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姜穗穗倒吸一口气:“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肯定是发烧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活明天可以接着干,身体坏了可就不行了,你快去跟大队长请个假,回去休息吧。”

    少女的脸上满是担忧,雪玉般的手还覆在他的额头上,宋时清不自在的往后倒退几步,感觉喉间发痒,身体当中燥-热的厉害。

    他将头侧过去:“我没发烧,我是热的。你离我远一点,别到时候又说我耍流-氓,占你便宜。”

    声音冷漠,硬的像块石头。

    姜穗穗撇了撇嘴,心想真是好心没好报,她这不是关心他吗?

    不过仔细一下,昨天的事情还真是她误会他了,她得趁机打消他对她的敌意才行。

    她嘟起柔嫩的嘴唇,有些委屈:“没想到你还挺记仇的,昨天那都是误会,我又不知道你是来救我的,再说了,我就是下河抓条鱼而已,你做什么要来救我啊……”

    既然姜穗穗穿进了书里,成为了原主,那她就坚决不会承认当时她是去跳河的。

    为了个男人,还是个倒贴她,她都瞧不上眼的男人去跳河?是她姜穗穗会做出来的事情吗?

    想起这事,宋时清的心中闪过一丝懊恼。

    他怎么都没想到,当时姜穗穗那样浑浑噩噩地走到河边,一边走一边哭,最后狠了狠心跳下河,竟然只是为了去抓条鱼。

    可要是说姜穗穗不是去抓鱼的,她当时被他救上岸的时候,怀里还真抱着条大黑鱼。

    被他救起来之后不是哭,而是骂他流-氓,那样虎虎生威的模样,还真不像是个去跳河寻死的。

    宋时清只能无言。

    姜穗穗继续说道:“而且,你也的确碰到了我的胸了呀,我不让你碰,你还挨的我更紧实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都弄疼了。”

    姜穗穗这话可不是造假,的确被宋时清弄疼了的,她洗澡的时候都看到了,胸前有了好大一片红印,都是宋时清救她的时候压的。

    这个男人那样强壮,力气大得很。

    宋时清:“……”

    饶是平日里总板着一张脸的宋时清,听到这些话,脸上好不容易消散的绯红再次涌上,被姜穗穗的话激的面红耳赤。

    姜穗穗却没发觉出他的不对劲,走到宋时清身边,乖甜地说道:“不过我知道你也是好意,我不会生你的气的,我们现在把事情都说开了,你也不要生我昨天骂你的气了好不好?”

    最要紧的是打消未来大佬对她的成见呀!

    少女突然的靠近,导致宋时清的视线简直没有地方放了,只能将脸侧到另一边。也不知道她擦了什么,身上带着淡淡的幽香,直往宋时清的鼻尖钻。

    好闻的要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姜穗穗顺着杆子往上爬,又从兜里抓了一把水果糖,放进他的兜里,“这些糖你拿去吃吧,很好吃的,算是你替我干活的谢礼了。拿着嘛,就算你不吃,也可以拿给老人家吃的。”

    这个年代,糖果可是精贵的东西,普通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呢。

    可是宋时清却冷漠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鹰一般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一会子,接着打算将兜里的糖还回来:“我不要。”

    姜穗穗被气的牙痒痒,这个宋时清,还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刺头。

    不过这也难怪的,作者给他立的人设就是这个样子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后来遇上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都能不为所动,一心扑在事业上。

    想到此处,姜穗穗心中的气消散了一些。

    但也没接过糖果,而是脸色微微沉了沉:“宋知青,这糖是咱们之间解除误会的见证物,要是你把糖还回来,岂不就是代表,昨天的事情都不是误会,你真的是想占我的便宜?”

    宋时清:“……”

    视线回落到手中的糖果上,姜穗穗这话说的,要是他不收糖果,就真成了流-氓了。

    他只能将糖果收下了,却也没再理她,继续干活去了。

    姜穗穗的桃花眼中露出狡黠,脸上满是自得。哼,宋时清再难对付,还不是乖乖收下她的糖果啦?

    姜穗穗哼着歌,也回到自己的那块低头,捡起锄头,继续种油菜秧苗。

    过了一会子,她发现宋时清的额头上满是薄汗,实在没忍住,又多嘴了一声:“宋知青,你不是说你热吗?这种料子穿着不透气,你像我这样松几颗扣子,就凉快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拉住她衬衫领子的一角,扇了扇。丝毫没有发现因为她的动作,胸前露出春光一片。

    其实哪怕发现了,姜穗穗也觉得没什么,现代的露肚脐装,热裤她都穿过,穿泳衣游泳更是家常便饭,衬衫松两颗扣子又怎么啦?又没露什么不该露的地方,锁骨露出来一些也不行啦?

    她身上穿的长袖衬衫,面料又不够透气,从上到下把她包裹了个严实,热的要命。

    宋时清刚抬头,就撞上这抹春光,脸色一沉,又低头继续种油菜秧苗去了。

    姜穗穗见宋时清别扭的要命,撇撇嘴,也不搭理他了,估计还在生她昨天踹了他一脚的气呢。

    过了一会儿之后,宋时清实在没忍住,打破了僵局。因为哪怕他并不会有意去看姜穗穗,可是干活的时候,猛然一抬头,就能看到对面的姜穗穗胸前的雪白一片,他总不能一直不抬头吧?

    他轻咳一声:“姜同志,你解开衬衫纽扣的行为很不好,请你把纽扣重新扣上。”

    正在种秧苗的姜穗穗动作一顿:“啊?”

    她差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新确认:“宋知青,你刚刚说什么?我的什么行为很不好啊?”

    “请你把纽扣重新扣上。”宋时清板着一张脸,老干部一般认真严肃。

    然而姜穗穗听清楚之后,却是更加懵逼了,茫然问道:“为什么啊?干活这么热,大家不都解开了两颗扣子吗?不解开扣子,还不得跟你一样,热的面红耳赤的?”

    姜穗穗信了宋时清之前面色发红是因为热的,而且她发现,热的解开最上面那两颗扣子的人,并不是她一个人呀,就连之前来送秧苗的姜翠翠,都解开了嘛,她还以为可以呢。

    再说了,现在的风气虽说没有后世开放,但总不至于连解开两颗扣子都不允许吧?她记得她以前看到过七十年代的照片里,有人穿着短袖啊……

    这、这又不是古代!

    宋时清发怔,大家都解开了两颗扣子吗?

    随即想起来,好像的确是这样,干活太热了,松几颗扣子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大夏天的时候,还有人穿短袖短裤呢。

    可是为什么,别人这样穿他不觉得有什么,轮到姜穗穗,他就这样反常呢?身体的反应也格外奇怪。

    “宋知青,你一直不肯解开你的衬衫扣子,该不会是因为不好意思吧?”姜穗穗感觉自己发生了华点,真没想到做事雷厉风行,将来能有那样一番作为的宋时清,竟然还是个思想保守的老古板。

    “宋知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都是新-华-国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这样扭扭捏捏的呢?快点,别不好意思了,你赶紧把你的衬衫也松开吧,可凉快了。”姜穗穗觉得有意思,更想着要好好逗一逗他。

    说着伸手给他做演示,拉了拉衣领,露出雪白香肩。

    宋时清喉间一哽,收回目光,又继续干活去了。

    一边干活,一边琢磨,为什么别人松扣子,他甚至都不会多注意,姜穗穗松扣子,他就这么不自在?

    他实在是太失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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