口问“来自哪儿的”

    言尚看向这个替自己解围的郎君,温声“岭南,言素臣。”

    那个问话的郎君没说什么,倒是其他几个书舍中的人噗嗤一声笑,看着门口的言尚和刘文吉“岭南不是蛮荒之地么还有人读书听说你们日日茹毛饮血,读书有什么用”

    刘文吉当即面色铁青。

    但他也知道初来乍到得罪人不好,便努力忍怒道“岭南只是偏远,也是大魏国土,如何就不能读书了”

    书舍中几个人互相看一眼,笑得更不怀好意了。其中一个人站起来,道“那请问,你们读的什么书张太傅前年给小儿编的书看过么”

    竟拿编给小儿的书这般辱人

    刘文吉面容涨红,怒火冲天。他上前一步握紧拳头,一拳挥出。对方微惊后退,虚张声势“你还敢打人不成”

    刘文吉一拳要挥出时,一手从旁侧来拦住。言尚拦住刘文吉,同时回头对那挑衅的学子说道“不知师兄来自何方”

    对方高声“我乃陇西关氏一族的嫡系”

    言尚温和道“陇西关氏,自然是大族。听闻关氏在陇西几乎垄断所有官职,你们一脉世代在陇西,即便是朝廷派出的官吏到了陇西,也要看关氏的脸色。如此英豪之气,我这般岭南来的小人物,自然佩服。”

    对方目露得意之色,甚至面容和缓“过奖。没想到连你都听过我关氏之名。”

    那初时开口询问言尚和刘文吉来自哪里的年轻郎君并未掺和他们这事,此时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

    果然言尚下一句道“那关兄可知,到了这里,陇西关氏,是被长安、洛阳、金陵等地的真正世家,所瞧不起的科考初定之时,他们商议正音时,直接将陇西排除出世家行列,说你们粗蛮野人,只会打仗,没有传承。

    “据我所知,这些年,关氏在长安并不如意。你们在陇西称霸一方,然没有经学传世,到底不入主流。长安中人瞧不起兄台,就如兄台瞧不起我这样岭南出身的一样。”

    对方已被气得全身发抖,怒目而视。

    言尚含笑,作揖后结束了话题“如此可见,出身哪里,似乎区别并没有那般大。”

    众目睽睽,对面学子竟被一个新来的人辩倒,当然不服,他面色变来变去,张口要骂时,一个人进了学堂门。

    少年声音冷清淡漠“都在吵些什么你们不愿读书,去外面约架罢。不要打扰旁人。”

    众人看去,见是一眉目如雪的少年郎君步入。他们脸色微变,敢怒不敢言,重新坐了回去。

    言尚则盯着这个清光熠熠的少年漠然走过他们身边,若有所思。

    当日傍晚,言尚邀请今日那最开始帮他们解围、后来也没有与其他人一同为难他们的年轻郎君去吃酒。

    也邀了那最后来的、斥责了所有人、间接为他解围的少年郎君。

    前者笑嘻嘻,一听说是吃酒,就答应下来。后者却是理也不理他们,还是言尚口才了得、能言会道,才说动了这个少年。

    刘文吉作为言尚的同乡,自然与他们一起。

    言尚邀请几人去北里吃名花宴,据说这是全长安最贵的宴,只是开席,便要300文。刘文吉一听都心疼,言尚却面不改色。

    让那被邀请的年轻郎君和少年郎君,都多看了言尚一眼。

    入了席,自顾自倒酒,年轻郎君介绍说自己叫冯献遇,他满不在乎道“我祖父经过商,平时也被那群人看不起。言素臣你今日训斥他们,说得可真过瘾。”

    刘文吉知道言尚不吃酒,便主动将言尚面前的酒换成了茶,转头看言尚“不瞒诸位,我认识言二郎许多年了,倒是第一次见到他还会有辩驳人的时候。我们言二郎,可是一个从来没脾气的下凡菩萨啊”

    言尚答“任人可欺只是蠢,并非没脾气。”

    他又对那少年郎君道“观郎君年龄尚小,也该少吃些酒才是。”

    对方瞥他一眼,没说话。

    冯献遇在旁笑道“你们不认识这位吧他叫韦树,今日多亏是他在,那些人才没有说下去”

    言尚“可是洛阳韦氏”

    韦树冷淡看他“你倒是对世家大族如数家珍。然而你若想攀附,可错了。我是家中庶子,韦家资源并不倾向我。”

    言尚语气平和“若相交只为利用,你未免太小瞧我。”

    如此胸襟。

    韦树看他一眼,不说了。

    之后他们自是吃酒吃菜,天南海北地聊。韦树不怎么说话,那冯献遇显然很清楚韦树的事,每看韦树一眼,就似笑非笑,让言尚心中有所思。

    中途,刘文吉出去更衣,韦树受不了冯献遇一直时不时看自己的目光,放下箸子“我知道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不就是因为我有尚公主的嫌疑么如此嫌恶,何必多交”

    冯献遇一怔,然后大喊冤枉“你可说错了我是羡慕你我巴不得被哪位公主看上,从此仕途平步青云”

    韦树愣住,显然没想到对方这般没有志气。

    言尚从中说和,为双方倒茶,问道“巨源说的尚公主,自然也是求官的一个途径。只是不知是哪位公主”

    韦树答“丹阳公主。”

    言尚口中茶当即喷了出来,咳得满脸涨红。

    有女怀芬芳,媞媞步东厢。蛾眉分翠羽,明眸发清扬徽音冠白云,声响流四方。妙哉英媛德,宜配侯与王。

    艳歌行有女篇

    十月,大雨连三日。

    通南北的梅关古道被雨所淹,茫茫生雾,烟垂淡淡。

    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的妹子们加油最近更的时间都会早一点,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就在外面旅游,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早上点钟睡起来再工作。大家觉得我是像现在这样早上写完就早点更、但时间不会固定的好,还是定到下午六七点那会儿统一个更新时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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