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藤乃总是随身携带几块糖,防止自己低血糖。
糖块安静的躺在少女手心,耐心的等着这匹来自西班牙的绅士垂青。
停下挣扎的马眨了眨着大眼睛,最终就着少女的手舔舐了这甜蜜的滋味。
好不容易从眩晕状态爬出来的太宰治,发现藤乃已经在给马的鬃毛编辫子了,甚至把裙子上的一段蕾丝抽出来给马扎辫子。
太宰治的表情瞬间有一些漂移……
忘了,这匹马是公的!
现在阉了它还来得及吗?
舔完藤乃掌心的糖块,高大俊美的马歪了歪头,然后又用嘴拱眼前小小的手掌,示意还要吃。
藤乃摇摇头微笑,掏出手绢把手掌擦干净,趁马还在用嘴拱她时踩着马蹬一个翻身骑到了马背上。
刚刚把骑在它身上的臭男人甩出去的高傲安达卢西亚马非常不满的嘶叫起来,前蹄威胁地刨地,不停地向后甩头,似乎也有要甩人的动作。
藤乃慢条斯理地把又一块糖块塞进不停回头的马嘴里。似乎是又得了一个甜头,又似乎是没感到背上和刚刚那个雄性一样让马讨厌的微妙触感。这位来自西班牙的暴躁绅士终于停歇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几步。
然后又得到了一颗糖,顿时忘记了刚被男人骑过的不快,开心的又小跑了一段路。
从马背上下来,藤乃拍了拍已经安静下来的马肚子,“赛级冠军血统,搞过来花了不少吧,太宰君。”
终于从眩晕里彻底走出来的太宰治来到藤乃身边,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个花了中也半年积蓄的礼物。
“那当然,可我也没想到来的是这个又色又贪吃的蠢马。”
然后他就又飞了出去,马修长有力满布肌肉的腿一个侧踢,太宰再次在总部门外花岗岩地板上摩擦。
“这可是我的生日礼物,为什么你要刷中也的卡?
而且一个多月前中原君的生日我并没有送他什么,现在却相当于中原君送了我这么一份厚礼。太宰君,这不和礼数。”
少年刚止住的鼻血再次喷涌,晃晃悠悠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啊,那个不重要,是由我送出去的,就是我送给藤乃酱的。黑漆漆的小矮子什么的,无视就好了。”
其实是因为你已经黑不了我的卡了,所以才去祸害中原君的,不是吗?
藤乃叹了口气,回头拍了拍马头,“所以要叫你什么名字好呢?不不比名字更重要的是把你养在哪儿?”
家里养不了呢…就算院子够大也没人照顾你…嗯……去收购一家跑马场好了…
我记得六本木那边有一块不错的地准备报批成高尔夫球场,连果岭草坪都种好了。正好可以让马跑嘛…截了这块地的一部分就是了,打完高尔夫再骑骑马嘛!
“好了!就叫你奶糖好了!从今天起,你名字就是奶糖了!”
盘腿坐在地上的太宰用衣袖擦干净鼻血,“明明就很喜欢嘛大小姐。”
站在楼上窗口,向下看着大厅门口这出闹剧的森鸥外,无奈的晒笑。“真是的,年轻人可真会玩。”
“不过藤乃君也不用太过警惕心高的。毕竟中也君和太宰君先一步来汇报事情时,太宰是不知道他怎么想,但是中也那孩子是从心底在感谢你揽下这件事。”
“真是的,全把我当成不近人情的魔鬼了。我也很想宰了那些横滨的蛀虫的好不好?”
金发少女一脸嫌恶,“你难道不是吗?”
