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扎眼的白。
这是黑压压画风的港黑众人对浅神藤乃的印象。
在某一天太宰拉着她的手不顾刚让她腿软还不便行动就带她去买了一堆白色的衣裙配饰,为了搭配那条作为引路人信物的珍珠项链。随后她也就被迫固定在了一个无害端庄的形象上。
当然,看着银行卡的账单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
用藤乃的钱买礼物送给藤乃,没问题。
少年露出了让人牙痒痒的笑容。
啊,的确没问题,少女的笑容依旧那么恬静美好。
不过从后太宰治再也没能攻下她任何一张卡。
真小气呐,藤乃酱……若干年后被穷神青睐的男人悲催的躺在侦探社的宿舍里,看着依旧被黑掉的户头哂笑。暗茶色的眼底抹不去的是无奈的欣赏和复杂的情绪。
白色的旧式维多利亚风洋裙泛着生丝原本的生成色,做工精美的手工蕾丝披肩。搭着天鹅颈上做完保养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珠链,走在一身黑西装黑大衣的太宰治身侧,后面坠着一大群黑西装墨镜大汉,怎么看怎么都是一朵被驯养禁锢的娇弱小白花形象。
不过藤乃不得不承认,作为异性,太宰挑衣服的品味很好,对男女的衣着配饰很有研究,怎么都洋溢着藤乃觉得可疑的熟悉的画风。
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面色不显的藤乃看着在她办公室地上打滚的少年。自在港黑露面后,办公时间就大幅向港口Mafia的总部转移,她在地标大厦里所居御的办公场所也是总部的核心区域。
少年踩在人忍耐边缘反复横跳的能耐总是一等一,看着没啥用意的卖萌找不关紧要的小麻烦,背后都是需要深思的目的。
蠢货是跟不上他的节奏的。
藤乃也不是自作聪明的人。
这个少年…纤细、敏感、厌世,在女人堆里打滚长大的奶气,年长的温柔女性留下的痕迹过重,应该是母亲的角色……父亲与兄长的强权影响也有迹可循呐…
不经意流露出周身残留的封建大家族里难以受重视的幼子的作风,绝不是后天在港口黑手党这个欧化严重的暴力机关里能培育出的。
那种旧派的腐朽大地主的气味,多闻几下就慢慢地从骨头里散发出来了。
黑手党里的干部或者基层或许都看不出来,也许连boss都仅仅浅知些许,但是同是古老又破败的大财主家庭出身是藤乃实在忽视不过去。
那种兄长捧杀放任,父亲貌似疼爱缺并不期待而形成的纨绔小少爷的风度再怎么被掩盖也还是渗入了太宰治这个人的言行举止里了,成了构筑他灵魂的一部分。
但是藤乃看不透他,也不想看透这团人形黑泥的本质。
就如同深知自己的卑微求救不会被任何人理睬的情况下,索性一开始藤乃在遭遇不幸时就放弃了向这个世界求救。
而那团一直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的黑泥,似乎曾经试图在自己身上探寻什么,最终又放弃了。
明明已经不再觉得有趣了,你又为何还没有失掉兴趣仍旧在藤乃身边打转呢?
不知何时,少女残阳如血的眼睛变成了银光斑斓的变幻色彩。危险的扭曲空间充斥着整个办公室,将宽敞的室内形成一个致命的亚空间。
刚刚还在沙发上撒娇打滚的少年一骨碌爬起来,兴奋地盯着她的眼睛。
“藤乃酱斯国一,你已经能够做到一天内大部分时间打开“扭曲”了呢。”
“虽然只是在身体表层薄薄地贴了一层肉眼不可见的假象,但是逃不过我的感觉。”太宰煞有介事地竖起食指左摇右摆。
“作为一个觉醒异能不过半年的人,你真的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不过……”
少年解开少女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颗的扣子,露出凝脂一样的皮肤。缠满绷带的手指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暧昧摩挲着高领蕾丝下裸露出的深色痕迹。
“你得感谢我,藤乃酱。如果不是我这么辛苦贴身的“训练”你,你的异能不会触发地如此神速的。”
………………………
推开哼哼唧唧还想再磨蹭一会儿的太宰,藤乃整理好凌乱的衣襟。
“疼痛”这个词对于她太过珍贵。
从记事起,体会到那种感觉屈指可数。伴随着因疼痛恢复而爆发的异能力,原本认为是在痛感神经恢复下才能使用的能力。
但是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手段也太过恶劣,当初在地下医院治愈被球棒打伤的脊背后发现痛觉体会再次消失。
在异能发动关系到神经系统这样玄乎未被医疗攻克的领域上,也不可能贸然再次伤害藤乃脆弱的脊椎骨。
最终太宰治一脸微笑地对她说“没有疼痛感说不定是件好事,至少未来遭遇不测时在拷问下能比绝大部分人撑得久。”
“不过,异能力居然会受到疼痛影响而发挥不出来这样软弱的理由,我可不能接受哦,藤乃酱。”
少年眯起翻滚着黑暗的眼睛看着软倒在地的藤乃,涌动的恶意让藤乃毛骨悚然。
“你这个没骨气的样子,不论是去夜晚还是白天,都不过是被大人物敲开骨髓榨干价值丢进垃圾桶的下场。”
“所以……”太宰治扯着藤乃的长发硬生生地把她从地上拉起。
“那个时候,小混混的匕首并没有扎到你的肚子里,也就是说,你当时能力发动的契机是因为残留于腹部的“疼痛”带来的恐惧罢了。”
“既然是“恐惧”营造的契机,那么就好办多了…”
“毕竟我最擅长的就是……制造恐惧了……”少年的笑容如孩童般天真透着不谙世事,而事实确实如此吗?
那短暂的几天掌握能力的日子有些不堪回首。那样恶劣的手段让藤乃着实对太宰的脸有些反胃。
只是在他的那群部下面前露脸后,当天夜里太宰就撬开她的房门把她按在沙发上。
“我可不想做无用功啊…既然被误会了那我们就干脆坐实那群脑袋里只剩颜色肥料的无用部下的八卦好了。”
“而且…藤乃酱是个渴求疼痛的怪物呢…”
“虽然教不了你感受疼痛有点可惜,但是…我先让你学习……什么是快乐呢……”声音逐渐低哑含糊。
“快乐”和“痛苦”有时候是不分家的。
这个少年总是能在绵长的动作里将藤乃钝感的神经发掘到极致。
快乐到了极致后就是苦楚。
藤乃有些想回去半年前给那个躺在少年臂弯里说“让我更多的感受痛楚”的自己一个耳光。
偏偏大部分时间感觉不到不适,等有所感受时,早已超过身体忍受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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