“太过分了哦~,爱丽丝酱,我真的会伤心的~”
兴致冲冲的跑去六本木,把那块地谈下来一块。顺带一提,她的布加迪威龙跑车被太宰回去接马的路上撞爆了。
少年把限量版的豪车开成了敞篷皮卡,藤乃看着被削了顶的车不禁抽了抽嘴角。
“正好啊!这下那匹色马就可以站在里面运过去了。”太宰治窝着方向盘笑容灿烂的说。
于是,来自西班牙.身份高贵.脾气暴躁.喜欢吃糖的“奶糖”先生就这样挤在空间对于站高一米八的它来说太小的,去了车顶的布加迪威龙里面。
大屁股抵住少年,用尾巴来回狂扇,被赶到副驾驶的太宰治那张英俊的脸。
迟早阉了你!!!!!
少年咕噜咕噜的低声威胁。
等把马的饲养住处后续搞定,顺便又从国外订了几匹赛马准备运过来陪伴奶糖之后,已经是夜幕降临。
藤乃刚给奶茶梳了一遍全身油光发亮的毛发,冷不丁腰被从身后环住,一双不安分的手带着远比她体温灼热的温度,在芊芊细腰上摩挲。
“今晚去我那里吧……”
少年温热的吐息在颈窝着方向盘里打转。
握着鬃毛刷的手指紧了紧,又松开。
…………………
少年的住处和他的办公室一样冷硬,没有一份人的气息。空旷而寂寥,看不出主人的任何喜好。
藤乃不喜欢这里,虽然她也只来过两次。
太宰曾经要求一起去她的家里被她及其抗拒的拒绝了。她无法忍受自己营造的空间里被这么危险的存在侵入,索性当时很久没有尝到滋味的少年没有强求带她去了他住处。
——在森医生把太宰治的办公室也偷偷加了监视器后,少年就没有在那里再有什么出格的动作。虽然监控到底被太宰负气拆个彻底而森先生也没有试图再次安装。那是身处高位的boss对自己学生的警告,但是并没有被游离与人世边缘的太宰治当一回事。
少年从身后抱住女性瘦弱的身体,指尖摩挲着藤乃光洁的下巴,温热的呼吸颤抖地打在少女小巧的耳侧。
是正常女性的话…一定会不适的敏感抖一下。
可是藤乃只是默默低着头,手攥住了身后伸过来解领扣的手指。
“今天是我生日…太宰君……
我实在不想做这种事情……”
指尖的动作顿了顿,少女那纤细嗓音里含了一丝不可察觉的颤音。
动作顿住了,少年在背后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觉得,她大概很难过。
白天短暂的笑容就是水中浮萍,风雨袭来瞬间了无踪影。
昂贵衣衫还是一件件被丢在地板上,少年打横把少女抱起来放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床上。
这是这间泛泛可陈的屋子里唯一有些人气的物品了。少女的脸埋在枕头里,没了动作,光裸的躯体直接接触到丝绵的被褥。
少年解开身体上缠绕的绷带,些许伤疤凹凸不平的皮肤从背后贴上了少女的脊背皮肤。
藤乃的身体颤了一下,挡在胸前的手被扯开,被拉着手臂转了个身相贴。
两颗心脏前的皮肤没有任何阻挡熨帖在一起,“砰砰砰”的直跳。
修长手指在少女发丝间轻轻梳拢。
“睡吧,大小姐。”
少年没有其他动作,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少年的体温太过温暖,暖的总是手脚冰凉的藤乃身体也逐渐有了温度。
那一瞬间,少女是真的很想忘记抱着她的是个怎样冰冷厌世的人,安心的在肌肤相拥相亲中沉沉睡去。
每个婴儿幼年时都会得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爱抚拥抱长大。每个懵懂的灵魂都应该在温柔注视和轻柔安抚下入睡。
可并不是每个婴儿都能被这样温柔爱.抚,渐渐长大后,长期缺失的爱.抚就造成神经末梢感官丰富的皮肤逐渐处于饥.渴状态。
哪怕生理心理已经成熟,皮肤却在渴望着轻柔的触碰。
第一次单纯的拥抱着这个人,荒芜的心里忽然饮鸩止渴的想要更加靠近,直到没有距离没有缝隙。
哪怕拥抱着的两个人都是孤独的野兽,一抬头就能咬断对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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